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杀了人?我越看越像

午后听雨 2024-06-11 11:02:46

“我觉得李果把他老婆杀了。”

“你说什么?”

“我听到了一些声音,现在想想应该是李果在杀人。”

“你说的是 202 的邻居,那个看起来很老实的人,他把自己的老婆杀了。”

“对。”

新园小区坐落于城市的郊区,由于建成年代较早,各项配套设施都不够完善,小区靠着西山,西山脚下还有一个自然形成的湖泊。

虽然风景还算优美,但是交通不便,近来大量的住户都搬到了城里,整个小区四栋六层高的楼房,一到晚上只有几户人家亮着灯。

我是一个网络小说作者,看中了这里租金便宜,没人打扰,年初才搬到这里。

房东是一个老年人,住在一楼,他不苟言笑,看起来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妈妈打电话劝我还是搬回城里,年轻女孩儿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安全。

在我和妈妈拉锯的时候,我那条叫皮蛋的金毛犬乖巧地走过来蹭着我的小腿。

“你放心,皮蛋会保护我的啦。”在妈妈的叹气中我结束了通话。

在我将不多的行李搬到位于二楼 201 的房间里时,一个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口。

“你好,我叫杨馨竹,住在你楼上。”

她长相姣好,性格外向,在和她的聊天中,我对新园小区有了更多了解。

她们所在单元只有步梯,一梯两户,目前 102 住着房东老头,202 是一对夫妻,而杨馨竹和老公住在 301,单元内其他房间目前都在空置。

小区在一个自然村旁边,是这里唯一的商品房。

我的作息很规律,每天睡到中午起床,下午在房间里看书或者电影,傍晚时会出门跑步顺便遛狗,晚上吃过晚饭,我就会坐在电脑前开始写作,看灵感情况,一般会在凌晨两到三点睡觉。

在这几天里,我见到了这个单元的所有住户。

我是在一天早上见到 202 夫妻的,那天我意外的失眠了,想在早上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在开门时听到对门房间内有模模糊糊的争吵声,在我关上房门时,对面房门打开 202 男主人走了出来,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穿着合体的西装,手里拎着公文包,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你好,我叫李果。”

“啊,你好,我叫余莉。”

李果向我点头后就快步下楼。

这时,202 一个女人追了出来,她脸涨得通红,表情愤怒,但是看到我之后还是停下了脚步。

我向她点头,说声你好,她也向我点头,然后就将 202 房门关上了。

一天傍晚,我跑步回来,在单元门口遇到了正好回家的杨馨竹,她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热情地和我打招呼,邀请我去她家吃饭。

在她家里我见到她的老公,看起来温文尔雅,应该是一个知识分子。

在吃饭时,我得知她们很快就会搬到市里居住,楼下 202 夫妻两人感情不好,经常吵架,据说不是很好相处,而 101 的房东更是冷冰冰的,从来没见他和别人说过话。

因此他们强烈建议我早点搬出去。

一天晚上,我因为一段剧情想得头昏脑涨,就想去卫生间洗洗脸清醒一下,在我洗脸的时候听到模模糊糊的吵架声。

卫生间有一个小窗户斜对着隔壁 202 卫生间的窗户,虽然看不到对面,但是可以听到声音。

我已经对这种争吵见怪不怪了,洗脸后正准备出去,突然听到咚的一声,接着又是砰砰几声。

我站在卫生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竖起耳朵哦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久,又传来了很微弱的噗呲声,见没有其他声音传来,我就回房间继续埋头苦写了。

第二天一早,我头脑昏昏沉沉地起来,看手机才发现不到九点,我翻了个身想续上刚才的梦境。

我躺在床上放空大脑,昨晚在卫生间听到的声音却在大脑中回响起来。

开始咚的声音是人撞到地面或者墙面的声音吗,那接下来的咚咚声是重物打击的声音。

我不敢接着想下去,但那个答案却控制不住地在我的脑中盘旋。

后面是刀刺或劈砍的声音。

有人被杀了吗?

我惊坐而起,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不,不会的,可能是我听错了,或者本来很正常的声音被我的大脑曲解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声音越来越模糊,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听错了。

想睡觉是不可能了,我起床来到客厅,皮蛋乖巧地趴在窝里,看见我站起来使劲摇着尾巴。

我简单吃过早餐之后,想着好不容易起早,还是出门转一圈吧。

我牵着皮蛋走出门,回身锁门的时候,皮蛋已经向下楼梯的方向走去。

我转过身,看到皮蛋停下脚步,正在 202 门口嗅着什么。

“皮蛋,脏,过来。”

皮蛋扭着身子走回我身边,我注意到刚才吸引皮蛋的是一小块污渍,污渍大概只有大拇指大小,呈黑褐色。

估计是垃圾袋破洞,露出来的油污。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不像你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急忙回头,看到是杨馨竹站在三楼下来的楼梯上,她手里拎着垃圾袋,轻轻打着哈欠。

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她扑哧笑出声。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看着鬼啦。”

杨馨竹活泼的语气把我拉回现实世界。

“馨竹姐,今天怎么不上班啊。”

“哎,我老公出差,让我去盯着城里房子装修,我请了几天假。”杨馨竹看我手里牵着皮蛋,又笑着说道:“你家皮蛋也没什么精神啊,和你一样的作息时间吧。”

我打趣几句,牵着皮蛋下楼,来到小区里。

说是小区,早就已经不是封闭式的了,虽然围墙还在,但是几个出入口的大门从来不关,保安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睡觉。

小区里也没有专门的物业人员,有一个阿姨一个星期左右会来打扫一次,上次打扫已经是三天前了,幸好小区里人不多,保安大爷只要把垃圾收到门岗后面的垃圾收集点,小区里就算脏一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出了小区大门是一条马路,马路对面就是西山,先是一段缓坡,然后就是上山的道路,村里的人很少往这边走,出了上山采山货的人,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不过我很喜欢西山的幽静,沿着进山的小路走一阵,就可以看到一个清澈的湖泊,有活水自山上来,汇聚到湖里,之后再一路向南流入古护城河中。

湖的对岸有一颗樱花树,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我每次带着皮蛋跑步都会将那里作为终点。

看着落樱点缀着湖水,总是会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今天在我走上小路时,却感觉到有点奇怪,似乎有人刚刚走过,路边有不少草木被折断。

在我观察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拽着皮蛋跑向另一边,躲在一排灌木丛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看到一个男人扛着铁锹,沿着小路下山。

是李果,他为什么大早上拿着铁锹进山里,是要挖什么 ,一丝疑惑涌上心头。

等到他走远,我沿着小路一边跑步,一边下意识地寻找被挖开的痕迹。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我返回了小区,进到房间后,我总感觉自己遗忘了什么。

我端着一杯水,坐在沙发上,慢慢喝了一口,心里还在想着我到底是忘了什么。

皮蛋慢慢晃着走过来,把头伸到我的手掌下,我不自觉地抚摸着它的脑袋。

像是一道闪电划过,我想到了什么。

我跑向门口,打开门向外看起,几秒后我又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关上了门。

我后背倚靠在门上,心咚咚地跳着。

不见了,那块污渍不见了。

今天没有清洁阿姨过来,而且污渍旁边的泥脚印还在,有人专门清理了那块污渍。

一个恐怖的念头冒了出来。

那不是一块油污,而是干涸的血迹。

有人在我出去的一个小时里发现了血迹,他专门将血迹清理干净。

李果。

对,一定是他,他在回来的时候清理的。

想到这里,我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去,走廊在猫眼中有严重的变形

由于我的房门和隔壁的房门在同侧墙上,通过猫眼只能看到向上的楼梯,看不到隔壁 202.

但我还是忍不住想知道李果会不会发现我看到了那块血迹。

我迈着发抖的双腿走回客厅,把自己摔在沙发上。

心跳还是那么剧烈。

我是不是应该报警,不过,该怎么说,难道要说我怀疑隔壁杀了人,警察不会因为我的神经质就派人过来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传来了砰砰的敲门声。

我的心跳停止了一秒。

敲门声停顿了几秒又接着响起来。

我咬咬牙,站了起来,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去。

门外是杨馨竹,她左手拎着一袋水果,右手又敲了几下门。

我打开门将她让进屋里,却突然发现隔壁 202 的房门开着一条缝,门缝黑漆漆的,但是我感觉有一只冷冰冰的眼睛从正透过门缝看我。

看我注意到他,202 的房门慢慢合上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玩什么间谍游戏呐,神神秘秘的”

“没,没什么。”

“给你吧,明天我就要回城里住几天,水果放在这里该坏了。”

我心里突然一沉,真想问问她能不能先不要走,我现在真的有点害怕独自面对 202 的邻居。

“你不回城里吗,自己住在这里多无聊。”

对啊,我也可以离开这,那样就不会怕了。

“怎么看你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内心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我所听到见到,以及猜测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可能吧,我觉得是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吗,希望如此,不过......”

“有个办法。”

杨馨竹边说边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出一下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直到自动挂断。

一丝阴云弥漫在了她的脸上。

“电话号码没错啊,怎么不接电话。”

她又一次按下通话键,话筒里彩铃的声音响了起来。

皮蛋突然站了起来,抬起前腿趴在门上。

我走过去打开房门,隐隐约约听到隔壁床来手机铃声。

杨馨竹放下手机,朝我摇了摇头,轻声说:“没人接。”

“再拨一次。”我只做出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隔壁再次传来轻轻的手机铃声。

“通、通了。”杨馨竹捂住话筒,对我轻轻说道。

隔壁的手机铃声随着这句话也停止了。

“喂,喂,是小婷吗?”

杨馨竹挂断电话。

“没人说话。”

我关上门,回到她身边坐下。

“手机在隔壁,我听到了。”

“那就是在家里嘛,说不定有什么事不方便接电话呢。”

“我要去试一试。”

我走出去,敲响了 202 的房门。

可能只有几十秒的等待,我却感觉过了一个世纪。

门无声地打开了,室内很昏暗,应该是拉上了窗帘,李果的身体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头伸了出来。

“什么事?”他的声音很低沉,眼睛周围有严重的黑眼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你好,你妻子在家吗?”

“她,她不在,你找她有事吗?”

“嗯,我找她......”刚才出来得太急,我竟然忘了想理由,“不是我找她,上午好像是村委会的人找她,没看到她,让我帮忙转告。”

我只能临时想到这个蹩脚得借口,不知道是不是很容易被拆穿。

“她回娘家了,这几天都不回来。”他说着就想把门关上,门只剩一道缝的时候,他又突然说道:“村委会只会找我,不会找她,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

“不,不是,有可能不是村委会的,是我弄错了。”李果根本没有听完我说话,就把门关上了。

我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他说妻子回娘家了,但是现在一个人出门不可能不带手机,而且,最后他竟然问我是不是知道他的妻子在哪。

他发现了我的谎言,肯定认为我知道一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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