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丞相府嫡女,自幼体弱多病,大夫说我活不到二十岁。
我爹娘整日以泪洗面,忽然仙风道骨的谪仙国师告诉他们,他能救我。
爹娘说这是我唯一的活路,满心欢喜的把我送了过去。
国师待我极好,好到有些过头。
1
在国师府的日子闲得发慌,最大的乐趣,就是偷偷去看国师尧清。
尧清长了一张极好看的脸,比起京城第一美人来,有过之无不及。
我时常在想,若我是皇帝,尧清难逃被羞辱的命运。
这日鸟语花香,尧清在屋内算卦。
我站在旁边偷看着。
着实不明白,那些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
尧清回头,对上了我的眼眸。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他眼里掠过一抹笑意,我也下意识撇开眼神。
想要假装路过,却不等我开口,尧清便说道:
“苏小姐,请进。”
我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从正门走了进去,“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我只是路过。”
“自从苏小姐入府,已经在我身旁路过二百零五次了。”
没想到他会记得如此仔细,我更加紧张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窘迫的模样,逗笑了他。
他对着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过去。
“你若是生气,我以后就离你远一些,保准不会打扰你了。”
我低着头,语气里还有些委屈。
小气鬼,不过是看了几眼。
我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不至于让尧清如此厌恶吧。
莫非是,我的行为太让人反感?
人皆有爱美之心,我也只是众生之一。
见我没有过去,尧清走上前,将我拉了过来。
“你可看得懂卦象?”
我摇头,“不懂。”
尧清故作神秘的说道:“这是你的姻缘卦。”
姻缘卦?
我不免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可依旧是一头雾水。
“我不懂,你与我说说?”
“卦象上说,你会寻觅到一个如意郎君,此生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我一下红了脸,羞得不敢去看他,“那可曾说过几时?”
都说丞相府的病秧子活不过二十,谁会相信我如此幸福美满。
我心中也是不信的,可从尧清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总是不想去质疑。
留着给我做个念想,也是好的。
尧清凑到我跟前来,在我耳畔低语,“不用心急。今夜子时,你若真诚心,就来找我。”
这么近的距离,如此亲密的语气,不免让我一阵心猿意马。
莫非,这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是在暗示我什么?
不对,我怎能用如此龌龊的心思去揣测谪仙般的人儿呢。
2
到了夜半子时,我如约而至。
只当是天机不可泄露,故此只能趁着夜色窥得天机。
我推开门,便看见尧清坐在床榻上,衣衫半开,露出了精壮的肌肉。
在摇曳的烛火下,清冷脱俗的国师没了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反而有些,有些不属于他的魅惑。
我红了眼,急忙撇开视线。
尧清见我真的来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然后笑意浓浓的看着我。
“你就这般好奇?”
我点了点头,不敢踏进一步,
“都说我活不过二十,那我就好奇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你进来,我就告诉你。”
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尧清站了起来,大步朝我走来。
一步步的靠近,让我心跳更加剧烈。
莫名其妙的,开始期待起来接下来的事情。
尧清越过我,关上了门。
“你当真想知道?”
“嗯。”
若是不想知道,我为何要来?
见我胆怯又好气的模样,尧清笑了,笑得如此摄人心魄。
他不该去当个国师,应该去做个勾人摄魄的妖精。
尧清忽然抬起手抚摸着我的脸,眸光深邃,宛如锁定了猎物一般,眼神却温柔至极。
“来,我告诉你。”
他将我带着走了过去,把我摁在床上。
低头吻上了我的唇。
第一次与外男如此亲密接触,还是清心寡欲的国师。
既紧张又刺激,不知不觉中,衣衫半褪,被他稳稳拿捏住了。
“不要,不要这样……”
羞红了脸,低下头,声音又轻又细。
尧清手落在我的肩膀上,顺势往下滑,原本还搭着肩的衣裳瞬间滑落。
“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的如意郎君,就是我。”
我无比震惊的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
我还想要询问,尧清却将我所有的疑惑都给堵了回去。
口齿相缠,忘乎所以。
直到城门失守,方知铸成大错。
罢了,都不见得能否活到二十岁,还不如及时行乐。
3
次日醒来,人还窝在尧清的怀里。
他的大手搂着我的腰,两人紧紧相贴。
我能感受到他肌肤的滚烫,一寸一寸,宛如烈火一般。
想到昨晚上的荒唐,我脑子瞬间炸开了。
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在外与男人厮混不说,还把清心寡欲的高冷国师给扑到了。
这要是传出去,可不得说我多么的狐媚子。
我又羞又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忽然,搂着我的男人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一双美目尽是笑意,
“舍不得动了?”
“你混蛋。”
我娇嗔一声,拳头软绵无力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你!醒了你还欺负我!”我的眼眶红了,心里觉得委屈极了。
尧清笑了笑,把我搂在怀里。
“妍妍,过几日我就去你府上提亲,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可好?”
他的语气像是哄孩子一般,滚烫的手掌肆无忌惮的游走着。
好似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我窝在他的怀中,滚烫的身体愈发的难受。
还要承受他带来的刺激。
迷迷糊糊之中,还保存着一丝理智,“不,不可以……”
“为什么?”
他狠狠掐了一把我的软肉,宣泄自己的不满。
“嗯……”我闷闷的应了一声,感觉到浑身烈火,烧的难受。
尤其是他的超出常人,抵在肌肤上,烫的厉害,一下就烫出了空虚感。
想起昨晚上的生猛,却又羞于难以启齿。
咬紧牙关,眼中都起了一层水雾。
见我如此难受,尧清终是叹了口气,心疼了,“罢了,急不得。”
重温昨日旧梦。
4
这样的日子,足足三日。
没日没夜的折腾,基本上醒来吃吃喝喝,然后就不知不觉跑到床上去休息了。
这个平日里看似不近女色,实则道貌岸然的国师还美其名曰,为我治病。
“尧清,求你了,放过我吧,疼……”
终是我承受不住,留下了委屈的泪水。
小半辈子都被爹娘捧在手心,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尧清匆匆结束,拿来药膏,为我上药。
这三日,已经不知上了多少次药。
只是这个混账还不等药效发挥好,就迫不及待的捣鼓着将水和药融合。
感觉到药涂抹上去,一阵清凉,我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身子。
尧清抓住了我的脚踝,轻声道:“别动。”
我委屈巴巴的看着尧清,尧清叹了口气,吻去了我脸上的泪水。
“妍妍,我知道我们是两情相悦,否则你早就跑了,不是吗?为何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答应我去你府上提亲?”
我红着眼,软糯糯的说着:“你是不近女色的国师,有人说,你要是近了女色,就会败坏余国的国运,我不想你被世人唾弃。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若能与你快活两年,也能让我死而无憾。”
只能活到二十岁,让我不敢对别人有情。
连猫猫狗狗我都不敢养,生怕我死了,多个牵挂。
更何况,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呢?
其实与尧清相处几日,我便动了情。
他是我见过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外男,待我极好,长得又好看,怎能让我守得住芳心。
所以那日,我稀里糊涂的被他骗上床,也是我心甘情愿。
5
尧清亲了亲我的眉眼,语气无奈的说道:“傻妍妍,我说过我会救你,你怎么不信我呢?”
我低着头,小声的说着:“那么多大夫都说不行,我怕你最后希望落空,接受不了现实。”
谁不怕死呢,更何况,我不过十八。
一想到我活不过二十岁,我就忍不住泪如雨下。
十八是多么美好的年华,同龄女子已经相夫教子。
我何尝不想找个钟爱我一生的丈夫,甜甜美美的过一辈子。
我不敢去爱,我也不敢奢望被爱,生命的短暂,让我无法触碰拥有这些如梦如幻的东西。
尧清心疼的抱紧了我,“妍妍,相信我,我一定能救你。”
我红着眼,乖巧的对着他点头,“好。”
“不哭了,我带你去洗一洗。”尧清小心翼翼的抱起了我,缓缓走进了浴池。
6
翌日。
我醒来的时候,身上遍布密密麻麻的红梅,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尴尬的疼痛。
春梅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姑娘,要不要起来洗漱?”
我红了脸,别扭的说着:“不了,我想躺着。”
主要是起也起不来。
“好,姑娘。”春梅看破不说破,脸上的笑容充满暧昧。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尧清的身影,不满的问道:“国师呢?”
昨晚上还说要与我长相厮守呢。
现在就连人影都没了?难不成吃干抹净就跑了?
想到这,我心中有些失落。
春梅道:“国师一大早就去苏府提亲了,已经去了一个时辰,估摸着是在商量着婚事。”
我娇羞的低下头,他真的去提亲了。
这么说,以后我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只是我不知道,尧清是如何跟我爹娘提亲的。
他跟我爹娘说,为保全我的名声,他愿意娶我为妻。
若是救不了我,他便为我守一辈子寡。
让我爹娘好生感动,恨不得跪下来感恩。
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几日如何欺负我是只字不提。
出了苏府,他又对陛下说道:“苏妍天生凤命,能影响余国国运,奈何福厚命浅。唯有我做出牺牲,为苏妍续命,余国的国运才能昌盛。”
陛下感动的热泪盈眶,当即就赏赐了国师许多金银珠宝,甚至还让内务府的人来操持我与尧清的大婚。
我听着他的得意,如何把众人忽悠得团团转。
伸出小手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肉。
奈何他的肌肉结实,硬是拧不出一块肥肉来。
“是啊,就委屈死你了,牺牲自己迎娶我。”
我使着小性子,闷闷的说着。
尧清长臂一揽,把我搂在怀里哄着:“哪里是委屈,分明是我的福气。只是不这么说,如何保全你的名声,如何让你嫁给我?”
我知道,所以我没怪他。
只是哼哼几声,表达不满。
我却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软玉在怀,血气方刚的尧清怎么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