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以为我的亿万身家是靠老公,重生后,她要与我换嫁,而我转头投身国家文物修复事业。

灵猫故事会 2024-12-23 11:54:50

我和妹妹同时重生到议亲那一天。

前世,妹妹毫不犹豫选了大院出身的赵安川。

婚后却随夫驻扎西北,生活艰苦,夫妻矛盾不断。

而我选了沪市来的知青纪文宜,跟他返城后不久,

纪文宜又抓住时机经商,很快成了当地的首富。

多年后,我听闻妹妹患了不治之症的消息,把她接到沪市养病。

妹妹身上还是自己手工做的粗布衣服,站在沪市豪华庄园里,格格不入。

她看见年老仍然斯文儒雅的纪文宜,又得知我一条围巾要四万元,

她既羡慕又妒忌。

夜晚妹妹假意要与我同睡,却嫉恨地拿起水果刀扎进我的后颈:

“如果不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我也不会过的这样艰辛,你去死吧!”

再睁眼,又回到那个艰苦的年代,议亲时妹妹毫不犹豫选了纪文宜。

我松了一口气,纪家这个龙潭虎穴终于有人替我赴了。

赵安川问我为何愿意随他去艰苦的西北,我坚定道: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1

后颈被扎穿的剧痛还如影随形。

但耳边妹妹嘶哑又尖锐的声音变得清脆甜美:

“我要嫁给纪文宜!”

李春霞偷偷掐了薛凤娇一把:

“糊涂丫头,妈怎么和你说的?”

“赵安川父亲是大官哩,你选他保准有好日子。”

薛建国也冲媒人赔笑,然后点了点薛凤娇的额头:

“你别看那城里来的知青斯斯文文,人家未必带你返城。”

“这几年抛妻弃子的知青还少吗?”

始终没有人把目光分给我一点,我的意见对于爸妈来说也根本不重要。

从小到大,妹妹不要的东西才轮得到我。

但这次,薛凤娇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

上一回,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高大英气的赵安川。

这一回,却闹着嫁给纪文宜。

“不会的,文宜哥哥不是那种人,他明明对……”

薛凤娇的话没有说完,但她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充满了嫉恨。

就像前世她被保姆带进来后,局促不安地看着我和纪文宜恩爱的模样。

当时薛凤娇误以为保姆是我婆婆,闹了好一场笑话。

她当时露出的嫉恨如同现在一般。

薛凤娇也重生了。

她看见我光鲜亮丽的表面,温柔贴心的伴侣,所以这一世铁了心要嫁给纪文宜。

媒人王婆笑道:

“那敢情好,本来赵安川他奶奶也是看中了凤至这姑娘,我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她。”

媒人走后,薛凤娇松了口气,露出如愿以偿的笑。

她意味深长道:

“姐,赵大哥一表人才,跟你也是般配,我把好的让给你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我只当听不出薛凤娇语气中的挑衅,只说:

“嗯,我也觉得赵大哥很好。”

她讨了没趣,嘟囔着:

“也不知道纪大哥怎么看上这个木头,也就是他品性好,不会抛弃糟糠之妻。”

李春霞只觉得薛凤娇受了委屈,心疼道:

“咱们娇娇也是懂事了,晚上妈给你煮鸡蛋吃。”

看向我时语气却严厉了几分:

“活干完了吗?还不去割猪草?”

家里这些活,从小到大都是我在干,稍有懈怠都会被打骂。

而薛凤娇洗个碗,都会被爸妈夸奖懂事。

2

过了几十年养优处尊的富太太生活,重新背起箩筐时,我还有些恍惚。

七十年代的乡村,还没有经历过工业化的污染,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干活到底不如从前利索,我割了满满一筐猪草时,已是黄昏时刻。

匆匆赶回去时,却在田野边遇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身的确良衬衫的纪文宜,手中拿了本《红与黑》,气质温文尔雅。

“凤至,你怎么拒绝了我的提亲?我都给家里人打了封书信了。”

看着这个曾与我风雨同舟几十年的枕边人,我重生的欢喜蓦然淡去。

“纪老师,我想我们还没那么熟,你叫我同志吧。”

此时的纪文宜,身上还有着读书人的清高孤傲,他听见这样直白的拒绝,眉眼蓦然冷了几分。

我与他擦身而过,纪文宜却不死心的拉住我:

“薛凤至,我是不会娶你妹妹的。”

前世,我也是被纪文宜非我不娶的真诚打动。

纪文宜是从沪市来支教的知青,听说家里是书香门第,他身上的儒雅与村里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村里的年轻姑娘几乎没有不喜欢他的,可他却独独向我提亲。

我以为我是撞了好运,才得到纪文宜的青睐。

可后来我才知道,纪文宜知识分子的外表下是极为封建迷信的内在。

他娶我甚至只是因为,我的八字适合给他病重的爷爷冲喜。

纪文宜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家长里短的事务都由我操持。

后面我发觉时代先机,执意下海经商,固执的纪文宜几番阻拦,为此我们夫妻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有了自己的一些事业后,旁人都叫我一声薛总,唯有纪文宜常拿我是泥腿子出身来嘲笑我。

直到九十年代我误打误撞,在股市和房地产上实现了财富自由,纪文宜才对我稍稍改观。

背地里却仍然嘀咕:“一个乡下文盲都能混成大老板,果然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上天。”

其实我学习从没落下过,还自学了英语,考了历史学硕士,但纪文宜永远觉得我配不上是初代大学生的他。

而薛凤娇因嫉恨杀死我的时候,正是纪文宜染上赌瘾挪用巨额公款,使集团陷入危机时。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薛凤娇让我重生了,不然前世的烂摊子,足以让我和纪文宜锒铛入狱。

眼前,纪文宜似乎还欲剖明心迹,可一道低沉的男声打断他。

“薛同志,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回眸,赵安川的身影出现在我眼中。

3

纪文宜眼中出现警惕,他拦住打算和赵安川走的我:

“我和凤至的话还没说完,你插一脚不合适吧?”

“快天黑了,你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会影响凤至名节的。”

纪文宜永远是这样,宽以待已,严以律人。

赵安川听了,也没强求,耐心解释道:

“那我便在这里说了,我奶奶她向薛家提亲的事我不知道。”

“我这次回乡是探亲的,很快就要回去,因为上级的规划,我很可能被调去大西北。”

“薛同志,那地方离家远,又异常艰苦,我不能耽误你。”

此番话,赵安川前世也和薛凤娇说过。

但薛凤娇那时候只看见了赵安川英俊的外表,和特殊的家庭。

她想着赵安川最多在大西北待个一年半载,便能凭家里的关系调回来。

可没想到赵安川是铁了心要留在西北,他固执道:

“我要留在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做人民最需要的事情。”

为此他向受不了的薛凤娇提出离婚,起初薛凤娇是不肯的。

那个年代,离婚像什么样子,回了娘家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又熬了一段日子,薛凤娇终于同意,赵安川给了她一大笔钱,又派人护送她回家。

有钱的薛凤娇很快被人盯上,在糖衣炮弹里嫁给了镇上的一个混混。

那混混最擅甜言蜜语,在钱花完前还过了一段好日子,可没了钱后,她便每日挨打挨饿。

等她查出不治之症后,更是被扫地出门。

直到通讯方便些后,那混混打听到薛凤娇还有个有钱的姐姐。

便又找到她撺掇,让薛凤娇上门投奔我。

因父母去世,薛凤娇和我都远嫁他乡,失去联络多年。

谁能想到,她被我收留后,第一件事便是杀了我。

她消息不通,并不知道赵安川在离婚几年后便已成为封疆大吏。

后来凭着优秀的履历更是步步高升,调到了沪市当二把手。

赵安川当时刚刚年过不惑,未来能达到的高度更是不可想象。

纪文宜有些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凤至,你看你倒赶着,人家也没看上你。”

赵安川蹙眉反驳纪文宜:

“纪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没理纪文宜,深呼一口气,对赵安川说:

“赵同志,如果你是没相中我,那这桩婚事便算了。”

“如果是因为你方才的顾虑,那么我和你的志向一样,我认为那是一片大有可为的广阔天地。”

“赵安川,我是愿意的。”

4

一向冷峻的赵安川面色变化不大,耳根子蓦然红了,不自在道:

“那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纪文宜有些恼怒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凤至,你不听劝,以后有你后悔的!”

说罢,他转头走了,手中那本精装版的《红与黑》都被他攥出了指印。

薛家土屋门口,我正要和赵安川告别时,却发现薛凤娇鬼鬼祟祟地从屋里走出来。

我连忙拉住赵安川,躲在一旁的土墙边上,正好错开薛凤娇。

薛凤娇一副偷鸡摸狗的模样,借着夜色往东边去了。

那边是个小学,纪文宜便在那里教书,教师宿舍也在那里。

赵安川轻咳一声,我这才发觉方才情急时牵了他的手一直没松开。

我如同丢开烫手山芋般松手,赵安川却没揭我的短,只问:

“方才那是你妹妹?”

我点了点头,打定主意要去看看薛凤娇究竟要搞什么鬼。

我请求赵安川等我片刻,见他点头,我进屋把猪喂了。

薛建国和李春霞那间屋已经黑了,听见动静只是骂骂咧咧了几句:

“死丫头干个活搞这么晚,铁定是偷懒去了。”

“小声点,可别吵着你妹妹睡觉了!”

我应了声:“知道了。”

等周围恢复寂静,只听见蛙鸣和簌簌风声。

我在绵长的鼾声中蹑手蹑脚出了屋。

赵安川依然倚着那红砖土墙,抬着下巴看星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听见动静,偏过头来,面部的轮廓犹如刀刻一般。

看着赵安川时时刻刻都如白杨般挺拔的身姿,我犹豫了。

总觉得让一身正气的他,和我一同去干这种听墙角的事似乎不好。

可赵安川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他站直了身体,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步伐直往东边去:

“未婚妻,走吧。”

村里的小学,其余老师都成了家,只有纪文宜住着学校宿舍。

纪文宜的屋子已经黑了,可动静却不小。

“文宜,你说是我好,还是姐姐好?”

纪文宜的声音有些冷淡,看不出白天的温文尔雅。

“她那呆子怎么和你比?我要娶她不过是看她八字合,要给我奶奶冲喜罢了。”

听见屋子里的声音,我瞬间想通了。

薛凤娇为了万无一失,提前爬上了纪文宜的床。

没等我再听,赵安川已经伸手捂住我的耳朵,把我带走。

夜幕里,赵安川没提我的家丑,重新送我回家,临别前又说:

“我明天就向队里打报告,探亲假不长,婚事可能会有点仓促,希望你别介意。”

5

赵安川说仓促,还真有点仓促。

一周后,他便上门迎亲。

与我同一天结婚的还有薛凤娇。

纪文宜回城的通知已经下来了,她急着栓住纪文宜。

赵安川推着一辆凤凰牌的自行车,穿着熨烫过的军装,胸前别了朵鲜艳的红花。

我看着他胸前与其气质格外不符的红花噗嗤一笑,正要坐上他的后座,薛凤娇不甘的声音传来:

“赵安川,你还有这本事呢?”

赵安川不明白薛凤娇的敌意从何而来,可我心里明镜似的,前世赵安川和薛凤娇结婚并没有准备这些大件。

纪文宜拽了拽薛凤娇,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他以为薛凤娇是在挤兑他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薛凤娇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打住,临出门却在我耳边说:

“姐,你也就结婚这天风光了。”

“这些自行车缝纫机以后都是没人要的破烂货,你到时候可别跑到沪市求我接济。”

李春霞耳朵尖,这话儿她全听见了,却对着乡亲们笑得合不拢嘴:

“瞧瞧凤娇这孩子,多心疼她姐姐呀。”

在一片嬉笑声中,我稳稳当当坐在赵安川的后座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

夕阳倾泻在那一片片金黄的玉米地上,村头的老磨盘边,传来几声犬吠,但最终都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模糊。

三日后,我便随赵安川登上了前往西北的绿皮火车。

这年代的基础建设不比后世,加之路程遥远,坐火车要好几日。

待到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越来越荒凉,赵安川忽然问我:

“后悔跟我来这儿了吗?”

即将到站,看着虽与未来很不相同,但仍有几分熟悉的风景,我心里激动不已。

赵安川驻扎的地方是酒泉,这片茫茫戈壁滩不仅是华国航天事业起步的地方,还有既绚烂又凋敝的敦煌石窟。

我上辈子攻读历史研究生的毕业课题便是莫高窟,自六十年代起,这里的考古工作一度断绝。

但前世,纪文宜并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放着好日子不过,而去钻研枯燥又无用的学科。

纪文宜管理下的公司也很快出现问题,我只能把这份热爱掩埋心中。

而现在,命运之手又让我回到了这里,恰好是中断多年的历史与考古研究逐步恢复的时间。

“该下车了。”

赵安川的提醒让我从对未来的蓝图规划中回过神来。

我跟上他的脚步,回答了刚刚的问题:

“不后悔的。”

怎么可能后悔?我记得赵安川的世伯便在这边的研究所工作。

这年月,还是得经人介绍才方便。

6

我初提出要去学习的请求时,赵安川还有些诧异。

但他没多问,只为我打点好关系。

只是这样以来,难免要夫妻分居。

赵安川一板一眼道:

“学习向上是好事,更何况,我们已是夫妻,来日方长。”

但研究所的环境比我想得还要艰苦。

办公就在一间破庙里,宿舍靠着马厩。

赵安川的世伯李纪林是个文物修复师,他蹙眉打量我:

“你一个姑娘家,折腾个什么劲?”

“不如回去捡本书读读,考个大学,这可好多了。”

话虽如此,李纪林还是耐心带着我,按他的话,便是现在正缺人哩。

看着若干个洞窟被流沙掩埋,美丽的壁画大块大块砸落在地上的场景,李纪林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扭头问我:

“和我学这个,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眼前缺鼻子少嘴唇的菩萨,说:

“他们说,敦煌在华夏,敦煌学在国外。”

“这是我们的灿烂文化,要保护好,不能让别人偷了抢了。”

李纪林又问:

“保护这个又有啥用呢?”

我的声音愈发坚定:

“这是我们的来处。”

李纪林闷笑一声,似乎终于满意了。

我以前学的知识和实地考古与修复工作到底是两码事。

跟着李纪林学习,几乎是从头再来,还要在风沙中东奔西走。

这日,我照旧跟李纪林实地考察完,回到办公室。

却见一个穿军装的年轻小伙站破庙外头。

我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赵安川的下级。

是赵安川找我有什么事?

下一秒,他身后的薛凤娇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路风尘仆仆,几经辗转,灰头土脸。

更重要的是,她还挺着个大肚子。

一见了我,哭声再也止不住:

“薛凤至,你告诉我,你上辈子究竟是怎么搞定纪文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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