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汉奸设计嫁祸新四军,其义子托人向组织带话:我愿意领人去锄奸

青史如烟随风散 2025-02-04 11:46:40

一九四三年二月十七日,夜,料峭的夜风拂过沱南平原,吹得唐南车站(现蚌埠市固镇县唐南集乡唐南集火车站辖属附近)铁轨两侧尚未抽芽的枯林簌簌作响。

距离车站西侧大约两公里的地方,伪爱护村村长沈兰亭与几名裹着黑布棉袄的汉子们,伏藏在距离铁轨不远处的一处土坳之内,众人屏住呼吸,正紧张地看着一辆不断驶近的日军军列。

“咔嚓、咔嚓”的车轮声由远至近,待之行到沈兰亭等人藏身附近的那处轨道段时,“轰”地一声巨响,铁轨上炸起了冲天的火光,行进的军列如同一只陡然受了伤的蜈蚣一般,瞬时狰狞地、扭曲翻覆在了一旁。

爆炸掀起的土石块“扑扑簌簌”地砸在沟壑之内,砸得沈兰亭等人满头满脸的泥屑。沈兰亭拍了拍身上的泥屑,抬起身,伏在土堆处望着爆燃的军列,以及从军列上不断地狼狈跳下的日伪军士兵们,他当即向后摆了摆手,低声下令:

“得手了,咱们赶紧走吧。”

随后,几人便趁着夜色,迅速地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日本人的军列被炸了!

第二天,这个消息便立即传遍了唐南车站附近的十里八乡,人们心中暗自解气的同时,也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日本人哪能善罢甘休?

气急败坏的日军当即将铁道附近的几个村子搜了个遍,一时间,这几个村子之内顿时哭喊连天,村子上下被日伪军给折腾得鸡飞狗跳,不少村民们更是被日军冠以嫌疑人的身份,直接捆绑押走,拉回据点严加拷问。

一时间,铁道附近的村子全都被笼罩在了浓浓的恐怖范围之中,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谁干的?

没多久,日本人这边便收到了一封密信,密信里给出了日军这边一直想要搜求的答案——当夜,是新四军在铁轨处埋了地雷,把铁路给炸坏的。、

给敌人送密信的人,正是策划炸铁路的沈兰亭。沈兰亭之所以要“攀咬”新四军一口,是想要来个“借刀杀人”的诡计。

1942年底,我沱南区正式成立,我方地下人员开始在伪军的唐南区范围之内,秘密开展抗日活动。第二年开春,顽特这边一方面加紧争取伪政权,一方面在铁路沿线的敌伪控制区域之内,建立顽政权,并在固镇西北处秘密建立了滨沱区,委任伪爱护村村长沈兰亭为伪区长。

日伪、顽、我方三方势力,在沱南这块地界之内,开始了暗斗绞杀,明面上是伪政权内人员的沈兰亭,对于我方的拉拢,断然拒绝,反动气焰十分嚣张,为了将我方势力彻底挤出沱南一带,沈兰亭绞尽脑汁,最终想出了这出“借刀杀人”的诡计,企图借着伪军的手,将我方彻底平灭。

三天后,蚌埠日军司令部内的日军暴跳如雷,在作战地图上重重圈出沱南区的位置。

随后九路扫荡部队,踩着未化的残雪扑向我方根据地,县大队长郑良瑞带着县大队在沱河芦苇荡里潜伏了三天三夜,听着十里外的村庄内传来的哭喊,所有的队员们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几天后,县委秘密会议之上,郑良瑞将情报员宋再举搜集到的,顽军建立滨沱区、以及沈兰亭炸铁路的秘密情报交到了县委同志们的手中。

县委领导经过反复研究之后,当即决定,派出精干力量,前去除掉沈兰亭这地方上的一害。

深夜,煤油灯在夯土墙上投下摇晃的阴影,十二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木桌上的地形图。

"沈兰亭被顽军任命为滨沱区区长,现在白天穿伪军制服,晚上换国军呢子大衣。"郑良瑞指着薛圩子的位置,"这老狐狸每夜换三个住处,村内还都布有放哨人员,上周我们派去的好几个人都没有干掉这个家伙。"

窗缝里漏进的阵阵冷风,吹得烛火来回摇曳、跳动。

"明海同志。"县委书记突然转向侦察员欧明海,低声说道"你在上海做过地下锄奸工作,说说你的看法。"

"这件事儿,必须要有内应,我这边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欧明海蘸着茶水在桌面画出薛圩子地形,"沈兰亭的干儿子薛维忠,上个月在蚌埠赌场输了一大笔钱,挪用了日本人那边不少钱,现在事情眼看就要败露,正被日本人盯得紧。"坐在一旁的唐南集乡乡长徐家常适时地咳嗽着补充:"那小子今早托人带话,说愿意戴罪立功。"

计划随后在鸡鸣时分敲定。

由薛维忠看望干爹的名义,带县大队的欧明海、庄正体等人悄悄进村执行锄奸行动。郑良瑞把自己的那把短枪推到欧明海的面前:"拿着它,这把枪认得汉奸的血。"

三月十八日入夜,残月被乌云啃噬得只剩下一弯钩形。欧明海等人约在沱河渡口碰头之时,薛维忠正用酒葫芦猛灌烧刀子,浓烈的酒气盖不住他发抖的膝盖。

"干...干爹今晚宿在祖宅的西厢房。"他结结巴巴比划着,"院里有两挺歪把子,廊下养着狼狗......"

庄正体用短刃顶了顶对方的腰间,口音冷得像铁:"要是耍花样,先送你见阎王。"

薛维忠点头如啄米,不断地低声说着,“不敢,不敢......”

随后众人入村,没走多久,便听见有人大声喝问道。

"干什么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青砖门楼前站着一名持枪的伪军哨兵,刺刀在微弱的月光之下泛着点点寒光。薛维忠踉跄着扑到岗亭前,故意扯着嗓门嚷嚷:"王老四,我你都不认识啦?我是来找干爷的!"

片刻之后,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沈兰亭的老婆举着手电筒出来把门打开了。

"人在西屋。"她正说着,西屋的门帘被人撩开,一个穿着灰长褂子的男人从屋内出来,薛维忠顿时颤声喊道:

“干爷。”

出来指认,正是沈兰亭!

"维忠来了啊,"沈兰亭看了眼薛维忠,正准备将对方让进屋内,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薛维忠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欧明海站在薛维忠的身后,已经悄悄掏出短枪,枪内的子弹已经上膛,他借着对面端灯的机会,借着灯光一把掏出枪来。

“砰!”

一声枪响,子弹从沈兰亭的前胸贯入后背飞出,血雾喷溅在土墙之上,沈兰亭惊讶地望着前方,才喊出声,便顿时翻倒在地。

"快撤!"跟在一旁的庄正体快步上前,对着沈兰亭又补了一枪,确认将之击毙之后,当即挥手让大家离开,先前的哨兵已经被他给悄声干掉了。

出了村子之后,欧明海等人沿着土路旁边的沟壑狂奔而去,枪声将整个薛圩子都惊动了,附近炮楼内的日伪军闻讯赶到之时,欧明海等人早已离去多时,日伪军在村子内外搜了半天,最终也只得悻悻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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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固镇文史资料》,郑明玉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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