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三年,年羹尧被下令处死,在他死后,老婆和女儿如何了?

八方镜 2024-10-29 11:10:44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曾经,年羹尧府中,华屋高堂,门庭若市,一片富贵景象。然而,雍正三年,年羹尧被下令处死,曾经的辉煌如烟花般消散。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年羹尧的倒台,让他的妻女从云端跌入泥沼,往昔的锦衣玉食不再,她们的命运究竟会走向何方?

权臣盛极必衰

雍正二年的秋天,北京城的上空高远明净,初秋的凉风吹拂着繁华街巷。

京城的城门大开,一队庞大的车马队伍缓缓驶入,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古都的大街上,为首的那人,身穿锦绣甲胄,骑着一匹高大的紫色骏马,目光直视前方,神情冷峻而威严。

这人正是雍正朝的抚远大将军年羹尧,曾立下赫赫战功,如今权倾朝野,无人不敬。

当年羹尧的车队逐渐接近城门时,早已等候多时的文武百官立刻跪地迎接。

这些官员中不乏朝廷重臣与地方督抚,他们面色恭敬,低头垂目,仿佛生怕一个不慎便惹怒了这位手握重兵的大将军。

然而,年羹尧只是微微瞥了一眼,目光冷漠,没有丝毫回应的迹象,径直从跪迎的官员们面前走过。

朝中有传闻说,年羹尧在西北平叛有功后,雍正曾亲自赏赐无数金银,并封其为一等公,朝中官员无人敢对他有丝毫不敬,而他的言行也日益狂妄。

当时有人曾在朝堂上私下嘀咕:“他这副姿态,恐怕有一天要站到皇上头上去了。”

这些话语在茶楼酒肆间悄然流传,成为百姓闲谈的谈资,即便如此,朝中上下仍对年羹尧不敢有半点异议,皆因他深受皇帝宠信。

然而,这位“天之骄子”未曾想到,命运的巨轮已经悄然转动。

雍正对年羹尧的态度也在悄然变化,一切始于那次进京述职的会面。

年羹尧回京复命之日,他以为自己手握平叛之功,理应得到皇帝加封重赏,雍正的面上依然微笑着夸赞他的忠勇,并在朝堂上公开宣称要重赏这位功臣。

可是,雍正私下里对心腹近臣说了句:“此人功高自悖。”这简单的几个字里,已然埋下了年羹尧命运的伏笔。

几个月后的一个寒冷冬日,京城的雪花飘飘洒洒,覆盖了整个紫禁城的屋檐与庭院,雍正召见了一位来自刑部的官员,此人是年羹尧曾弹劾过的官员蔡珽。

蔡珽站在大殿中央,神色紧张,恭敬地叩拜在地。

雍正询问了蔡珽的一些过往案情,蔡珽却趁机在雍正面前痛陈年羹尧的种种不法行为。

雍正神情冷峻,未作评价,但他下令让蔡珽掌管更高职务,这一任命,让朝中官员们纷纷明白了一个事实——年羹尧即将失宠。

雍正并未立刻采取行动,他非常耐心,一步步部署他的计划。

他先是以各种理由削弱年羹尧的权力,并不断向年羹尧的属下传递皇帝的密旨,示意他们与年羹尧保持距离。

这些官员都是在朝廷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手,他们明白皇帝的用意,纷纷向皇帝表态,与年羹尧划清界限,即便是曾与年羹尧共事多年的心腹,也开始渐渐疏远。

就在年羹尧被孤立无援之际,一个不起眼的小错误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次例行奏折中,年羹尧将“朝乾夕惕”写成了“夕惕朝乾”,雍正抓住这个“错误”,借机批评他心态骄横,暗示朝中大臣弹劾。

很快,奏折如雪片般飞来,弹劾年羹尧的声音愈演愈烈,雍正顺势将年羹尧的官职一降再降,最终贬他至杭州,命其看守城门。

这位昔日威震天下的大将军在短短几个月内,便从京城的高位落到了偏远地方,仿佛瞬间被从云端摔入谷底。

而真正的风暴还在后头,年羹尧被调离京城不过数月,朝堂之上就有大臣上奏年羹尧的“九十二条大罪”,其中包括五条大逆罪和十几条死罪。

此时的年羹尧已经完全被孤立,他的属下在风声鹤唳中纷纷与他划清界限。

他从杭州被押解回京,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审判后,雍正最终下旨赐死,年羹尧的结局犹如断翅的飞鸟,从天际陨落。

年家妇孺的命运

年羹尧死后,偌大的年家一时间陷入了沉寂,那曾经熙熙攘攘的府邸,如今门可罗雀,唯有寒风吹动枯黄的落叶,卷起满地的凄凉。

尽管年羹尧的生前权势滔天,可他的家族此刻却不得不面对命运的急转直下。

按清朝律例,若朝臣犯下重罪,满门抄斩并非罕见,然而,让外界意外的是,年家并未在这场风暴中完全倾覆。

事实上,年家并非没有过遭难的历史。

在清兵入关后的清洗中,年家曾遭遇过几乎灭门之祸,后来,年羹尧的祖父凭借科举考试,一步步将家族的命运重新翻转,并在康熙朝建立了稳固的根基。

正因为有这样的历史背景,年家对此次变故并非全然无措,只是,此次风波来势汹汹,全家上下无不惶恐不安,生怕一个不慎就遭到灭顶之灾。

对于雍正皇帝来说,如何处理年羹尧的家属,是一道难题。

一方面,年羹尧的确犯下重罪,朝中大臣群情激愤,要求严惩;另一方面,年家妇孺众多,其中年贵妃还是皇帝心爱的妃子。

雍正既要维护皇权威严,又不愿完全伤及家中至亲,因此这次决定必须十分小心谨慎。

为了平衡这两者,雍正首先从年家的长辈着手。

年羹尧的父亲年遐龄,作为前朝老臣,早已卸任,虽然年遐龄没有直接参与年羹尧的活动,但作为家族之主,他难免受到牵连。

雍正没有下令处决他,而是选择削去他的所有头衔和俸禄,让他闭门思过。

这一决定既符合惩戒的表面要求,又体现了雍正“宽仁”的姿态,年遐龄在府邸内终日闭门不出,庭院中杂草丛生,再无往日的繁华景象。

曾经的宾客如云,如今却人影寥寥,唯有家中的长工和仆役还在默默守护着这位年家老人的孤寂岁月。

与此同时,雍正对年羹尧的兄长年希尧则表现得相对宽厚。

年希尧也曾在朝中担任要职,然而,他在年羹尧倒台后迅速向雍正表忠,并上书自陈,请求辞官自保。

雍正顺水推舟,仅将其官职免除,并未过多追究。

一年之后,年希尧又得以重新出仕,官复原职,这背后的玄机,是雍正借此警告那些不知取舍的大臣——在朝堂上,唯有忠于皇权者才有生机。

年家的男丁中,年羹尧的儿子们是最为牵动人心的。

年羹尧有数个儿子,有些已成年,有些尚在襁褓之中,长子年熙原本前途光明,早年考中举人,并被提拔为监察御史。

雍正对年熙十分赏识,还曾为他改名“德柱”,希望借此为他化解家族的劫难。

然而,年羹尧出事前一年,年熙因病去世,这似乎成为了年家的一个转折点,长子的早逝使得年家在之后的风暴中失去了一个可能的庇护。

次子年富的命运则显得格外悲惨,年富早年便展露出才华,在年羹尧的庇护下迅速升迁,甚至被封为世职。

然而,年富和父亲年羹尧的性格极为相似,处事高调且锋芒毕露。

在年羹尧被贬后,年富曾四处奔走,试图为父亲求情,然而,这些举动不仅没有起到效果,反而惹怒了雍正。

雍正认为年富私下活动,意图谋反,于是下令将其处决,年富在刑场上被押解的那一刻,他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脸上,只剩下惶恐。

相比之下,其余的幼子则幸运得多,雍正并未对他们过分为难,他下令将年羹尧十五岁以上的儿子发配到云贵边境充军,年兴和年寿两兄弟便是其中的两个。

两人虽未成年,却也只能孤身前往边疆,在陌生的土地上过着艰难的日子。

或许是因为考虑到年贵妃的面子,雍正并没有让他们在边疆苦熬太久,两年后,念及年家曾经的功勋,雍正下令将他们召回京城,交给祖父年遐龄照顾。

年家的幼儿则得到了更多的庇护,这些年羹尧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们大多被年家的亲属收养,尤其是年羹尧的兄长年希尧亲自照顾了一些。

虽然他们在朝中不再拥有权势,但至少保全了性命。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孩子们在年家的保护下渐渐长大,并逐渐被淡出朝廷的视线。

雍正这种有选择性的宽宥,既体现了他在维护权威的同时也有“仁慈”的一面,又暗含着对朝中大臣们的警告:无论何时,皇帝的恩宠与怒火,皆是一念之间。

那些朝臣若能明白年家起落的缘由,自然会谨慎行事,不敢再轻易挑战皇权的威严。

年家妻女的悲欢

年羹尧一生有过两位正妻,他的第一任妻子纳兰氏出身显赫,是清初文人纳兰性德的家族后人,两人门当户对,曾一度成为京城的佳话。

然而,这段婚姻并未维持太久,纳兰氏在婚后不久便患上重病,医治无效离世。

年羹尧在失去这位温柔贤淑的妻子后,尽管心中悲痛,但毕竟身为朝廷重臣,他的仕途不能因个人情感而停滞。

数年后,年羹尧迎娶了第二任妻子——觉罗氏。

觉罗氏的身份更加显赫,她来自清皇室的旁支,其父苏燕是皇帝同族的亲贵。

这段婚姻不仅巩固了年家的地位,也让年羹尧在朝中进一步稳固了权势,觉罗氏虽然出身高贵,但在年羹尧如日中天时,她却始终谨守妇道,从不干预政事,显得格外低调。

然而,当年羹尧因触怒雍正而被定罪后,觉罗氏的命运也随之改变,在封建礼法的束缚下,一个女子的地位和命运往往与夫家紧密相连。

当年羹尧的罪行被揭发后,觉罗氏一度面临是否被牵连的危机,她曾是年府的女主人,享受过荣华富贵,但如今却成了这场变故中的受害者之一。

然而,觉罗氏的血脉和皇室的渊源成为了她的保护伞。

雍正并未对她过于苛责,而是下令将她遣返娘家,让她在家中度过余生,觉罗氏回到家族的那一刻,曾经光彩夺目的年府主母,如今只剩一抹黯然的背影,终其一生,她再也未能重返年家。

与年羹尧的妻子相比,他的女儿命运则更加坎坷。

年羹尧一生唯一的女儿自幼便被家族呵护,她的身份贵重,按照传统,这位年小姐早在少女时期便与山东孔家定下了婚约。

孔家是孔子嫡系后人,家族地位显赫,与年家的联姻本是锦上添花。

然而,当年羹尧一案爆发后,孔家迅速做出反应,为了避免被牵连,他们在夜间急忙派人将婚约退回,不再提及婚事。

退婚对于古代女子而言,不比死过一次难受,更何况家遭蒙难,她原本憧憬着成为孔家儿媳,嫁入名门。

然而当年羹尧被押回京城后,她的婚事如同一场骤然熄灭的梦。

消息传到年府时,年家小姐只觉天旋地转,泪如雨下,那夜,她独自坐在院落中,抬头望着京城的夜空,眼中充满了茫然。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再也无法成为那门庭高大的孔家媳妇,甚至可能再也没有人敢娶她。

随着年家的衰败,这位年小姐的婚事变得更加遥不可及,京城的世家大族们为了保全自身,无一敢向这位昔日的贵族小姐伸出援手。

她虽未被降罪,但身份从高贵的将门之女变成了无人敢接近的“罪臣之女”,即便她才貌出众,也难逃世俗的冷眼与排斥,年府的高墙之内,她终日独处,再不见往日的欢声笑语。

日复一日,年府中那位孤独的女子将心中的悲伤和绝望,藏在内心深处。

她没有再期望什么,只是守着她那被打破的生活,度过每一个孤独的日子,最终,这位年小姐未能再嫁,在冷清的年府中度过了一生。

雍正的政治考量

雍正的统治手段一向被认为果决冷酷,尤其是在处理政敌和权臣时,他从不手软。

然而这次处理年家之事,雍正不仅展现了政治家的手腕,更显露出一个帝王在平衡感情与权力时的复杂内心。

年羹尧的倒台并非一朝一夕之事,而雍正对他的态度从宠信到冷漠,再到最后的定罪,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年羹尧被定罪前,雍正曾多次暗示他收敛自己的言行,但年羹尧却未能领会,最终,雍正不得不以雷霆手段将其赐死。

这一决断,既是为了维护皇权的威严,也是为了警示朝中的权臣。

但对于年家的处理,雍正却格外慎重,如果杀尽年家,朝中大臣们必然心生恐惧,从而引发朝廷动荡。

而且自己的年贵妃是年羹尧的妹妹,一直是雍正最宠爱的妃子之一。

她在年羹尧案发后,曾多次为兄长向雍正求情,希望能为年家留下一线生机。

年羹尧虽犯下滔天大罪,但年贵妃却无辜无错,如何在不伤害自己至爱妃子的情况下处理年家,是雍正必须深思的问题。

于是,雍正决定以一种“宽中有严”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

若是对年家过于宽大,会削弱自己的皇威,显得优柔寡断,但如果赶尽杀绝,既伤了年贵妃的心,也会引发朝臣的恐慌。

因此,他采取了一种折中的策略:只处死了年家中最具威胁的成年男丁,而对于年家的幼子和妇孺,则宽大处理。

雍正此举,不仅是顾及年贵妃的情面,也是为了在朝中树立一个“不滥杀”的形象。

他深知,若连无辜的妇孺和幼子都不放过,势必会在大臣心中埋下恐惧的种子,让人心寒。

雍正通过这种手段,向朝中的权臣们传递了一个信号:皇帝可以仁慈,也可以果断,臣子们只需谨守本分,就能在朝廷中保有一席之地。

雍正对年家女眷的处理则更加谨慎,年羹尧的妻子觉罗氏因出身皇族,雍正自然不便苛责。

她在年羹尧获罪后被遣返娘家,从此与朝堂纷争再无干系,相比之下,年羹尧的女儿则因为年家的覆灭和孔家退婚而陷入了长久的孤独。

雍正没有降罪于她,但她的身份已经让她在京城的贵族圈中成为了一个禁忌的存在,尽管年贵妃为她多次求情,但面对满朝文武的压力,雍正只能无奈地维持现状。

雍正的这些处理手段,看似宽容,他一方面保全了年贵妃的面子,让她继续留在身边,从而保持皇宫内部的和谐;

另一方面,他也通过流放、贬黜和小范围的惩处,向朝臣们传递了警告信息:

任何一位功臣,即便功勋再显赫,也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而凡事能“审时度势”的臣子,则依然有立足之地。

最终,这场年羹尧案的处理,既成全了雍正的“仁义之名”,又维护了他作为皇帝的绝对威严。

对于雍正来说,治理天下不仅仅是简单的奖惩与杀伐,更是对人心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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