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梅竹马的小将军,失踪一年后归来了。在我生辰当日抄了我的家,砍了我爹的头,刮了我母亲的肉。

蹦迪小辣椒 2023-12-07 14:14:54

我青梅竹马的小将军,失踪一年后归来了。

在我生辰当日抄了我的家,砍了我爹的头,刮了我母亲的肉。

我以为我也要死在他的刀下,但我被人救了。

救我的人是他爱慕了很多年的白月光,也是当朝宣帝备受宠爱的五公主昭合。

后来,他不顾公主颜面将我护下,我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庞:“阿兄,你爱的阿昭,是我,还是昭合公主,你分得清吗?”

1

一个月后我家才被收拾干净,当日尸体堆得快和山一样高,血溅满庭,如今却恢复了一片祥和。

我被安排和婢女们住在一起,被挤兑,被人戳着脊梁骨明里暗里骂着。

夜里,我刚踏入屋内,一只茶杯砸在我的脑袋上,血顺着我的额头滴进了我的眼睛。

“姜昭,你一到晚上就咳个不停,你要是不想睡,就从这儿滚出去吧。”

我淡淡一笑:“我要是在外面冻死了,你们抬着我的尸体去和卫衡交差吗?”

婢女们嚣张的很,依旧堵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可你本来就是苟且偷生的贱种啊,怎么会舍得让自己死掉呢?”

她们说得对,我被确实是仇人所救,苟活于世。

我叫姜召,中都大陆忠武侯之女。

那天是我的十八岁生辰,朝廷说我爹谋反,把我家给抄了。

只有我和不满八岁的幼弟被人所救,苟活了下来。

我一时气急,一口血吐得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卫衡正高高在上地坐在我面前,翘着二郎腿擦着刀。

“从今日起,你就在这府上当奴隶吧。”

侍卫一仗打在我的膝盖窝,趾高气扬:“这里以后就是将军府了,你这逆贼还不跪下谢恩?”

原来,卫衡入住的府宅竟是我的家。

我是被囚禁在我自己家里,当作贱奴。

2

我懒得和她们争论什么,只好潇洒转身,抄了条小路去到了我原先的屋子。

这不是我第一次进这间屋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卫衡那厮还有些良心,知道我会被挤兑,这才在我们之间保存了一丝往日情面。

我借着月光找到了我的衣箱,从最底层摸到了我爹留给我的东西。

我刚准备打开查看,谁知门被人撞开了。

我心头一惊,竟是卫衡。

他燃了盏灯,视若无睹的开始卸甲。

少时出去玩地久了,他会背我回家,那个挺拔的背脊,宽厚的肩膀,曾是我睡过无数觉的地方。

而现在,物是人非。

“看什么?还不过来帮我。”卫衡没有扭头,听声音似乎很疲惫。

我将手中的布帛往怀里一揣,慢步到卫衡面前,这么多天的怨恨我终于可以发泄出来:“卫衡,你若厌弃我大可以杀了我,实在不行就按律法把我送去教坊司充做官妓。”

“你当时若要救我,现在为何又要羞辱我?”

“你以为是我想救你的吗?”他的语气带着似有若无的嘲讽,“你可知若非公主求情,说姜氏女风骨高洁,不该沦落风尘,我才将你带回府中。”

我强忍着泪水,将手中药粉愤愤洒在卫衡伤口上:“卫衡你是她的狗吗,就这么听那个公主的话?”

谁知卫衡转身狠狠捏住了我的手腕:“姜昭!是公主救了你,你应当尊敬她,把她看作再生父母感恩戴德!”

“可你还不满足,难不成要我把你当作往日将门贵女供起来吗?”

3

卫衡是自小就跟在我爹身边的弟子。

我们两家是世交,但我家是前朝武将,而他家出生草莽,随开国帝王打江山,封侯拜相,世代承袭。

卫衡在很小的时候就参了军,我爹怜惜他,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亲自教他武功授他兵法。

而我与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成为我的仇人。

现在他拎起我的胳膊,将我撞在桌角,满是戾气的眼眸正盯着我。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逆贼之女,认清楚你的身份,别做些让人厌恶的事情。”

这几日见不到卫衡的时候,我心里很多话想和他说。

可现在我真得见到了,却什么都问不出口。

因为他说的对,他高高在上,而我,只是他口中苟且偷生的贱奴。

解开银护腕,皮革腰带,褪下他的里衣。

从前我不喜欢婢女替他上药,这些事都是我来做,他还会怜惜的握着我的手,面红耳赤的说是他高攀。

可现在我只觉得嘲讽。

粗略的上药,包扎,原先三两下就能做好的,我愣是弄了半天。

“卫衡,伤口处理好了,你走吧。”

卫衡的呼吸平稳的很,似乎已经熟睡。

我又唤了他几声,他还是没搭理我。

“卫衡,别装了,你无须试探我,我不会找你寻仇。”

他果然睁开了双眼,唇角微扬,一双含情眼细细瞧我:“不寻仇?你可别告诉我,真以为是我救了你,看上我了?”

心悄然咯噔一下,不是心动,而是心悸。

他怎么会问我这样的话?

我试探道:“是,我是以为你救了我,世人皆爱英雄,我也一样。”

肉眼可见的,卫衡的耳根子爬上一抹绯红:“我杀了你全家,你却和我说这些,你当我是傻子?”

我大了胆子,攀上他的肩膀:“卫将军,我已无家可归,若您——”

谁知我一句话都没说完,他一下子就推开了我,拔刀相向。

我确实没想到我的一句试探真惹怒了他。

我紧盯着他的眼,只得佯装痛彻心扉的模样哭了起来:“阿兄,你果真不记得我了?我是你义妹啊!”

他眼底错愕,眉头紧蹙:“你说什么?义妹?”

4

卫衡失忆了。

这对我而言,简直是天助我也。

本想继续胡诌几句,至少要把这个慌圆起来。

谁知卫衡却再次拔刀而起,寒凉的兵器与我肌肤相贴:“你真当我是傻子啊,任你胡编乱造我都会相信?”

“满嘴谎言,我就不该留你!”卫衡手腕一转,刀刃陷入我脖颈间的皮肉。

天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双眼一闭,冒死大吼:“你是老武安侯之孙,你爹玩物丧志还娶了教坊司花魁,因此不得承袭武安侯封号!”

刀退下去了。

卫衡瞪着那双媚眼:“你怎么知道这些?”

“卫氏衰落,你爹你叔伯无一人在朝为官,更无一人习武,那你觉得你这一身本事是从哪里来的?”

我忍痛迎着刀逼近他,眼中衔泪,好似诛心之痛:“因为你年少时,是我爹收你为义子,授你武功,传你带兵打仗的本事。”

“我爹谋反是他鬼迷心窍,你想杀我,我就当是你的忠义之举,但义兄,你明可以像杀我爹杀我娘那样杀我,再不济就将我送去教坊司,我的日后你不在过问便是了。”

“但你何故折磨我?”

他动容了,将刀插回刀鞘:“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我委屈极了,拿衣袖擦了擦眼泪和鼻涕:“你去问啊,军队里就没有人不知道。”

这晚之后,卫衡允诺我搬回了我自己的屋子。

他说,虽然不记得我,但他询问过旁人,他曾经确实于姜氏关系十分亲密。

我松了口气。

毕竟我的咳症一直不见好转,和婢女们住在一起,我怕连年关都活不过去。

这条命,可是我从鬼门关捞回来的,我怎么会轻易让它丢掉呢?

可是,我刚推开房门,身后便是纷杂的脚步声,刹那间棍子敲在我的后膝盖窝,我猛地跪在地上,便听见身后来者呵斥道:“逆贼,这屋子也是你能进的?还当自己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将门贵女吗!”

5

两个家仆拿棍杖挑起我的身子,将我牢牢别再上面,而后捆住了我的手腕。

管家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目光落于我身上:“姜姑娘,你也是出生名门,为何尽耍些肮脏下流的手段!”

我抬起了头,丝毫不惧:“我来这里是我阿兄允许的,你们想干什么?忤逆家主吗?”

管家结结实实地一巴掌落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你这点伎俩儿,家主不知,我还不知吗?若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诱骗家主,他会信你这胡言乱语?”

“来人,给我打烂她的嘴!”

打到我的脸发肿,腥涩的液体顺着我的鼻腔和口舌流下。

我甚至快要听不见清脆的巴掌声,看不清他们的身影。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谁允许你们打她的!”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奔赴而来。

他瞠目怒视着对我大打出手的家仆,抬脚狠狠的踹在拿棍棒别住我的两人身上。

那一瞬间,我身子没了支撑朝前倒去,还以为要撞在石阶上,却被他一把捞起。

“阿昭,你还好吗?”

朦胧间,我看到卫衡紧皱着眉头,眼神中尽是怜惜。

若不是我知晓内情,怕是我也会以为他被我勾引了呢。

我摇了摇头,笑出了声。

卫衡把我抱进屋子,却被管家拦住。

“家主,此女子是祸害,你莫要为她做傻事。”

卫衡冷着脸,压着嗓音道:“滚。”

门被卫衡一脚踹上了,他将我抱去床塌上坐着,勾着腰端着我的脸十分怜惜地为我涂药。

我将他手中的药瓶夺了过来,自顾自的走向镜台前:“不劳将军费心,我自己来。”

我听到卫衡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秒,我双脚腾空被他抱回了床边:“闹什么脾气,坐好。”

我自认我是最了解卫衡的那个人,即便他失忆,可他至少还是卫衡。

今日之事,若没有他的允许,管家如何敢对我光明正大的下手?

我后退半分:“卫衡你别在演了,我真的嫌恶心。”

“演?我若不管你,你就被他打死了知不知道!”

“对,打死我了你怎么跟公主交差啊?卫衡,我跟你不一样,我学不会像个狗一样朝主人摇尾乞怜!”

我抬手将卫衡手里的药打翻,叫他滚出去。

卫衡也恼了,指着我的鼻子吼道:“姜昭,你别以为你是我妹妹就可以如此放肆!”

“还有,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否则,我立马把你亲爱的弟弟,送去宫内当阉人!”

我心里慌的很,咒骂道:“卫衡,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突然,门被人撞开了。

那人还穿着铠甲,估计是卫衡手下的副将。

“将军!将军你没事吧?”

卫衡被我气得半死,转过身去就看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副将,非但没生气,反而淡然一笑:“你回来了,穆炎兄?”

谁知,那副将没搭理卫衡,而是小跑到我面前,十分震惊的瞧着我。

“小姐,你的脸怎么了,有人打你?”

我深吸一口冷气,卫衡身边怎么有人认得我?

那他岂不是知道我和卫衡真正的关系?

6

霎时,屋内气氛十分诡异,直到副将乐呵呵的朝卫衡肩上打了一拳。

“将军,她可是你的宝贝疙瘩啊,你居然舍得有人打她?”

我眼看着卫衡的脸色变了,也不知道他是希望我骗他,还是不希望我骗他?

看着卫衡支走了副将,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卫衡有些无奈地凝视着我:“你还真是妹妹啊。”

我眉眼一瞥,将药瓶从他手里抢过来:“好像我稀罕你是我阿兄一样。”

卫衡被我气的脸色难看的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踱步于我身侧:“现在为兄给你上药,你还有意见吗?”

我翻了个白眼:“虚情假意。”

“嘴肿了就别说话,现在对我这么硬气,你刚刚怎么不还手?”

卫衡的指尖沾着冰凉的药膏,触碰到我脸的那一瞬间,辣的我的脸生疼。

他见我不回话,轻笑道:“堂堂中都大陆第一武将之女,别告诉我你不会武。”

我垂首,想起了一些往事,偷偷抹了抹眼泪。

谁知他也低下头,双手捧着我的下巴,他的面孔近在咫尺,我都能看到他眼底的错愕:“你真不会武?”

我也不避了,径直瞅着他的目光:“是,我不会武。”

“因为,有人曾对我发过誓,说此生我不需学武,他会保护我,他带兵打仗,我就当他的军师,只要有他在,敌人就休想踏过他碰到我。”

眼泪再次顺着眼眶落下,咸涩的水滚落在脸侧,又麻又痛。

卫衡一时失语,手足无措的拿起手帕擦了我的泪:“这话,好生耳熟。”

“是男子给你许的承诺吧?”

我哽咽道:“是啊。”

卫衡抬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脑袋,他离我好近,近到我能看清他脸上的绒毛:“原来你还是个痴情种,这种鬼话你也相信?”

“你这个心上人到现在也没来找你,八成是个怂货孬种,傻妹妹,弃了他吧。”

那一瞬间,他的眼里好像有一些水光,湿漉漉的。

那是怜悯。

他在可怜我。

我点了点头,脸痛的快要麻木,胸中的那股气差点没喘上来:“阿兄说得对,我也是这么觉得。”

7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顺利,那副将似乎没有说什么对我不利的话。

我这人惜命,又怕疼,在将军府呆着,虽说面子挂不住,脊梁骨也挺不直,但那又怎么样。

谁不想活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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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迪小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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