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链家门店门口抽完第三根烟,中介小王探头喊:“张哥,海淀那套学区房涨到900万了!”烟头烫到手心那刻,我决定把老婆“嫁”出去。
假离婚那天她哭湿两包纸巾老婆陈慧攥着离婚证发抖:“非得这样?咱儿子才上小学...”我掰开她手指塞进银行卡:“委屈两年,等落了户,朝阳区重点小学随便挑!”
她不知道,我早联系好了老胡——天通苑土著,拆迁户,五十岁秃顶老光棍。见面那天,老胡搓着手嘿嘿笑:“张哥放心,俺就图个伴儿。”我盯着他黄板牙,心想这货演三个月戏就能赚20万,真他妈走运。
每周二四的“探亲日”成了催命符头两个月风平浪静。直到某个暴雨夜,陈慧淋湿了回来,颈侧有块红印。我扯她领子吼:“那老东西动你了?”她甩开我冷笑:“蚊子咬的!你当我是什么?真当自己是绿毛龟?”
后来她再去老胡家,总带着儿子。有回儿子举着乐高显摆:“胡叔给我买了漫威全套!”我摔了遥控器:“叫那么亲,他是你爹?”
拆迁公告贴上门时我在酒桌上吹牛2021年冬天,老胡发来短信:“哥,俺家平房要拆。”我醉醺醺回复:“拆完记得打尾款。”酒醒才看见新闻——天通苑拆迁补偿每平12万。
冲去老胡家撞见陈慧系着围裙炒菜,儿子趴在地上拼乐高。老胡挠着秃头笑:“正要找你说,这婚...俺不想离了。”
拆迁款到账那天我成了全北京的笑话陈慧甩出孕检单时,我抄起烟灰缸要砸。老胡一把攥住我手腕:“张哥,当初可是你求着俺当接盘侠。”他手机到账提示音清脆悦耳——银行卡余额七百六十万。
现在经过天通苑,总看见陈慧开着宝马X5接送儿子。上周家长会,儿子班主任打电话:“张先生,您儿子作文《我的新爸爸》拿了区里一等奖...”
昨夜我又梦回2018年,链家玻璃门映出三个影子:我举着学区房传单笑,陈慧攥着离婚证哭,老胡蹲在马路牙子上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