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过得孤苦,去算姻缘,大师说:放下你的仇恨

月醒醒 2025-01-10 08:20:00

古时候,乔家庄有个寡妇,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一个人拉扯着个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苦。

寡妇的夫家在村里本也算殷实人家,可自从当家的一走,族里那些个亲戚就变了脸,处处刁难。

分家产的时候,说好给她们孤儿寡母的几亩好地,硬是被换到了最偏远、最贫瘠的角落,种啥都收成不好。

村里的闲言碎语也像冷风一样,成天往她耳朵里灌,“这女人命硬克夫”“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哟,指不定要拖累多少人,谁敢靠近”。

为了把孩子养大,乔寡妇是既当爹又当妈。

白天跟着村里的壮劳力一起下田,别人歇息了,她还得去山里拾柴火,手上全是老茧和裂口;晚上回到家,还得在昏暗的油灯下给人缝补衣裳、纳鞋底,挣几个辛苦钱。

孩子半夜生病发烧,她一个人抹黑背着孩子往郎中家跑,一路上磕磕绊绊,不知摔了多少跤,满心的无助和绝望,可当着孩子的面,还得强撑着。

孩子慢慢长大,看着村里别家孩子有爹疼有娘爱,时不时还有新衣裳、零嘴儿,自家却啥都没有,心里委屈,时不时就跟乔寡妇闹脾气。

乔寡妇心里苦啊,只能半夜偷偷抹眼泪,她也想给孩子好生活,可这日子咋就这么难呢?

眼瞅着孩子到了该上学堂的年纪,乔寡妇更是愁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村里的私塾先生,看在同村的份儿上,答应让孩子先跟着听几天,可这束脩钱迟早得交。乔寡妇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是凑不够。

有一回,村里来了个卖货郎,担子上的玩意儿五花八门,引得一群孩子围着。

乔寡妇的孩子眼巴巴地瞅着,小手攥得紧紧的,愣是没敢开口要。乔寡妇心里跟刀绞似的,她知道孩子懂事,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亏欠。

卖货郎瞧出了门道,笑着跟乔寡妇说:“大妹子,你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要不考虑再找个依靠?你这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就这么苦一辈子。”

乔寡妇听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打那以后,村里关于她的闲话就更多了。

有人说:“这乔寡妇怕是守不住咯,迟早要改嫁。”

还有人撇嘴:“她要是改嫁,孩子可就受苦喽,后爹哪有亲爹好。”

乔寡妇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方面想着孩子确实需要个爹,能供他读书、给他撑腰;另一方面,又怕遇人不淑,孩子受委屈,自己也落得个骂名。

犹豫再三,她决定去村外山上的寺庙,找据说很灵验的空寂大师算一算姻缘,看看这苦日子到底有没有个头,她这心里的疙瘩能不能解开。

乔寡妇天不亮就起了身,给孩子留了些吃的,又叮嘱了几句,便锁上门,朝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她走得气喘吁吁,布鞋都磨破了,脚趾头磨出了血泡。可她顾不上疼,一心想着到寺庙找大师。

好不容易到了寺庙,乔寡妇整了整衣衫,迈进大殿。

只见一位老和尚正闭目诵经,他身披破旧袈裟,脸上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眼神中却透着深邃与平静,这便是空寂大师。

乔寡妇心里有些打鼓,犹豫再三,还是上前轻声说道:“大师,俺想算一算姻缘,俺一个人拉扯孩子太难了,想找个能依靠的人,帮衬着把孩子养大。”

空寂大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说道:“女施主,姻缘天注定,却也关乎人心。你且先在寺里住一晚,明早再来找我。”

乔寡妇虽满心疑惑,但还是点头应下。

这一夜,乔寡妇躺在寺庙的厢房,心里乱糟糟的,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风声呼啸,像是有无数双手在摇晃着窗户,乔寡妇抱紧了破旧的棉被,满心的不安。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了,梦里却全是过去的事儿,和丈夫恩爱的场景、丈夫临终前的嘱托、孩子哇哇大哭的模样,一个个画面跟走马灯似的,搅得她头疼。

天刚蒙蒙亮,乔寡妇就起身了,简单洗漱后,直奔大殿找空寂大师。

大师早已在那等着,见她来了,便让她坐下,说道:“女施主,我已算出,你命中有三段姻缘。”

乔寡妇一听,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地说:“大师,您……您没弄错吧?俺就想找个能帮衬着过日子的,咋还冒出三段姻缘来?”

空寂大师微微摇头,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女施主,这第一段姻缘,已然过去,是你与先夫的缘分,虽说短暂,却也刻骨铭心;第二段姻缘,近在眼前,此人与你颇有渊源,能助你和孩子度过眼前难关,只是……”

说到这儿,大师顿了顿,眼神里透着一丝复杂。

乔寡妇心急如焚,忙追问道:“大师,只是啥呀?您可别卖关子了。”

大师轻叹一声:“只是这第二段姻缘,需你放下过往,放下心中的仇恨,方能顺遂,如若执念太深,恐生变数;至于第三段姻缘,时机未到,老衲也看不太真切。”

乔寡妇彻底懵了,脑袋里像一锅煮开的粥。

她想起和丈夫曾经的甜蜜日子,一起在田埂上漫步,丈夫手把手教她种地;逢年过节,丈夫想尽办法给她弄点小惊喜,哪怕只是一朵野花、一块自己刻的木头小玩意儿,都能让她开心好久。

可后来丈夫突然生病,家里为了给他治病,花光了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丈夫临走前,拉着她的手,眼睛里满是愧疚和不舍,嘱咐她一定要把孩子养大。

这些过往就像刻在她心上一样,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她又琢磨着大师说的第二段姻缘,这人是谁?和自己有啥渊源?还能帮自己和孩子?

村里那些亲戚的嘴脸瞬间浮现在眼前,个个都恨不得把她和孩子往泥里踩,他们肯定指望不上。

难道是村里哪个暗中对自己有好感的?可平日里大家都躲着她走,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她实在想不出是谁。

再说这放下仇恨,她心里犯嘀咕,自己一没和人结深仇大恨,二没招谁惹谁,哪来的仇恨呢?

乔寡妇越想越困惑,呆坐在那儿,眼神空洞,不知该如何是好。

空寂大师看着她,轻声说道:“女施主,莫要慌张,一切皆有定数。你且回去,细细思量。时机到了,自会明了。”

乔寡妇失魂落魄地起身,给大师行了个礼,拖着沉重的脚步下山去了。

她回到家,心里还在琢磨空寂大师的话。夜里,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起身,坐在院子里发呆。月光如水,洒在她满是沧桑的脸上,思绪也飘回到了过去。

她想起丈夫刚走那会儿,村里有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她面前晃悠,眼神中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劲儿。

有一回,她去山里采药,想换点钱给孩子扯块布做衣裳。刚走到半山腰,就瞅见那女人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树林边鬼鬼祟祟地说着啥。

那女人手里还拿着个帕子,遮遮掩掩的,像是藏着啥宝贝。

乔寡妇心里 “咯噔” 一下,觉得事儿不对劲,就悄悄凑近想听个究竟。

可还没等她听清,那两人就察觉了,匆匆忙忙分开走了。

乔寡妇心里犯嘀咕,莫名觉得这事儿和丈夫的死有关。

从那以后,乔寡妇就多了个心眼儿。

有天,她去镇上卖绣品,回来得晚了些,路过村头的破庙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她凑近一瞧,月光下,只见那女人正和一个黑影紧紧相拥,那黑影的身形看着像在村里见过。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儿,等事成之后,咱们就能远走高飞了。”

乔寡妇一听这话就知道没好事,她莫名想起女人在自己面前的古怪劲儿,没来由地想起了死去的丈夫。心想,难道丈夫的死和那女人有关,不然她为何如此古怪,指不定就是做了恶事心虚。

想到这里,乔寡妇气得浑身发抖。她已经认定,就是这女人和那黑影,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夺走了她的幸福。

自那以后,仇恨的种子就在乔寡妇心里扎了根。她每次看到那女人,眼里都像要喷出火来。

村里的人都觉得乔寡妇变得越来越可怖,整天阴沉着脸。可谁又知道她心里的苦呢?

如今空寂大师让她放下仇恨,这怎么可能?那可是杀夫之仇啊,不报此仇,她怎能对得起丈夫在天之灵?

乔寡妇从山上回来后,一连几天都心不在焉。她想着大师的话,又放不下仇恨,心里矛盾极了。

这天,她去镇上卖绣品,换了点钱,给孩子买了个烧饼。孩子吃得满嘴留香,乔寡妇看着,眼眶却红了,她知道,这点钱根本解决不了啥大问题。

回家路上,乔寡妇遇到了村里的老孙头。老孙头以前是乔家的长工,对乔家还算忠心。

他看到乔寡妇,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把乔寡妇拉到一边,小声说:“大妹子,有些事儿,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你家男人当年的事儿,我知道点内情。”

乔寡妇一听,眼睛瞪大,死死抓住老孙头的胳膊,急切地说:“孙伯,您快说,到底咋回事?”

老孙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当年,我瞧见你家男人和村里的王二麻子起过争执,好像是为了一笔钱的事儿。你男人那脾气,倔得很,当场就和王二麻子翻了脸。没几天,你男人就出了事。我一直觉着这事儿蹊跷,可又没证据,就没敢声张。”

乔寡妇脑袋 “嗡” 的一声,王二麻子?不就是那个整天游手好闲、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无赖吗?

她想起有一回,王二麻子喝醉了酒,在村里耍酒疯,还冲她吹口哨,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荤话,当时她就气得够呛。

如今听老孙头这么一说,她认定,肯定是王二麻子为了那笔钱,害死了自己的丈夫。

仇恨在乔寡妇心里像野草一样疯长,她把空寂大师的话全抛到了脑后。她决定,一定要找到证据,让王二麻子这个混蛋付出代价,给丈夫报仇雪恨。哪怕搭上自己这条命,她也在所不惜。

乔寡妇四处打听王二麻子的行踪,可这无赖整日东游西逛,没个准地方。

这天,她听说王二麻子在邻村赌钱,便急匆匆赶了过去。

到了那儿,却扑了个空,王二麻子已经走了。

乔寡妇又气又急,正准备往回走,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正是那个她一直恨着的女人。

乔寡妇怒火中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把揪住那女人的头发,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不要脸的,害死我男人,今天我要你偿命!”

那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挣扎,嘴里喊着:“大嫂,你误会了,我没害大哥啊!”

乔寡妇哪肯听她解释,扬起手就要打。

就在这时,空寂大师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抓住乔寡妇的手,说道:“女施主,莫要冲动,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且听她把话说完。”

乔寡妇见大师来了,又惊又气,眼泪夺眶而出:“大师,您别拦我,今天我非为我男人报仇不可。”

空寂大师摇摇头,目光转向那女人,说:“姑娘,你也莫再隐瞒,把实情都说出来吧。”

那女人 “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哭着说:“大嫂,当年大哥他身患绝症,自知时日无多,怕你和孩子伤心,不让我告诉你们。他还把我叫到跟前,嘱咐我在他走后,暗中照顾你们母子。”

“我和别人相拥,那是我未婚夫,就是之前来过村里的木匠,你应当见过的。我知道你一直误会我,可我确实从未害过你们一家啊!”

乔寡妇听了,如遭雷击,手一松,瘫坐在地。她想起丈夫临终前的那些日子,总是欲言又止,还时常背着她叹气,原来竟是在独自承受病痛,隐瞒着绝症的消息。

原来,丈夫的死和那王二麻子无关,和眼前的女人更加无关,都是自己被仇恨蒙蔽双眼,走火入魔了,看谁都像坏人。

她又想到这些年,虽然日子艰难,但偶尔也会有匿名的好心人送来些吃的、用的。孩子生病时,也曾有人悄悄在门口留下草药,原来都是这女人在暗中相助。

乔寡妇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喊道:“我咋这么糊涂啊!错怪了好人,辜负了丈夫的苦心。”

空寂大师上前扶起她,轻声说道:“女施主,如今真相大白,你可放下过往,重新开始。你命中的第二段姻缘,不在别处,正是你身边这些默默关心你的人,只要你敞开心扉,自会迎来转机。”

乔寡妇泪流满面,对着那女人和大师连连磕头,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悔恨还是感恩更多。

从那以后,乔寡妇彻底放下了仇恨。她想起空寂大师的话,开始用心留意身边那些默默关心她的人。

村里的吴大娘,时常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帮忙照顾孩子;

还有徐大叔,看她田里活儿重,悄悄帮她翻地、除草;

某天,一个模样周正的青年跟着木匠师傅来邻居家做工,每当休息的时候就来帮衬乔寡妇看孩子,看向乔寡妇的目光中满是温柔……

乔寡妇如今转变心态,也能看到别人对她的好了,开始心怀感恩,也尽力去帮助别人。哪家有个难处,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

至于那个对她有好感的青年,她也渐渐敞开心扉,与对方有了一段情缘。

更加意外的是,这段姻缘居然在村里收到了不少祝福。

而孩子在乔寡妇的悉心教导下,越发懂事上进,读书也刻苦,后来上了镇上的学堂,还有机会去县城求学。

乔寡妇靠着自己的手艺和勤劳,把家里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还开了个小小的绣坊,收了几个徒弟,生活渐渐有了盼头。

多年后,乔寡妇与青年因意外而分开,生活上也依旧有不少难缠的琐事。但她与过去不同,如今的心态要乐观积极多了。对于大师说的第三段姻缘,也充满了信心。

回想起曾经那段算姻缘的经历,更是感慨万千。她带着孩子上了山,到寺庙里感谢空寂大师。

大师看着她们,微笑着说:“女施主,一切皆因果。放下仇恨,方能收获善果。”

乔寡妇连连点头,她知道,是大师的一番话,让她解开了心结,重获新生。

如今,她只愿孩子能有个好前程,自己能平静度过余生。也希望世间之人,都能少些仇恨,多些宽容,用心去感受生活,让生活充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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