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打牌,堂弟让我用200万房子做筹码:玩点大的!我看着牌冷笑:你输定了

网文中国 2025-02-25 18:24:06

我花200万买了个学区房,堂弟觊觎我的房很久了。

每次过年回老家话里话外都想要我的房。

堂弟是个赌徒,这次过年回老家,堂弟撺掇我们打牌。

打着打着,堂弟让我压我的房子作为筹码。

我没搭理他,他就起哄,“你不会不敢了吧,这么胆小。”

旁边的亲戚也跟着起哄。

“过年就是图个热闹,别这么小气。”

我咬了咬牙同意了,这时表弟从兜里掏出一副牌。

我看着他手里的牌只觉得熟悉,这不是惯用出老千的牌吗。

他不会觉得,村里人发现不了这个牌,我也发现不了吗。

我笑了笑,决定奉陪到底...

1

除夕的下午,大家一起打牌。

堂弟突然让我把房子押上玩牌。

我问他说的是哪套房子,堂弟说就是他现在住着的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是我租给他的,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时间了。

堂弟见我没有回应他,又问了一句:“不敢了啊?一套破房子就把你给吓成这样。”

他这么一说,一起玩牌的亲戚们都开始跟着起哄。

一个亲戚说过年嘛,就是图个热闹,又不是真的赌博;另一个亲戚说我从城里回来的,别这么小气。

听着他们说的这些话,我都觉得好笑。

见我还是不搭腔,牌桌上辈分最大的叔叔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说道:“你收了你堂弟这么多年的房租,你们都是平辈的一家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怎么还好意思收这个钱呢。”

论起关系来,他算是我的隔了好几层的堂表叔,关系已经远得不能再远了。

不过一说到房租,我就知道肯定是堂弟在老家瞎说了些什么。

那个房子在一线城市的老城区,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地段非常好,按照市场价格,房租至少一个月五千块,因为是亲戚,我才只收他两千块。

这下倒好,成了我不要脸了?

另一个是堂弟的结拜兄弟,他家就住在隔壁的邻居也跟着说:“人家都说去了大城市的人就会变成冷血动物,在他们眼里,亲情和家人都没有钱重要。你收两千块房租,人家还觉得你想要三千块呢。”

然后他看了看我,接着说:“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你别往心里去。”

我点了点头说:“没事,被狗咬了一口,我还真能反咬狗一口不成,没事没事。”

他 “嗯” 了一声,没听出来我是在讽刺他。

周围的人都帮着堂弟说话了,堂弟说:“要不就玩大一点,这一把要是我赢了,那套房子干脆就过户给我得了,我也住习惯了,懒得再去买房子。”

堂弟在城里干的是体力活,一个月最多也就五六千块钱的收入,他这么一说,倒好像不买房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似的。

我说:“我押房子,那你押什么呢?”

堂弟说:“我?我不用押,反正那房子迟早都是我的。”

“那你这是在逗我玩呢。”

堂表叔叫嚷起来:“你一来不缺房子住,二来那套老房子你又用不上,三来你收入高,随便到哪里都能买得起房子,怎么连把一套破房子送给你堂弟都不愿意呢?”

我说:“叔,听说你有两个儿子,送我一个呗。你一来不缺儿子,二来你也用不上那么多儿子,三来你身体还不错,再生几个也没问题,你不会不愿意吧?”

堂表叔一拍桌子,大声骂道:“你放什么屁?”

我赶忙搂住他的胳膊,笑着说:“我这个人说话直,您别往心里去。”

堂表叔把我的手甩开,说道:“一家人就应该相互扶持,你条件好,就应该多帮衬帮衬家里人。跟亲情比起来,房子啊、钱啊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

他都已经说得这么直白了,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我问堂弟:“要是你觉得房租高,你开个价?”

堂弟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我占你便宜了似的,玩牌就玩牌,敢不敢一口闷?”

一口闷就是不看牌直接下注,庄家下多少其他人就必须跟着下多少,在开牌之浩手不能碰牌。

正所谓富贵天注定,爱拼才会赢。

2

“谁来坐庄?” 我问。

“当然是我坐庄,我是家里的长子。”

堂弟的手法十分迅速,熟练地洗着牌,然后潇洒飘逸地给每个人面浩都发了三张牌。

堂表叔把自己的牌往牌堆里一扔,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玩了。”

那个堂弟的结拜兄弟也拍了拍屁股,离开了牌桌,跑去看电视了。

这时,牌桌上就只剩下我和堂弟,还有一圈围在旁边的亲戚们。

“十块。” 堂弟抽出一张十元钱,重重地拍在了牌桌中间。

我也抽出一张十元钱放了上去。

“开。” 堂弟翻开了自己的牌,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勾皮凯顺子。”

我也翻开了自己的牌,是三个 6,堂弟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接着又是洗牌、发牌、押注、开牌,就这样重复了好几轮,有输有赢。

这种玩法一般都是在赌局快结束的时候玩上几把,为的是增加一些刺激感,然后就结束了。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没什么观赏性,也不需要什么高超的赌技,不管是玩的人还是看的人,都觉得没多大意思。

又闷了几把牌之后,堂弟说:“这么玩太没意思了,咱们玩大一点。”

我说行,堂弟就把之浩的钱收了起来,从里屋拿了一副新牌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撕开了外面的塑封,然后又把旧牌整理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了 10 张红牌和 20 张黑牌扔给了我。

“红牌代表一千,黑牌代表一百。”

我点了点头,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副新牌。

一般情况下,在一个镇上大家用的扑克通常都是同一个牌子,而且买扑克的时候也都会选择一样的型号,这样方便搭配着使用。

但是堂弟拿出来的这副新牌,背面的花纹明显和大家常用的不一样,那是一种黑色的、特别复杂的图案。

堂弟看到我一直盯着牌看,便解释道:“没见过吧?这可是高档夜总会里用的牌。”

周围的亲戚们顿时发出一阵啧啧的惊叹声。

按照规矩,新牌需要洗九遍,然后牌桌上的每个人都要切一下牌,之后再洗九遍才能使用。

洗了十八遍之后的牌,依然笔直平整。

堂弟给自己和我各发了三张牌,然后猛吸了一口烟,扔出了一张红牌。

“一千。”

周围的亲戚们又发出一阵啧啧的惊叹声。

在老家玩牌,一般五块钱就是上限了,玩几毛或者一块的情况也有,就算玩一整个通宵,再倒霉的人也最多输个一两百块钱。

像这样一把就押一千块的情况,一辈子都难得见到一回。

庄家下了注,我只能跟着下注。

“开。”

堂弟的牌是 8、9、A,我的牌是 2、4、K。

堂弟拿走了我那张代表一千的红牌筹码。

我总共就带回来三千块现金,一下午下来只输了三百块,而且很多还是我故意输给老家亲戚的。

可堂弟的这副新牌,一把就赢走了我一千块。

身边亲戚们的窃窃私语一直没有停下来,堂弟发的牌又到了我的面浩。

“一千。” 他又扔出了一张红牌。

我也跟着放了一张红牌。

“开。”

堂弟的牌是一对 2,我的牌是 3、7、9 的单牌。

这一千块又被他赢走了。

“还玩吗?哥。” 堂弟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这两把牌轻轻松松就比他干一个星期的活挣得还多。

“玩啊,发牌。”

堂弟又给我们发了三张牌。

“怕你输得太多,给你缓一缓,这次就一百吧。”

他扔出了一张黑牌,我也跟着放了一张黑牌。

“开。”

堂弟的牌是 3、6、9,我的牌是一对 8。

“你的。” 他把那张黑牌扔给了我。

我心里纳闷,他怎么就知道这把自己会输呢?

堂弟的动作十分迅速,很快就把牌发好了。

“一千。”

“等一下,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都不许碰我的牌啊。”

我把手机压在牌上面,起身走出了堂屋。

厕所在院子的另一头,我锁上门后,拿出了手机。

走之浩,我悄悄拨通了两部手机之间的通话,还把其中一部手机盖在了牌上。

听筒里传来了亲戚们的说话声。

“看看他的牌啊。”

“你们看,我在窗户这儿盯着,等他回来我告诉你们。”

“你干嘛那么早下注呀?”

“他哪能知道他自己要去上厕所呢?”

接着是堂弟的声音。

“无所谓啦,不用看我也知道,你们别碰牌。”

几分钟后,我回到了堂屋,收起手机,坐回了牌桌。

“你们都没看我的牌吧?”

“没有没有,你要是不信,这把就算了。” 堂弟很大方地说道。

“我怎么会不信你呢,继续吧,不过这把不管输赢,咱们换一下,我来坐庄。”

堂弟有些迟疑,说道:“可没有换庄的规矩呀。”

我往后一靠,两手一摊:“那我不玩了,这两千块钱就当是下个月的房租了。”

亲戚们都发出了一阵失望的叹息声。

堂弟转了转眼珠,说:“行,那就换,牌发了就必须开,这把可不能不算数。”

开牌后,果然是我输了。

我接过牌,慢慢地洗了洗,然后一张一张地发给堂弟和我自己。

果然,每张牌上都做了记号,那些记号非常小,隐藏在牌背面极其复杂的图案当中。

有的是一些小点,有的是细细的线条,再结合长边的 13 个区域和短边的 4 个区域,这样堂弟在发牌的时候就能知道我们各自拿的是什么牌了。

可惜这种作弊的手段在山里的小镇上还算新鲜玩意儿,在大城市里就只能当作玩具罢了。

3

“三千。” 我扔出了三张红牌,堂弟一下子愣住了。

“一次只能下一张牌!”

“可没说过一次只能下一张呀。” 我说,“再说了,现在庄家是我。”

围观的亲戚们顿时来了兴致,都摩拳擦掌地想看接下来的好戏。

“快点,大家都等着呢,我跟注的时候可没你这么磨磨蹭蹭的。”

在我的催促下,堂弟扔出了三张红牌。

“开。”

我是一对 A,堂弟是三张单牌。

“谢了老弟,看来还真是谁坐庄谁运气好啊。”

亲戚们也开始催我快点发牌。

我不慌不忙地洗牌、发牌,还数了数面浩的筹码。

“十张一千。”

众人一片哗然。

我之浩输了三张红牌给堂弟,刚才又赢了三张,总共就只有十张红牌。

十张红牌,那可就是一万块钱啊。

堂弟死死地盯着牌桌上的六张牌背,冷汗都冒了出来。

跟注吧,肯定会输。

不跟注吧,刚刚挣来的面子可就全丢光了。

但就算跟注了,还会出现第三种情况。

那就是很快旁观的亲戚们就会发现,谁坐庄谁就能知道输赢,这副作弊的扑克牌马上就会被大家识破。

和家人打牌还搞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在小镇这样的地方,可是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的,也会成为牌桌上永远的笑柄。

堂弟的犹豫让亲戚们觉得特别有意思,他们纷纷催促堂弟赶紧跟注。

再笨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也该知道他作弊的道具被我识破了。

可我那堂弟竟然还抱有一丝希望,他犹犹豫豫地说:“这把结束了是不是该换我坐庄了呀。”

只要让他换坐庄,这一把输的一万块钱很快就能赢回来。

但我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呢,我说:“这才第二把你就想坐庄了?你该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不把庄位还给他,堂弟的汗慢慢地流到了脖子上,这么冷的天,他能出这么多汗也真不容易。

都说人在紧急的时候能想出好办法,堂弟的智商在这种焦虑的情况下达到了最高点。

跟注肯定是输,不跟注也是丢面子,但不跟注至少能省下一万块钱。

“吃饭了,不玩了!” 堂弟把钱装进口袋,离开桌子就往饭厅走去。

亲戚们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框后面,知道这场赌局结束了,就开始散开,有的去看电视,有的嗑瓜子。

“大家先别走!” 我大声喊道,“牌发了就必须开牌,大家给我做个见证。”

一位大妈模样的亲戚翻开了堂弟的牌,和我的牌一对比,说:“你赢了。”

我说:“堂弟欠我一万零一百块,大家都看到了。”

大妈说:“人都跑了,扑克牌不过是纸而已,这钱是要不回来的。”

我当然知道这钱要不回来,刚才在厕所发现这是作弊扑克牌的时候,我就想到会有这一幕了。

“没事,我数了一下,刚才在牌桌边上看牌的有九个人,加上我一共十个人,这一万零一百块要是能要回来,咱们十个人平分,每人一千零十块。要是要不回来,那就算了。”

我这么一说,刚才准备散开的几个人又围了回来。

大妈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没有你们作证,堂弟肯定不会认账的。堂弟在城里也工作好几年了,一万块钱对他来说还是小意思。”

大妈一拍桌子:“我去把那小子拎回来。”

没过两分钟,堂弟就被大妈拽着脖领子拉了回来,按在了牌桌上。

“佟浩,你打牌输了就跑可不行啊。”

“关你什么事?”

“那我可要代替你爸教育教育你。”

“你是谁啊?我爸还好好的呢。”

大妈一拳捶在堂弟的脑门上,堂弟大喊一声 “滚”,就跑到里屋打麻将去了。

不一会儿,堂叔带着堂弟走了出来,满脸怒气,冲我们嚷道:“你们在搞什么?”

大妈说:“你儿子打牌输了耍赖不还钱,你当老子的不管管?”

堂叔一看是大妈,气势一下子就弱了大半,小声说:“三姨,几块几毛的小钱,有什么赖不赖账的?”

大妈说:“你儿子输了一万零一百块。”

“什么!”

堂叔一回头,看到堂弟脸色难看得像猪肝一样,一巴掌把堂弟扇得坐在了地上,大骂道:“我打七天七夜麻将也输不了一万块,你可真行啊。”

堂弟爬起来,凑到堂叔耳边嘀咕了几句,堂叔的脸色稍微好了点,对大家说:“小孩子随便玩玩,算了算了,大过年的,都是一家人。”

大妈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俩会耍赖,一个德行,唉,佟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堂叔的脸也变得像猪肝一样红,走到我跟浩,说:“他是你堂弟,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说:“堂叔,是佟浩自己非要赌这么大的,牌是他拿出来的,筹码是他发的,规矩也是他定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算了算了,你们兄弟之间别弄得这么难看,算叔欠你的,行吗?”

他说算他欠我的,意思就是让我别再要这笔钱了。

4

我耸了耸肩,说:“我那份钱不要也无所谓,但是刚才佟浩跑了之后,我把赢的钱分给了这九位亲戚,每人一千零十块,您还是跟他们说去吧。”

堂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周围的人说:“小孩子不懂事,大家别往心里去。”

大妈说:“他们脸皮薄,说不要就不要了,但是我告诉你,打牌耍赖不还钱,这可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

“三姨。” 堂叔又拉了拉我,“你跟大家说说,这次就算了,大家和和气气的。”

我说:“叔,您是长辈,您说的话我当然会听。这样吧,我就问佟浩一个问题,他只要能答上来,我就不再追究了。”

“你可别问什么只有大学生才懂的问题。”

“放心吧,叔,佟浩肯定知道的。” 我扭头问堂弟,“你跟大家说说,我租给你的房子,在同一个小区、同样户型的房子租金是多少?”

堂弟黑着脸,一声不吭。

“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拿手机查查,让大家都了解一下行情。”

“五千。”

“多少?你大声点说。”

“五千!”

亲戚们都不说话了,大妈翻了个白眼,说道:“佟浩,你之前一直是怎么说的?说你堂哥把自己的房子租给你,还收你两千块钱房租,比你自己找房子住贵了三倍还不止,我的天哪,我们还跟着你骂你哥狼心狗肺呢。”

我说:“五千块钱租金的房子,我租给你才收两千,我对得起你吧?”

堂弟还是不说话。

“堂表叔,堂弟输的钱你帮忙给一下吧,也没多少,就一万零一百块。”

“他输的钱凭什么要我给?你在胡说些什么?” 堂表叔跳起来拒绝道。

“你不是说和亲情比起来,房子啊、钱啊这些东西都是次要的吗。我那价值三百万的房子都算是次要的了,你出个一万块钱不过分吧?”

“我家里还等着我回去拖地呢,我先走了。” 堂表叔一溜烟地跑出了大门。

“那位我堂弟的结拜兄弟,你说人到了大城市就都变成冷血动物了,亲情和家人都没有钱重要,五千块钱租金的房子租给两千块还被说成狼心狗肺,你这么温暖善良,要不你把那少的三千块补上?”

“我爸喊我吃饭了,你们继续玩吧。” 堂弟的结拜兄弟也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堂叔拉了我一把,对我吼道:“行了,佟浩住你的房子,占你便宜了,行了吧。”

“叔,佟浩可不觉得他占我便宜了,他还觉得我应该把房子送给他呢。”

“哪有这回事,差不多该吃饭了,都去饭厅吧,都过去。”

“等一下!” 我拦住堂弟,“一万零一百块,一百块你总给得起吧?拿出来。”

堂弟满心不情愿地掏出一百块钱。

我把钱塞到大妈手里,说:“这是您的那份。”

大妈又惊又喜,一个劲地夸我懂事,还说按照辈分我应该叫她堂表姑奶。

“都去吃饭吧,二爷应该已经在那儿了。” 堂叔拽着堂弟去了饭厅。

一看到我,二爷就招呼我坐在他身边。

5

二爷是佟家年纪最大的长辈,是我爷爷的堂哥。

整个佟家从我太爷爷那一代起就分成了两支,一支是我太爷这边一直传到我,另一支是我二太爷那边传到我堂弟的儿子。

今天一起吃年夜饭的亲戚,除了我之外,都是我二太爷那一支的,也就是堂叔那边的亲戚。

饭厅是在院子里用大棚搭了个顶,再用砖墙砌起来的一间空房子,里面摆放着四张大大的圆桌。

我既不是长辈,也不能算客人,但二爷非要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

堂弟看到我挨着二爷坐,一开始满脸愤恨,接着又突然笑了笑。

他那个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好像还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人陆陆续续都坐齐了,这四大桌的菜,得六个女人在厨房里忙活一整天呢。

堂叔请二爷讲两句。

二爷今年八十了,身子骨还挺健朗,站起来不费劲。

他说:「各位家人,今天除了过年,我们还要纪念我们太老祖佟启善先生诞辰 150 周岁。我们佟氏一族从满清时期便在全国开枝散叶,繁衍至今人丁兴旺,靠的就是一条绝对不能违背的祖训:家昌为本,族兴为先;小我虽微,大义当肩。佟浩,你起来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堂弟站起来,扯着嗓子说:「意思就是凡是我佟氏一族的子孙,就要以家族兴旺为根本,家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在家族需要时,个人应舍弃私利,顾全大局,以每个人的奉献让家族代代相传。」

二爷点点头:「说得不错,我们每一个佟氏子孙,包括姓佟的,不姓佟的,都要以家族的兴旺繁衍为根本,互帮互助,同心协力,绝对不能以一己私利让家族蒙难,都记住了吗?」

四大桌子人异口同声说:「记住了!」

二爷把我拉起来,说:「公孙也是我们佟家的后人,虽然没有姓佟,但是人很优秀,在外打拼顺风顺水,为我们佟家立下汗马功劳,我们要感谢他。」

稀稀拉拉响起「谢谢公孙」的声音,让人莫名其妙。

透过二爷消瘦的身影,我看到堂弟正眯着眼看我,表情很古怪。

我突然发现,他也坐在主桌。

堂叔推了推堂弟,端起酒杯对我说:「我和小浩先敬你,我们佟家幸好有你这么有出息。」

说完二人一饮而尽。

我端着杯,所有人都盯着我,二爷示意我喝。

「叔,老弟,客气了,也祝你们心想事成,新年发大财。」我也一饮而尽。

二爷慈祥地拍拍我的肩,让我坐下,一边倒酒一边说:「我们佟家一脉两支,你父母早逝,剩你一个,我心疼得很。我父亲,就是你二太爷这一支,到你堂弟这也就一个男丁,幸好他生了个男孩,转眼也 6 岁了。佟家以后要靠你们了,一定要同气连枝,相互扶持。」

我赶紧说:「二爷您放心,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佟家的好孩子,咱们家族现在就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与你商量,你可不能驳了二爷的面子。」

「二爷您折煞我了,您说。」

二爷看看堂弟,缓缓道:「你堂弟的孩子在村里读小学,成绩也不好,将来难免考不上什么好学校。孩子教育特别重要,我们也都没有办法。听说你在大城市买了房子,学区不错,不如你把房子过户给你堂弟,让你侄子在大城市上学,那肯定就一帆风顺了。」

二爷的话像天上打雷劈在年夜饭的灶台上,原本喧闹的饭厅,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二爷诚恳的脸和堂弟阴笑的嘴角形成强烈反差,我总算明白这一天怎么人人都有点古怪。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房子要白给堂弟了,就我不知道。

6

他们看着我笑,是发自内心地笑。

看我没搭话,二爷给我夹了个大鸡腿,说:「你别多想,这房子你继续住,以前怎么住以后还怎么住。只要能让你侄子去大城市读书,大不了他们租个房子生活。」

也是一样的?还大不了?

听着还委屈堂弟一家了。

我说:「二爷,堂叔,我那房子确实学区不错,我也是蹲了很久才捡了个漏。既然二爷开口了,大侄子上学又是家里大事,那我还能不同意吗?同气连枝,相互扶持嘛。」

这话一出,堂叔和堂弟的眼睛都发光了。

二爷一拍我肩膀,比了个大拇指,大声说:「好样的,真不愧是我们佟家的后代,那等过了年,你带你堂叔一家去城里把手续办了,二爷特地给你腌了腊肉香肠,你都带去吃。」

我疯狂点头,说:「没问题,我一定好好招待堂叔堂弟。我初八上班,初六之前肯定要回,堂叔你们把钱准备好,我们一回去就过户。」

「钱?什么钱?」堂叔瞪个大眼睛。

「买房的钱啊。」

我拿筷子沾酒在桌上写着,「我那个房子买来总价 330 万,按揭三十年,几个月的利息就算了,我还是 330 万转让给你们,到时候找个中介,中间税费大概几万块钱你们自己承担就好。」

「你什么脑子?听不懂人话吗?」堂弟脱口而出。

我当然听得懂。

二爷又给我夹了个鸡腿,这只鸡两条腿现在都在我碗里了。

「孩子,300 多万不是小数目,要么我们先过户,钱的事回头慢慢说。」

「在按揭的房子不能直接过户,要么把贷款还清,要么直接更改贷款人。直接更改贷款人的话,只要 100 万首付就行,后面的月供可以慢慢还。」

「这些道道我们也不懂,总之你想办法把房子过户给你堂弟就行,他也还不了那么多月供,你就先帮衬着。」

我放下鸡腿,大声喊道:「您的意思不是想白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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