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下的花环》靳开来,真实自卫反击战中不缺这样的悲情英雄!

半醉的幻苦君 2023-03-29 15:41:32
对越自卫反击战,除了发生在1979年2月中到3月中的激战,后面还断断续续打了近10年,有很多英雄鲜血洒在了边境上。

老陈可能吃亏在没啥文化上,他代理过一年二排长,二排成了先进排。新排长来了,把他顶了,他打起背包,搬到一班,当了一班长,这是八十年代的事。

他又代理过三排长,院校来了位“学生官”,排长当不成了。可一班也有了班长。连长让他去七班当战士,他打起小背包到了七班,虽然班长还是他曾带过的新兵。

等上了战区,七班成了“尖子班”,战区“尖子班”是要先见血的,他被提成了这个班的班长。

因为表现勇猛,二排缺排长,营里让他去代理,是在最艰险的阵地上担任阵地长,都知道让他在这个时候出任意味着风险有多大。

靳开来还发过牢骚呢,老陈没有。部队里有两个老乡为他鸣不平,你的脾气呢?难道你是块木头?金、木、水、火、土五行,看来你属木。有人写过一个条子给他:代理代理,代人处理,有了新人,不让你理……

沉默寡言的老陈,只吹过一次牛,他在胸口一拍:这才是真水平,中了,生儿子!

这件事是因为他总是把传宗接代挂在嘴头上,临参战时他家乡遭水灾,房屋被毁,回去探家。归队时,儿子还没出生,他已经跟战友保证是生儿子了。

请战时,他拿出一条:咱有一子,毫无后顾之忧,光荣了,也有人接班。

他得的真是儿子,当然没见过面。他给家里写信少,他的妻子在一封信中吓他说:如果你只顾打仗,不注意自己安全,等凯旋时,要罚你在门外冻一夜。

出事那天是有一点征兆的,那天老陈弄了一双新鞋,平底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和平时滚得泥巴巴的装束一比,很显眼。

紧接着,上午敌人打来几炮,那块区域本来被我方用雷封闭着,炸了一些,得重新设些雷。

老陈背起编织袋说:下去吧,设雷去。

有人抱怨:大晌的,下去找死啊!

老陈没在意,还是带了两个战士带着雷出发了。

在起伏险峻的山坡上,本来复盖着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因为这里成了战场,无数炮火的覆盖,将漫山的乔木削去了树冠,只剩下干秃的树干和枝杈,又有成片的树干被炮火炸断了,炸碎了,只留下一截截粗大的树桩。

老陈站到了在一个大树桩子旁边,他设雷,手里刚拿起一枚定向雷。也在这功夫,越军打来一发炮弹,落在这儿,他倒了,触了雷,手里的定向雷又被引爆,几百粒钢珠随着气浪迸发,把他的腿从大腿根切断,断腿随着气浪飞到了山上边,而身子却被炸到了山下。

后方的战士们听到了爆炸声,以为是炮击,等连长带人冲下来,这里躺着两个兵,一个胳膊飞了,一个腿断了,树桩旁是被炸得翻开的红土,老陈不见了,人们喊,没回音。

他们从高处找到老陈的腿,但找不到身子。

被炸掉腿的战士人还清醒,他总以为阵地长老陈没事,他隐约看到有人从上边提着一条大腿下来,他以为那是自己的腿。

找啊,找,怎么找不到老陈的身子呢?下去,到山下去找,连长急眼了,下了命令,知道山下有地雷,也得找。

发现了血迹,又找了半个小时,在离炸点七八十米的坡下,在一片倒着的,立着的,红色的树桩中,才分辨出了混在树桩群体内的老陈的躯干。零落的军装碎片,犹如被炸散的南国树叶。他腹部被炸开了,头又磕在岩石上,半边脸没了。

他的排长正式命令终于下了,宣布得很庄严,从此就可以抹掉代理二字,可这一切都是在死后。

老陈走了,最后站立处那粗大的木桩还立在那里。

集团军领导曾当面向师领导交待:把这里被炮火炸断烧焦的木桩挖一个,带回去,放在荣誉室。

师首长向团里交待:树桩挖两个,送集团军一个,师留一个。

团里说,要挖三个,团里也要留一个

但谁也不知道,实际挖走的是哪个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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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3-03-31 00:08

    中国是你的,也是我的,可在它危难的时候,你却退缩了

  • 2023-03-30 00:41

    我有个同事的哥哥20多岁任连长时牺牲在79反击战了,家里都是农民,于国他是有功,于家庭亲人却满是悲伤,若活着现在应该至少是团师级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