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岁月:那些难忘的慰问演出

長槍戰肆妨 2025-04-02 15:14:58

我叫炮哥,一个普通的中国军人。我的军旅生涯不算长,总共两年,但却充满了各种难忘的经历。在这两年里,我经历了四次慰问演出,每一次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些经历,让我对 “慰问” 二字有了全新的理解,也让我更加明白,军人的职责和使命不仅仅是在战场上保家卫国,更在于对国家和人民的忠诚与奉献。

入伍前的第一次 “慰问”

故事还得从我入伍前说起。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刚刚接到入伍通知书,满心欢喜又有些忐忑。第二天,街道办就组织了一场 “慰问” 演出,说是欢送我们这些即将踏入军营的新兵。演出地点在街道的会议室,地方不大,但布置得倒是很热闹,横幅上写着 “太平街道新兵入伍欢送联欢会”,红红火火的,看着就让人心情舒畅。

那天早上八点,我们一群准新兵就聚集在会议室里,嗑着瓜子,大眼瞪小眼,互相打量着。街道干部上台讲话,欢迎我们这些 “解放军同志”,说后天我们就要奔赴部队,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他讲了半个多小时,我们这群新兵蛋子听得昏昏欲睡,嗑瓜子的声音比他讲话的声音还大。

讲话结束后,干部让我们一个个上台演讲,主题是 “你打算怎么度过这段军旅生涯”。大家说得五花八门,有的说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有的说要做个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钉,还有人说要立功得奖、提干考学。当然,也有像我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自己能当将军。不过,大家有一点是不约而同的:到部队好好学习。后来我才知道,这话在部队里并不太受欢迎。我下连队的时候,队长就直接打断我说:“学毛线啊,部队不是让你来学习的,是来奉献的,你以为这里是学校啊?天真……”

演讲结束后,中午街道管饭,三荤两素,味道还不错。吃完饭,重头戏 —— 文艺演出开始了。说实话,每次一想到这个文艺演出,我就特别蛋疼。文艺嘛,演出嘛,谁家过年还不看个晚会?我真没想到,文艺演出还能有这么一类。

表演的是一群退休的大爷大妈,节目内容五花八门:红色歌曲、沪剧、迪斯科,还有旗袍走秀。都是上海人,老乡见老乡,本应两眼泪汪汪,可我却觉得尴尬至极。大爷大妈年纪大了,耳朵不好,音响声音特别大,震感特别强,震得我脚指头都能在地板上扣出两室一厅。

有个阿姨唱了一首上海话版的《青藏高原》,歌词大概是这样的:“撒拧带来远古的呼唤,撒拧留下千年的期盼,难道杠怀有无言的歌,还是辣男男不能忘怀的眷恋……” 听完这首歌,我的魂在闸北公园飘了三个月都没回来。

还有那个旗袍秀,一群 “满脸皱纹的小女孩”,穿着海派旗袍,戴着苏式纱巾,跳着迪斯科。动作一帧一帧的,像拖拉机插钥匙启动一般。她们脸上粉底厚得,迎面一刀都剁不到肉。本来年纪就大,腿脚又不行,摆姿势、凹造型,看得我手指死扣住头骨,按得咔哧咔哧响。要不是会议室锁了门又没窗户,我真想从十八楼跳下去。

演出结束的时候,我脑瓜子嗡嗡的,头发一根根竖着,直到今天,想起这事我都有一种蛋蛋的忧伤。这是我第一次接触 “慰问” 演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灾难”。而在我们憧憬着即将开始的军旅生活时,殊不知在部队里,还有各种有趣的故事正等着我们。

有一回,新兵们围坐在餐桌旁准备享用晚餐。突然,一位新兵发现自己的餐盘上空无一物,而周围人的盘中却有丰盛的食物。他疑惑地四处张望,这时他的班长神秘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盐,轻轻撒在新兵的餐桌上。原来,这是一场针对新兵的小型整蛊活动,老兵们故意把食物藏了起来,只留下盐作为线索,让新兵自己寻找。那新兵一开始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老兵们的哄笑声中,才渐渐明白过来,开始四处翻找,最后找到了食物,虽然有些尴尬,但也成为了大家共同的笑料,这也算是新兵融入集体的一种特别方式吧。

新兵跨年的第二次 “慰问”

第二次 “慰问” 演出是在我新兵跨年的时候。那天上午,班长突然通知我们下午有慰问演出,让我们好好表现,说这是为了培养我们对驻地的感情,更快地融入部队生活。我们班基本没听进去,因为在班长说演出之前,他还说晚上有聚餐,十二个菜 —— 猪蹄、红烧肉、鸡腿、香肠…… 听到这些,我一个坚定的社会主义革命战士,瞬间觉得生活有了希望。

新兵连的日子,饿啊!看啥都像食物,见啥都想往嘴里塞。班长一说有十二道菜,我立刻觉得老天爷终于睁眼了。十二道菜,那得撑死我啊!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那些美食的味道了。至于慰问演出?那算啥,能快点结束,让我回去吃饭就行。

中午,我们来到大礼堂,近千个平头小哥,还没授衔,穿着作训服,笔直地坐在凳子上。一连连长站在队伍当中,指挥我们唱《日落西山红霞飞》。唱完后,一连长又指挥大家高喊:“三连的,来一个!” 我们三连就开始唱:“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接着,事情就开始跑偏了。

二连唱得妙不妙?声音好像蚊子叫。六连唱得好不好?声音好像听不到。听不到歌怎么办?再来一首要不要?你呛一句,我呛一句,火药味浓郁。我这种现场还能随意创作口号的人,战斗力爆表,骂街第一名,那激烈程度,《庆余年》里辛其物两国谈判都没我们这个刺激。来回拉扯几次,唱歌的声音就小了,各连连长开始开骂:“能不能拿出点男子汉气概?声音呢?没长嘴巴吗?没吃饱吗?声音能不能再大点?”

我们连长也生气了:“三连的,一个个蚊子叫啊,声音都被别的连压下去了,还想不想吃饭?万里晴空,裤衩一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连,你触碰到了我的逆鳞,你居然敢让刘波刘海留疤。十二个菜不吃饭?开玩笑咩?是你们逼我用出杀手锏的。” 于是,我们三连扯开喉咙,涨红双脸,唱起了《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你娘…… 你娘是铁,你娘是钢……” 直到声嘶力竭,拉歌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七个连平手,但其他连队总有人对我指指点点,说三连那个人叫大炮(我),口号谁教的,真特么脏。上次打球还带头喊:“一连…… 一连…… 不摇碧莲…… 犯规耍诈…… 丢人现眼。” 演员们站在台边,看着我们这么热闹,笑得那叫一个开怀。然后慰问演出正式开始,一首歌,一个小品,一首军乐,前后不到半小时,结束。

这谁慰问谁啊?貌似都是我们在唱。哎哟,真的是。不过,这次演出虽然简短,但也让我明白了一点:部队的 “慰问” 演出,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在新兵连,除了这特别的慰问演出,日常也充满了各种趣事。

有一位名叫李华的士兵特别喜欢唱歌。每当他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总是会大声歌唱,引得其他战友忍俊不禁。有一天晚上,当他又开始唱起情歌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回应。他兴奋地冲出去一看,却发现是另一位战友模仿女声与他合唱。这场意外的 “对唱” 让整个宿舍楼都充满了笑声,也让李华明白了自己的歌声虽然深情款款,但在浴室之外可能更需要一些技巧练习。这有趣的小插曲,也为紧张的新兵生活增添了不少欢乐。

八一建军节的第三次 “慰问”

第三次 “慰问” 演出是在我下连队后的第一个八一建军节。当时,我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炊事员、饲养员、给养员、质检员、安全员、理货员、服务员…… 反正就是炊事班的全能选手。那天早上,我还在睡梦中,就被红军班长叫醒:“大炮,过来帮忙,慰问演出的来了。”

我睡眼惺忪,莫名其妙,来这么早干嘛?去菜地偷番茄吗?再说,慰问演出不是应该叫演员来表演吗?今天不是班长值班吗?有早饭吃啊?但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我再不情愿也得起身出门。几步路,来到厨房门口,我看到一辆硕大的箱式货车停在门口,车后门一开,我愣住了 —— 三头整猪,非常大,毫不夸张地说,躺平了比我还长。

不是说慰问演出吗?演员呢?搞三头猪是什么意思?演《西游记》?可这八戒都死了呀。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司机大哥,他从车上下来,一脸微笑地塞给我和红军班长两包七匹狼香烟:“兄弟辛苦了,节日快乐。” 然后他转身上车,挂挡,油门一踩,走了。这绝逼是个老兵,干活那叫一个麻利。

我站在原地,一脸懵逼:“这啥意思,演出结束了?卸成块啊,傻楞着干嘛?” 红军班长卷起袖子:“大炮,你去找一班长借斧子,最大的那种。我瞅了一眼地上的猪,这 “慰问” 演出,出乎预料啊。找来开山斧,猪太大,炊事班的菜刀搞不定。咣咣咣,就像森林里砍木柴那样,抡圆了就是一斧。大腿、排骨、里脊、五花、大肠、腰子,拆分得干干净净。我累得手都在抖,仓库的两个冰柜,塞得满满当当。

红军班长指了指猪头:“大炮,你把猪头卸了,这么大,厨房锅太小,没法炖。” 我靠近猪头,瞪着它的鼻子陷入沉思。班长骂街:“你丫是不是打算亲它一口,靠这么近瞅啥呢?” 班长,我发现个事…… 怎么啦?这猪面相不好,你看,它满脸横纹,很明显会短寿。

红军班长手拿菜刀,额头青筋暴起:“大炮,猪头,对半,砍开,听懂了没,这 TM 猪都死了你丫看个毛线面相,干!” 班长生气了,干活干活。举起开山斧,咣…… 才知道,猪头是真硬。这头骨,我楞是砍了十几下才砍开,绝对头铁啊。

对了,来来来,敲黑板,给大家分享个知识点。拿笔拿纸记好,假如有人说你头铁,别犹豫,别怀疑,他就是在骂你是猪头。别犹豫,弄他。

中午,又来一车演员,鸭子、鸡、鱼。鸡还好,十几只,也就是我们两三天的量。鸭子和鱼,我的老天爷,装柚子的大编筐,满满三大框,全是杀好退毛的水鸭。鱼很有特色,装在化肥袋子里,差不多二十几袋,鲢鱼一条条很大,堆在炊事班门外,颇为壮观。冰箱,冰柜全塞满了,这咋整?放在空地上二十多分钟,苍蝇都吹了集结号,密密麻麻飞的到处都是。

红军班长申请了全团帮厨,锅碗瓢盆,全团洗鸭洗鱼。我问红军班长:“这怎么办?洗了也没法保存,吃不了这么多啊。”“腌起来。” 恍然大悟,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哎~哎~哎,不对…… 我忽然想起来点什么。班长,不会要用脚踩吧。“想啥呢,这又不是腌咸菜,踩啥,烟熏,风干。” 吓老子一跳。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盐和香料腌制一晚,用架子挂起来,找个没人的房间,用草木起烟熏一天,电风扇吹干最后挂在我们厨房屋顶上。还挺有成就感。话说,看着挺多,没吃过久,三个月不到吧,空空如也。

下午又来一车演员,鸡蛋。六大框,鸡蛋这东西就特别有意思,你看着一筐貌似没多少,可它个小,一粒一粒一整框就好几百个。我们库一天顶多消耗三十几个,整月一筐都消耗不完,这还是我茶叶蛋,卤蛋啥的换花样消耗才有的结果。我们吃这个蛋是真心累。鸡蛋保质期短,冰箱又都塞满了,本来想做皮蛋,可没人会。实在来不及吃,把我愁的。后来,这真的是 TM 太扯淡了,因为厨房热,鸡蛋吃的又慢。有一筐蛋里居然破壳出了好几十几只小鸡。我当时看见鸡蛋变活鸡都快疯了。尼玛,这 TM 谁能想到,鸡蛋还有这样的保鲜方法。哈哈,养着吧。这些鸡也挺争气,一个个都活到了它们鸡生的终点:麻辣鸡块炖土豆。

队长听到这个事还以为是我故意的,拍着我的肩膀:“大炮,牛逼,我们库孵出小鸡的兵你是第一个,彪悍,有创意。” 我因为这事,成为传奇。红军班长都说,打死老子都想不出用鸡蛋孵小鸡这样的保鲜方法。

晚上,又来一车演员,牛奶。值班战友说是车很大,我急急忙忙往厨房跑。有上午的经验,我叫上了很多人,一班长他们都跟过来了。一辆超级大的集装箱卡车停在厨房门口。当时心想:卧槽…… 不会直接运头奶牛过来吧。战友胖子朝我吐吐舌头:有可能。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后车门缓缓打开,送货大哥扔下二十箱小盒装牛奶,一二二十四瓶的那种。东西一放,转身走了。我石化在空旷营区的晚风中,都拿国服战力了,对面重开,害得我白激动一场,辣么大辆车运这点东西,真是的,说清楚是盒装啊。老子都没机会藏点库存,来这么多人,现场就瓜分光了。

晚上聚餐完毕,我还问连长:“不是说有慰问演出吗?” 连长扭过头:“怎么?对演员不满意?”“满意,满意的一批,真心的。” 想到入伍之前阿姨唱的那首上海话版的《青藏高原》:“撒拧带来远古的呼唤,撒拧留下千年的期盼,难道杠怀有无言的歌,还是辣男男不能忘怀的眷恋……” 福建兄弟,在慰问演出这一块,你要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大炮认证,真实可靠。

在炊事班忙碌于这些 “慰问演出物资” 时,部队里其他地方也有不少趣事。在新兵连集训期间,由于管理不到位,吃饭时新兵们会像民工抢食一样,一窝蜂地冲到饭锅前争抢食物。有一次,安徽霍邱县隐贤村的梁维胜、梁维尧两兄弟还没来得及盛好面条,竟然自己和别人的帽子都掉进了锅里,面条里增加了一股新兵蛋子的汗臭味,别有一番风味。新兵们也在这过程中慢慢摸索出了打饭的智慧,他们总结出了 “一碗少,二碗早,三碗摁得了” 的口诀,用来应对打饭时的各种情况,也算是在艰苦的训练生活中找到了一点小窍门。

还有在一个寒冷的冬夜,一位名叫王强的士兵发现自己的一双袜子不翼而飞。经过一番调查,他发现原来是他的好兄弟张伟偷偷拿走了他的袜子,并将它们缝制成了一个玩偶形状,放在了他的床头。王强气愤之余,也被这种别出心裁的整蛊方式逗乐了。从此以后,这双特别的袜子玩偶就成了他们友谊的象征,每次看到它都会想起这段有趣的往事。

退伍当晚的第四次 “慰问”

最后一次 “慰问” 演出,是我退伍的当晚。我们部队隔壁有个文艺连,他们营区特别小,时常会到我们操场来跑步啥的。就隔着一堵墙,大家关系都很好。我这批兵退伍的时候,团长和隔壁的文艺连联谊,准备为我们举办一次退伍兵文艺慰问演出。场地就在我们团部的大会议室,会议室有音响设备,文艺连有乐器,稍微布置一下,现场的氛围还是挺不错的。

去的时候大家都没那么开心,毕竟肩膀上没有肩章了,但现场这气氛这么一熏陶,也燃起了某种蓬勃。主持人是文书,我们这群退伍兵,一个接一个,一对接一对的上去表演唱歌。就像唱 K。可能是退伍的原因,两年来,第一次在人多的场合下唱流行歌曲。我拉着胖子、马桶合唱了一首《笨小孩》,台下排长班长看着我们满脸的微笑。文艺连坐在下面,一脸崇拜,疯狂鼓掌。就像在说:“哇~你们这些仓库兵唱歌好好听啊。”

于是乎,文书上台,文艺连来都来了,不表演几个节目怎么说得过去,我们这些老兵也在一旁起哄:“来一个,来一个。” 盛情难却,一个女兵缓步上台:“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现场直播,美声唱法,那声音的穿透力,那曲调的顿挫感…… 才知道,专业唱歌的和那种 “撒拧带来远古的呼唤” 完全就特么是两回事好不好。你能明确感觉到那种声音的美,那种音质的震撼。就好比你在电视上看汽车拉力赛和你在现场近距离看,完全就是天壤之别的感受。看来,是我误解文艺演出,我这是没碰见专业的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我们唱歌的时候,她们疯狂鼓掌还一脸崇拜,啥意思?关爱退伍老兵的心理健康吗?她们在台下听我们唱《笨小孩》,不就像当年我在台下听阿姨唱《青藏高原》还真是苍天有轮回,你看饶过谁。

演出进入后半段,气氛从热烈欢腾渐渐转为温情脉脉。大家不再执着于唱歌,纷纷掏出相册与本子,互相传递着,用文字镌刻下彼此的祝福与情谊。有人满怀期许地写道:“愿你往后的日子,被健康紧紧拥抱,每一步都踏在繁花盛开的小径上。” 也有那调皮捣蛋的家伙,大笔一挥:“祝你早育,早日解锁人生超有趣的新副本,开启带娃‘打怪’模式!”

我把本子递到胖子跟前,催促道:“赶紧的,给兄弟留个念想。” 胖子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地吐槽:“写啥呀写,你家跟我家那距离,骑个车二十分钟就到,扯着嗓子喊一喊都能听见,有啥事不能靠吼解决?” 话虽这么说,可他还是一把夺过本子,歪着脑袋,费了好大劲,写下一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兄弟,江湖再见!” 那字迹歪歪扭扭,像一条条小蚯蚓在本子上乱爬,却看得我心里暖烘烘的,五味杂陈。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这两年的军旅时光,桩桩件件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轮番放映。在部队,写信可是个技术活。咱班里有个山东农村来的兄弟,一心想给家乡的姑娘写封超 “带劲” 的情书,可自己文化水平有限,只好求助班长。那四川籍的班长,为了这事儿愁得眉头都能拧成麻花,最后绞尽脑汁憋出一封信,内容是:“你是天上自由翱翔的凤凰,我是地上吭哧吭哧爬的王八,你在天空潇洒地飞来飞去,我在地上艰难地爬来爬去。” 这信一写出来,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可就是这股子质朴又憨傻的劲儿,成了军旅生活里独一无二的调味剂。

再想想新兵们闹的那些笑话,真是让人忍俊不禁。就说新兵孟凡龙,有一回紧急集合,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蹿下跳,死活找不到自己的单军帽。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最后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光着头跑去列队集合。结果一进屋里,那帽子跟个调皮鬼似的,“啪” 地从裤裆里掉了出来。这事儿瞬间在全连炸开了锅,大家一聊起就笑得直不起腰。还有一次手枪射击训练,军械员李光富太过匆忙,居然没验枪就对着掩体扣动扳机。刹那间,子弹呼啸而出,把掩体上的砂土打得四处飞溅,现场的人都吓得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幸好掩体里的报靶人没出来,不然可就出大事了。经此一遭,全连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对枪械操作规范重视得不行。

澡堂里,更是趣事不断。一群大老爷们,不管是上级还是下级,老兵还是新兵,都跟下饺子似的,在池子里挤作一团。有个新兵,在澡堂里碰到首长,一紧张,条件反射般 “啪” 地来了个标准立正敬礼,扯着嗓子喊:“首长好!” 首长当时正放松地准备洗澡,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用双手护住私处,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好!好!赶紧洗澡!洗澡!” 这尴尬又好笑的场景,在部队里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感慨新兵的单纯与紧张。

此刻,我手里紧紧握着那本相册,它的外皮塑料膜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微微泛黄,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友。翻开相册,每一张照片都定格着我们在部队的珍贵瞬间:有我在炊事班像个指挥官一样,大呼小叫指挥众人干活的模样;有站岗时身姿笔挺,眼神坚定,仿佛一座巍峨山峰的飒爽英姿;还有和战友们在青山林下,扯着嗓子唱歌,脸上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欢乐场景。那时,喂猪种菜、紧握钢枪站岗、守仓库忙得不可开交,军号声在山谷间悠悠飘荡,余音袅袅。如今,这一切都已成为二十多年前的回忆。

随着演出接近尾声,舞台上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音乐也慢慢停歇。我知道,我的军旅岁月正式画上了句号。但那些在部队里经历的欢笑与泪水、磨砺与成长,早已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深处,成为我生命中最璀璨、最宝贵的财富。走出会议室,外面夜色如水,我深吸一口气,带着这些难忘的故事,坚定地迈向人生新的旅程,满心期待着未来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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