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年下乡支教,借宿老乡家见女儿在灯下绣花:20年后她成我老板娘

念之随心生活 2024-12-04 20:48:43

■作者:最新事件 ■素材:陈守平

(本人用第一人称写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节有所演绎,请勿对号入座!)

我叫陈守平,1963年农历十月十五出生,那年的十月十五,听我娘说,正好是中秋节。娘常说,中秋节出生的娃娃,命中注定是要和月亮有关系的。

我从小就爱看月亮,月亮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个会讲故事的老人。小时候,每到晚上,我总喜欢坐在屋后的石凳上看月亮。月亮圆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在对我笑;月亮缺的时候,我就觉得它在对我哭。娘看我总是对着月亮发呆,就笑着说:“守平啊,你这个娃娃,莫不是被月亮精迷住了?”

我摇摇头说:“娘,我才不是被月亮精迷住了呢,我是在想,月亮为什么有时候圆,有时候缺?”

娘呵呵笑着说:“这个啊,你得去上学才知道。”

也许是受了娘的这句话的影响,我从小就特别用功读书。在我们村里,我是第一个考上师范学校的人。1987年7月,我从江西师范学校毕业了。

那时候,师范生是包分配的。我被分配到了离家200多里地的铜鼓县大龙乡新阳小学任教。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想去那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太偏僻了,听说要走三天才能到。但是,没办法,那个年代的分配是不能不去的。

临走的时候,娘给我缝了一个布包,里面装了两件旧衣服和一双解放鞋。娘把布包递给我的时候,眼泪哗哗地流:“守平啊,你这一去,就要走这么远。早知道,就不让你去读书了。”

我拍拍娘的肩膀:“娘,你放心,等我发了工资,就给你寄钱回来。”

娘擦了擦眼泪:“钱不钱的不要紧,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就这样,我背着那个破旧的布包,踏上了去新阳小学的路。那时候的交通不发达,我坐了一天的汽车,又走了两天的山路,才到了新阳小学。

新阳小学坐落在大山深处,是一所土坯房搭建的学校。整个学校只有三间教室,一间办公室。我到的时候,学校里只有一个老校长和两个老师。

校长姓张,大家都叫他张老师。他看到我来了,很高兴:“终于来了个年轻人!”

我放下布包,环顾四周。教室的墙壁上有很多裂缝,透过裂缝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教室里的桌椅也是破破烂烂的,有的还缺了腿,学生就用石头垫着。

张老师看我在打量学校的环境,就说:“条件是差了点,不过咱们教书育人,不在乎这个。”

我点点头:“是啊,教书育人,不在乎这个。”

张老师给我安排了住处,是学校后面的一间小房子。房子很小,只有一张木板床,一张方桌,一把椅子。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躺在床上,透过房顶的裂缝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哭。

就这样,我在新阳小学开始了我的教书生涯。我教三年级,一个班只有二十几个学生。这些学生大多是附近村子里的孩子,有的要走两三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学校。

我记得我教的第一堂课是语文课。我让学生们读课文,结果发现有一半的学生都不认识字。我当时就傻眼了,这可怎么教啊?

没办法,我只好从头教起。白天教课,晚上给那些不认识字的学生补课。学生们很努力,我也很努力。慢慢地,学生们开始认字了,开始会读课文了,我心里也有了一点成就感。

可是,好景不长。到了十月份,天气开始变冷了。我住的那间小房子漏风漏雨,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把白天穿的衣服都盖在身上,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房间里批改作业,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水顺着房顶的裂缝往下滴,把我的作业本都打湿了。我抱着作业本躲来躲去,最后只好蹲在墙角。

这时候,有人敲门:“老师,老师,你在吗?”

我打开门,看到是我的一个学生徐有根。他浑身湿透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竹篮。

“有根,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老师,我爹让我来接你去我家住。我家就在山下,我爹说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太苦了。”

我有些感动,但还是摇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住习惯了。”

“老师,你别拒绝。我爹说了,你要是不去,他就亲自来接你。”

我看着徐有根诚恳的眼神,心里一暖,就答应了。

徐有根的家在山下的一个小村子里,离学校大约有二里地。他家是一座土房子,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

徐有根的父亲徐大伯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见到我来了,连忙招呼我进屋:“老师啊,你受苦了。这么晚了还在学校里改作业。”

我有些不好意思:“徐大伯,让你们破费了。”

徐大伯摆摆手:“老师别这么说。你教我们家有根读书,这是大恩情啊。”

进了屋,我看到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但是收拾得很干净。靠墙的地方摆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油灯下,坐着一个姑娘,正在低头绣花。

“这是我闺女细妹。”徐大伯介绍道,“细妹,快给老师倒杯水。”

细妹抬起头来,我看到她长得很清秀,皮肤白皙,一双大眼睛明亮有神。她冲我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老师,你坐。”

那一刻,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细妹,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心动的滋味。

在油灯昏黄的光线下,细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她低着头专注地绣花,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绣布上,不时抬头偷看我一眼。我注意到她的手指上有几处针眼的痕迹,想必是绣花时不小心扎到的。

“老师,你吃了没?我去给你热点饭。”细妹放下手中的绣活,站起身来。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

话还没说完,徐大伯就打断了我:“吃了也得再吃点。细妹,去热那个南瓜饼。”

细妹答应一声,转身走向厨房。灯光下,她的身影婀娜轻盈,走路时就像春天里的杨柳,轻轻摆动。

徐大伯坐在我对面,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老师啊,我们细妹今年十八了。她从小就爱绣花,绣的花样可好看了。可惜没机会读书,不然肯定比有根还聪明。”

我点点头:“是啊,细妹绣的花很好看。”

这时候,细妹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南瓜饼走了进来。南瓜饼的香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老师,你吃。”细妹把南瓜饼放在我面前,“这是我刚刚做的。”

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南瓜的香甜在口中化开。这是我来到新阳小学后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好吃,真好吃。”我由衷地赞叹。

细妹听了,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从那天起,我就住在了徐家。徐大伯把堂屋收拾出来给我住,细妹每天晚上都会给我煮一些热汤热饭。有时候是南瓜汤,有时候是红薯粥,虽然都是些普通的东西,但在我心里,却比山珍海味还要香甜。

白天,我去学校教书。晚上回来,就看着细妹在油灯下绣花。她绣的都是些常见的花样,牡丹、菊花、蝴蝶,但在她手下,这些花样都变得栩栩如生。

有一天晚上,我看她在绣一只蝴蝶,就忍不住问:“细妹,你这蝴蝶怎么绣得这么好看?”

细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老师,你要不要学?我教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男人家绣花,不太好吧?”

细妹噗嗤一笑:“有什么不好的?我看老师的手指这么细,一定能绣得好。”

就这样,我开始跟细妹学绣花。说实话,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根本绣不好。经常是把线绕得乱七八糟,还把手指扎得满是针眼。

细妹看我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笑得前仰后合:“老师,你把线打结了。”

我也跟着笑:“是啊,我这手笨得很。”

细妹就凑过来,帮我解开打结的线。她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那一刻,我的心跳得厉害,手心都冒汗了。

慢慢地,村子里开始有了闲言碎语。有人说我和细妹走得太近了,说我一个老师,住在学生家里不太好。更有人说,我是看上了细妹。

这些话传到徐大伯耳朵里,他也开始坐立不安。一天晚上,他把我叫到院子里,支支吾吾地说:“老师啊,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还是搬回学校住吧?”

我知道徐大伯是为了细妹的名声着想,就点点头:“好,我明天就搬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细妹站在门口,眼圈红红的,但什么都没说。

我背着布包,走出徐家的院子。刚走了几步,就听到细妹在后面喊:“老师,等等!”

我转身,看到细妹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这是我给你绣的手帕,你带着吧。”

我接过手帕,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蝴蝶,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谢谢。”我说。

细妹擦了擦眼睛:“老师,你要保重身体。”

我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我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回到学校后,我更加投入到教学工作中。但是每天晚上,我都会拿出细妹绣的手帕,看着那只蝴蝶,想着油灯下她认真绣花的样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年底,学校放寒假了。村里人开始张罗着给细妹说亲。

我听说有个镇上开副食店的看上了细妹,要来提亲。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我去找徐大伯。

“徐大伯,我。。。”我站在徐家院子里,心跳得厉害。

徐大伯叹了口气:“老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我鼓起勇气:“徐大伯,我想娶细妹。”

徐大伯摇摇头:“老师,你是个好人。但是你和细妹不合适。你是读过书的人,将来肯定有出息。细妹呢,就是个乡下丫头,她配不上你。”

“不是的,徐大伯。我。。。”

“老师,你别说了。”徐大伯打断我的话,“细妹已经答应嫁给那个开副食店的了。”

我如遭雷击,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细妹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老师,你走吧。”

我看着细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我转身离开了徐家。

那个寒假,我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在学校里待着。后来听说,细妹的婚事黄了。

到了县城后,我接触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和山村完全是两个天地。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想起那个油灯下绣花的姑娘。

1992年,全国掀起了下海经商的热潮。我也跟着同事们辞了教职,去深圳做生意。那时候,我总想着,说不定能在深圳遇到细妹。每次在街上看到一个身影像她,我都会追上去,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生意场上,我不够精明,很快就赔光了所有积蓄。1995年,我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县城,重新去找教职。可是,教育局不肯要我这个“背叛教育事业”的人。

没办法,我只好四处打零工。修电器、看工地、做保安,能做的都做了。日子虽然清苦,但我还是把细妹绣的那块手帕保存得好好的。每次看到手帕上的蝴蝶,我就觉得生活还有希望。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2007年。这一年,我已经40多岁了,还是一个人。我在县城的一家电器维修店当学徒,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是老板看我认真肯学,就留下我了。

有一天,店里来了个客人,要修一台绣花机。老板不在,我就接了这单生意。

当我走进那家绣花厂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工人说话。那个背影让我心跳加速,可是我不敢认。

“这台机器坏在哪里?”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那个人转过身来,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是细妹。

二十年过去了,她变了很多,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还是一样的。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看起来很干练,哪里还有当年那个在油灯下绣花的乡村姑娘的影子。

“老师?”她轻声叫我。

“是我。”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相对无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是她先开口:“老师,你怎么。。。。。。”

我苦笑了一下:“我在县城修电器。你呢?这是你的工厂?”

她点点头:“嗯,是我的。我在广东学了十几年,前几年回来开了这个厂。”

原来,细妹这些年在广东一直在服装厂打工。她从一个普通的女工做起,一步步升到了车间主任。后来,她自学了企业管理,又去了夜校进修。等到攒够了钱,她就回到县城开了这个绣花厂。

“老师,你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她邀请我。

我看了看自己破旧的工作服,有些难为情:“我这身打扮。。。。。。”

“没关系,就在厂里的食堂。”她说。

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她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也问她这些年的经历。

“老师,那块手帕还在吗?”她突然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已经泛黄的手帕:“一直在。”

她看着手帕,眼睛湿润了:“老师,你知道吗?这二十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

我打断她的话:“细妹,过去的都过去了。”

她擦了擦眼睛:“老师,我厂里正缺个管理人员。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愣住了:“我?我只会修电器。”

“可以学啊。”她笑了,“就像当年你学绣花一样。”

我看着她的笑容,突然觉得时光倒流,又回到了那个油灯下的夜晚。

就这样,我来到了细妹的工厂工作。从一个小主管做起,干得认真努力。细妹也经常指导我,教我管理的知识。

慢慢地,工人们都知道了我们的故事。他们私下里议论,说老板和我有过去的情分。每当听到这些话,我就会摸摸口袋里的那块手帕,心里暖暖的。

去年,细妹把工厂交给我打理,自己开了第二家工厂。临走的时候,她送给我一块新的手帕,上面绣的还是一只蝴蝶。

“老师,二十年前你教会了我认字,现在我教你做生意。我们扯平了。”她开玩笑地说。

我拿着新的手帕,看着她问:“细妹,你说,如果当年。。。。。。”

她打断我的话:“老师,有些事情不要再想了。我们都不年轻了。”

是啊,我们都不年轻了。可是每当我看到那两块手帕上的蝴蝶,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当年我再勇敢一点,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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