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门的妻子被皇家戏耍致死,我让他们狗咬狗

杭州奇文 2024-11-04 11:27:26

太子妃血洗伊香楼,叫醒了醉生梦死的太子。

他们赞太子浪子回头,太子妃碧赤之心。

却无人理会无辜死去的倌人。

其中,便包含了我的妻子。

几番辗转,我成为了太子妃信任的太医。

并亲手在给她特制的汤药中,下满了春药。

01

蒋碧膝盖上围着厚厚的护膝,秀气的眉毛紧紧拧成一个结,她扫视一圈,抓起放在八仙桌上的杯就扔到随便一个小宫女的头上。

小宫女尖叫一声,额头上当即便渗出血来。

蒋碧听到那声尖叫后,脸上的厌烦更甚。她让贴身宫女冲上去用银针扎小宫女的嘴,小宫女一开始还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后面慢慢地疼晕过去,就没有声音了。

蒋碧还想站起来亲自上手,可刚直起身来就扶着膝盖又坐了下去。

“啊…好疼!”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愤怒地大喊:“太医!太医!”

早在门外等候多时的我此时才款款而入,正当我跪下行礼时,蒋碧一只脚踩到我的肩膀上,狠狠一踢。

我闷哼一声,努力稳住身形,但依然垂头,无比恭谦的模样。

“太子妃还请息怒。”

“太子妃膝盖本有旧疾,不当动脚的。”

说完,我低眉顺眼地捧起放在怀中的鞭子,双手向蒋碧奉上。

“还请太子妃用这个。”

手上一轻,那鞭子已然被蒋碧夺去,然后刚刚被她踩住的地方就狠狠挨了一鞭。

蒋碧见我迟迟不动,扫了我一眼,冷笑一声:“怎么,难不成还对我心生不满吗?还不快过来给我看我的膝盖?”

我神色自若,仿佛刚刚那重重一鞭不过打在了空气上,手搭在她的腕上便凝神思虑,装作没看到蒋碧一直放在我脸上的目光。

“你倒是个生面孔。”

我眼睫微颤,笑着答:

“太子妃好眼力。”

正当蒋碧看起来还有什么想说,身后却传来一道男声。

“太医院也是糊涂了,什么初出茅庐的东西都敢往碧儿这里送。”

我放下手中正写着药方的笔,跪伏在地上,给刚到的太子问安。

而太子却只像没有看到我一般,抬脚大步走到蒋碧身边,一双大手放到蒋碧的膝盖上:

“怎么又疼了?”

蒋碧生了一副芙蓉面,此刻撅着嘴撒娇更显几分娇憨:“那还不是这帮不懂事的下人,轻轻碰一下就咋咋唬唬,吵得我难受。”

“那便打几十个板子,贬出去吧。”

太子亦是生得俊逸非凡,眼尾一颗泪痣更显风流。他说此话时轻飘飘的,手里还把玩着蒋碧的发丝,就在这漠然间审判了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的命运。

我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住汹涌的恨意,起身背着二人往外走。

“啪!”

清脆的破空声响起,我的背上随即火辣辣地疼了起来。我咬紧牙关,即使被皮开肉绽的刺痛折磨着也吞进肚里。

身后响起蒋碧带笑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看这太医送我的新玩意,好玩不好玩。”

我没有再理会二人的浓情蜜意,见他们没有再刁难我的意思,赶紧告退离开。

回到自己的住处,脱下带血的衣服,我看着破了一大处的衣裳发愣。

可惜啊。

这次我的衣服上,再也没法出现惠娘的走线和针脚了。

02

我的思绪突然有些飘忽,心里想着我的惠娘。

我的惠娘是全天下最好、最善良的女子。她弹得一手好琴,在我落魄时就靠着在西湖上唱曲儿供我读书学医,考取功名。

我记得她卧在我怀里,告诉我将来要当最厉害的郎中,让被病魔缠身的人都能脱离苦海。

我还记得那日早晨,她笑着吻我的额头,神采飞扬:“顾郎,明日就是你生辰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我笑着搂住她,送她出门,可天黑了也不见她回来。

我出门寻找,最终只在伊香楼门口被丢出来的一堆尸体中翻翻找找,连我惠娘最心安的琵琶也没找到,更不要说惠娘。

我双手颤抖着在尸体推中翻找,心里向上苍祈求着这只是一场噩梦。

在我神智不清时,我听见旁人赞道:

“听说今日将门贵女听闻了太子在举行歌会,提着一把剑把那些倌人都杀了个干净,终于劝得沉迷这些秦楼楚馆的太子浪子回头。”

“不愧是将门之女,当真赤胆忠心!”

“有太子、太子妃如此,当真是国之大幸啊!”

我抬起头,泪水模糊间远远看着在马车上依偎着的一道身影。

为惠娘埋了一个空坟,我辞去了民间医馆的工作,花光了所有积蓄找了渠道进了宫。

都说医者仁心、医者仁心,治病治到最后,全凭医生的良心。

毕竟,医生的手能解毒,就能下毒。

我亦觉得,有些人,并配不上我的良心。

03

蒋碧是护国将军的独生女,从小在马背上长大,刁蛮任性,如今成为了人人称颂的太子妃,更是横行霸道。

膝盖不好无法骑马射箭,成为了她一大心病。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她所有的重心倾注在另一个爱好上:看角斗。

太子为了哄她开心,时不时就要塞几个人进猛兽园。

一日,她膝盖疼痛难忍,却又不想错过这血腥的盛宴,只得叫我在身旁服侍着。

她端坐在覆满孔雀羽的贵妃榻上,对着在牢笼中与猛兽搏斗,最终看着猛兽将人撕咬成碎片,哈哈大笑。

我蹲在她的身侧,双腿发麻,还要带着手套隔着褥子不断为她的膝盖按摩。

耳边阵阵传来猛兽的嘶吼和人的尖叫,蒋碧笑得越来越几乎前仰后合。

与此同时,我的眼底瞄到手中等待下一个进场送死的男人,他手中的镣铐不知何时卸下,只是松松挂在腕上掩人耳目。

下一秒果然如我预料一般,那男人直直朝蒋碧扑来,嘴里还大喊着:

“贱人,我今天就让你为我的妻子偿命!”

男人的脸上满是悲戚、憎恶和绝望,在我闪身挡在蒋碧面前,为她拦下这狠狠的冲撞时,我都还在恍惚。

我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了惠娘离开时的自己。

男人的手收拢在我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红痕,但马上便有侍卫前来将男人压制在刀下,等待着蒋碧的发落。

“贱人!今日没有我杀你,也有别人来杀你!你定会不得好死!”

男人喊出这话时口中都带着血沫,背上马上挨了重重一刀。他痉挛着倒下,在地上呜呜哭着,仿佛一只可怜的丧家犬。

“云娘…我的云娘,她都有九个月的身孕了,那么大的肚子,你怎么忍心把她放到那兽笼里,你怎么忍心啊……”

听到男人的话,我收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却又无力松开。

我上前,眼底的关切无比真诚,事无巨细地为蒋碧检查着伤势。

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开口:“给顾太医设一个座吧。”

我当即伏身跪谢,坐在蒋碧身侧。看着她用毛骨悚然的目光盯了那满身伤痕瘦骨嶙峋的男人一会,才娇笑着望向我:“顾太医,我有一个游戏,不知道你想不想玩?”

“来人!把这个男的手脚掰断,口中缝上一把刀,然后关进有四只老虎的那间笼子。”

男人的哀嚎和蒋碧的笑声同时响起,蒋碧一边抹着眼角的泪花一边看向我:

“顾太医,你看这些下人疼得打滚,像不像一只偷生的畜生?”

我淡笑着,夸着娘娘英明,娘娘尊贵。

脑子里却一遍一遍重复着男人刚刚的话。

是啊,蒋碧。

没有他杀你,也有别人要杀你。

04

我近乎变成了蒋碧的心腹,出了男人那档事后她愈发疑神疑鬼,吃着什么东西都要我一一验过才肯入口。

我的药她也是每天吃着,并且只让我和她的贴身宫女茯苓经手,但凡谁碰过就拿滚烫的汤药灌到谁的嘴里。

我甚至拿出了上好药材制成的药包供她湿敷在膝盖上,感觉到膝盖越来越舒适,她高兴得带我来到角斗兽场,说今日的上场的猛兽由我来挑。

看着她那矜傲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恩典。

我看着一只只嗜血的恶兽,随口指了一只只剩下一只眼睛的猛虎:“它怎么瞎了一只眼睛?”

蒋碧见我指了这只,脸上当时扬起了一个笑,仿佛想到了什么无比开心的事,声音都带着笑意:

“那只啊,那只老虎我本以为最强悍,其实最没用,被一个琵琶女的琵琶戳下了眼睛。”

茯苓接过话:“是啊,娘娘仁慈,让琵琶女弹完一整曲就能走。她分明坚持着一首曲都要弹完了,偏偏那只老虎此时忍不住了,最后被撕扯成了两半,死后才被人验出肚子里怀了两个月大的孩子呢。”

“哈哈,这么多年来,还是那琵琶女最有意思,不单是用琵琶扎瞎了那大虫的眼睛,死前还嚷着要给夫君回去过生日,我后面都没再见过那么有意思的孕妇了…”蒋碧的脸上满是回味。

“顾太医?你怎么了?”

蒋碧带着疑惑的讯问声传来,我用袖子擦拭了一下额头间的冷汗,作出一副胆小瑟缩的样子:

“不知怎的,看到这猛兽就有些心慌。”

蒋碧的脸上露出点鄙夷,她冷笑一声,从刚刚回到她身边的茯苓手上接过一个东西,对着我扔到地上。

我赶忙下跪,耳边听见她带着威胁的声音:“顾长安,你若有朝一日敢背叛我,我保证,你的下场比这个琵琶女还要惨。”

我没有应声,藏在袖子下的手几乎要攥出血痕来,眼睛死死盯住那掉落在地上的带着触目惊心的血痕的拨片。

05

从角斗场回来,我依然鞍前马后地在蒋碧身边服侍,对蒋碧越长时间停留在我身边的目光视若无睹。

一个小宫女着急忙慌地奔向蒋碧,神色着急却又欲言又止。

我知趣地打算离开,却被蒋碧叫住,只能重新站回蒋碧的身侧。

小宫女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娘娘,太子…太子从外面带了个美人回来!”

蒋碧衣袖一扫,茶杯一个脆响摔了个粉身碎骨。

“什么!?”她的声音又高又尖,我的耳膜几乎都要被刺穿了。蒋碧站起来,快步在殿里围绕了一圈,逮到什么就砸什么,花瓶、茶壶都砸了个干净。她也不避着人,周围的宫女一个二个脸上几乎都挂了彩,抽抽噎噎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蒋碧又哭又闹,歇斯底里了好一阵才被我劝住。我指挥着茯苓拍着她的胸脯给她顺气,又亲自去熬了一碗甜汤,轻声细语地哄了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半天,才让她都喝下了。

自那以后,蒋碧就迷上了我给她煮的甜汤,日日嚷着要喝。

直到有一日的深夜,茯苓一路上无声无息地领着值夜班的我,来到碧华轩前。

我走进去,却是醉得双颊的蒋碧。

此时她醉态尽显,媚眼如丝,歪歪斜斜靠在床榻上,见我来了,笑着朝我招手。

“顾长安,我要喝甜汤。”

我靠近,她便扯着我的衣襟向我凑来,身上带着温度的香气将我围绕得水泄不通。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门轻轻掩上的声音,再一回首,我发现刚刚还侧立在一旁的茯苓不知道何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眸色渐深,看着蒋碧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眼尾的小痣,压低声音问她:

“我的痣漂亮吗?”

她笑起来:“真好看,真漂亮。”

我勾唇,轻轻把她推开,然后转身在为她端来的甜汤里洒了一些粉末。

那些都是上好的春药。

蒋碧将我给她的甜汤喝了个干净,看着她越来越迷蒙的双眼,我摸了摸我眼角的痣,无声地在心里冷笑。

蒋碧啊,那根本不是痣。

那是为了接近你、靠近你,我用细细的香烫下的疤。

摸着那小小的疤,我的心口瞬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我摸着藏在胸口的那片小小的拨片,几乎是在刹那间就红了眼眶。

从今日后,我是仇人眼里的情人,是众人眼中蒋碧的姘头,是肮脏的见不得光的老鼠。以后他人提起我不会再说我是能救人的医生,而是一脸暧昧地说不过是太子妃的那谁。

脑海里回想起惠娘那张纯洁干净的笑脸,我抑制住涌到喉头的哭声。

惠娘,我无颜再见你。

06

第二日早上我醒来时,蒋碧已经离开了。

我拢了拢衣襟,不紧不慢地洗漱好后,按照约定,给了昨晚在柴房里烧水的伙计二两银子。

伙计满脸的横肉笑得几乎都在颤抖,一口的大黄牙露在外面,邪笑着让我随时吩咐,他绝对尽心尽力。

与伙计分开,我照例正在御膳房专门给我开的小灶里,煮起了蒋碧每日都要喝的甜汤。

“顾太医,您找我?”

茯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压下眼中腾起的恨意,转头便换上一副有些讨好的笑脸。

“茯苓姑姑,您来得正好。”我捂住小腹,作出愁苦的模样,:“饶是昨日吃坏了东西,肚子不是很舒服,娘娘要喝的甜汤我也不安心交给别人。”

说完,我把小圆扇往茯苓手里一塞:“还麻烦姑姑帮我看一会,这甜汤很快就开了。开后再放一些白糖就能端上去了。”

说完,我不等茯苓答应,便快速离开。然后躲在暗处,看着茯苓往我留在桌上的罐子里舀了一大勺白色的粉末,然后端起甜汤离开。我起身默默跟在后面。

一直等到那碗甜汤端到了蒋碧面前,蒋碧正要往嘴里送,我大喊一声:

“且慢!”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快步走了进来,将银针插进甜汤里,然后拿着发黑的针尖,厉声质问傻在原地的茯苓:

“茯苓姑姑,你往娘娘的甜汤里下毒,是何居心啊!”

茯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扯着蒋碧的裙角,磕头磕得震天响:

“娘娘,求娘娘明鉴啊!”

说完,她红着一双眼睛死死瞪着我,声泪俱下:“是他!全都是顾长安!都是他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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