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之争,素来是国家根本之争。
曾几何时,我国的高智力精英人才,很大一部分流向了美国的尖端科研机构。以清华大学为例,其 2018 年发布的《毕业生去向报告》显示,高达 81%的留学生选择不回国;即便是“好邻居”北京大学,也未能逃脱这一趋势,仅有 5%的留美毕业生选择回国。
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近两年,其他国家相继出台的极端政策,促使越来越多专注于科研的学者选择回归国内,甚至吸引了外国科学家纷纷前来,投奔一个更为温和的环境。数据显示,在过去十年中,超过 1400 名外籍科学家来华从事科学研究,中国科学院吸引了 108 名外籍院士加盟。这一现象背后,蕴含着多重深层次的原因,同时也预示着中国科研环境的巨大吸引力和无限潜力。
先来看看日本专家的情况。
他们大量涌入中国,主要是受到了国情、经济和社会等多方面因素的综合影响。
从国情层面来看,日本的人口密度很高,而中国市场广阔,消费潜力巨大,为日本的高级人才提供了更多的发展机会。日本在电子、机械、汽车等高端技术领域实力雄厚,其专家来华可以促进中日企业的合作,推动技术交流和企业竞争力的提升,同时也有助于中国加强国际科研合作,整合全球的创新资源。
在工作压力方面,日本的长时间劳动文化盛行,工作时间长且加班费用低。相比之下,中国的工作强度和时长相对更为合理,能让日本专家更好地平衡生活与工作。
此外,中日之间深厚的历史文化渊源以及便利的交通条件,也激发了日本专家对中国的兴趣和好奇心,促使他们前来发展。
经济因素同样不容忽视。
日本经济在过去几十年经历了倒退,职场中的恶意竞争严重,许多老年科研工作者被边缘化,难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华。
与此同时,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大力投资建设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和大型企业,不仅提供了丰厚的薪酬待遇和良好的工作环境,还为海外人才提供了更多探索和创新的机会。
中国出台的一系列鼓励国外高层次人才来华创新创业的政策,如项目资助、税收优惠等,以及地方政府给予高学历人才的补贴和福利,都为日本专家来华创造了广阔的平台。
在社会因素方面,中国的崛起与日本的老龄化问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日本政府需要将大量的财政收入用于发放养老金,科研投入相对较少,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创新能力和长期发展。
而中国对高龄且具备相关技能和经验的人才非常重视,企业和高校常有返聘退休人才的情况,年龄在中国并不是科研发展的障碍,这使得日本专家能够安心地在中国开始新的科研旅程。
在国际科研舞台的其他角落,政治正确的风潮也给科研环境带来了许多负面影响,这也成为促使部分外国专家选择中国的一个重要因素。
在美国,政治正确的理念深刻影响了科研领域,给科研工作带来了巨大的干扰。
以语音识别领域的杰出专家丹尼尔·波维为例,他在科研之路上经历了重重困难。
波维早年在 IBM 研究院致力于计算机语音识别工作,但因为 IBM 的保守态度,他的研究未能得到足够的重视,随后他转投微软研究院。
在微软期间,他提出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隐马尔科夫模型”概念,奠定了语音识别领域的基础,并首次将深度学习应用于语音识别,推出了“深度语音识别”技术及 Kaldi 系统。
然而,由于他与微软在科研方向上的分歧——微软急于追求商业利益,而他希望进一步完善 Kaldi 系统——双方的矛盾激化,最终导致他离开微软,加入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担任副教授。
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他又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挑战。
2019 年,巴尔的摩市黑人比例较高,美国社会的种族问题引发了一系列事件。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同意警方在校园内设立警察局,并与移民及海关执法局签署培训合约,此举引发了学生的抗议游行,学生们认为这些措施带有种族主义色彩。
随着抗议活动的升级,学生们甚至封锁了科研楼。波维为了取回自己用于语音识别研究的服务器,在与学生沟通无果后,不得不自行用钳子打开了科研楼的锁。
这一行为立刻将他推至风口浪尖,他被学生们贴上了“种族歧视者”的标签,校园网和社会上的网络暴力如潮水般涌来,学校也在各方压力下对他进行了“行政休假”处理。
四个月后,他等来的不是重返岗位的通知,而是一份解聘书,罪名竟是莫须有的“危害学生安全”。
此后,Facebook 曾向他伸出橄榄枝,但因外界抗议,Facebook 立场转变,要求他先道歉再入职,或是先入职并经历 6 个月的考察期以确定能否转正。
波维无法接受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最终选择来到中国,与小米签署合作协议,因为他认为“中国人没有美国式的政治正确,与中国人相处更加轻松”。
无独有偶,在欧洲,德国“马普所”的顶尖脑科学专家洛戈塞蒂斯也遭遇了类似的困境。
洛戈塞蒂斯在“马普所”领导着一个 8 人的小团队,从事脑科学相关的研究和实验。由于研究的需要,他们会使用猴子进行实验。
然而,德国的绿党,一个以激进环保主义和动物保护为主要议题的政党,对此表示强烈不满。
一名激进的绿党成员潜入实验室,拍摄到洛戈塞蒂斯用电极刺激猴子大脑导致猴子呕吐的视频,并将其曝光。
这一事件引发了德国众多环保组织、动物保护组织和人权组织的围攻,他们将洛戈塞蒂斯视为“杀人凶手”,并将他告上法庭。
这场官司持续了整整五年,虽然最终法院宣判洛戈塞蒂斯的研究属于科学范畴,他本人无罪,但同时认定使用猴子进行实验是不道德的行为,并禁止德国今后再用猴子进行任何实验。
这一判决严重损害了洛戈塞蒂斯在德国的声誉,“马普所”也因忌惮环保组织的压力,不再为他提供资金支持。
在这种情况下,洛戈塞蒂斯毅然决定带领团队来到中国,组建了“国际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极大地提升了中国脑神经科学的研究水平,使中国在该领域迅速跻身国际前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