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贤《高士图》轴,五代,绢本,淡设色,纵135厘米,横52.5厘米。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本幅无款识,卷前有宋徽宗赵佶瘦金书标题“衛賢高士圖”,虽为立幅,但装裱成手卷形式,是北宋内府“宣和装”。
此图曾经宋周密《云烟过眼录》,明张丑《清河书画舫》、清孙承泽《庚子销夏记》、安岐《墨缘汇观》、《石渠宝笈·续编》、阮元《石渠随笔》等书著录,是一件递藏有绪、鉴定界公认的五代卫贤真迹。
卫贤,南唐宫廷画院画家,擅长画楼台殿宇、盘车水磨及人物山水等,初学尹继昭,后师法吴道子。《高士图》是卫贤流传至今的惟一作品。
《高士图》描绘的是东汉梁鸿与孟光的“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故事。不过画面内塑造孟光的形象并非如文献所说的丑陋,当然也不是位美人,这是既不脱离史实而又符合人们审美意愿的艺术处理。
这幅画虽然以历史人物故事为主题,但人物在画中并不占主要部位,而是以山水为主体。整个山峰树石和房屋的布置,紧凑严密。坡石、树干的皴法,带有某些北方画家如荆浩、关仝的特点,卫贤原是长安(今西安)人,受他们的影响是有可能的。
对卫贤画的山水,《宣和画谱》的作者曾批评:“其为高崖巨石,则浑厚可取,而皴法不老,为林木虽劲挺,而枝梢不称其本,论者少之。”拿这段话与《高士图》中的山水树石相比较,似乎批评过当。
此画中的房屋及其台基和篱笆、栅栏,是界画手法,非常精细合度,也代表了卫贤在绘画中的擅长。关于这一点,孙承泽在《庚子消夏记》中说:“画家言宫室入画,须折算无差,乃为合作,束于绳矩,笔墨不可以逞,稍涉畦畛,便入庸匠,故自唐前不闻名家,至贤始工,今观其画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