《为权》by反派角色,心机黑莲花vs野心政治家

新冬看小说 2025-03-06 05:23:35
《为权》

作者:反派角色

简介

心机黑莲花vs野心政治家,相爱相杀,强取豪夺,金三角军阀斗争,东南亚背景。

文案

她以猎物姿态出现,红尘风月为引,牵他入局。一切似乎尽在掌控。殊不知,情欲之下,真正猎手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妻子,还是棋子,陆熠,你分得清吗?”

精彩节选

楼梯口,迎面撞上个人,将思绪飘散的苏韫扯回神。女人面色温柔,笑得无害,手里端着的茶盏被洒落也不生气,掏出盘子里垫好的纸巾,擦掉因为水渍溅落手上而被烫得发红的皮肤,动作小心翼翼。

“抱歉。”苏韫说。

“你没受伤吧?我也是没长个眼。”她赶忙将托盘放在走廊的台子上,想握住苏韫的手查看,还没碰到边就被不动声色避开。

“我没事。”

女人愣住。

她说得算礼貌,但也仅此礼貌,面上表情冷淡。

女人叫砂娜,是木汶半年前光明正大养在家里的情人,而苏韫的母亲,那个自甘堕落的女人,将妻子的位置腾出,以为这样就能逼出男人的悔意。

愚蠢极了。

苏韫擦擦溅到脸上的水渍,侧身绕开道,冲她抬抬下巴示意木汶就在里面,一句话都没再多说离开。

砂娜望着她背影,顿了顿,随后将托盘重新端起往书房里走。

出了门,苏韫没回房间,而是去了偏院别墅。

别墅外没开灯,从外看不出一丝生气,连佣人都没有,进了院子,她只能依靠直觉磕绊走在石子路上,到了门口,苏韫习惯性摸钥匙。

门打开,依旧一片黑暗,这个点那琳还没睡,不开灯无非是为了惩罚自己反省,苏韫轻车熟路摸到开关,咔哒一声,诺大的客厅顿时亮堂,沿着楼梯,她走到那琳的房间。

没锁门,她直接推开,而后房间灯亮起,苏韫也看清床上背对着她的人。

那琳忽然暴躁锤床,侧过头恶狠狠瞪她:“你为什么要开灯!为什么要开灯!”

苏韫面无表情看着,脚步走到她身边,而后蹲下身,一下又一下抚摸她手掌,“妈妈,是我。”

女人像意识到什么,恍恍惚惚垂头认真看她,认清后身子一抽一抽地颤抖,伸手紧紧揽住苏韫的脑袋,“是你、是你,我的韫韫。”

说完,她又扯开,那双泛红的眼和苍白到没血色的脸突兀极了,苏韫快忘了那琳以前是什么样,明明漂亮又温柔的一个女人,现在却变成歇斯底里的疯子。

那琳颤巍抚摸上她的脸:“是他让你来的吗?”

提到木汶,苏韫骤冷,毫不留情告诉她不是。

像这样的场景基本每周几次,苏韫来了,那琳总要问一句木汶,到底,她还在对他抱有希望,即便木汶已经堂而皇之把那个女人接入家门,那琳还是自欺欺人。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啊。”那琳像泄了气,身型单薄如纸,蜷缩着脊背。

苏韫没回答她的话,走到一侧拉了张凳子坐下,环顾眼四周,能砸的东西都已经收好,连窗帘都被封死,风顺着缝隙吹进来,清冷寂寥。

她弯弯腰凑近,安抚道:“你再等一等,我会想办法的好吗?”

“能有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呢。”那琳喃喃自语。

她并不是甘愿要把自己折腾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可别无他法,政府清算时家里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那座她依赖的靠山轰然倒塌,那琳再也没有话语权。

她曾苦苦哀求那个男人,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为保全自己的权力而避险,还哄骗她现在风头紧,等局势稳了再出手,当时那琳天真的以为只要稳过这个风头就好了,可等来等去是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面临牢狱之灾,再是木汶有了情人的消息。

那琳就此封闭绝望,谁也不见。

苏韫忽然梗了梗嗓子,沉默半晌,最后眼神坚定道:“会有办法的,到时候我带你离开。”

女人捂住脸,表情痛苦:“我还能出得去吗?我什么都没有了。”她似想到什么,抽出手死死攥住苏韫,情绪激动起来:“我白天的时候听到帮佣说他经常带你去官宴,你不要去!我不准他带你去!那些地方不是好地方!”

她显然是知道什么内幕,所以才会异常失控,那琳在保护她,苏韫知道。她顺着话接下去,“我没有去,妈妈,你放心,在等一等我们就能出去了。”

那琳靠在她肩膀沉重抽泣。

其实苏韫并非亲生的,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当年那琳把她从孤儿院拉领回来时,她已经九岁了,九岁的孩子有自己的思绪,苏韫只记得那天的那琳笑得开心,连发丝都飘着,木汶带她上了车,在往后的十一年里尽心尽力扮演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原本阖家幸福的场面却在一年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木汶演得很好,一演就演了十一年。

直到一年前,那琳母家被上面人出手打压,又在参议院被弹劾,官职罢免彻底落败,而木汶不仅袖手旁观,甚至在那琳苦苦哀求时冷眼不见,一夜之间恍然变了个人。

他傲气,忘了是年轻时攀附高枝爬权才有今天的地位,功成名就便一脚踹开所有不利的障碍,也包括那琳。

所有人都知道那琳是颗弃子,木汶从来没有爱过她,只有那琳接受不了这个残忍的消息,选择自我欺瞒。

苏韫想将她从漩涡拉出来,也一直在尝试,可路程遥远,艰难险阻,她一无权二无势,在官官相护、只手遮天的泰国想翻身简直是天方夜谭。

天外,是黑的。

所有的行动靠着木汶态度行事,那琳就是拿来威胁她的把柄,不干,那么木汶会去刺激那琳胁迫,苏韫也曾悲哀觉得自己翻不了身,所以一再妥协,不过现在她有了新的思绪。

她安抚完那琳后站起身,望着床上睡去的女人,轻手将门掩上。

心情也于此刻契定。

如果天外的天也注定是黑的,那么谁也别幸免,一起下地狱去吧。

泰缅边境·美塞镇

车轮滚入喧嚣,尘土掀动,黝黑车窗外窥见矗立的佑福两岸三地的金三角大佛,光打落下来,熠熠生辉,车子驶上缅泰友谊桥,两侧彩旗飘飘彰显着两国和平。

陆熠在后座睡了会儿,刚醒,懒懒睨了眼窗外,车窗半降下,风顺着缝隙将湄公河岸的凉意吹入,也醒了男人的倦意。

美塞。老挝、泰国、缅甸三国关口边境,于大其力并称双子镇,站在美塞就能窥见对岸两国港口土地,这里也是陆熠曾经的大本营,满打满算也快半年没回营了。

哨岗识牌,关卡层层放行,车子从边境区大桥驶入美塞镇驻守的军区。

指挥室内。

沙发上坐了两人,懒散靠着沙发背的黑发少年不过刚满20岁的年纪,握茶杯的手却不如那张脸漂亮稚嫩,因为常年摸枪训练,尤金的手掌生了层厚茧。

身侧坐得周正的男人手臂壮硕到顶少年两个胳膊,撂开的军衬衣里,有道显眼的疤痕,瞧着吓人,但那张硬汉轮廓却有些愣。

尤金无所顾忌,跟自己家似的,也不管身上操练的尘土脏不脏,军靴架在桌边用纸擦得锃亮,擦完,捞了杯茶水下肚,喝完皱眉呸了声。

完事,尤金捋几下胸前佩戴的狼牙骨头,嘶一声,看过去。

巴克帮他递张纸巾,“老大,这个茶烫,我刚刚试过了。”

“那你他妈不早说?”尤金抬手就要削他脑袋。

男人闪身躲掉,脸上不服:“不是啊,你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你真是白长脑子。”

巴克满脸不高兴,尤金觑他,“干什么,现在都骂不得了?”

“不是”巴克摇摇头,指着他还架在桌边的腿,“你这样少将回来了要生气,到时候我们两个都要挨罚。”

“行、行,巴克,真是好样的。”尤金气笑,“我就问问你归谁管?喊谁当老大?”

男人没答,扯开话题,先往门外看了眼,尤金见他摇头晃脑,不耐烦踹他一脚,巴克裤腿上立马印出个大泥脚印,他蹭地站起身,彻底怒了,见情况不对,尤金赶紧弥补,伸手扯他坐下,“欸欸欸、开玩笑的巴克,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巴克好哄,听他说完气立马就消了,“老大,你在这样我就跟少将申请调令。”

嘶。白长这么大块头,学什么不好还学会告状,尤金翻了个白眼,拿枪杵杵他:“你去,等会二哥来了你去申请,我给你打报告,干什么不会,吃东西是一点不停,不得了啊你巴克,现在还敢告我状,我看你跟着我也是半点用没有,趁早滚滚滚,少他妈碍我眼。”

男人沉默了。

“老大我是开玩笑的。”巴克说,“我不会告你的状。”

“去,赶紧去,等会我就给你批条子,有多远滚多远。”尤金毫不客气训斥。

算了,巴克叹口气,“对不起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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