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给我的礼物是去国外做按摩,临行前却让我一个人去。在按摩店,遇到了一个各方面都完美的男人。

蹦迪小辣椒 2023-12-25 15:38:10

我确诊肺癌的那天,我丈夫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还被拍了床照。

后来,我捐了他所有的钱,搞没了他的公司。

1.

确诊肺癌的那天,我捏着体检单,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不知所措。

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想不通我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这样医无可医的病。

我得过支扩,不能闻烟味,但和靳良结婚四年来,我却要日日忍受二手烟和厨房的油烟炙烤,会得肺癌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来得太晚,肺癌晚期术后五年生存率很低,基本没有长命的可能,我爸爸我奶奶都死于肺癌,我知道这病有多凶险,临终之际有多折磨。

所以我决定,不治了。

我不想人生的终途是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形容枯槁失去尊严的样子,我想体体面面地走。

我只开了点镇痛药,准备好好走过人生最后半年。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给靳良打电话,我希望他能陪我度过这最后半年时光,就当怜悯我了。

但是接电话的人,是赵琢。

赵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媚:“靳良在和客户打高尔夫,手机放在场外了,什么事?”

我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匆匆说了一声“没事了”,就挂断了电话。

我竟然要用绝症来博取丈夫的一点点同情,可即使到了这时候,我们中间还是隔着一个赵琢。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的家,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直到天暗下去。靳良很晚才回来,回家前微信上嘱咐我煮一碗醒酒汤。我没听他的话,这是四年来破天荒头一回。

他回来时,发现没有醒酒汤,皱了皱眉,问我:“醒酒汤呢?”

“我累了。”

他什么都没说,踉跄着往卧室走。我叫住他:“靳良。”

“怎么了?”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了,你知道吗?”

他表情有些茫然,还带着微微的紧张。

“什么时候?”

我冷笑一声:“是赵琢接了。她果然没告诉你啊。”

他加快语速:“她可能只是事情太多忘了告诉我,你别多心。”

只要我一语气不善地提到赵琢,他的维护之情就会立刻拔地而起

如果是以前,我不会闹也不会争,因为我不敢。

但现在我人都快死了,我还怕什么呢?

“我责备赵琢什么了吗?你甚至都没问问我给你打电话是什么事,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是吗?”

他表情一滞,随即显出一种不耐烦的厌恶:“你发什么疯?我跟赵琢什么都没有,还要我跟你说多少次?好,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吗?”

我笑起来,笑得弯下了腰,捂着肚子。我笑得胸口很痛,那是肺癌的症状。太痛了,痛得我眼泪流下来。

我擦掉眼泪:“你现在再来问有什么用,太晚了,靳良,一切都太晚了。”

2.

赵琢现在是靳良的秘书,随行左右,比我更像是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他们从来没在一起过,但我还是一听到她的名字就如临大敌。

我大一时认识靳良,大学毕业的时候,他带着我和他的一帮发小们聚会,有男有女。他的发小们看见我都不怀好意地揶揄他:“行啊,终于交女朋友了啊?”

他否认得干脆利索:“是在学校的时候玩得好的学妹,今年毕业了,领出来一起玩,人多热闹。”

其他人没再多话,酒过三巡,不知道是谁提起了一句“听说赵琢下个月就回国了是吗?”

场子瞬间安静了,总有人的眼神隐隐约约地往靳良这边瞟。

趁着靳良去上厕所的工夫,我悄悄拉了一个好说话的姐姐,她叫杨婉婉,我从她嘴里打探出了赵琢和靳良的过往。

靳良自幼父母双亡,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受到赵家很多照顾。他比赵琢小一岁,从小就跟在赵琢屁股后边喊姐姐。

赵琢上高一的时候,家里破产了,父亲为了躲债,扔下妻女一走了之,她妈妈被追债的人堵到,逃跑时出了车祸,当场死亡。

两个没有家的人相依为命,可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在靳良混日子的时候,赵琢在没日没夜地学习,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在高三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四十岁的富商,然后成功申了美本,走了。

靳良受了刺激,发狠学了一年,上了个二本。

然后他就认识了我。

他大我两届,我在路边被人贩子拦住,他把我往面包车上生拉硬拽,跟看热闹的人说我是他的妻子。

我怎么呼救都没人帮我,关键时刻,是靳良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了下来。

心动始于英雄救美,因为漫长岁月中温暖陪伴而渐渐坚实,他陪我挨过所有辛酸艰难的时刻,不管是经济上还是精神上,都给了我无可替代的依靠。我相信,起码在那几年里,他是喜欢过我的。

直到赵琢回国。

为什么要等我喜欢他喜欢得抽不了身的时候,才让我知道赵琢这个人的存在呢?

而最后我能胜出,并不是因为我打败了赵琢,是因为她自己退出了竞争。

靳良陪了赵琢一整年,而赵琢对他的态度是不接受也不拒绝,享受够了他的付出,转身就嫁了个美国人,移民了。

这件事再度刺激到了靳良。他不再虚度光阴,在发小们的帮助下认真做事业。

然后他跟我求婚了。

他是在跟赵琢赌气,但我还是赌上了自己的幸福和他胡闹这一场。

他第一个给赵琢发请柬,把我们的结婚照发给她,几乎示威一样地说,赵琢,我结婚了,我老婆你也认识的,沈忱。

而赵琢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恭喜,附赠了两万转账作为礼金。

婚后,起初我和他一起经营公司,风里来雨里去地跑业务,初创时期赚的钱起码有我一半,至今我手里也握着不少股份。

大约一年之后,我放弃了工作,因为他不喜欢。

我们结婚三年之后,赵琢又回来了。

她的美国老公破产了,她果断地选择了离婚。回国之后,她当然又和昔日这帮发小联系上了。

靳良很心疼她。

“沈忱,你理解一下,我和赵琢从五岁的时候就认识了,她现在离了婚回了国,在国内没有人脉,没有资产,她怎么过日子?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

她可怜吗?连我都能看出来,她分明就是那种有手腕有决断的人,靳良却仅仅是因为她离了婚,就把她当成柔弱的小可怜?

他把自己秘书的职位安排给了赵琢,开始跟赵琢朝夕相处。我不嫉妒吗?我不厌恶吗?

但是我没办法表达我的不满。

他会发火。会说他割舍不了他认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

就连杨婉婉都看不下去了:“你结婚了你知道吗?她一个成年人,你不管她她还能死吗?你知道什么叫边界感吗?”

外人都能看明白的道理,靳良不懂。或者说,他只是不想懂。

我听话顺从,对他有求必应。但他早出晚归,对我没日没夜的咳嗽视而不见,只会问我为什么没煮醒酒汤。

这一切都衬得我的婚姻像个笑话。

3.

第二天早上,靳良起床时,我还躺着。以前这个时候我都已经准备好早餐了。

他出去发现没有早餐,又回到卧室,沉默片刻:“沈忱?”

我很想一直睡,但是生物钟和不断咳嗽的嗓子让我不得不清醒。我应了一声,他接着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昨晚让你做醒酒汤你没做,早上又没做早饭。”

原来只是因为我没做惯常的家事,多可笑。

我正想回答,又无法自控地咳了起来,他看起来有些无措,仿佛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一样。许久他才生硬地挤出一句:“你好好休息,难受得厉害的话就去医院看看,我去公司了。”

我目送他出门,心寒至极。

他其实不是不懂得怎么关心人照顾人。

赵琢结婚之前的那一年里,靳良是怎么照顾赵琢的,我不是没见过。

赵琢打了个喷嚏,靳良就着急地问她是不是着凉了,把自己的外套给她穿,大夏天逼着我们其他人关空调,非要亲自送她去医院不可。

赵琢披上他的外套,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着说,真乖,谢谢。

就像是摸一条狗,但他甘之如饴。

后来有一次,我痛经让他给我买止痛药,我想起他和赵琢,有意试探他的底线,试探我在他心里的位置,于是我也摸摸他的后脑勺,说,真乖,谢谢。

他嫌恶地打掉了我的手,说,沈忱你他妈有病?

那之后我就不再试图越界了,即便我们结婚之后也一样。

因为我明白了,有些事只有赵琢能做,有些领域只有赵琢能碰。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永远都属于赵琢。

后来者无论如何都无法居上。

4.

身体好转一些之后,我出去散步透气。

其实家里有大把的家务等着我做,可我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我去附近的商场里转,我不爱购物,很少逛街,难得来这么一次,但好巧不巧,遇见了赵琢和靳良,在珠宝柜台前并肩而立。

或许他们曾经有差距,但如今他们很相称。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日历,了然。今天是赵琢的生日。

我给靳良发消息:“你在哪?”

靳良很快回复:“在外面办事。我尽量早点回家。”

我回他:“不用了。你爱去哪都行,我不在家。”

赵琢挑好了一串珍珠项链,靳良又挑了一个翡翠手镯,然后刷卡付款,两个人一起离开。

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你不在家你还能去哪?”

“你到哪去了,告诉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你是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

“沈忱,说话。”

我一条都没回,关了机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瞎转。

不回他消息在以前是绝无可能发生的事,现在,我都快死了,我管这些?死人最大。

我当晚没回家。

我去吃最贵的餐厅,住总统套房,繁华夜景尽收眼底。我都要死了,当然要好好享受享受,我就这半年了,可能享受够了我就直接自杀。

可能我长久以来的顺从让靳良麻痹了,我不是没有棱角,只是甘愿一直藏着。

我爸爸我奶奶在人生终途时什么样我都知道的,癌痛蔓延到全身,止痛药都镇不住的疼。比起那种痛苦,我宁可自我了断。

我泡在浴缸里看夜景,手机刚一开机,消息唰唰唰往外跳。

靳良:你怎么还没回家?

靳良:你在哪?我去接你。

靳良:我刚才打了你的电话,你手机关机。如果你开机看见消息,尽快联系我。两个小时后你还没消息,我就要报警了。

杨婉婉:你去哪了?靳良说找不见你人了,挺着急的,问我见没见过你呢。

杨婉婉:什么情况啊?吵架了?他惹你生气了?

杨婉婉:啊我想起来了,今天是赵琢生日,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我跟杨婉婉报了平安,思来想去,还是回了靳良一声。

万一他真报警,警察找到这来,那就太扫兴了。

他立刻开始疯狂给我打电话,我不胜其烦,把他拉黑了。

他转而给我发消息。他发来一张图片,图片上是他和赵琢一起买的那个镯子,但是摆在我家的茶几上。

靳良:我想你最近是不是累了,我是不是有点忽视你,给你准备的礼物。

以前的话我会说谢谢然后收下。大概也正是因此,他从来没有关注过我真正喜欢什么。

但现在,我毫不犹豫地怼回去。

我:是吗?你确定不是赵琢过生日,给她买礼物的时候顺路想起了无关紧要的我?

靳良:你在哪,我去接你。

我:你心虚了。

我:我不会回家的。我待够了。结婚四年了你从来没问问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哪怕一次都没有。怎么能有人四年来都不问问枕边人的喜恶呢?

我:我不喜欢翡翠。你送给赵琢好了。

然后我把他拉黑了。

我不要带着遗憾去死,不把他和赵琢伤害我的都讨回来,我死都不瞑目。

5.

第二天中午,我回家了。

一个人在外面享受也太爽了,如果不是回来拿必要的证件,我恨不得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没想到靳良竟然在家。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层层叠叠,他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死死盯着我。

“沈忱,你还知道回来?”

我无视他,径直进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他进来拉我的胳膊:“你是因为昨天看见我给赵琢买首饰才那么生气的?要我解释多少次你才肯信,我跟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你非要这么小心眼地疑神疑鬼吗?”

我瞥他一眼,继续收拾行李:“你们怎么样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了。我本来想跟你离婚的,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离婚还得等冷静期,就这一个月我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会不会恶化,靳良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那还不如就这么拖着,也就是多拖几个月罢了。到时候把靳良的婚姻状况拖成丧偶,听着不比离异晦气多了?

他重重把我拉起来,凶狠地盯着我,攥得我手腕生疼:“离婚?我们结婚四年认识九年,九年的时间你说扔就扔,我呢?你也说扔就扔?你他妈拿我当什么了?”

“那你拿我当什么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你们的二十年是难以忘怀的时光,我的九年就很廉价,可以随意践踏,是吧?”

他还想说什么,被我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敢对天发誓,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靳良没回答,表情难看得像是要吃人:“我从来不知道你不喜欢翡翠,你没长嘴吗?不知道说吗?你不喜欢我可以重新买,你至于这么闹?”

“我说过了。”我安静地望着他,“我说过的。结婚那天婉婉姐送了我一个翡翠镯子,我当时就告诉过你,我其实不喜欢翡翠。”

他的脸色变得茫然。

“然后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你送我的还是翡翠。从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并不会听我说什么。”

“你以为问题只出在这一个翡翠镯子上?不是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样的事我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次的镯子只是个导火线罢了。”

“但你记得赵琢的全部,你知道她喜欢红宝石,你记得她不吃菠菜。但是我说我不吃蜜瓜,你买了多少次蜜瓜,你数得清吗?”

他徒劳地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

“而且你每次都问我吃不吃,我说了我从不吃,下次依然要问,你以为这是体贴我?恰恰相反,这很伤人的,你明白吗?”

他的表情一点点冷却了,还显出一种错愕来。

“是不是不发火就拿人当傻子?我以前顺从地什么都不说,因为我说过了,我知道说了也没用,现在我指出你的错处,你反过来说我没长嘴?我告诉你靳良,以后没人惯着你了。”

6.

我离家,拉黑了靳良所有的联系方式,他的朋友开始轮番联系我。

大部分人都是让我回家和靳良好好的,只有杨婉婉,她知道我离家出走了之后说的是:“结婚好几年了都不见你在外面玩的,靳良挣那么多钱,你不花难道还便宜别人?好好玩,别有负担。”

她一直挺看不上靳良和赵琢不清不楚,我觉得她意有所指。

我决定去见赵琢一面。

赵琢离婚回国之后,我和她只在公司见过面。我和她明面上从来没撕破脸,但大家心照不宣,组局不会同时喊我们两个人。

我约她出来喝咖啡,她答应得很干脆。

到了约好的时间,我到地方的时候。她已经等在那了,指指我的位置上一杯咖啡:“冰美式,和我一样,给你点好了。喝得惯吗?”

“谢谢。”

她的脖子上还戴着那条珍珠项链。

见我盯着她的项链看,她抬手轻柔地抚过去,笑着问我:“你也喜欢这条项链吗?很漂亮吧?”

我礼貌地笑笑,点点头,明知故问:“你眼光不错,也舍得给自己花钱。我之前在杂志上看见过这条项链,三万多呢。”

“我现在当秘书拿那点死工资,哪里舍得买这么贵的项链?别人送的生日礼物。”赵琢一边说,一边往我的手腕上瞥了一眼,上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重要信息都没露,但是配合着她那种带有暗示意味的笑,和瞄向我手腕的动作,越是说得这样半遮半掩,越让我觉得她在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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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迪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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