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我十年兄弟的江一燃,却在这天说要跟我换个关系

深夜有情故事 2023-08-11 17:01:39

和江一燃做了十年的好兄弟,陆寒水怂的不敢坦白爱意。

他能想象江一燃的反应,最好的是“抱歉我从来只拿你当兄弟”,

最坏的则是“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对我有别的想法?”

可是有一天他在自己房间偷偷表白时,门框的“咔嗒”一声,江一燃突然进来了......

江一燃跟陆寒水做了整整十年的哥们儿。

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毕业后,两人一起租了个房子,直接在A市工作了。

偶尔江一燃思考人生时,细数起来,自己这小半辈子,算得上哥们儿的,也就一个陆寒水了。

但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什么意思……”

站在公司楼下的餐厅里,他望着面前的陆寒水,胸膛微微起伏,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声音微哑道:“陆寒水,你什么意思?”

“一燃,你别这样……”季晴晴站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江一燃侧头瞪她一眼,吓得她顿时放开了他,躲到了陆寒水身后。

“现在没你的事儿,你先走吧。”

陆寒水淡淡对她道,还是那副冷冰冰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这话却像是点了江一燃的引信似的,让他瞬间炸毛,对着陆寒水就是一推:“你就这么对我?”

“一燃、寒水,你们两个不要再为我吵架了……”

“闭嘴!”

“闭嘴。”

暴怒和冰冷的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季晴晴顿时被呵斥得眼眶发红。

其实她很委屈,这事儿本来是因她而起,现在搞得她好像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了。

这个发展令季晴晴十分无措。

“老子……”江一燃揪着陆寒水的领口,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他:“老子真是瞎了眼了!”

瞎了眼了,才会一直把这王八蛋当兄弟!陆寒水垂着眼,没搭话。

看着江一燃气得摔了手里的小盒子,转身就走了。

那小盒子落到地上,里面的戒指掉出来,叮铃铃地在地上跳了两圈,滚进了桌布下面。

其实今天江一燃是准备来求婚的,他订了这家餐厅,准备了戒指,甚至早早请假来准备。

结果没想到,就是因为来得早,反而看到了餐厅里纠缠不清的陆寒水和季晴晴。

陆寒水望着大步走掉的那个身影,半晌蹲下来,捡起了那枚戒指收进了口袋。

“寒水……寒水?!”季晴晴愣愣地看着,直到他走掉,都没反应过来。

2

江一燃走在街上,看哪儿哪儿不对劲。

就连街边的商店都一个劲的挑他不爱听的歌放。

什么“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什么“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他请了下午的假,想去喝酒,坐在酒吧里,却发现自己连个能叫出来一起喝酒的朋友都没有。

从高中到大学到社会,最后他的身边居然就只剩下一个陆寒水。

自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的陆寒水。

一想到那个名字,江一燃就觉得憋屈。从酒吧出来,天已经黑了,他蹲在小区楼下的花坛边,心情复杂不想回去。

以往这个时候,他应该早吃完饭窝在沙发上打游戏了。

陆寒水下班比他早,所以一般是他下班先去超市买菜回去,等到江一燃到家,基本就能直接开饭,饭后也是他负责洗碗,江一燃就负责倒倒垃圾之类的。

这么想着,他突然又怒上心来。

凭什么啊?明明陆寒水才是不占理的那一个,凭什么是他江一燃窝囊地蹲在小区楼下不敢回去啊?

他一下子站起来,朝着单元楼大步走去,刚走到单元门门下时,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了,他抬头一看,正是陆寒水。

陆寒水手里拎着垃圾袋,显然是出来丢垃圾的,看到他,也是一愣。半晌,江一燃还没想起要说什么,他却只是说:“等着。”

然后江一燃就傻傻扶着门等着。

看着他走出去丢垃圾。

直到他丢完垃圾往回走了,江一燃才反应过来:凭什么老子得搁这儿乖乖等着啊?

他进了单元门,又狠狠地当着陆寒水的面将单元门甩上。

进了电梯,直到站到门口的时候,江一燃才想起来。

——自己似乎是没有带钥匙。

也不怪他,这三年多来,鲜有他到家了而陆寒水不在家的情况,他也理所当然地没有带钥匙的习惯。

站在门口等陆寒水来开门的那段时间,气氛极端尴尬。

陆寒水也没说什么,趿着拖鞋出了电梯,仿佛根本没有刚刚那段波折一般,平静地开了门,侧身让他进去了。

门被带上的瞬间,江一燃就又忍无可忍地拎着陆寒水的领子,把他掼到了门上。

但其实陆寒水个子比他高,这个动作没有丝毫压迫性,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反而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你到底什么意思?”江一燃咬着牙问。

陆寒水淡淡地看他一眼,根本不在意:“你发什么神经?”

“陆寒水!”他吼道。

陆寒水一把推开他,自顾自进了客厅:“要发疯回自己房间发。”

他从岛台上倒了水,喝完才发现江一燃还在玄关,他走过去,发现他蹲在那儿,埋着脑袋,肩膀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哭。

陆寒水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冷冷看着,半晌,终于开口:“你真的有那么喜欢那女人?”

关你啥事儿?江一燃想说,但酒意一阵阵从胃里翻涌上来,他难受得要命,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其实季晴晴于他,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是适合。

同样二本毕业,家在二三线城市,姑娘人长得也周周正正,工作稳定,恰好她对他也有些意思,两人谈了两个月,他决定差不多就是她了。

情啊爱啊,这些在江一燃看来,其实都算不上什么事儿。

“江一燃,”陆寒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冷冰冰的,像是往他混沌的脑子里倒了冰水,他问:“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成熟点儿?”

关你啥事儿?他还是想说,末了却一头栽在玄关的地板上。

3

第二天江一燃中午才醒。

阳光落在视网膜上,脑袋疼得简直要炸开一样,但相比较起昨天,倒是可以冷静下来好好的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了。

他躺在床上足足思考了半个小时,最终决定自己从此再没有陆寒水这个兄弟了。

从床上翻起来,他决定先找房子搬出去,可在网上查了半天,才发现这几年来A市的房价涨得厉害,连带着租金也开始水涨船高。

想到预付的房租水电和下个月的工资,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现代社会让人没有“割席断义”的本钱。

休息了一天,晚上陆寒水却破天荒的没有回来。江一燃没理,仔细地给门上了反锁,关灯回房睡觉。

第二天还是照常上班。

江一燃在A市做一份销售的活儿,靠着嘴甜会来事儿,还是能挣些钱。可

今天他刚到公司,就接到通知,说是他当下负责的几个单子,全转给公司其他销售负责了。

失恋事小,赚钱事大,江一燃当下脑海里就嗡的一声。

他找到了主管办公室,地中海的主管倒是一向跟他关系不错,半天才跟他通了气:

“小江啊,这事儿真不怪我,我就实话跟你说吧,这是上头李总的意思……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我能怎么得罪他?我连他都没见过!”

主管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简直像是印证了老话说的“祸不单行”,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江一燃就没遇见过一件舒坦事儿。

先是客户全被送到人家手里,工资缩水了一大半,又是他自己在家做饭,吃出了肠胃炎住院,这么个情况下,和公司请假居然还不批……

给主管打电话,对方也是为难:“不是我不帮你啊小江,这个我是真没办法。”

江一燃听得心烦,干脆道:“行了行了,不批就不批,就当我旷工行不行?”

挂了电话躺回病床上,他暗咒了一声自己是真的点儿背。

这时房门却被推开了,陆寒水不知道怎么找到这儿来了,站在房门口,手里还提了个保温盒。

江一燃懒得看他,干脆翻了个身去拿背对着人家。

这星期以来,他就没和陆寒水说过一句话,也没再吃过他做的饭。

陆寒水倒是好像没什么不同,他饭照做,家务照做,甚至还给江一燃留了一份,虽然次次都魂归垃圾桶就是了。

但这三年来天天好饭好菜的给伺候惯了的江一燃倒是第一次发现,外面的外卖居然这么难吃。

算了算自己下个月那点儿微薄的薪水,他打算自己下厨。

奈何第一次进厨房,就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给你熬了白粥,医生说你只能喝这个。”陆寒水把保温盒放到病床床头。

江一燃只当他在放屁。

“哎不是我说,你这人什么毛病?蹬鼻子上脸了还?”

旁边传来另一个男声,他转头看去,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高马大的,站在陆寒水的旁边,似乎是跟他一路来的。

江一燃倒是没见过他,扫了两人一眼,特讽刺地笑了一声:“哥俩儿好啊?”

“你什么意思?”青年问。

“我的意思是……”他靠着床头懒洋洋的说:“兄弟你有对象了吗?有的话你快去上游洗头,我在下游帮你看看水绿没绿。”

“你——”

“行了。”陆寒水开口,声音不大却成功地制止了青年:“李遇你先出去。”

李遇瞪了江一燃一眼,一甩袖子出去了。

于是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人。

江一燃再次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他等着陆寒水再说点儿什么,他才能好好地嘲讽嘲讽他,上次吵架时太生气了影响发挥,他到现在还憋着那股气。

然而半晌之后,陆寒水只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就转身出去了。

简直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江一燃更憋屈了。

4

江一燃在公司被花式针对的遭遇,只持续到他出院后的第三天。

他总算是知道那个背后搞小动作为难他的“李总”是什么人——就是那天和陆寒水一起出现的那李遇!

冲进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望见面前办公椅上的李遇的那瞬间。

江一燃觉得自己简直傻逼极了,怒到了极点,他反倒笑了:

“行啊,我总算知道我是怎么得罪‘李总’了,不就是个工作吗?老子不干了!”

“哎,等等,一码归一码,老子对付你是老子看不惯,寒水那儿不知情的啊。”

见他似乎误会了,李遇连忙解释道,奈何怒火中烧的江一燃根本什么也没听进去,摔了门就走了。

李遇一拍大腿,觉得这事儿要坏,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陆寒水打电话。

接到电话时陆寒水刚刚下班回家,站在客厅里连包也没来得及放。

“所以,你搞那些有的没有做什么?”听李遇说完了事情起因经过,陆寒水平静道。

“我不是替你不平吗?”李遇的大嗓门透过电话仍然响亮:“那小子是个什么玩意儿?

刚毕业一愣头青什么也不会,要不是你招呼,他能来我这儿找工作?

还让你大少爷每天巴巴的准时准点回家给人做饭洗碗,结果呢?人就为一女骗子要和你翻脸?”

“你这好心好肝都喂给了白眼狼,你来不来气?你不来气我还替你来气呢!”

陆寒水只是平静地把电话从左耳换到了右耳。

“哎我说,你就真的一点儿气愤都没有?”李遇问。

气愤?陆寒水垂下眼睫,静静想了一会儿,最终他道:“李遇,他是个男人。”

“我知道。”

“我也是个男人。”他反问:“不然你觉得我要怎么样?”

哭着喊着说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能和别的女人结婚?

还是跟对方坦白我做这些全是因为喜欢你?

啧。

连陆寒水自己想起,都能想象到江一燃的反应。最好的可能是“抱歉我从来只拿你当兄弟”,最坏的则是“我拿你当兄弟你居然想睡我?”

这些统统都不是陆寒水想看到的,所以保持沉默是陆寒水唯一能做的。

电话那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李遇问:“你喜欢那小子,有十年了吧?”

“认识有十年了。”他道。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门撞到门框的轻微“咔嗒”声,陆寒水浑身一寒,捏着电话转过身来,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呆愣的江一燃。

——自从和陆寒水闹翻以后,他就学会了自己带钥匙了。

电话那头的李遇对这边的情况浑然不知,还在聒噪:

“咋了?咋不说话了?没信号了?喂?”

陆寒水眼不见心不烦地按断了电话。

屋内气氛一时僵持。

江一燃脑子一度宕机。

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消化自己听到的一切。

循环往复的几次深呼吸之后,他终于开口:“所以,当初我找了整整一个月,才找到的工作是你给我安排的?”

“是。”

“那那些客户和订单呢?”

“有些是你自己跑出来的……还有些是李遇帮的忙。”

“那你在这边找到的工作?”

“我爸在这边开设了分公司,让我来帮忙管理。”

江一燃深呼吸,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十年来的好兄弟是这么个角色:“还有什么?”

“公寓是你和屋主谈房租之前我就先买下来了,不然他不肯降租金……”陆寒水顿了顿,道:“但做饭是因为,我自己也要吃。”

老子信你才有鬼了!

“所以你搞这些就是为了、为了……”江一燃左右转头将这个小公寓看了一遍,却半天也没有“为了”出个所以然来。

“陆寒水,你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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