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头打死两条蛇后,不可一世的村霸病倒了,家族的势力也就此一蹶不振

邛水河畔的奇人奇事 2024-07-23 11: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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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坨村,四太爷可是个跺一脚地皮都要颤三颤的狠角色,他身材高大,长得肥头大耳,短粗眉毛,目光傲慢。四太爷甭管走进谁家都是直接登堂入室,通常身后跟着两个儿子,或是两个狗腿子(死忠粉),指手画脚,咋咋呼呼,如入无人之境。

我母亲曾见过他几次,说他有一次直接掀开门帘就走进一家内室,炕里边还坐着个老太太,他也视若无睹,并不打招呼,一屁股就在炕沿上坐下了,像个土皇帝的架势。走的时候,他身后的“亲随”没脸没皮的,见啥拿啥,顺手牵羊,主家也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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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个村霸,后来却当了村长,更是满村胡搅和,打鸡骂狗,人们一刻不得安宁。有这样一个爹,儿女孙辈都有样学样,渐成地方祸害,连走路都是横着走的了。

普通村民一谈到四太爷,都皱着眉撇着嘴摇着头,没有一句好评。但也有上赶着拍马屁的。比如桂婶。她硬是把自己娘家相貌堂堂的侄儿介绍过来入赘,给四太爷当了上门女婿。可四太爷的女儿,那是好相与的吗?她一年都不会去看望公婆一次。

有一天,四太爷见亲家的房子破朽不堪,一时兴起,授意女儿公然夸下海口说,来年给老人盖房。老公公喜出望外,便乐颠颠地开始备料。不料,在一次宴席上,又不知哪句话得罪了四太爷,这下可好了,儿媳妇翻脸无情,竟宣布取消盖房计划。把老公公气出了脑梗塞,看医生,动手术,后来住了很久的院。

老公公回到家后身体大不如前,之前走路风风火火的,现在步履蹒跚。老人家看到自己为盖新房备下的一堆材料,更是气哼哼地,最后无可奈何,只得贱价处理掉。儿媳妇不闻不问,儿子忍气吞声,也不敢吵闹。

桂婶作为媒人、四太爷女婿的姑姑,也没落下什么好处。那些年,村里办了个砖厂(算是集体企业性质)。桂婶和桂叔都在厂里干活。桂叔是村委成员,任村委会计(兼砖厂财务)。桂叔人清瘦,中等个头,长得一表人才,皮肤白皙,又粗通文墨,爱学习有上进心,待人还和气。就这么一个人见人夸的好人,却让横行霸道的四太爷感觉到了威胁(有一次竞选桂叔仅差三票当选)。

四太爷担心在村主任换届选举时,自己会被撸下去,而参加竞选的桂叔则取而代之。在四太爷恶狠狠的一顿操作后,桂叔先是失去了会计这个职位,后来被找茬撵出了砖厂。再后来,村里的砖厂在四太爷强买强卖的捣弄下,变成了自己家的私有厂子。桂婶背地里恨得牙痒痒,却是毫无办法。

玩笑话,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可别小看村主任、村支书这样的芝麻绿豆“官”。村民要开个证明啦,要迁个户口啦,都得找村长签字盖章的。每到这个时候,四太爷就大言不惭黑说白道地开始讹上了,要烟啦,要酒啦,哪怕关系再近,沾亲带故的,正亲正戚的也不例外,统统逃不了敲诈勒索雁过拔毛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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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爷手里有权口袋里有钱了,那颗想拈花惹草的心也开始骚动起来。不久,他没怎么费力就跟一个在附近养鸡场干活的外地女子走到了一起。

据说这女子家里的男人做了绝育手术后,身体不知怎的就渐渐虚弱,后来生命慢慢就油尽灯枯了。婆家于是迁怒于她(骂她为啥要撺掇男方去做这个手术,而不是她自己去结扎),时常虐待她。她就跑出来了。

四太爷自认识这个女子后,好比鬼迷心窍一样,回去看自家的老婆就不顺眼了。没少打架吵架。四太爷目的是逼老婆离婚,好迎娶新人。可老婆软硬不吃,离婚的事就是不松口。夜里,村人听到四太爷家里传出女人的哭嚷声,都说四太爷这么昧良心,怕是要遭报应。

四太爷除了花心到处留情外,闲暇时还有研究中药材的小癖好。这一年初夏,四太爷出外挖草药,不知不觉间路过自己家地头。田野一片翠绿,庄稼长势良好,就有一行苞米下有几丛杂草。四太爷正想过去将草拔掉,忽见草丛中蜿蜒游过两条白色的长蛇,吐着信子,小眼睛亮晶晶的。这两条蛇长短粗细几乎一模一样,它们通体白底黄纹,齐头并进,好似两个人肩并肩地在绿野中开心地游逛。

四太爷头皮一阵发麻。不知怎么的,他今天看这两条蛇格外烦腻,认为是闯入他领地的侵略者了。他想,要能活捉,拿回去泡酒也不错。可是,这两条蛇同时出现,活捉是不容易的,只能……

四太爷突然起了杀心,他将烟头扔在地上几脚踩灭,急步上前,挥舞着尖锹就对准蛇身乱拍乱剁下去。这两条蛇正在田地间悠哉悠哉地戏耍,躲闪不及,就这样死于四太爷的锋利的尖锹下。

当晚,四太爷就病倒了。开始是两条腿酸软无力,像面条一样。后来全身发冷发寒,大夏天的,还要求老伴给他盖冬天用的厚被子。四太爷很固执,他不相信西医,执意喝他自己鼓捣的草药汤,但没啥效果。

就这么拖了七八天,四太爷的病越来越严重,可以说是病入膏肓了。就在第九天的夜晚,四太爷做了个梦,梦见一个穿白底黄花衣裙的女孩指着他鼻子骂道:我们两姐妹结伴出门,我们走自己的道,碍你什么事了?你咋就这么四六不着调地胡搞呢?……

四太爷吓得脊背发凉。这一夜睡眠不安,加重了病情,不久就一命呜呼了。听说坏事干尽的四太爷死了,包括桂婶在内的许多村人心里终于解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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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婶想,一个人还是少干点坏事,免得遭报应。这是每个人都值得反省的。随着四太爷的亡故,他的儿女、族人似乎收敛多了,变得老实本分了一些,不再到处搬弄是非祸害村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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邛水河畔的奇人奇事

简介:做过语文教师的情感领域写作者,爱好心理学。喜欢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