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男友送我入山中养胎,他却跟别人结婚了。
我哭着质问他,为什么。
他轻蹙眉,“阿薰,你该明白,我的妻子,只能是上流社会的名媛。
“你懂事一点,我的心在你那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
他让我变成了第三者,让我们的宝宝变成私生子,反倒责怪我不满足?
01
在山中养胎的第四个月,我收到了岑绍结婚的消息。
手机里是朋友发来的婚礼现场视频——
岑绍和余锦仪交换戒指后,温柔地亲了她的脸颊。
我顿时一阵心梗,心痛到几乎蜷缩。
他娶了别人,那我算什么呢?
我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
四个月前我查出怀孕时,岑绍说山里空气好,有益于胎儿成长,于是送我来养胎。
而他会在这段时间内,说服家人同意他娶我。
岑家是海城豪门,我与岑绍身份差距巨大,他家人一向看不上我。
但相恋三年,他待我体贴入微。
得知我怀孕,他的激动更是溢于言表,做不得假。
所以他叫我等,我便耐心等了。
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的“惊喜”。
鼻间泛酸,眼泪夺眶而出,我心脏痛到痉挛。
我颤着手摸上凸起的腹部,哀戚地喃喃道:“宝宝,爸爸……把妈妈骗得好惨啊。”
我哭得停不下来。
宝宝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悲痛,也开始闹腾起来。
我肚子疼得厉害,保姆慌忙叫司机送我去医院。
半夜,岑绍来时,我已哭到双眼红肿。
他关心地问我身体状况。
我没回答,只是悲愤地望着他,不甘地问:“岑绍,你究竟把我当什么?泄欲工具还是生育机器?”
他眸色微变,语气略显不悦,“你怎么能怀疑我对你的感情?这几年我待你有多好,圈子里谁不知道?”
我嘲弄地笑了,眼泪却掉得更凶,“你所谓的对我好,就是让我给你当小三、当情妇?”
他轻蹙眉,“阿薰,你该明白,岑氏继承人的妻子,只能是上流社会的名媛。
“但我跟余锦仪只是商业联姻,我对她没感情,往后我会跟从前一样爱你护你。
“你懂事点,除了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怪只怪……你与我门不当、户不对。”
事到如今,他的语气还是那般高高在上。
因为我出身不好,就活该被践踏感情和尊严吗?
我心酸至极,哽咽道:“是,我一个小镇女孩,配不上您这种豪门阔少,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我不做情妇的。
哪怕再爱他,我也不可能妥协。
他的神色沉下来,“阿薰,任性也要有限度。我的心在你那里,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分手这种话以后不准再提!我们的孩子都六个月了,你想让他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我恍然大悟,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娶我。
骗我到山中养胎,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将我与外界隔离,方便他准备与余锦仪的联姻事宜。
他清楚我有多爱这个孩子。
他明白我多想做个好妈妈。
他笃定,孩子成形后,我舍不得拿掉TA。
所以,才拖到六个月,利用孩子拿捏我。
02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岑绍会这样算计我。
他太自私了。
他舍不得岑氏的继承权,又不想放弃我和孩子。
他利用我对他的信任和爱意,织了一张密网,妄图困住我一生。
“岑绍,我不做小三的。”我抬手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分手吧,孩子……我可以自己养。”
见我死不松口,岑绍耐心告罄,不耐道:“我不可能让我的骨肉流落在外!岑家的家业我要,你和孩子我也要定了!”
他不肯放过我。
他将我送到市里的一套别墅,“孩子生下来之前,你哪里都不能去!”
凭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我试图反抗,他却依然独断专行。
岑家是海城半边天,他要真想做什么,我根本斗不过他。
我没有办法,只好转变策略,先放软态度,再伺机行事。
三年来,在他面前,我向来温顺,也从不掩饰对他的蓬勃爱意。
所以要让他相信,我因爱他而妥协、退让,并不算困难。
被软禁的一个月,他常来看我。
但每次待不了多久,就被余锦仪的电话喊走。
我从八卦新闻里看到,他陪余锦仪去美术馆看画展、去海边坐热气球、去跑马场骑马……
他耐心地陪她逛街,一手牵她,一手为她拎包。
她穿高跟鞋磨破脚时,他二话不说就公主抱起她。
媒体盛赞,岑氏夫妇新婚燕尔,感情极佳。
网友磕CP磕得飞起:高冷淡漠如岑家太子爷,遇到娇媚的余家千金,也变成了绕指柔。
我盯着手机屏幕,视线逐渐模糊。
这就是他所谓的对余锦仪没有感情?
他是不是拿我当傻子啊?
对此,他的解释是:“阿薰,你要理解我,有些表面功夫我不得不做。
“我爸那两个私生子对岑氏虎视眈眈,我想接手岑氏全部产业,需要余家的支持。”
瞧,他那么痛恨私生子,却又狠心让我们的宝宝走上那条路。
他抱我时,我极力忍耐住想扇他巴掌的冲动,装作顺从的模样。
“岑绍,我那么爱你。如果你再骗我,我真的会伤心死。”
他深情地注视着我,“阿薰,相信我,除去岑太太的位置,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
呵。
岑绍,现在的我,只想远离你。
我忍着不适,装假哄他:“只要你的心在我这里,没有名分也没关系。”
他的目光渐渐染上欲色,唇一点点向我靠近。
即将触碰到我时,我下意识偏头,躲开了。
他微拧眉,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视他。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掌控欲,“阿薰,别拒绝我,我受不了。”
唇被他含住,啃噬,我掐紧掌心,指甲几乎嵌入肉中,很疼,很恶心。
他的手指已经探入睡裙下摆。
“岑绍,会伤到孩子。”我试图将他从情欲中唤醒。
“我问过医生,三个月就可以做了,”他轻咬我的耳垂,“放心,我会小心的。”
我紧闭上眼,无奈地承受着他的撞击。
他真的爱过我吗?
若他爱我,又怎么忍心逼我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到底还是没忍住落了泪。
他吻我的唇角,呢喃:“是不是弄疼你了?”
是啊,岑绍。
你让我疼了。
我的心好疼啊。
我不该爱上你的。
更不该相信你说爱我的话。
这场性事,只做到一半。
因为余锦仪突然打电话,说她身体不适,撒娇要岑绍回家陪她。
岑绍眸中情欲未退,却还是从我身体里抽出。
走前,他安抚我:“阿薰,你乖一点,我改天再来看你。”
尽管已认清,他只拿我当可供玩乐的金丝雀。
尽管已决定,不再爱他。
可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我还是觉得心好痛啊。
03
次日,我以他昨晚弃我而去、导致我心情不好为理由,跟他撒娇,说我想出去散心。
他没拒绝我的请求,叫保姆陪我出门。
在商场,我想办法支开保姆,到约定地点跟闺蜜佳期汇合。
坐上车时,我还惊魂未定。
佳期边开车,边安抚我:“放心,岑绍陪余锦仪看电影去了,他手机肯定静音了,保姆没那么快联系上。”
一小时后,刚出海城,岑绍就连打十几通电话来。
想必是知道我不见了。
我没接。
他开始不停地发信息。
“阿薰,你在哪儿?快回来,别让我担心。
“昨天丢下你是我不对,我今晚好好陪你,别生气躲我了,好吗?”
得不到回复,他渐渐变得暴躁。
“秋薰,这些天你的顺从都是演戏,你早就准备逃走,是不是?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到现在,他依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佳期没好气道:“狗男人还挺能装,真当自己是情圣呢!他的心拿去喂狗,狗都不吃!”
我一口气拉黑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并且扔掉了旧电话卡。
到隔壁城市安顿好后,闺蜜犹豫地问:“阿薰,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摸着凸起的腹部,眼眶渐渐湿润,艰难地开口:“引产吧。”
幼时,我父母便离婚了,他们都不愿抚养我,我是跟着姥姥长大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有个完整的家、想做一个好妈妈。
这两个愿望,好像……都无法实现了。
宝宝,妈妈跟你相处七个月啦。
你很乖,知道妈妈怀孕辛苦,很少闹我。
妈妈真的好爱好爱你啊。
也是真的好想好想陪你长大啊。
可是对不起,我不能留下你。
我不忍心让你背着私生子的恶名降生,也不想再跟你的混蛋爸爸有任何瓜葛。
别怪妈妈,好吗?
躺在手术台时,我的眼泪落个不停,心脏好像被人挖空了似的。
岑绍,我好恨你啊。
我恨你让我爱上你,又用爱的名义绑架我。
我恨你让我失去了孩子。
见我如此难过,佳期气不过,瞒着我,将引产的胎儿,高价找跑腿小哥,打包给岑绍送去了。
她气愤地怒骂:“凭什么心伤的只有你一个?岑狗那么想要孩子,我倒是想知道,他打开包裹看到「礼物」时,会不会崩溃!”
岑绍的确很重视我们的宝宝。
那栋别墅内,一早就准备了婴儿房,从一岁到五岁的衣服、鞋子、玩具应有尽有。
每次来看我,他都会将耳朵贴在我肚子上,兴奋地说:“我听到宝宝叫我爸爸了!”
我无语极了,“你发疯了。”
他仍是笑着,“阿薰,我想到未来几十年,有你和宝宝陪在身边,就觉得好幸福。”
不知道他见到我们的「宝宝」时,还能不能笑得出来呢?
很好,追妻直送火葬场[笑着哭]
就喜欢这种追妻火葬场扬骨灰的
哈哈哈哈哈活该那个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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