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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蜉蝣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83年的时候,我提干因为想低调行事,就没有穿四兜军装回家,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谈了四年的女友看到我穿着一身普通的军装,居然直接提出了分手,一天后,她全家又找上门了……

1983年,我终于在军队里提干了,我准备回家探亲给父母分享这个好消息,这个消息我并没有急着炫耀,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在军营里通过自己的努力慢慢爬升的滋味。
我也不喜欢高调,尤其是对我那段时间的情感和家人来说,我更希望低调一些,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家人都知道我在部队的艰苦,也明白我一直未曾放弃过对未来的期许。
我从军营回家的路上,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很多次在训练的间隙,我都在想,回家时,应该穿什么衣服更合适。

穿四兜军装,显然会很显眼,也许会让父母骄傲,但人都有嫉妒之心,我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还是决定穿普通军装回家,这样会显得更平实一些,也让自己心里更加踏实。
终于火车到站了,当我踏进家门时,看到父母的笑容,每次回家,他们都希望我能多待一会儿,给家里带来一些久违的温暖。
父母用心为我准备了饭菜,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离开过家。这种归属感是其他地方无法替代的。

“回来就好,辛苦了吧,快吃饭,这专门给你煲了一只鸡。”母亲笑着招呼我,父亲也从厨房走出来,拍拍我的肩膀。“好好休息,吃点东西再说。”虽然很简短,但话语中满是对我的关怀。
吃过饭后,我和母亲、父亲坐在一起聊起了这几年的变化,他们问我在军营的生活如何,问我有没有什么新的计划。我自然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简单地聊了聊工作和生活,正当我准备给他们说我提干的好消息时。我的女朋友——杨梅来了。
她总是带着一点轻松的笑意,轻轻推开门走进我的家,我和她已经谈了四年了,虽然我们的感情大多靠书信维系,毕竟我在军营无法时常陪伴在她身边,但我们的感情从未真正地发生过什么重大变化。

她是个很理性的人,对我在部队的工作常常有很多疑问,尤其是我在这几年内的成长。说实话,我并没有告诉她太多自己提干的消息,我也没有告诉她这次回家后有什么变化。
她看到我穿的普通军装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失望,这让我心里不禁有些不安。她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做过多表现的人,今天她显得有些不同。“你在军营待了这么多年,还是普通士兵吗?”
我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我本来以为,回家只是和家人团聚,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件事上给我如此大的压力。

她继续道:“你看看你,这几年都在军营里待着,倒也没什么变化。你说自己努力了,可你到底为未来做了什么?你穿这个普通军装,是不是也在告诉我,你还是那个没有什么前途的小兵?”
她的语气渐渐冷了下去,“你就算在军营里呆一辈子,也只能是个普通士兵,和那些国营厂的工人比,你的未来一点优势都没有。”
她话语中的不屑让我心里一阵发沉。我能感觉到她眼中带着的轻蔑,仿佛觉得我这种职业没什么未来,甚至觉得在部队里待着毫无意义。

她从未真正理解过我所做的努力,也从未意识到我为了她,如何在艰苦的环境中坚持了这么多年。她眼中的我,似乎从来没有站在一个“更高”的平台上,而是永远都在她的标准下被打上“普通”的标签。
她的声音里满是失望,“你不觉得这样的人生太局限吗?跟一个普通士兵在一起,我还不如早点找一个国营厂的工人,起码能天天见面!”
那一刻,我的心里涌上来一股寒意。我一直在为她努力,可她却认为我没有资格给她提供更好的未来。这种失望和不解,像重重的一击,击打在我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我愣在了原地,感觉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杨梅转身离开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心里一阵难以名状的空虚和痛楚。她离开得那么决绝,仿佛一切都已经结束,我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甚至有些不真实。
我低着头,想着她说的话,想着她在我面前的冷漠和失望。那一刻,我才真切地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并不是一次争吵或一次不理解就能弥补的了。
她看不到我在军营里为了她、为了未来拼尽全力的样子,她只看到了我眼前的“普通”,而那就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东西。

失落感像一团压在我心头的重石,我突然觉得呼吸都困难,她的一句“你永远只是个普通士兵”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我的自尊和所有的期待。
我回想着这四年间我们之间的点滴,却怎么也找不到曾经那份美好的共鸣。我明白了,杨梅的眼中,我始终不过是一个没有未来的普通士兵,而在她心里,我的努力和奋斗根本无法和那些所谓的“安稳”生活相比。
第二天,天刚亮,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我打开门,竟然是杨梅和她的父母站在门外。看到她那双带着歉意的眼睛,我愣了一下。

她脸上的表情不像昨天那么冷漠,反而带着一丝羞愧与懊悔。她的母亲站在一旁,面带微笑,杨梅的父亲则是用一种带着几分勉强的和气看着我。
“对不起,昨天我说的话太过分了,都是我一时冲动……”杨梅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不安,“我不该那样对你,真的很抱歉。”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但我并没有立即答话,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想要告诉她,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可她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你生气了,可我真的是太冲动了,我一直都很在乎你,只是……只是太焦虑了,觉得你没前途。”

她的话让我有些动摇,毕竟我们在一起那么久,四年的感情并不是轻易就能放下的。但在看到她父母那种“旁敲侧击”的态度时,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冷静了下来。
杨梅的父母站在她身后,脸上挂着假笑,而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明显的目的——他们不是来为杨梅争取什么,而是希望能通过我提干的消息为杨梅争取“更好的未来”。
“我听说你最近提干了,是不是?”杨梅的父亲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且有些强势,“这可是好事啊,你的前途看起来越来越好,我们杨梅也很高兴知道这个消息。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可以再考虑考虑,重新开始?”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她们只是从某些渠道打听到了我提干的消息,我并不是杨梅眼中的那个“普通士兵”,而是一个能带来“好处”的工具,或者说是她们眼中的“未来”。
我心里有些发凉,想起了她昨天的话语,那种对我不屑的轻蔑,此刻变得格外刺耳。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早已没有任何波动。“杨梅,”我看着她,声音不急不缓,“你昨天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这段感情结束了。”

我看向她父母的眼神变得冷淡,“你们并不关心我到底如何,只是在乎我的职位和未来。而你们对杨梅的期待,并不是真正为她好,而是把她当作你们自己未来的附属品。”
杨梅和她的父母愣住了,表情变得尴尬。她父亲轻轻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杨梅站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我会如此决绝。

“我不需要你们的理解,也不希望再和你们继续纠缠下去。”我平静地说完这些话,心里反而有了一种释然的感觉。即便再痛苦,至少我找回了自己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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