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18岁觉醒了个超能力,总的来说,是个“庸医”。因为凡是被我治疗的都得嘎。

铸神文化 2024-07-23 11:12:06

18岁生日当天,我毫无征兆觉醒了个超能力:【庸医】

简单来说,就是得到了医术debuff,但凡不做人招惹过我的,小感冒飙到高烧40°,良性肿瘤变癌症晚期,就算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也得让他连打喷嚏三个月。

主打平等创飞每一个谤我欺我辱我笑我的憨批。

不料,大二暑假那年,我被拐去人贩子村。

偏偏我还得到了人贩子村村长的重用,让我当村医。

很好,人贩子村噶的噶瘫的瘫。

我从人人避如蛇蝎的扫把星,直接上岸成为拥有国家编制的「生化武器」。

01.

小时候。

作为女孩子,我在福利院的日子并不算好过。

不是院长老师不作为。

而是福利院中自有一套早就成型的,弱肉强食的食物链体系。

力气大的欺负力气小的,年纪大的欺负年纪小的。

很不凑巧。

作为年纪力气也最小的那个,我很不幸的成为了食物链的最底层。

我的日常belike:

「反正你又瘦又小也吃不了多少饭,不如拿出来给我们分了!」

「我就是要打你,有本事你去告院长告老师啊!但你告一次状我就多打你一顿!」

「又黑又丑,根本不配穿这么好看的裙子!脱下来给我!」

简直就是大写加粗的惨。

虽然随着渐渐长大,福利院里能欺我的人越来越少。

但小时候形成的阴影早就挥之不去。

18岁成年生日那天。

黑暗中,我双手合十,对着蛋糕上的微弱烛光无声许愿。

【希望所有欺负过我的人,全都倒大霉!】

吹灭蜡烛,灯光重回人间。

第二天,小时候整天以抢我三餐为乐的男孩感冒,指使我给他拿药。

结果明明喝了药,半小时后却突然高烧至40°,被院长火急火燎送去了医院挂吊瓶。

02.

普普通通许个愿而已,居然还成真了?

转天,在医院熬了一个大夜的院长回到福利院,结果刚进门就库库咳嗽。

怕不是也病了吧?

我溜门听动静,却被院长逮到让我去医务室给他拿药。

怀着实践出真理的念头,我答应得不带丝毫犹豫,痛快到院长都面露惊愕。

这丫纯纯就是一老登。

小时候别人欺负我他视而不见,我但凡敢反抗,就要被罚不能吃饭。

拿了药从医务室出来,我满心期待找到院长,老实把药递到了院长面前,顺便还善心大发给他倒了杯水。

「啧,这回还算有点眼色。」

院长不疑有他,直接送药入腹。

而他喝药的同时,我也不停在心底发出恶魔低语。

【病来,病来,病来……】

直到院长昏昏欲睡要休息,我才听话地离开。

时间眨眼来到中午,我刚进食堂准备吃饭,就透过窗户看到医务室老师急匆匆朝一个方向跑了去。

我心有所感,立马停止进食,狗狗祟祟跟了上去。

结果还真给我猜准了。

早上只是轻微感冒的院长,这会儿鼻涕眼泪源源不断,躺床上话都快说不出来。

医务室老师急得满头大汗,又是听诊器又是体温计各种仪器摆了一大堆,可查来查去,院长依旧只是感冒。

嗯,这怎么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喜从天降呢。

院长重病的消息一出,福利院大大小小的孩子立马被安排着开始排队送温暖。

我首当其冲,立刻主动请缨表示希望负责给院长送药。

怎么说呢。

过程是恶心的,结果是喜人的。

每天吃着我送去的药的院长,终究还是没能躲过被120拉走的结局。

知道这时,我才发现,我似乎有超能力。

那就是庸医DUBFF,谁被我治,谁就会嘎。

03.

高烧住院的男孩病愈出院。

我还想着已经对他小惩大诫,只要他之后不再招惹我,我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可惜,这人啊,总要忍不住上赶着贩剑。

「谷雨,这几天我不在,你是不是还听不习惯啊?」

男孩一脸无赖样拦在我面前。

我无语看住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见我不说话,男孩更加得寸进尺,腆个大脸不停逼逼。

「亏我一直觉得咱俩关系挺好,结果我住院这么久,你居然一回也没去看过我,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

我差点儿都要气笑了。

他管欺负我、抢我饭叫关系好?

就脸都不要了呗。

正要继续耍威风呢,不知道是不是病号刚就跟饿死鬼似的吃了好几根冰棍,上一秒还气势汹汹的男孩,忽然拧着脸捂住了肚子。

我乐了,瞌睡送枕头。

看着他火急火燎跑走的狼狈背影,我慢吞吞跟了上去,反正厕所在哪我知道,赶晚不赶早吧。

到我走到厕所门口,男孩脸色微白扶着墙走了出来。

看见我的瞬间,立刻破口大骂:「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病?没看见我拉肚子?还不滚去给我拿药!」

「你确定要我拿?」我善心大发提醒他。

好在这人狗咬吕洞宾,依旧骂着催着我去给他拿药。

行,既然是他主动要求,那不管之后出了什么事,可就都跟无辜的我没关系了啊。

半小时后。

男孩拉穿福利院厕所,大小孩子以及老师顶着恶臭强势围观。

最终,在厕所拉出一片天的男孩,荣获福利院本年度「大便王子」这一荣誉称号。

估计往后几十年,都不会有人能超越他的「丰功伟绩」了。

04.

成年后虽然可以继续住在福利院。

但除了吃住学费,其余花销一律得由自己承担。

为了日子能过得更好些。

年满十八岁的孩子大多会选择外出打工,我当然也不例外。

这天,下班回福利院的路上。

有一条长达百米,但至今没有安装路灯的小路。

按理说,我已经走过这条路少说上百回,可今天,心里却没来由升起不好的预感。

掏出包里的电棒紧握在掌心,我满心警惕走进了小路。

离下一个路口不到十米。

正当我以为,无事发生时,一块满布刺激性气味地布料忽然出现,重重捂在了我抠鼻上。

乙醚!

我心下一惊试图挣扎,可甚至没来得及抬起紧握电棒的手。

就在乙醚的侵袭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

我迷迷瞪瞪睁开眼,头痛欲裂地朝四周看去,迟缓地发现自己正身处一辆行驶中的汽车。

「大哥,这妞儿醒了。」

带着口音的沙哑话音响起,我忍着头痛循声看去。

入目的,是一张黝黑、干瘦的脸,男人咧着一嘴黄牙笑了笑,手中攥着原本属于我的电棒。

「看你年纪,应该还是个大学生吧?大学生好啊,干净水灵还有文化。」

前面开车的男人顺嘴说道:「这么年轻,正是生娃的好时候,咱这趟出来地可真不亏。」

思考半秒反应过来。

我他妈,这是被人贩子绑了?

艰难地望了眼车窗外,路边的树一颗颗飞快后退着。

甚至还能看到远处影影绰绰的山。

出于求生的本能,纵使被五花大绑还封了嘴,我还是忍不住挣扎起来。

不提之前看过的那些被拐妇女大多是什么下场。

单从这两个狗逼的话就不难听出,前面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动屁动!」我躺着的座椅,被黑瘦男狠狠踹了一脚,他凶相毕露盯住我:「再不消停,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擂鼓般的心跳声中,我强迫自己暂且冷静下来。

前面开车的男人又说话了。

「这些女大学生,一个个都是欠艹的货,等带回去狠狠收拾两回就都老实了。」

05.

四肢被捆,嘴巴被厚厚的胶布粘牢,还势单力薄。

饶是我脑子里转过几十种自救逃生的办法,也清楚想从这两个人贩子眼皮子底下逃跑有多难。

但凡有一步走错,我这条小命怕是就得交代在什么荒无人烟的地方。

前期的惊恐慌乱终于逐渐褪去。

乱成一锅粥的大脑缓慢恢复正常运转。

见我老实下来,原本紧盯着我的黑瘦男嗤笑了声,重新跟开车的男人闲聊起来。

从两人的对话得知,他们口中的村子,就是个人均皆贩的魔窟,用他们话来说,那个贫穷且落后的地方,就是依靠拐卖妇女儿童来发家致富的。

我当然也不是第一个被他们拐走的人。

只是之前的妇女儿童,都被他们卖去了别的地方,而我,则「幸运」的被他们选中,即将成为他们全村的生育机器。

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惊惧攫住了我,像这种纯到不能再纯的渣滓,真是死一万回也不抵消他们犯下的罪。

好在,我还有超能力傍身。

如此绝境之下,唯有这个认知,还能让我稍稍安慰。

天色从明又到暗。

汽车行过的路面愈发颠簸,车速也有所下降。

应该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果然,又过了不算长的一段时际,行驶的汽车彻底停了下来。

车门被人倏地拉开,刺眼的亮光中,一张看上去有些崎岖的脸探了进来。

对方睥睨地打量着我,就像在看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商品,十几秒后收回了目光。

下一秒,两双粗粝的手伸进来,粗暴地把我从车厢拽出去扔到车旁的空地。

开车男和黑瘦男也相继下了车。

两人走到那个拥有崎岖脸的男人身边,他们称呼他为:「村长。」

村长脸上流露出些不悦,他质问两人。

「怎么这么慢!」

黑瘦男讨好地笑了下,弯着腰解释:「城里摄像头变多了,我们寻摸了两天才找着个没摄像头的地方。」

村长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说法,那双目光阴冷粘腻的眼睛再次朝我看来。

「品相还不错,王婶,先关你家地窖里,回头跟村里乡亲商量下,就先从你家开始。」

「好好好,谢谢村长!」

一个身材瘦小笑得嘴巴咧到耳根的女人走了出来。

06.

被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拖着胳膊,扔进阴冷潮湿还散发着不知名腐臭的地窖。

「嘭!」

厚重的木门被甩上,随即就是一阵铁链扯动的响声。

不愧是法外狂徒的人贩子村,这拖人锁门的动作果然有够熟练。

身上绑着的绳子还没解开。

环顾地窖,除了那扇被锁上的门,四周全是坚硬的墙壁。

也是,地窖怎么可能有窗户。

换了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

背靠湿冷墙壁,艰难转了转手腕,活动了下又疼又麻的手臂。

已经进了狼窝,逃跑是不可能再成功了。

不过,好歹还有个一技之长,安全应该还是能有保障的。

想了下刚刚扔我进地窖的那两个人。

应该不到明天天亮,事情就可以出现转机。

既来之则安之。

与其提心吊胆等着结果的到来。

不如先睡一觉好养精蓄锐。

转天。

难得有机会早睡的我,就被嘹亮的鸡鸣吵醒了。

转了转昨晚睡僵的脖子,视线落在从门缝渗透进来的稀碎阳光。

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过。

我抵着墙勉强起身,踉跄蹦跳着靠近地窖门。

「二柱身子骨多好啊,咋突然就病了?」

「谁知道啊,昨天还好好的呢,今天突然就下不了地了。」

「不光是二柱,成强也一样,听说成强妈天还没亮就去敲村长家门了!」

「啧啧啧,别是中邪了吧……」

外面几个人说着话路过地窖。

我垂眸看了眼已经被麻绳磨出血痕的脚腕,缓缓勾起嘴角。

07.

「磅」一声,紧锁的木门被撞开了。

大片阳光顺势铺了进来。

我蜷在墙角,眯着眼看过去,就见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大步流星闯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之前车上那个黑瘦男,昨天听到村长叫他「赖子」。

来人一把将我从地上彻底,语气凶狠地质问。

「个狗养的婊子,说,是不是你给二柱和成强下黑手了!」

我装出惊讶与恐惧的模样,身体也不住地打着颤,虚弱地问:「大哥,你、你在说什么……」

赖子朝地上啐了一口,空着的那只手刚高高扬起,就被跟在他身后的人拦了下来。

是个生面孔。

「赖子,」对方还算冷静:「村长说了,让我们把这娘们儿带过去问话,你可别把人打坏了,回头再耽误了村长的事。」

闻言,赖子高举的手最终还是高高抡起又轻轻放下了。

他警告地瞪住我:「臭婊子,要真是你动的手脚,老子活扒了你的皮!」

我低着头一言不发,像是怕极了他的样子。

另外那人又劝了几句,我被两人一左一右扯着胳膊出了地窖。

户外阳光正好。

可能因为在山里的缘故,明明城市迎来酷暑,这里却还算凉快。

被拖着走了很久,质量并不算好的帆布鞋都快磨烂的时候,终于到了村长家。

此时,院子里已经站了不少人。

我不动声色看过去,视线落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

对方应该是刚哭过,眼睛还红得厉害。

村长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抽着手里的旱烟。

不是说早就发家致富了吗?

怎么看上去,跟寻常那些依旧穷苦的村子没什么区别?

08.

再次被扔到地上,我抿紧嘴唇,将怒气强压下去。

自从进了这村,我已经是第三次被扔到地上了。

村长在白天看上去有些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把我盯住。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被他看透了。

好在,这只是我的无端臆想而已。

端详了我半晌,村长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语气竟然意外地温和。

「姑娘,昨晚是二柱和成强把你送去地窖的,你跟叔说句实话,他俩好端端生病,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你不用怕,就算真是你做的,只要你告诉叔怎么样才能治好他俩,叔就作主放你走。」

听到他这番鬼话,我差点儿没忍住一个白眼翻上天。

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还放我走,我要真承认了,保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没…没有……」我颤抖着开口:「叔…求你放我走吧…我、我是个孤儿,没、没钱给你们…求求你了,我大学还没念完呢……」

我一读乱回,装作被吓失智的模样,只不住地求他放我离开。

对方浑浊幽沉的眼睛又盯着我看了会儿。

似乎确认了,以我目前这个状态,别说对人动手脚。

怕是就算解了绳子也走不出这个村子,村长最终摆摆手,放弃了审问我。

「成强他娘,」村长转向正红着眼的女人:「你放心,我今天就派人送成强还有二柱去镇上的医院看病,咱村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这个当村长的,肯定不能不管他们。」

「谢谢村长,谢谢村长……」

成强妈感激涕零地向村长道谢,只差给后者磕头了。

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创造出来的机会,哪能随随便便让他们被送走。

于是,立刻连滚带爬冲到村长脚边。

「叔、叔,我是医学生,成绩还、还特别好,您、您让我去看看那两个大哥,保不准我能治,真的,您行行好给我次机会吧!」

村长挑眉看住我,成强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村长摆手拦下。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真能治?」

「能,肯定能!老师说了,我比很多大医院的医生都厉害!」

村长没接我话茬,只是继续问:「你有什么条件吗?」

我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环视着院子里的豺狼虎豹,声音极低地说出了我的诉求。

「要是、要是我能把人治、治好,您能不能跟乡亲们商量一下,放、放我回去,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的!我发誓!」

村长抽了口旱烟,做出深思熟虑地模样。

半晌,他把烟锅在地上磕了磕,还是那副慈祥温和的语气答应了我的诉求。

「放心,只要你能把人治好,我不光放你回去,还会派人送你。」

09.

村长说得肯定是假话。

但不要紧,我的目的已经达成,其他人暂且不论。

在成强和二柱病愈之前,成强妈绝不会让别人动我这个救命稻草一根手指头。

但目前,她还是以威胁恐吓我为主。

「贱蹄子,要是治不好我儿子,我头一个弄死你!」

山村妇人表情狰狞。

我缩着脖子,满脸惊惧地点了点头。

很快,我解开脚上绳子,只捆着手腕送去了成强家。

进到屋里。

昨天还生龙活虎的男人,此时白着脸气息奄奄紧闭双眼躺在床上,好像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妈的成强啊!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放着你了!你睁眼跟妈说说话啊!」

成强自然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

我安静地站在成强妈身侧,不去打算她对儿子的呼唤。

耐心等了几分钟,成强妈总算想起正事,她一把抓住我的马尾,将我拽到她儿子床前。

「你不是说你能治吗!现在就给我治!治不好我儿子,我活剐了你!」

我踉跄着在床边站位,在她如探照灯般的目光下,装模作样地先翻起成强的眼皮看了看,又掰开他的嘴看了看舌头。

对方还有些发烧,不过反正也命不久矣,这点小问题就不用管了。

成强妈一直盯着我,直到我停下手中动作,她才急切提问。

「怎么样,我家成强到底咋回事!」

「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话刚说到这,就被成强妈重重推了一把,要不是挨着床沿,少说得摔一个跟头。

「不是什么大问题?」对方扯着嗓子尖锐地好:「我儿子连床都下不了了,你个贱货居然说不是大问题,我看你就是故意想害死我儿子!我现在就弄死你!」

女人发了疯似的朝我扑来,被村长安排送我来的两男人即使把人按住。

其中一个皱眉提醒:「是村长让她来给成强看病的,婶子,你这么干村长要不高兴了。」

看得出来。

这个村子里存在着壁垒森严的等级制度。

虽然被喊做「村长」,但对方在村里的地位,应该跟皇帝也差不了多少。

10.

经过提醒,女人总算冷静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显得真情实感,甚至还十分感激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

随即,才继续说了下去。

「急性肠胃炎,这个病就这样,看上去特别严重,其实只需要吃点儿消炎药就行,最晚到今天下午就能好转。」

「真的?」

成强妈狐疑地看住我,显然对我并不十分信任。

真的个屁,这个成强得的是胰腺炎,吃药确实能缓解症状,但如果不被重视而进行更加妥帖的治疗,短暂的好转也只是回光返照。

「真的。」

我真诚地看向成强妈:「婶子,村长既然答应我,只要只好两个大哥就放我离开,我就肯定不会胡说。」

这话一出,对方目光中的怀疑顿时消减了几分。

她紧接着又问我:「你说得吃消炎药,具体该吃啥药啊?」

「头孢、阿奇霉素都行。」

成强妈记下就要去找药,为了多一重保障,我又补充了句。

「再来点儿胃药,他就是因为胃疼才下不了床。」

「行,行。」

关心则乱的成强妈,胡乱点了下头就磕磕绊绊去找药了。

没几分钟,成强妈捧着几个药盒回来了,其中正好有头孢和奥美拉挫。

成强妈捧着一兜子药来到我面前,好声好气地问。

「姑娘你看,这几样够不够?」

刚刚还张嘴贱蹄子闭嘴贱货,一扭脸就成「姑娘」了?

还挺能屈能伸啊。

草草扫了眼药盒,我欣然点头:「够的。」

11.

从成强家出来,我又被带去了二柱家。

跟有亲妈照顾的成强不同,二柱家只有他一个,此时人事不省倒在床上,乍一看过去倒像已经断了气。

「这个大哥和之前那个情况一样。」

没有亲属在场,我只能对押我过来的人说。

「他也得吃头孢和奥美拉挫,要不您二位去找找药?」

对方蹙眉看住我。

我举了举被绑住的手。

「你二位放心,我肯定不跑,再说,村长都答应我了,我干嘛还冒着风险偷跑啊。」

果然,村长一搬出来,两人的态度立刻软化了。

但最终,还是只有一个人去找药,另外一个依旧留在屋里盯着我。

我背过身去撇撇嘴,行吧,爱盯盯呗。

约莫还是不太能信得过我,找药回来的男人亲自喂着二柱吃了药。

等了一会儿,见二柱脸色果然回了些血色后,两人立刻带着我返回了村子处。

午饭时间刚过。

当然,这饭并没有我的份儿。

我真听着肚子的叫自我安慰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没过几秒。

虚掩的院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成强妈喜极而泣地冲进来,手舞足蹈地宣布她儿子已经醒来,并成功下了床的好消息。

「好,」村长一副老怀安慰地模样:「醒了就好,你也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赶紧回去照顾成强去吧。」

「对对对!」

成强妈边抹泪边向村长道谢:「我儿子这回大难不死,那肯定是有后福的,我这就回去把家里那只老母鸡宰了,让成强好好补上一顿!」

我低着头,不着痕迹勾了下嘴角。

胰腺炎,最忌讳的就是表面身材刚有好转,就又迫不及待来顿鸡鸭鱼肉。

这么胡吃海塞,非但不能达到「补」的目的。

反而只会成为病人的催命符。

但对方死不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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