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真千金生日当天确诊绝症,爸妈却嫌我晦气,要把我赶出家门

夜色魅影 2024-08-27 10:37:42

给周家当牛做马二十四年后,我突然发现自己快死了。

把病历单拿给大家看,我得到的却是所有人的指责。

爸爸妈妈说,“你非要在珍珍生日的时候说这么晦气的事吗?”

弟弟说,“要死就死远点,我只认珍珍这一个姐姐。”

未婚夫说,“你死了,我就可以娶珍珍了,她才是我爱的人。”

看着面前着一张张厌烦嫌恶的脸,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反正没一个把我当自己人。

那堆烂摊子谁爱收拾谁收拾去吧。

……

1

周辰打电话过来时,我正躺在赛里木湖的草原上晒太阳。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接通后,听筒里又传出不合时宜的怒吼。

“周宛!你死哪里去了!”

“你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知不知道给公司带了多大的麻烦!”

“现在公司好几个项目都因为你全部停摆!要是公司赔了钱你一辈子也还不清!”

“我限你今天天黑之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就永远别回来了!”

我把手机拿远些,抬手掏了掏耳朵,满不在乎撇撇嘴,“周辰,你三天前就已经说过让我别再回去这种话了。”

为了避免他忘性大想不起来,我还特意提醒一句。

“就在周珍珍的生日宴会上,我把病历单拿给你们看的时候,你让我死远点,最好永远别回去。”

我这话一说出口,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倒不是我这位便宜弟弟意识到了自己不对,而是他被我忤逆的话气到语塞。

透过听筒,我能听见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我毫不怀疑要是我现在在他面前,他肯定会冲过来扯住我的头发,扬手狠狠扇我巴掌,扇到我吐血为止。

美其名曰是教我如何爱护弟弟。

毕竟从小到大他没少这样做过。

不过现在天高皇帝远,我说什么他也打不着我。

于是我嘿嘿笑了两声,“你放心,这次我听你的,说不回去就不回去。”

闻言,周辰的火气更重,咬牙切齿道,“好好好!你翅膀硬……”

还没等他放完狠话,我动动手指就将通话挂断。

放下手机的那一刻,我都能想象得到周辰在办公室里气得跳脚,然后砸烂所有东西的画面。

被压抑了这么多年。

说实话,这一刻心里还是有些爽快的。

于是我又多奖励自己吃了两个馕。

毕竟等病情恶化后,我就只能输营养液、喝流食了。

晚上十点半,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是爸妈打来的。

兴许是周辰见我这次真的没有回去收拾公司那堆烂摊子,跑回去告状了。

果不其然,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瞬间,爸爸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周宛!你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回来!”

不愧是亲父子,连第一句话都一摸一样。

“公司里的那几个项目因为你撂挑子进行不下去,你弟弟加班到现在才回来,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你就是这么当我们周家的女儿的?一点良心都没有,真是不够格。”

“早知道当初在孤儿院就不该选你,让你永远当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说到最后一句话,他加重了语气。

这些话即便是听过很多次,我的心都会不受控制的抽疼。

像一柄剑一样戳进我心脏,然后翻搅抽插。

直到血肉模糊也不停止。

加班到十点半很晚吗?

没吃晚饭很可怜吗?

可我以前最忙的时候连着熬了三天三夜没合眼,连一口热水都没得喝。

他却让我不要动不动就装可怜。

还说我心机重、爱表现,一点点事说得跟天塌下来一样。

为此,他还罚我在院子里跪了一整晚,让我好好反思自己为什么不能吃苦。

那夜下着丝丝细雨,我全身被打得透湿,膝盖被凹凸不平的鹅卵石磨得血肉模糊。

结果第二天连早饭都还没吃,就急匆匆被安排坐飞机去外省出差。

我抬手捂了捂胸口,想要抑制住那股疼痛,眼泪却不知怎么回事从眼眶里落下。

一颗接着一颗,砸在地上,绽开一朵朵水花。

电话里的谩骂和指责还没有停止。

最亲近的人永远知道你最痛的地方在哪里。

‘孤儿’、‘白眼狼’、‘废物’、‘养你不如养条狗’等字眼接连从他口中蹦出。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看吧。

这就是你当牛做马伺候了24年的家人。

这就是你一心一意想要守护的家人。

“我不会再回去了。”我说。

我爸愣了一下,吼得更大声,“你不回来,公司怎么办!”

“城东那两个项目,还有中山大道那个商城,价值好几个亿,你说不管就不管了?”

“你这样是违法的,是要坐牢的懂不懂!”

听见他脱口而出的威胁,我嗤笑了一声,“那是你们的公司,不是我的,要坐牢也是你们去做。”

说来也好笑。

虽然我给周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帮周氏赚了数不尽的钱,带领公司拿下一个又一个大项目。

但我连一份正式的劳动合同都没有,每个月只拿着三四千块钱的施舍,还要任劳任怨。

在周家24年,我还从未说过这么硬气的话。

电话那头听到这话后安静了好几秒。

接着,手机被妈妈拿过去。

他们和往常一样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

一个在身体上对我进行折辱,另一个在精神上对我打压。

爸爸是前者,妈妈就是后者。

2

她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宛宛,你怎么跟爸爸说话呢,一点礼貌都没有,妈妈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你让妈妈很失望。”

她放缓了语调,说着便停顿了一下,还叹了口气。

以前一般到这个时候,我就应该认错服软了。

但这次她等了许久我都没有反应。

她只好继续说,“你弟弟和爸爸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只有不断磨砺你、锻炼你,你以后才能在社会上立足。”

“你能有今天,不都多亏了我们的培养吗。”

“听话宛宛,快回来帮你弟弟和爸爸把公司的事解决了,以后给你放假出去玩。”

“玩什么玩!她白吃了我们周家二十多年的饭,就该在公司干到死!”周辰抢过电话,暴躁的声音跟着响起。

“她怎么可能舍得不回来,她野心大着呢,不就是想拿乔和珍珍姐姐比吗?”

“我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一个假千金还想和真千金比。”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软软糯糯的女声打断。

我听见周珍珍在那边对着三人劝说,“爸爸妈妈,辰辰,你们别生气了。”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给我过生日,姐姐也不会想出装病这种方式来博观注,更不会任性不管公司离家出走。”

“让我和姐姐说两句话吧,说不定我劝劝她,她就愿意回来了。”

周珍珍说得情真意切,其他三人也没有多想。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周珍珍一个人留在客厅给我打电话,其他人都回了自己房间。

等那三人一走,周珍珍对着电话笑了几声,声音听起来高兴极了。

“你不会真以为这样闹一场就能让他们关心你吧?”她语气恶毒地说,“不可能的,我才是周家真正的女儿,是周辰的亲姐姐。”

“你一个冒牌货,即便是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又怎么样,照样不是被我玩弄在手掌中?”

“我告诉你,这次即便是你想回来我也不会让你回来,周家是我的,周氏也是我的!”

说完后,她也没有挂断电话,而是带着哭腔把周父周母和周辰叫了出来。

“爸爸妈妈,辰辰,对不起,姐姐她不听我的。”

“她说除非让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要不然她是不会回来的。”

她哭得梨花带雨,光是听声音都能让人感到心疼。

“她想得美!”周辰冷声呵斥,“姐姐你放心,公司的事我可以处理好,以后我们不要再去求那个白眼狼,就让她一个人死在外面吧!”

最后那句话跟明显是故意说给我听的,紧接着电话那头就突然发出‘嘭’地一声巨响。

是手机砸在墙上发出的声音。

在一阵滋啦啦的电流声中,我挂了电话。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周辰有能力处理公司的事。

换句话来说,周家人相处了二十多年。

我很清楚的知道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能力撑起如今周氏这个庞大的公司。

我叫周宛,是周家的养女。

五岁的时候,周父周母把我从孤儿院里接走,双双将我搂在怀里哭诉。

他们说他们本来有一个亲生女儿,但由于一时疏忽导致女儿被人贩子拐走。

为了抚平伤口,他们决定到孤儿院里领养一个女孩子。

而我,就是他们选择的女孩。

其实那个时候我是不愿意和他们离开的。

因为院长妈妈才捡到我没多久,而且据说当时我衣着完整、神情自然,头上还扎着两个精致的小辫。

一看就是被家人精心呵护,不小心走丢的。

院长妈妈说一般这种情况,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家人找上门。

我想在孤儿院里等自己的爸爸妈妈来。

但是周家夫妇不同意。

他们见我年纪小好哄骗,背着院长妈妈给我洗脑,给我讲可怕的故事。

然后一边胁迫一边诱哄着让我当了他们的养女。

刚进周家的前几年,我的日子过得还不错。

周父周母也像他们承诺的那样对我很好,和对他们的亲生女儿没什么差别。

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因为我是女孩,对我格外关注和宠溺。

高兴时,他们会把我抱在膝盖上,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哄我入睡。

还会给我买各式各样漂亮的衣服和玩偶。

他们说我是上天赐给他们的礼物,是对他们丢掉一个女儿的补偿。

可这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两年。

在收养我的第三年,周母检查出来怀孕了。

怀的还是一个男孩子。

周父欢天喜地地迎接这个孩子的出生,并给他取名为周辰。

因为是早产儿,周辰的身体一直不好,就连智商也比同龄人低。

所以他很痛恨我这个每次都是全校第一,被所有人称为天才的姐姐。

在知道我只是周家的养女后,他想尽办法折磨我、欺负我。

在我的杯子里吐口水、往我床上撒尿、大冬天趁我洗澡的时候把热水器关掉。

再后来,这些恶作剧演变成拳打脚踢,甚至动了刀子。

这些事周父周母不是不知道,而是选择纵容。

他们总说周辰是弟弟,让我要让着他、好好照顾他,这是我做姐姐的本分。

那时的我常年在周家人的刻意引导下,对五岁以前的记忆变得十分模糊。

只记得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

总觉得如果不是周家父母好心收养了我,我就会和街上那些断手断脚的流浪儿一样凄惨。

3

所以我很听他们的话,不哭也不闹,一直忍受着不公的待遇。

我都无法想象当年只有八岁的我是怎么忍过来的。

如今只要回想起来就是刻骨铭心的痛。

我那时候还傻傻的以为,只要我对他们够好、够听话,我们至少还是一家人。

直到我二十三岁那年,周家真正的女儿周珍珍回来了。

她说她这些年里在外面吃了好多苦头,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被别人欺负。

说这些话时,她趴在周母的怀抱里,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这就是代替我在家里享了十八年福的人?”

她这话一说出口,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夹杂着不满、愤怒,还有厌恶。

好像我是一切的始作俑者一样。

那天之后,周家人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漠、嫌恶。

言语暴力都是小事,更严重的时候抄起手边的东西就朝我身上砸。

有一次直接将我手臂砸断。

我一个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回去。

而他们却带着周珍珍世界各地旅游。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周珍珍都会发消息来刺激我。

有他们一家四口的合照,有她在镜头面前撒娇的视频,还有周辰牵着她的手甜甜地叫姐姐。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伤心、悲痛。

而她确实做到了。

我知道周珍珍容不下我,我也想过要走。

但周父周母说什么也不同意,他们说我在周氏工作这么多年,对周氏的机密一清二楚,不能让我离开。

起初周珍珍对他们的决定感到不满,还闹过两次绝食。

不过在周母把她拉进房间里悄悄说了什么后,她就一改以往非要赶我走的态度。

当时我不理解。

还以为他们是舍不得我。

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他们只是想以亲情和恩情的名义困住我,让我给周家打白工一辈子。

只因我上高中开始,就展现出惊人的商业天赋。

短短几年,周氏在我的决策带领下商业版图扩大了不止十倍。

他们舍不得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钱生钱的能力。

再次见到周家人已经是一个月后。

我刚回到A市没过几天,就在某个酒会上遇到了周珍珍和周辰姐弟。

他俩打扮得光鲜亮丽,和别人正说的高兴,脸上一点也看不出前段时间的憔悴。

我眯了眯眼,看来周氏的危机已经解决了?

还记得前段时间他们一家人每天轮流给我打好几十个电话。

从最开始的侮辱谩骂,到后来想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唤醒我心中早就不存在的亲情。

就连一向在家里称王称霸的周辰在周父的威压下,都不得不隔着电话乖乖地叫了我几声姐姐。

他们打从心底里认为我根本不可能脱离那个家,不可能舍弃他们这几个‘仅剩’的亲人。

所以还以为给点甜头就能让我服软。。

他们没想到的是,我接通电话后都直接打开静音模式,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美美地做自己的事。

后来我发现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耗费手机电量,干脆把这几个人都拖进黑名单。

我都能想象到周家人在发现电话打不通时,心中喷涌而出的愤怒。

我就喜欢看他们无能狂怒的样子。

这次回来,我本来还想看看这几人狼狈的模样,此刻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来日方长,总能看到。

我低头抿了一口酒,准备转身离开。

没想到周珍珍看见了我,大声喊了声姐姐,然后拉着周辰走了过来。

“姐姐,你终于肯回来啦!”

周珍珍今天穿了件粉白色抹胸长裙,头发高高盘在后脑勺。

看起来充满青春活力,娇俏又可爱。

我的目光从她脖颈间划过。

她下意识摸了摸锁骨下方那条项链,脸上泛起一抹娇羞。

随后,她面上的神情一怔,对着我慌忙解释道,“姐姐你不要多想,这虽然是承淮哥哥送给我的,但他也只是把我当妹妹,我们俩没有什么的。”

“哦,对了,承淮哥哥说这条项链是江妈妈专门为儿媳妇准备的,如果姐姐你想要,就拿去戴吧。”

说着,她故意摆弄了一下项链,露出脖子上一个不甚明显的吻痕。

周珍珍眼里满是挑衅和得意。

而站在她身后的周辰听见她这句话后冷哼了一声,“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承淮哥送你项链是因为你是我们周家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又不是在外面随便捡来的阿猫阿狗。”

“而且这条项链是江伯母和承淮哥就对你这个江家儿媳的承认,你随便给出去会让他们伤心的。”

说着,他恶狠狠地瞪我一眼,生怕我开口就是要抢夺那条项链。

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这种货色的项链,我还没疯到要上手抢的地步。”

“你!”

周辰想冲过来打我,但手抬到一半发现这里不是周家别墅,宴会厅里还有很多名流。

他只好忍着怒气把手放下。

不过他却没有放过往我心窝子上插刀的机会。

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讽刺,“你是不是还在奇怪为什么你走了,周氏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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