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用小娘逼我替她生子固宠。
于是我处心积虑终于爬上了姐夫的床榻,
一夜欢好后我成功怀上身孕。
本以为我只是嫡姐用之即弃的工具。
没想到那个冷面姐夫居然看上了我,
连带兵出征都要将我带在身边。
......
1
我叫严若云,是户部尚书家的庶女。
我娘出身青楼,连带着我也被打上“卑贱”的烙印。
寒冬腊月,滴水成冰,我娘不慎染上风寒,咳至咯血。
我跪求嫡母请个郎中。
雍容尔雅的尚书夫人蹙着眉,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大姐嫁进广平侯府三年,一直无所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和你爹商议,决定找个可靠之人助她一臂之力。”
我心头一颤,立刻明白她的话中之意。
这是要借我的肚子,帮助大姐在夫家站稳脚跟。
我胸中酸楚,自己虽是庶出,却也算是官家小姐。
即便攀不上高门大户,可嫁个小官小吏,当个正头娘子也是绰绰有余。
“女儿愚笨,担不起如此重任,恐误了大事。”
见我拒绝,嫡母并未发怒,只让我好生考虑,明日再来回话。
可我根本等不到明日。
当天夜里,娘亲房里就断了炭火,她本就病着,这下几乎要了半条命。
我终于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
在夜色的掩护下,我被一顶小轿抬进广平侯府。
一个管事婆子把我安置在一处僻静的小院里。
接连半月,除了吃就是睡,根本无人搭理。
就在我怀疑自己被人遗忘之时,嫡姐的陪嫁丫鬟秋绫前来唤我。
“大小姐近来身子不爽,今日总算有些精神,请四小姐过去说话。”
看到嫡姐严若曦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根本没病,不过是想借机搓一搓我的性子。
我与她同为严家女,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作为家中唯一的嫡女,她就像一只生来高贵的孔雀,美丽而张扬。
而我只能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她笑靥如花,承欢膝下。
“夫人昨日派人传信,姨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再修养几日,便可下床走动。”
秋绫一句话将我从回忆里拉出,我连忙屈身道谢。
一身华服的娇美贵妇高居于主座,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数月不见,四妹妹清减许多,模样也越发标志,难不成是打听到夫君的喜好, 特意而为之?”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讥讽,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即便做了心理准备,依旧羞得抬不起头。
“玩笑而已,四妹妹可别当真,你肯牺牲自己的名节来帮我,我很感激。可为了咱们姐妹情谊,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
“但凭姐姐吩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像咱们这般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可不兴姐妹共侍一夫,传出去必定遭人耻笑,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名分。”
“无妨。”
所谓名分至多就是个姨娘之位,从小到大看尽了娘亲的悲惨,我根本不愿重蹈覆辙。
“很好,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成功有孕,我会在你产子之后送你一笔钱,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你可以带着你娘亲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
我心头微动,这条件简直为我量身而定。
“当然,为了防止你阳奉阴违,必要的惩治不能少。如果你到期没能怀上身孕,那就自请出家,禁于家庙,一辈子不得出。”
“姐姐……”
看着嫡姐轻蔑的眼神,我意识到自己和娘亲一样,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物件,哪里有讨价还价的权利。
“家中姐妹众多,姐姐为何独独挑中我?”
这个疑问藏在我心中许久,既已无路可退,索性死个明白。
嫡姐突然凑到我跟前,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眉眼,一阵凉意直刺心底。
“你毁了我一生,还敢问我为什么,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不明所以,却从嫡姐眼中看到一股真切的恨意。
秋绫以嫡姐身子未愈,精神不济为由,匆忙将我带出。
2
“前院传来消息,二公子今晚会回府歇息,四小姐好好准备,莫让大小姐失望。”
秋绫口中的二公子正是嫡姐的夫君,广平侯嫡次子谢临渊。
谢临渊年纪轻轻就当上三品安南将军,以后即便不能继承爵位,也能凭自己的本事封妻荫子。
如此良缘令人艳慕,可我隐隐觉得,嫡姐过得并不幸福。
在秋绫的安排下,我被洗刷干净,送到二公子的书房。
书房布置的很简单,成排的书架上摆放着各种兵书。
我身着薄纱,忐忑而立,从黄昏等到夜深,却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疲惫不堪的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意抓了本兵书打发时间。
书中所现兵行诡道,各种以多胜少,出其不意,令人神往。
我不由得看入了迷。
“好看吗?”
一个黑色的身影犹如暗夜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矗立在我身后。
“好看,比那些不入流的话本子好看多了……”
话说到一半,我突然意识到不对,慌忙爬起,却又不慎踩到裙摆。
最终以一种十分尴尬的姿势,扑倒在谢临渊面前。
这个男人与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虽然他五官俊朗,挺拔如松,可身上并没有少年将军的潇洒与得意。
相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让人心生畏惧。
谢临渊轻嗤一声,径直坐到书桌旁,开始挑灯夜读。
我一下子没了主意,只能挣扎着站起身,像个木桩似的侯在墙角。
时间一点点过去,就在我以为自己即将入定之时,谢临渊终于开了金口。
“出去!”
我一个激灵,骤然抬头,却冷不丁撞上一对如孤狼般阴鸷的眸子。
我身子一软,扶着墙壁仓皇而逃。
不怪我太怂,我严重怀疑,如果自己再晚一步,恐怕会被这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一脚踢出。
第二天一早,秋绫奉嫡姐之命前来打探情况,我顶着一对巨大的黑眼圈,朝她苦苦一笑。
“听说嫡姐是在四年前的元宵灯会上与二公子一见倾心,可我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看上一块无知无觉的铁板?”
“四小姐慎言!”
秋绫脸色不虞,明显不愿多谈。
“有功夫操心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寺庙清苦,四小姐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这个问题太扎心,我拒绝回答。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守在书房。
谢临渊公务繁忙,并不是每天都回。
大多数时间,我只有兵书为伴。
“友情提醒,时间已过半,四小姐可要加油啊!”
我被秋绫催得头皮发麻,也顾不上什么自尊,开始绞尽脑汁引谢临渊注意。
我会在他酒醉时帮他备好姜汤,在他写字时细心帮他研墨,他练武撕破衣衫,我也会抢着帮他缝补。
可笑的是他对我的殷勤来之不拒,却将我这个人视为空气。
一到就寝时间,就对我甩出两个字。
“出去。”
这种自取其辱的滋味实在太煎熬,我无力叹息。
“非我不愿,二公子瞧不上我,我也无计可施。”
秋绫悄咪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将此物置于茶水之中,则大事可成!”
这天晚上,谢临渊回来得格外早。
我哆哆嗦嗦奉上热茶,他并未像从前那般一饮而尽,反而抬起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
我如芒刺背,冷汗顺着脊背滚滚而下。
“你有几个胆子敢谋害朝廷命官?”
我身子一颤,仓惶跪倒在地。
“姐夫饶命!”
“身为女子,需当自尊自爱,自立自强,你倒好,竟学起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谢临渊难得显露情绪,言语之中竟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我羞愤难当,索性破罐破摔。
“我娘亲出身青楼,我生来就是个下贱胚子,否则怎会勾引自己的姐夫。”
“勾引?”
谢临渊嘴角轻扬,尽显嘲讽。
“你知道什么叫做勾引,整天挂着一张苦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讨债的!”
杀人诛心,我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不服?二爷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谢临渊满脸戏谑,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
“脱。”
“脱就脱!”
一件件衣衫滑落在地,我丝毫不觉得冷,相反胸腔里似有一团火在烧。
眼看我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亵衣,谢临渊突然没了兴致。
“够了!”
我挺着脖子与他对视,强迫自己一定要撑住。
“比你大姐差远了,我对你没兴趣,明天一早你就滚回严家。”
“血气方刚的年纪,却坐怀不乱,夜夜苦读,姐夫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左右都是死,我索性豁出去,一把搂住他的脖颈。
谢临渊双眼微眯,喑哑的嗓音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严若云,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3
我摇摇头,深吸一口气,轻轻地吻了上去……
第二天我醒来时,谢临渊已经离去。
我刚刚穿好衣服,嫡姐便破门而入。
她径直来到床边,看到床上那抹殷红,眼里闪过一丝嫌恶。
“四妹妹果然好手段,想爬上这张床的女人不少,可最终成功的只有你一人。”
“与妹妹无关,二公子只是不想辜负姐姐的一片苦心。”
“四小姐不必紧张,大小姐是真的为你高兴。她还让人准备了坐胎药,你赶紧趁热喝了。”
秋绫端来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我毫不犹豫,一口气喝个干净。
谢临渊接连宠幸我半月,府里的丫鬟个个都得了红眼病,看我的眼神全都冒着火。
大公子的归来犹如一场及时雨,拯救我于危难之中。
广平侯为人正派,膝下仅有二子,皆为亡妻苏氏所生。
与冷眉冷眼的谢临渊不同,大公子谢临安面容俊俏,性格温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儒雅风流。
“整整三年,大哥终于舍得回来了!”
嫡姐今日装扮的格外清丽,没有那些繁重的头饰,仿佛回到了待嫁的少女时期。
“弟妹一切安好?”
比起嫡姐的心潮澎湃,谢临安表现得十分坦然。
嫡姐点点头,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可碍于身边之人,只能默默吞下。
“三年未见,大哥风采更甚,看来这次游历收获颇丰。”
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征战在外,偌大的侯府唯有兄弟二人相互依靠。
感情之深,可见一斑。
“没错,我一路向北,去了很多地方,也认识了很多人。都说好男儿志在千里,临渊,以后有机会你也该多出去走走。”
谢临渊点头称是,目光却落到兄长身后的妙龄女子身上。
谢临安也不避忌,大大方方将人拉至身前。
“她叫青茵,是我的救命恩人。半年前我行至安西,不慎被毒蛇咬伤,是她冒险帮我解毒。此后我们便相伴而行,她说自己傾慕中原风光,我便带她回京都住段日子。”
嫡姐面色突变,望向女子的眼中满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