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的除夕,吴敬中和李涯、沈醉、文强都在看守所度过,他们那天吃了什么、然后又去了哪里?

半壶老酒半支烟 2025-01-28 13:00:01

1950年的除夕,保密局天津站倒数第一任和第二任站长,都是在看守所度过的,这两个少将站长虽然都进了看守所,却相隔了三千四千里——一个在天津,一个在台北。

提起保密局天津站最后两任站长,熟悉那段历史,或者看过《潜伏》的读者诸君肯定知道吴敬中(吴景中),却未必知道吴敬中离开天津后由谁接任站长并潜伏下来执行“黄雀计划”。

电视剧中的“黄雀计划”负责人李涯被廖三民抱着坠楼而亡,真实历史中的李涯应该叫李俊才(为了方便起见,咱们还是分别称他们为吴敬中和李涯),他在吴敬中走后接手潜伏计划,但他却不是一根筋,一看“那个计划没前途”,就带着配备了武器和电台的四个“黄雀小组”到天津军管会投诚自首,然后就进了看守所。

“李涯”进了看守所,他的前任吴敬中也没有去执行什么“海峡计划”,而是一到南京就被毛人凤逮捕后押到台湾丢进了看守所,准备审讯后“家法从事”。

1949年老蒋兵败如山倒,聪明的吴敬中和不太聪明的李涯,都成了覆巢之下的鸟蛋,1950年的除夕,可能就是他们一生中度过的最“难忘”的一天了,看守所可能会给他们一盘饺子,但是红酒却未必都能喝到了——吴敬中的年夜饭有没有酒肉,得看他的两个老同学讲不讲义气。

根据史料推测,吴敬中和李涯在看守所的日子都不会太难过,因为吴敬中有同学可以依靠,李涯也会享受优待政策,作为他们人生的转折点,1950年的除夕夜,这两个少将站长肯定会万般滋味在心头,读者诸君也会对这样一个问题比较感兴趣:李涯在1966年4月16日第六批特赦后当了小学副校长、校长、政协委员,吴敬中怎么失踪了?

吴敬中确实失踪了,他在军统时期极要好的朋友沈醉去香港探亲,没见到他;文强特赦后去美国访友,路过香港的时候,也没见到他。

文强说自己是抗战胜利后第一个进入东北的蒋军中将,他在《口述自传》中回忆:“我带着一批人坐飞机来到锦州,后来听人家讲,中将以上官衔的, 头一个到东北的就是我。”

文强重建东北特务系统后,由吴敬中由军统西北区区长调任东北区区长,两人的关系不错。

按照时间推算,吴敬中和李涯在看守所过年的时候,文强也到了山东潍坊,并且在那里跟很多“老朋友”一起过了1950年的除夕,他们的另一个老朋友沈醉,同样也是在看守所过了除夕,然后转运到重庆白公馆,最后又进了北京功德林。

沈醉说自己在看守所的除夕过得还不错:“我当时并不缺钱花。昆明的几个大资本家,因为解放前我帮过他们不少的忙,他们在我被关押时,常常给我送钱送物。我在狱中,不仅可以四处走动,任意吩咐看守买东西、送信、打听情况,生活无拘束,倒也蛮舒适。”

当时各地战犯管理所有不同的名称,比如王耀武和以徐州“剿总”前线指挥部中将副参谋长、代参谋长身份被俘的文强,一开始学习改造的地方叫“解放军官训练团”,“一律和战士一样,按时发衣服日用品,也穿和解放军士兵一样的衣服,只是没有帽徽、领章,每月还发五元津贴”,而被四野俘虏的将军和被抓的高级特务,则基本都是进了冷屋子凉炕的看守所。

据文强回忆,他在山东的除夕过得很“潇洒”:“我们住在一个大村庄的地主家里。我一去,王耀武等在门口迎接,我们这十几个人被列为战犯,编了一个高级组,单独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能出院子大门,大门外有警卫,在院子里,一切都优待,可以随便活动,自己办伙食,还自己拿钱做点好饭好菜吃,我会做湖南菜,就报名做湖南菜,有个在四川部队当军长的,他报名做四川菜。”

文强过完1950年除夕才被转送到北京功德林,据他回忆,是周总理在战犯名单中发现了他的名字,就派萧劲光专程来山东,欢迎他去北京。

文强被接到北京后,先进了功德林,管理任原要他写一个材料认错,但他坚决不写,所以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他的除夕都是在功德林和秦城农场(一开始不叫秦城监狱,那是功德林战犯劳动的地方)度过,如果他早一点认错,可能每年都能在家里过除夕了。

文强转换阵营后一直从事对日谍战,内战时只是参谋人员,并没有什么实际罪行,在淮海战役期间还保护并送出了七个武工队员,但是他因为不肯认错,所以直到1975年才最后一批特赦,而我们熟悉的李涯和吴敬中,则因为背景不同,1950年以后的除夕,也在不同的地方度过,这两人终生没有再次见面。

为什么李俊才能回到家乡担任小学校长、政协委员,而吴敬中却从人们的视线之消失,这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李涯1950年后的人生轨迹是可以查到的,但是吴敬中却好像走进了迷雾之中:有资料证实他被毛人凤逮捕送到台湾关押一年后,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班同学蒋经国出面作保,吴敬中被免去一切本兼各职,到香港做了一名房地产商人,估计现在香港的某些建筑,就是吴敬中在1950年后“开发”的。

吴敬中即使被毛人凤逮捕关进了看守所,红酒牛排是少不了的,因为他不但有小蒋同学,当时的“国防部次长”郑介民、保密局(情报局)香港站站长谢力公、澳门站站长程一鸣,都是他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届同学,吴敬中到香港是做生意还是搞情报,估计只有郑介民和小蒋清楚,连谢力公和程一鸣也未必清楚。

实事求是地说,从1950年到1966年的除夕,吴敬中都比李涯过得滋润,从1966年开始,李涯的日子似乎就应该比吴敬中过得好了——当文史专员和政协委员,待遇都不低,留京的沈醉、文强、杜聿明等人,都享受局级甚至副部级待遇。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李涯没有离开故土,教书育人也是他最大的愿望,他特赦之后可以说是得偿所愿,每到除夕,总会有不少学生去拜年,这就是求仁得仁。

李涯留下来并投诚自首,确实是明智的选择,他后半生的除夕,应该都是充满了孩子的欢声笑语,而吴敬中却像雪山一样藏在了云雾之中,他1983年辞世前的除夕会如何度过,没有太多人知道,估计是有红酒,有鞭炮,却未必有欢乐——他再也不能请老朋友、老部下喝酒了。

我们不管是看史料还是看《潜伏》,都会发现吴敬中和李涯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但凡事都不能只看表象,甚至吴敬中的“贪墨”和“无为”,也都可能是一种伪装,他极可能像程一鸣一样,也是一个假叛变真潜伏的我方高级特工。

现在正值新春佳节,我们回忆吴敬中和李涯1950的除夕之夜,肯定会想到很多:每个人的除夕如何度过,跟他的道路选择和综合能力以及努力程度有关:有人桃李绕膝,有人孤单落寞,还有人食不果腹,不同的除夕过法,不能完全归结于时代,更多的是自身原因。

硝烟散尽,物是人非,除夕依旧,新年常新。那些渐渐远去的身影,总是能让我们想起很多:历史映照现实,吴敬中李涯也好,王耀武沈醉也罢,用周养浩的话来说,就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最后还得归结为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吴敬中、李涯、沈醉、文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也就有了不同的结局,读者诸君可以试想一下:如果吴敬中是潜伏者,李涯在延安时期就被感化,沈醉在云南起义通电上签字之后,不跟李弥余程万结为“七兄弟”并图谋不轨,文强到了北京就写信认错,他们1950年后的除夕,又会怎样度过?如果您是吴敬中、李涯、沈醉、文强,在当时又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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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壶老酒半支烟

简介: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