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在我九岁的时候，我的亲生父母狠心的抛弃了我，当时的我不知道该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后来的一年冬天，我穿着单薄的衣裳在村口闲逛，一个上了年纪的拾荒老人发现了我，他把我带回家，抚养我长大。
在我长大有了出息准备给他养老时，没想到我的亲生父亲却出现了，他看我现在发达了，想让我给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弟弟出彩礼钱。
01我叫陈家和，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家里的活儿基本上都落在母亲身上。
小时候的我对穷没有什么概念，只觉得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就特别开心。每次到了冬天，家里会堆上一些木柴，母亲烧火做饭，屋子里弥漫着饭菜香气。
但有一天奶奶生病了，我记得天还没亮，母亲就急匆匆地跑去看奶奶，当时我想去看看奶奶，可父母却没有带我去。然后过了几天之后，父母带回来了奶奶去世的消息，在奶奶去世之后，家里乱成一锅粥。
奶奶去世后的没几天，父母就开始商量着说要去外面打工，说把我送到城里去，和亲戚一起住。
记得当时我还问：“爸爸，妈妈，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但父母只是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家和，你在那儿待着，等我们挣到钱了就接你回来。”
说完就转身走了。我当时并没想太多，觉得这只是暂时的，过段时间他们就会回来接我。可是我不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好几年。
父母把我送到亲戚家后，我才意识到原来父母真的不打算接我回来了。亲戚家条件也不算好，他们家有两个孩子，跟我差不多大。我在他们家过得并不算坏，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亲戚家的父母平时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管我们，有时候我真的想不明白，父母究竟是怎样想的。他们把我送到亲戚家，给了我一些钱，让我自己生活。
可是每次我给父母写信问他们：“什么时候接我回家？”他们总是回信说：“家和，等一等，工作忙，等赚了钱就好。”我不懂什么叫做“等到他们赚到钱”，我只知道他们这样的承诺我听了很久很久。
记得有一年的冬天，我终于忍不住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我小心翼翼地问：“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呀？”电话那头，父亲沉默了一会儿，才冷冷地说：“再等一等，等这段时间过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亲戚家的人虽然嘴上说着把我当成亲孩子一样对待，但我知道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自己家里的孩子来看待。每当别人问我：“你的爸爸妈妈呢？”我总是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后来我没有再打电话给父母，也不再期待他们的来信。那段时间我渐渐开始学会了自己去面对孤独，去适应没有父母的生活。我知道父母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来看待，而是把我当作了一个负担。
02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雪下得很大，村里的路都被大雪覆盖，房顶上也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
我的心情就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阴沉而低落，那天我从亲戚家偷偷溜出来，走在大街上，抱着胳膊低着头，眼泪早就冻在脸上。
其实从那天起，我就感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一样，虽然亲戚并没有亏待我，但我毕竟是个外人。
我沿着村里那条熟悉的小路走着，脑袋里满是乱七八糟的想法，眼睛模糊，前方的路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走着走着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盖狠狠地撞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疼得直抽气，赶紧爬起来，却突然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孩子，怎么了？摔着了吧？”
我转过身看见一个老爷爷站在那里，他弯着腰，一只手提着一筐破烂，另一只手扶着拐杖。这个老头大约六十多岁，穿着破旧的棉衣，胡子长得乱七八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时我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只是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老头走近我，看了看我摔倒的地方，皱了皱眉说，“别愣着，快站起来。伤着了可不好。”
我低着头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雪。老头看了看我，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叹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开口：“孩子，你咋了？家里有事？”
我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情绪，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瞬间涌了出来。老爷爷似乎被吓到了，他赶紧放下手里的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别哭，孩子。大雪天，站这儿也没用，跟我去我家待会儿吧，别冻着了。”
我当时真的没想太多，脑袋里只是想着：“有人管我了。”于是我跟着他走，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我们绕过一条小巷，走到了一栋简陋的小屋前，老爷爷推开门，带着我进了屋。屋子里虽然不大，但温暖的炉火扑面而来。
“别站着，坐下吧，孩子。”老爷爷指着一个破旧的椅子。我坐下后老头拿了些热水给我，让我暖暖身子。“你在外面看起来很累，家里没钱是吧？没关系，爷爷能帮你。”
我当时虽然不太懂，但还是点点头说：“真的吗？不管您有没有骗我，我还是谢谢您了。”
老爷爷低声笑了笑：“没事的 孩子 ，别看我这岁数大了，能帮人一把还是愿意的。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告诉他名字，急忙答道：“我叫陈家和。”老爷爷点点头，似乎在琢磨什么，过了几秒钟他问：“家和，你有父母吗？”
我看了看他低下头，声音很低的说：“有，可是他们在外面，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
老爷爷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变得温和起来：“别担心了，爷爷收养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家的一员了。”
我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抬起头看着他。老爷爷的眼神没有一丝犹豫，满是坚定，他继续说：“我没啥钱，也没有很多能给你享的东西，但至少能给你一个家。你别怕我会照顾你。”
我点点头，轻轻地说：“谢谢你，爷爷。”
从那以后，这个陌生的拾荒老爷爷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家，老爷爷虽然年纪大，但依然很勤快，每天都会早早起床，拿着破旧的筐去附近的垃圾堆里捡废品。
他虽然挣的不多，但总是尽自己所能给我最好的。他有时会给我买些我喜欢的东西，有时会跟我聊聊他年轻时候的故事。每当我伤心或迷茫时，他总是会在旁边安慰我给我鼓励。
“家和，人生就是这么一条路，虽然不容易，但只要咬紧牙关，总会有希望。”老爷爷经常对我说这句话。
0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从那个被抛弃的小孩子，变成了一个可以独立生活的成年人。老爷爷一手把我抚养大，教会了我生活的许多道理，也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我上了大学，还在城市里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工作，过上了稳定的生活。
而且我也开始为老爷爷考虑，我想将他接到了城市里，让他过上了比以前好得多的日子。我尽量让他少干重活，给他买了个老年人喜欢的电视，还找人陪他聊聊天。
有一天我正在公司里忙着，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电话，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愣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一个我很熟悉但又很陌生的声音：“是家和吗？”“嗯，我是。”我有些愣住了，这个声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你爸，陈天明。”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丝犹豫和轻微的颤抖。“爸？”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会给我打来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沉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心里却已经开始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家和，我听说你现在过得还不错，生活得挺好。你现在能帮帮爸吗？”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一沉，几乎是本能地反问道：“帮？你要我帮什么？”
“我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他的话开始变得有些吞吞吐吐，显得有些不太自然，“是这样的，你弟弟要结婚了，彩礼钱我手头不够，你能不能帮帮忙出一点？”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爸，你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出彩礼？”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愣住了，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家和，爸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可是你弟弟结婚，彩礼钱这事，爸真的是没办法。你也知道你爸我没啥积蓄，能给你弟弟的钱也很有限……现在你条件好一些，能不能帮忙？”
我握紧了手机，我能想象出电话那头他挂电话时的神情，或许是满脸的期待，或许是带着一丝不安。
“你说我帮你出彩礼钱？十几年来，你把我丢下，跟我断了联系，现在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居然是要我帮你出弟弟的彩礼钱？”我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这句话，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里挤出来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用有些低沉的声音说：“家和，爸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你妈和我也一直很愧疚。你放心，爸不会强迫你，如果你觉得不愿意，没关系，爸能理解。”
“理解？”我冷笑了一声，“十几年不见，一声‘家和’也没有，直到你儿子要结婚了，才想起我来。你当我是什么？你当我这么多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你让我出彩礼，凭什么？”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那股积压了多年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听到电话那头父亲的叹气声：“家和，爸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是，你弟弟真的需要这些钱，你知道的他还年轻，刚结婚。”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我突然提高了嗓音，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我妈当年不照顾我，今天居然来找我，要我帮你们家里出钱。我真是觉得恶心。”
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好几秒，然后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家和，爸知道这些年对不起你，可是，你弟弟是你亲弟弟，这点钱能帮他一把，你能不能帮帮忙？”
“爸，别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会帮你。”电话那头的沉默了好久，然后他低声说：“好吧，我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象，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依旧灯火通明，路上行人匆匆，生活一如既往地运转着。
“爸，原来你根本不懂什么是责任。”我低声说。
虽然那通电话让我心情低落了好久，但也让我更加明确了自己心里的坚持。老头给予我的爱和陪伴，是任何人无法替代的。无论父亲怎么要求，我也不会放弃对老爷爷的责任和感恩。
接下来的日子，我决定重新整理自己的心情，把所有的负面情绪放下，不再去想那些无意义的事情。我知道生活的路还是要走下去，而老爷爷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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