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百姓喝茶是一种需要,和尚吃茶是一种禅,道士品茶是一种道,文人饮茶则是一种文化。
私以为,茶有只有两种,一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一种是“琴棋书画诗酒花”,对于生活越加考究的现代人来说,两者兼有才合适。
一杯茶分三口喝,一口试茶温,二口闻茶香,三口细细啜饮。
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一切尽在不言中。
从小小茶壶中探求宇宙玄机,从淡淡茶汤中感悟人生百味,画中的古人,或是松间竹下弹琴细啜,或是僧寮道院砍柴小饮,或是书房客厅搁笔慢呷。
不比喝酒,喝茶少有豪饮,更多的时候是浅尝辄止,不如说喝茶本身就是一种修行。
如要四季都能品上这一口芬芳,则要善于藏茶,而藏茶,关乎于器。
唐代韩琬的《御史台记》写道:“贮于陶器,以防暑湿。”
明代王象晋在《群芳谱》中,把茶的保鲜和贮藏归纳成三句话: “喜温燥而恶冷湿,喜清凉而恶蒸郁,宜清独而忌香臭”。
看来,潮湿的确是茶叶的大敌。
宋人最为讲究,《调燮类编》中谈到藏茶:“藏茶之法,十斤一瓶,每年烧稻草灰入大桶,茶瓶坐桶中,以灰四面填桶瓶上,覆灰筑实。
每用,拨灰开瓶,取茶些少,仍覆上灰,再无蒸灰。”
用草灰将茶罐完全覆盖,每次如珍藏的宝物一样,取出一点使用,再赶紧封上。惜物的宋人对这几瓣绿叶,动了真情。
明代许次纾在《茶疏》中评价藏茶之法说:“收藏宜用磁瓮,大容一二十斤,四周厚箬,中则贮茶,须极燥极新,专供此事,久乃愈佳,不必岁易。”
典雅温润的青瓷,细腻如脂的白瓷,浑厚老道的黑瓷,无论饮茶还是藏茶,茶似乎总是出现在瓷器的身后,如影随形。
藏茶用瓷器而非金属与木器,最大限度地将娇弱的茶叶与湿气隔绝开来,同时还增加了取茶时的雅趣,茶与瓷,就在这部漫长的饮茶史中,浑然天成。
若只论喝茶,大碗可以,玻璃杯也行,图的就是一个解渴尽兴。
若要论禅茶,那就怎么复杂怎么来,怎么美观怎么来,别人看得惯看不惯别太在意,钟情于自己,钟情于自己的爱好,半点毛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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