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落期的贵霜和游牧新贵白匈奴,为什么都自称凯撒?格萨尔王?

殷雅琪啊 2025-02-19 15:42:12

第一位亚洲凯撒,是贵霜帝国的第七任君主迦腻色迦二世。此君大致与著名的罗马暴君科莫杜斯同时代,属于3世纪大变局时代的关键人物。此前的贵霜帝国,为了方便在国际贸易中进行结算,分别发行过采用希腊币制的银元和罗马规格的金币。

然而,随着新的萨珊波斯崛起,贵霜帝国的外部局势也变得急转直下。特别是在联合亚美尼亚夹攻波斯失败后,帝国位于阿富汗地区的旧地反而被萨珊军队攻占。因此,残存的晚期贵霜就只能退守旁遮普地区,整体国力出现明显的颓势。迦腻色迦二世或许是为了进一步神化王权,提升自己的国际威望,才开始自称凯撒。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能力有限的国王,也同步采纳了四大文明圈的最高统治者头衔。包括印度传统的大王、波斯人经典的万王之王、东方汉朝的天子和西方罗马的凯撒。

迦腻色伽二世的罗马式金币

入侵中亚东部的萨珊波斯军队

贵霜因遭萨珊波斯打击 沦为地方割据政权

但这样的舆论努力,并不能阻挡贵霜帝国的彻底沦丧。稍后继承这片版图的强权,是过去在北部边境臣服于贵霜的白匈奴-嚈哒人。当白匈奴-嚈哒人入驻南方,他们的首领也曾使用过凯撒这个头衔。考古学家曾在巴克特里亚地区,发掘出嚈哒可汗发行的钱币,上面就铸刻有“omo Kesaro”的残存字样。这显然是“拂林罽娑”的缩写,其中的拂林即为罗马在亚洲东部的昵称,而罽娑则是古老的凯撒封号变种。

显然,白匈奴会自称凯撒,首先是受到贵霜老传统的影响。但要让后世统治者完全对前朝头衔进行继承,还需要更加直观的现实因素。当时的白匈奴帝国,恰好与西方的罗马帝国一起,分布在萨珊波斯的东西两端。且二者均与波斯关系不和,经常因琐事而引发兵戎相见。因此,嚈哒可汗此举可能有自比罗马的意味,也是在向波斯方面传达自己地位其实很高。最后,传统的国际贸易需要,也是游牧新贵捡起古罗马头衔的重要动因。

随着整个中亚地区完成穆斯林化,凯撒头衔就不再出现。但奇妙的是,“凯撒”被更东的象雄王朝和吐蕃帝国间接继承。

经过以讹传讹的流转,“凯撒”最后以格萨尔王的名号进入藏族史诗。这样的诡异结局,恐怕不仅是凯撒与罗马人,乃至波斯、贵霜和嚈哒君主都难以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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