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火灾时,丈夫和儿子护送别的女人离开,后来我带着流产单离婚,他们却后悔了

夜色魅影 2024-08-30 14:07:49

儿子生日那天,老公让他的白月光来家里接他。

我固执的不肯放他走,僵持间,楼道里燃起熊熊大火。

我被掉落的石板砸的头破血流,儿子则被我护在身下毫发无伤。

可当消防员老公赶来救援时,他却抢过唯一一副防毒面具递给白月光。

“兰兰阿姨身体不好,爸爸你先救她出去,妈妈你就等着别的叔叔来救你吧!”

我看着他们离开,嘴角浮起一丝苦笑。

他们好像都忘记了,我有严重的哮喘,没有防毒面具,我会死的。

......

1

一片火光中,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公抱着别的女人,焦急向外跑去。

而我舍了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儿子,则贴心的护在她身边,担心她会掉下来,还时不时用手扶住她。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回头看过我一眼。

我心里酸涩难忍,明明我才是他们的亲人,可生死关头,他们却毫不犹豫放弃了我。

半个小时前,许若兰敲开我家的门,要带儿子出门过生日。

我冷着脸不肯同意,正在房间里做作业的陆知许听见声音,冲出来强行撞开我,拉住她的手一脸幸福的往外走。

我心痛难忍,固执的想要阻拦。

儿子却用力咬在我拉住他的手臂上,他眼神里都带着丝丝恨意。

“你凭什么不让我跟兰兰阿姨走?”

“如果没有你,兰兰阿姨才应该是我妈妈,你要是死掉就好了!”

他一定是真的很恨我,才会将我手臂都咬出血痕。

僵持间,楼道里燃起大火。

我们都被困住,焦急的等待救援。

儿子一眼都没看过我,只待在许若兰身边,像个小大人一样耐心安抚她:

“兰兰阿姨别怕,你对爸爸这么重要,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救你的。”

我难过的几乎要碎掉,七年了,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吧。

可他没有,他对我只有恨。

而他恨我的理由如此可笑,只是因为我不肯给他买贵的离谱的玩具,不肯让他没做完作业就玩手机。

最重要的是,我不肯主动让位,让许若兰当他的妈妈。

即便这样,在我看见他头顶上那块石板将要坠下时,还是毫不犹豫冲上去将他护在怀里。

石板将我砸的头破血流,他却推开我,一脸担忧的拉住许若兰的手,问她有没有被吓到。

就连陆岩带着防毒面罩破门而入时,他也是第一时间冲过去,抢过唯一的防毒面罩递给许若兰。

“爸爸,你先救兰兰阿姨吧,她身体不好,妈妈就让别的叔叔来救好了。”

我流着泪苦笑,举起手里的药瓶告诉他们:

“我的药快要没有了,在浓烟里坚持不了多久。”

七年前的今天,我难产大出血,躺在手术台上生死不明。

昏迷之前,我抓着陆岩的手,苦苦哀求他一定要保住孩子。

如果真有万一,我让他一定要选择弃大保小。

可七年后的今天,我拼了命生下的孩子,他同样抓着陆岩的手,求他先救别人。

陆岩冷漠的看我一眼,将许若兰横抱在怀里,语气冰冷的让我忍不住颤抖。

他说:

“秦薇,这是你欠若兰的,你再等等,我同事很快就来。”

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忍不住拉住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陆岩,我怀孕了!你可以恨我,但你不能不救我肚子里的孩子!”

陆岩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这段时间他几乎没怎么回家,我也并没有告诉过他。

见爸爸有些迟疑,陆思许愤怒的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

“妈妈,你不能这么自私!你怎么能撒谎骗爸爸呢?”

许若兰也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

陆岩眼里的怜惜迅速消退,他将我撞倒,抱着许若兰冲出门去。

滚滚浓烟将我淹没,我呼吸越来越急促。

握在手里的哮喘药瓶也几乎空掉。

我最后深吸了一口,绝望的闭上眼睛。

心里泛起一阵苦涩。

如果,当初没有开始这段孽缘就好了。

2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陆岩不爱我。

大学四年,我的暗恋人尽皆知。

可惜他早有自己的白月光,自然不会在意我。

临近毕业前,许若兰接受家里安排出国读研。

她走的那天,陆岩带着满身酒气找到我。

他醉眼朦胧的抱着我,叫的却是许若兰的名字。

我太喜欢他了,喜欢到即便知道他认错了人,还是放纵自己沉沦在片刻激情中。

可终究是一场错误,第二天醒来时,他沉着脸将衣服扔在我脚边,让我滚。

本以为只是一次露水情缘,我却意外怀了孕。

陆岩给了我一场婚礼,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却给儿子取名陆思许。

大概是真的不爱我,所以在许若兰回来后,他才会放任她一次次挑衅我,甚至允许她到我家来,接走陆思许。

在我歇斯底里质问陆岩时,就连儿子也站在他那边。

他说:

“妈妈,你没有兰兰阿姨漂亮,也没她那么温柔,为什么你不自己离开呢?”

“这样爸爸就能和她在一起,兰兰阿姨就能当我妈妈了。”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睛也快要睁不开了。

我软软瘫在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呛人的浓烟中,门外探进来一颗小小的脑袋。

他怯生生的开口。

“阿姨,你需要帮助吗?”

我努力睁开眼看去,是个跟我儿子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他满脸脏污,浓烟中,一双眼却亮晶晶的。

那么小小一团,却用尽全力将我扶起来,搀住我,一点一点往外挪。

这条路走的无比艰辛,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

小男孩却拼命拖着我,不肯放手。

走出火场那一刻,他累到虚脱,跪在地上还不忘第一时间帮我叫医生。

我抱着他,哭到泣不成声。

和他一起被送往医院的路上,我才知道,他没有父母,就连爷爷也在火灾中遇难。

他在救护车上,痛苦的将脸埋在掌心。

就连哭泣,都努力压抑着害怕打扰到旁人。

我莫名有些心疼,拉住他的手问他愿不愿意让我收养他。

他欣喜到眼睛都在发光,却仍然隐忍着摇头,说不愿给我添麻烦。

我苦笑着告诉他,就连我自己都是个大麻烦,又怎么会害怕别人给我添麻烦呢。

我和他约定,等出了院就去办领养手续。

我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由于吸入太多浓烟,肚子里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这三天里,陆岩和儿子没来探望过我一次,就连电话也没打过。

明明他们就在离我不远的另一间病房里,忙着照顾根本没受伤的许若兰。

陪在我身边的只有救我出来那个小男孩。

他说他叫宋与川,是爸爸给他取的名字,如果我肯收养他的话,他愿意让我重新改名。

我摸摸他的头,摇头拒绝。

“阿姨会收养你,但不需要你改名字,以后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不用委曲求全,好吗?”

宋与川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他亲昵的蹭了蹭我手臂,嗲声嗲气说谢谢。

谢谢两个字,我好久都没听到过了呢。

以前陆岩和儿子只会嫌我烦,从来不会对我说谢谢。

我感动的搂住他,久违的笑了起来。

我是在走廊里遇到陆岩父子的。

那会我刚做完人流手术,宋与川小心的扶着我走回病房。

刚转过拐角,迎面遇上被陆岩父子搀扶着的许若兰。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看起来更像一家人。

我本以为自己会心痛的厉害,却意外的没什么波澜。

我就这么静静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反而是陆岩没忍住,出声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竟在他眼里看见一丝担忧。

他问我:

“秦薇,你没受什么伤吧?”

我忍不住想笑。

当然没有,只是哮喘犯了差点死在浓烟中。

头也缝了几针,现在还缠着纱布,偏偏他眼盲心瞎,一点看不出来。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不过幸好,否则有个如此冷血的爸爸和哥哥,不知道是不是幸事。

见我不吭声,陆岩的视线缓缓落在我小腹上。

看着我平坦的小腹,他嘲讽一笑。

“秦薇,我还以为你真的怀孕了,看来思许说的没错,你只是自私的想要骗我先救你而已。”

陆思许也在一旁,用怨怼的目光盯着我。

3

事到如今,解释反倒没有必要了。

我淡淡点头。

“随你怎么想,看到我还活着,你们一定有些失望吧?”

“不过没关系...”

我抬眼盯住陆岩毫无波澜的双眼。

“陆岩,我们离婚吧。”

“我放你自由,让你去追寻自己的真爱。”

我又转头盯住陆思许。

“还有你,如你所愿,我不再是你的妈妈了。”

看着他们惊愕的脸,我无声的笑了起来。

真好,大家都解脱了。

我转身想要离开,陆岩却握住我手腕。

他声音都有些颤抖。

“秦薇,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先救了若兰,你就要跟我离婚?”

“你又没出事,就连怀孕都是骗我的,我还没怪你,你反而要跟我离婚?你至于吗?”

我懒得辩解,沉默着想要挣脱开来。

可他的手指愈发收紧,攥的我手腕都开始发红。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宋与川反而红了眼睛。

他愤怒的掰开陆岩的手,将我护在身后,冲着他大吼:

“不许你碰我妈妈!妈妈她刚刚做完手术,还很虚弱,你都把她弄疼了。”

我有些想笑,他像只小老虎一样,虎视眈眈盯着眼前的人,固执的想靠自己的力量保护我。

可惜,他太瘦小了,所以当陆思许冲过来时,他轻而易举就被压在了身下。

陆思许举起拳头,砸在他身上。

“你胡说八道!她是我的妈妈,不是你的!”

宋与川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抱着头左右闪躲着,嘴里却仍不肯服输。

“她现在不是了,妈妈说你不要她了,是你将她扔在火场里,你希望她去死!”

“她说了,是我救了她,以后,她就只当我一个人的妈妈!”

陆思许有片刻的愣怔,他眼圈也有些泛红。

可一低头,他看见宋与川脖子上那条银制的平安锁项链时,又恢复了愤怒的模样。

他伸手拽断那条项链,死死捏在手中。

一张小脸气到发红。

“这是我妈妈的,你凭什么戴!”

他忽然仰起脸,带着一丝祈求看着我。

“妈妈,你不是说过,这是送给我的吗?为什么要给他戴!”

我笑了笑,伸手将他拽了起来。

没有抱住他,而是轻轻将他推开。

我扶起宋与川,替他拍干净身上沾染的尘土。

将他揽入怀里,顺便一把扯过陆思许手里的项链。

平淡的提醒他:

“同样款式的项链你也有一条的,是你嫌丑扔进了垃圾桶。”

去年他生日时,我花了半个月时间学着打了两条一模一样的平安锁项链,不停的捶打导致手都被磨出了血。

我把最完美的那条送给他,另一条则挂在自己脖子上。

可他收到时连看都懒得看,就扔掉了。

转头抱着许若兰送给他的新款乐高,面带嫌弃的对我说:

“妈妈,你以后不要再送那些不值钱的东西给我了。”

我看着躺在垃圾桶里的项链,心都在滴血。

却只能尴尬的笑着点头说好。

如今,他反倒要来抢宋与川的这条。

他见我不肯帮他,委屈的眼泪都出来了。

“妈妈,我就要这条,你能不能...”

“你如果喜欢的话,让爸爸给你买一条就好了。”

我平静的打断他的话,牵住宋与川的手想要离开。

一转头,却正对上陆岩阴沉的能滴出水的目光。

“薇薇,这个小孩刚刚说你做了手术。”

“是什么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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