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五福娃火遍全国。谁都没想到,河北农村真有户人家,一口气生了五个娃!而且这还是中国第一例五胞胎。
可十几年后,母亲王翠英却对着镜头,眼圈红肿,哽咽着说:“如果老天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个都不要!” 这话听着让人扎心,这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故事?
王翠英和她男人缴宝存,都是土生土长的河北农村人,没啥文化,一辈子都靠着两膀子力气挣钱。经人介绍,俩人搭伙过日子,成了家。
头几年,生了个闺女宁宁,小丫头乖巧懂事,日子也算过得平淡知足。可农村的观念根深蒂固,都盼着有个儿子传宗接代。
夫妻俩也动了心思,想着再生一个,凑个“好”字。王翠英更是到处求秘方、拜送子观音,成天盼着能生个带把儿的。
几个月后,王翠英的肚子一天天鼓起来,可孕吐特别严重,吃啥吐啥,脸色蜡黄,人都瘦了一圈。这肚子大的也邪乎,比怀宁宁那会儿大多了,感觉像是揣了个大西瓜。
村里的老人都说,这胎肯定是个儿子,说不定还是双胞胎!缴宝存心里高兴,但也隐隐觉得不对劲,赶紧带着媳妇去了县医院。
这一查,医生也倒吸一口凉气——五胞胎!这概率,比中彩票还低!医生面色凝重,建议他们去大医院做减胎手术。
夫妻俩一听就懵了,五胞胎,这可咋养活啊!减胎,哪个舍得?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两口子借了钱,忐忑不安地到了北京的大医院。专家再次检查后说,目前孩子发育都挺好,可以先观察观察,过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减胎。
他们在北京郊区租了个小房间,缴宝存四处打零工,送外卖、扛水泥,什么脏活累活都干,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王翠英怀着五个娃,更是遭罪。吃不下饭,头晕眼花,肚子大的连路都走不稳,晚上睡觉也翻不了身,只能半坐着眯一会儿。
夜里常常因为腿脚肿胀抽筋而疼醒,默默流泪到天亮。那几个月,王翠英真是身心俱疲,感觉自己像个被吹胀的气球,随时都可能爆炸。
到了复查的日子,医生再次问她要不要考虑减胎。王翠英抱着肚子摇摇头,她要把五个孩子都生下来。她已和孩子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无论如何也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
王翠英生孩子那天,缴宝存在手术室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攥着从老家带来的护身符,不停地祈祷。
随着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产房里传出来,五个孩子终于平安生下来了!三女两男,缴宝存激动得热泪盈眶,语无伦次。
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医生就告诉他,有两个孩子身体比较虚弱,需要住保温箱观察。两口子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大喜大悲。
孩子出生是喜事,可高额的医药费、保温箱的费用,还有五个孩子的奶粉、尿布、衣服,像一座座大山压在夫妻俩身上。
缴宝存咬咬牙,再次跑出去外出打工,留下王翠英在北京照顾五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奶粉两天一罐,王翠英还得挨个给孩子喂奶、换尿布、哄睡觉,常常忙得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晚上,五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闹声,让她精疲力竭。王翠英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北京的消费太高,她一个人根本无力承担五个孩子的开销。无奈之下,她带着五个孩子回到了河北老家。
老家的生活成本虽然低一些,但要照顾五个孩子,依然让她焦头烂额。她每天都像打仗一样,喂奶、换尿布、洗衣服,一刻不得闲。
晚上,孩子们轮番哭闹,她常常整夜无法合眼,眼圈乌青,脸色憔悴。村里人看着都心疼,纷纷伸出援手,帮她带孩子、送些吃的用的。
可即便如此,王翠英依然觉得力不从心,她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如果当初听了医生的话,减掉几个孩子,现在的生活会不会轻松一些?
正当王翠英陷入绝望之际,她的故事经媒体报道后,很快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反响,让她看到了希望。
好心人从四面八方寄来捐款和物资,还有奶粉厂家承诺免费提供奶粉到孩子们三岁。当地政府也伸出了援手,减免了部分费用。
王翠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里充满了感激。她开始更有信心,更有动力,为了孩子们,她必须坚强地活下去。
2008年,北京奥运会,举国欢庆。因为王翠英的五个孩子名字里都带“福”字,刚好和奥运吉祥物五福娃对应上,他们被邀请参加奥运火炬传递活动。
五个孩子穿着鲜艳的衣服,手里挥舞着小红旗,开心的不得了。
时光飞逝,五胞胎渐渐长大,他们懂事、孝顺,知道心疼妈妈。放学回家后,会主动帮妈妈做家务,洗菜、扫地、洗衣服,还会轮流照顾弟弟妹妹。
假期里,他们会去附近的工厂打零工,补贴家用。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越来越懂事,王翠英的心里充满了欣慰和希望。
然而,生活的苦难并没有就此结束。王翠英和缴宝存常年分居两地,她心里总是隐隐不安,担心丈夫在外面有了别人。大女儿宁宁也察觉到了母亲的担忧,懂事的她决定偷偷去找爸爸。
她一路辗转,终于在浙江绍兴的一家工厂里找到了缴宝存。看到爸爸灰头土脸、疲惫不堪的样子,宁宁心疼地哭了。
缴宝存也十分想念家人,他解释说,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为了挣钱养家,不敢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和金钱。他知道自己亏欠了妻子和孩子们,但他别无选择。
宁宁的到来,让缴宝存意识到自己对家庭的亏欠。他跟着女儿回到了老家,和妻子孩子团聚。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简单的饭菜,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可惜好景不长,2017年,缴宝存因为多年来过度劳累,积劳成疾,身体终于熬不住了,撒手人寰。
王翠英悲痛欲绝,她知道,丈夫是为了这个家,才累垮了身体。如果人生可以重来,她宁愿当初没有生这么多孩子,只要一家人平安健康就好。
缴宝存的去世,给这个原本就贫困的家庭,带来了更大的打击。王翠英强忍着悲痛,独自一人承担起了抚养五个孩子的重任。
五个孩子也更加懂事,更加努力学习。他们知道,只有通过知识才能改变命运,才能回报母亲的养育之恩。
等到孩子们高中毕业,五个孩子有四个考上本科,一个考上专科。虽说学费还是个不小的负担,但孩子们都懂事,放假就出去打工,还申请了助学贷款,想方设法减轻妈妈的负担。
邻居们都夸王翠英有福气,养育了五个如此懂事的孩子。王翠英总是笑着说,孩子们健康快乐,就是她最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