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1980年的春天，孙志明一家来我家提亲，但他们并没有带什么礼物，只有孙志明父亲的手里紧紧攥着两块钱。
看到这一幕，我的家人顿时面色一沉，也都不说话，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我爸妈觉得他们没有诚意，准备让我退婚，但我却果断嫁进了他家。
01我和孙志明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两家离得特别近，就隔了一条小巷，走两步就能到对方家。
村里的路不宽，还是泥巴路，记得小时候，我常常和孙志明一起跑来跑去，穿着泥巴鞋，边玩边笑，村里大人也没那么严厉，总是笑着看我们闹腾。
我爸妈工作忙，偶尔也管不了我那么多，我就喜欢跑到孙志明家，他家的院子大，花花草草的，桃树、杏树、葡萄架，都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
每次一去，孙志明的妈妈总是让我在院子里待着，叫我玩，或者帮忙摘点东西吃。
孙志明的爸爸是我们村的会计，每天都得记账，账本看得一清二楚。小时候我特别好奇他拿的算盘，特别想学。可是我根本不懂账本是怎么回事，总是捣乱，拿着算盘随便拨弄，有时候会把算盘弄得乱七八糟。
孙志明的爸爸并不生气，反而笑着看我耐心地告诉我：“算账的事儿慢慢来，你先别急。”
那时候我和孙志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毕竟我们就是两个一起玩耍的孩子，我总是和他一起去田野里捉蝴蝶，去河边捞泥鳅，也没觉得特别，大家都在做这些事。
我们就像是村里普通的两个孩子一样，日复一日地玩着，过得也很简单，但那时觉得日子真好。
后来村里人有时候开玩笑，说我和孙志明要不就是一对，要不就是怎么也分不开。当时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这些话，我只觉得这只是大家嘴里的一句玩笑话而已。
那时候我们两家虽然很亲近，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大家就像是普通的朋友一样，我不太明白恋爱这回事，只知道和他在一起特别开心，每次放学见到他都会很高兴。
02说起来孙志明和我那时的生活似乎都没什么特别的变化，直到我们俩都考上了大学。
说起上大学，这也算是我和孙志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道扬镳”。虽然我们一直是青梅竹马，但那时我才知道，生活真的会把两个人拉得越来越远。
我们考的学校虽然不一样，但也就在同一个城市，我去了市里的那所大学，他则选择了另一个相对偏远一点的地方。
因为我们小时候的关系特别好，大家都知道我们俩总是在一起，也都觉得我们俩肯定是要走到一起的。
可到了大学才发现，原来我们的生活轨迹已经开始慢慢分开了，虽然城市离得不远，但毕竟他在那边，我在这边，两个学校之间的距离，慢慢把我们之间的联系拉得有点远了。
大学生活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保持着联系，偶尔会在周末回家时见一面，或者打个电话聊聊天，问问彼此的生活怎么样，考试考得好不好，宿舍里的人如何。
但是到了后来，我们两个的生活开始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了。我的学校里有很多新朋友，大家一起吃饭、一起玩，我忙着适应新环境，课程也越来越多。
孙志明那边，似乎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他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周末也不怎么回家了，偶尔也会发个短信，说自己忙得不可开交。
当时的我心里有些失落，虽然我们之前一直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但进入大学后，我却开始觉得他好像越来越远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改变，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什么，但我却感觉到了那种隐隐的疏远。那种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又说不出来。
孙志明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也没有和我争吵或说什么伤人的话，可我却能感觉到，原来他并不是我一直以为的那个会陪伴我一生的朋友了。
我们偶尔还是会打电话，有时候他说自己忙，有时候我说自己有点累，聊得也越来越少。
我不再是那个总是能和孙志明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我们聊的更多的是一些表面的东西，像是课程、学校的事情，或者是一些随便的话题。但我知道这些话题背后，其实已经没有了曾经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我那时心里挺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是因为大学里的新生活让我有了更多的事情要忙碌，我没有太多时间去想这些琐碎的事。
但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回想和孙志明一起度过的日子，心里总有些空荡荡的，像是失去了什么。
不过，到了毕业季，我们的关系又有了点转折。那时，大家都知道，毕业之后就会面临很多选择。有人选择留在城市里工作，也有人选择回乡下。
孙志明做了一个让我有些意外的决定，他决定回村里去，接手家里的小事务。那时候我忽然感觉，我和孙志明真的已经分开了。
我那时并不完全理解孙志明为什么要选择回去，城市的机会那么多，工作也好，生活也好，回到农村似乎没有太多的前景。
其实那时候我有点迷茫，心里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我知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可能他有他自己的理由。毕竟我和孙志明从小一起长大，他选择回去，我也不想阻止他。
孙志明回村后，我和他之间的联系更少了，虽然他说会常常回来看我，但大家都知道，生活的重心已经不再是我们之间的那些小日子了。
我留在城市继续我的工作，偶尔也会有些不舍，但更多的是明白了，生活就是这样，有些事情真的没办法强求。我们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无话不谈、永远在一起的孩子了。生活带走了我们的时间，带走了我们的关系。
后来有一次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在村里安顿好了，准备开始新的生活了。
电话里他说的很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波动，我听着电话那头的孙志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失落，也或许是释然。毕竟大学毕业后，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而我和孙志明的路，早就已经分开了。
之后我们偶尔联系，但并不频繁，有时候我会想着他，心里不免有些感慨，但更多的是接受了我们之间的变化。
03就在我以为我和他不会再有交集的时候，孙志明却突然来我家提亲了。那一天天气特别好，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家里人都在做饭，我在院子里和妈聊天。
门口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孙志明，他一向不太喜欢进我家院子，今天突然来了，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顺路或者有事要说。
“怎么来了？”我站起来，擦了擦手上的土，迎过去。“嗯，我有点事想和你爸妈说。”他低声答道，眼神有些躲闪。
我一愣心里突然有些不安，毕竟孙志明从小就认识我爸妈，虽然我们之间的关系一直很亲密，但他从来没主动和我爸妈谈过什么重要的事。特别是像这种“正式”的事，倒是有点不寻常。
我转身喊了爸妈出来，孙志明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爸妈也从厨房出来，看到他站在门口，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我心里有些紧张，开始想象会不会是他有了什么困难，需要我们的帮助。毕竟孙志明回到村里后，过得确实不如意，生活压力也挺大。
“有啥事啊，志明？”我爸率先开口，语气并不冷，但也没有多少热情。爸妈都是很实在的人，做事讲究实在，也不喜欢什么繁文缛节。孙志明站在那儿，低头不语，好像有些吞吞吐吐，半天才开口：“我是来提亲。”
提亲？我愣了一下，完全没反应过来。“啥？”我妈一脸疑惑，显然也没想到孙志明会说出这样的话。
孙志明见我们愣住了，愣了几秒钟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轻轻放在桌上，然后慢吞吞地说：“这是我带来的，代表我家的诚意。”
我妈一愣，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纸条里包着两张破旧的人民币。“两块钱？”我妈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愣神。
我爸也没有反应过来，眉头瞬间紧皱，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的语气变得很严肃：“这是什么意思？你带两块钱过来，是什么意思？”
孙志明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我爸妈的眼睛，声音也越来越低：“我家没什么钱，但我是真心想娶她，我知道这两块钱不值什么，但这就是我现在能拿得出来的。”
我妈还想说什么，我爸已经开口了：“你这是拿我们当什么？我们女儿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娶的。”语气很重，显然对孙志明的“诚意”感到不满。
其实爸妈并不在乎钱，但两块钱摆在那儿，多少让人觉得有些不太妥当。更何况提亲这种事，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数，但毕竟是一个正式的过程，不能太草率。
我知道孙志明家里情况一直不好，但也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带着这么一份“礼物”来提亲。他是那种性格很温顺的人，从小到大都不太会表达情感，做事也总是谨小慎微。我知道他一定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可他似乎忘了，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站在旁边，心里也有些慌乱，孙志明这样做真的让我有些意外。虽然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更多的是一种无言的陪伴和默契。今天突然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涌上心头。
就在我有些迷茫的时候，我爸突然开口了：“既然你已经来了，坐下来说说。”他的语气变得平静，甚至带着一些无奈。妈则愣了一下，显然不太知道该怎么反应。她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不解和疑惑，显而易见。
我在旁边急得有些坐不住，但也不好插话，孙志明依然低着头，慢慢地坐了下来。我坐回椅子上，心里纠结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一切。
爸妈都没有立即表示反对，只是默默看着孙志明。我能感受到，爸妈虽然表面平静，但心里肯定不满意，毕竟两块钱的礼物实在是太寒碜了，完全不符合他们对结婚的基本期待。
“志明啊，你家里真是没办法了吗？”我爸的语气平和了些，但话语中透出的是一种难以掩饰的失望。
孙志明愣了愣，抬起头看了看我爸，声音有些颤抖：“是的，我家里条件不好，爸爸妈妈一直都在想着省钱。我自己也不太懂这些规矩，只知道我愿意待她好，给她幸福。”
我妈也开口了：“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确实是不错的。但结婚不是儿戏，咱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她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显然已经开始有些不满了。
孙志明的家境确实不好，我也知道他一直在为生活奔波，大学毕业后，他并没有选择去大城市工作，而是回到家乡接手家里的事。
但是他从来没有向我表达过自己对未来的想法，甚至没给过我任何“准备”的感觉。现在他突然带着两块钱来提亲，虽然我知道他是出于真心，但这种方式让我感到有些困惑。
其实爸妈的态度并没有让我感到太意外，他们对婚姻一直持有谨慎的态度，虽然他们总是鼓励我与孙志明好，但一旦涉及到结婚，情况就不同了。
最后还是我开口打破了沉默：“爸，妈，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其实我也没想到他会带这么少的礼物，我明白这不合适，但我真的信得过他。”
爸妈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说，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我爸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婚姻是你们的事，能好好过，咱们支持。”
我妈在旁边点点头：“不过结婚的事，还得好好想清楚，不能随便。”
尽管如此，我还是果断地做出了决定，虽然这次提亲的方式让我有些愣住，但我知道，我愿意嫁给他，愿意与他一起面对未来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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