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中游有一个地方叫做屈家岭,是我们祖先生活的古老家园。这个神秘的地方,就像一本有意思的历史书,记载了5900年至4000年前我们先民的生活故事。
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考古学家们首次发现了长江中游史前稻作遗存,这可是5000年前我们的祖先种植的粳稻呢!屈家岭遗址就像是个被时间遗忘的宝藏,是咱们国家最早、最具代表性的大型新石器时代聚落遗址。简单说,屈家岭这个地方,就是长江中游农耕文明甚至是整个中国农耕文化的发祥地之一!
故事要从1956年说起。当年,中国农业科学院的老院长丁颖教授对挖掘出的一些古老的谷壳进行了细致的研究。他鉴定后说:“这些谷壳可是咱们国家早期的大粒粳稻,非常宝贵!”这就像现在种的那些颗粒饱满的大米一样,只不过它们来自五千年前。
到了2019年,《江汉考古》杂志上的一篇有趣文章告诉我们更多秘密。姚凌、陶洋、张德伟和罗运兵几位专家们研究了屈家岭遗址不同文化时期的炭化稻谷,发现它们尺寸有讲究:油子岭文化时期的稻谷平均长度是4.58毫米,长得像柳叶,宽窄比例在1.53到2.12之间;屈家岭文化时期的小稻谷稍微长大了一点,平均长度变成了4.75毫米,长宽比更接近1.59至2.07;而石家河文化时期的稻谷最长,平均达到4.8毫米,长宽比在1.72到1.99之间。按照现在区分粳稻和籼稻的标准,小稻谷们都是属于粳稻家族的一员。
在全世界那么多稻属植物中,能被我们祖先驯化种植的其实很少,只有两种栽培稻,其中一种就是咱们亚洲常见的普通栽培稻。据说,这种稻谷可能起源于本地的一种野生稻,经过长期的培育才成为今天我们餐桌上的米饭。屈家岭的祖先们很早就开始种植水稻了,从最早的定居开始,稻作农业就已经相当成熟。
后来的故事更有意思,虽然北方的粟作农业也传到了这里,但稻田始终是屈家岭人们生活的主角。这里的稻作技术不仅影响了自己这片土地,还随着屈家岭文化的强大影响力传播到了更远的地方。甚至影响了中原地区的仰韶文化区域,都有实物证明着这段历史。
在屈家岭遗址博物馆,有一件看似不起眼却意义非凡的镇馆之宝“田”纹陶球。
您可能会疑惑,一个小小的陶球何以承载如此重任?
这个陶球上的“田”字纹路,就像一幅微缩的田园画卷,生动地描绘了当时那片繁荣的稻田景象。1956年,在屈家岭仅发掘的一小块土地上,就发现了面积达500多平方米的巨大红烧土遗迹,这些土层是由掺杂着大量稻壳和稻茎叶的泥土精心堆砌而成,上下两层紧密相连。后来的挖掘中,类似的红烧土遗迹更是屡见不鲜。
这就说明,那时的屈家岭不仅水稻种植规模庞大。而且农田管理有序,排灌技术成熟,足以养活一大群人。试想一下,那么多人在一个大型聚落里共同生活,如果原始农业不够发达,单靠渔猎肯定无法满足生活所需。因此,他们必然依赖的是相对发达的水稻种植业。
而这个“田”字纹陶球呢,就好比是一部无声的历史书,告诉我们长江中游汉水东岸的屈家岭遗址,其稻作农业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崭新的阶段。有意思的是,从汉字文化的角度看,这陶球上的“田”字形状。似乎比商周时期甲骨文上的象形文字还要早些出现,堪称中华文明中的璀璨瑰宝。
这些勤劳智慧的先人们,在屈家岭这片沃土上开垦农田种植水稻,构建起了繁荣的聚落。后来,屈家岭遗址因其无可替代的历史价值和丰富的文化内涵,得到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认可。被选入了“中国百年百大考古发现”名录,并且成为首批国家要重点保护的大遗址之一。1988年,国务院更是将其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长江中游这片神奇的土地上,至今已发掘出约二十座史前古城遗址。它们如同一颗颗璀璨的珍珠,散落在江汉平原、澧阳平原和南襄盆地的南方边缘。那些史前城池见证了无数个春夏秋冬,人们从最初采集渔猎到学会种植水稻,从此粮食变得充足,这不仅满足了人口增长的需求,更为社会复杂化和城市化进程提供了强大的原动力。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京山屈家岭是江汉平原边缘的明珠,京山孙桥贡米名扬天下[呲牙笑][呲牙笑][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