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世界迎来了一场剧变。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的一次对话中,俄罗斯外交部长拉夫罗夫做出了颠覆性的声明。他宣布,在达到战争目标后,俄罗斯将主宰自己的命运,不再受西方的欺凌。他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一个新的俄罗斯将会欢迎所有愿意建立基于平等和互利的合作关系的国家。
拉夫罗夫断言:“我们的理解很清楚,我们只能依赖自己,只能和那些愿意与我们建立平等互利合作关系的国家共事,西方显然并不在此列。”
从俄罗斯军队攻击基辅的那一刻起,已经无法回到过去。过去的一年,我们经历了一系列重大的变化,这些变化都是由俄乌战争这一石头投入国际形势这个浑水池引发的涟漪。然而,关于西方主导的秩序是否已经瓦解的问题,仍然存有疑虑。
在回顾过去半年的发展时,我们可以看到,从马斯克的星舟到人工智能和数字科技的进步,西方社会依然展示出强大的创新活力。目前,西方正在进行一场代理战争,虽然已经向乌克兰投入了大量的飞机和坦克援助,但是在扎波罗热战场的影响还未明显,而且西方在这场战争中的参与程度还无法与俄罗斯相提并论。
展望未来,俄罗斯军队可能会继续采取巴赫穆特战略,向塞弗尔斯克和霍尔利夫卡发起进攻,同时进一步推进巴赫穆特前线向西。如果这两个重要目标在2023年得以实现,那将是一项巨大的成就。与此同时,乌克兰最近获准装备F-16战斗机,这进一步表明了西方援助是逐步提升的,并没有全面向乌克兰供应先进武器。背后的战略意图是,尽量削弱俄罗斯的军事力量,同时尽可能地拖延战争,因为对美国而言,一个更加混乱的世界对它是有利的。
即使俄罗斯的战争目标未能实现,西方主导的世界秩序也难以为继。俄罗斯只是打响了第一枪,而那些对后冷战秩序感到不满的国家名单其实颇长,包括亚洲的土耳其和印度,中东的沙特阿拉伯和伊朗,南美洲的巴西和阿根廷,非洲的南非等。
甚至在西方内部,德国和法国也对美国的控制感到不满。权力的协调缺乏使得所谓的西方世界现在只是美国独大。甚至亚洲的日本和韩国也比大多数西方国家更具实力。
当前的格局能维持多久呢?没人能破解这个难题,因为俄罗斯处在最前线,充当缓冲的角色,同时站在中间双方皆宜。比如,印度在此期间通过出售石油获得了巨大的利润。如果俄罗斯不能再坚持下去,那么每个人都会行动起来,寻找更大的收益,同时消耗欧洲和美国的更多资源。俄罗斯的担忧并不仅仅在于战争的失败,更在于战争的高成本以及在新的多极竞争中处于被动地位。
过去三十年来,俄罗斯走错了许多步,未能区分朋友和敌人,这个严重的错误导致俄罗斯国力逐渐下降。如今,俄罗斯被北约包围,每前进一步,危险都在逼近。最终,俄罗斯只能依靠自己并不十分强大的军事力量来应对各种问题。缺乏军事力量,再加上西方的剥削,战争持续拖延,俄罗斯无法阻止资源的持续流失。
由于国力有限,俄罗斯的反制选择也受限,只能依赖武力。然而,当国力有限时,这种手段也会显得力不从心。俄罗斯的军事行动使西方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导致了历史上最严重的制裁和大规模的军事援助。一夜之间,该地区的中立国家转为北约的盟友。
在这个大势之下,拉夫罗夫的演讲实际上是一种绝望的表达。他声称俄罗斯将寻找新的朋友,但这些朋友究竟是谁,他并没有说出来。从当前的格局来看,除了中国,伊朗,和北朝鲜外,很难想象还有哪个国家愿意与俄罗斯站在一起。俄罗斯的战略地位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孤独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