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飞狐》:胡斐是生是死?

心舟居士 2024-12-13 15:52:50

这两天重温了一遍金庸的《雪山飞狐》,心中一直在想:到底胡斐那一刀砍下去了没有?在那悬崖峭壁之间,是自己活,还是别人活,在不知内情的人的心中,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处在胡斐的位置,却没那么容易做出抉择。试想,若是一刀劈下,他自己便可获得一线生机。但他刚与苗若兰订了终身之约,杀了她父亲苗一刀,自己还如何能再与苗若兰携手一生?若是不劈,自己年纪轻轻的就要丧生于万丈深渊,心又何干?

且不讨论这个,先说一说故事的梗概。读过《雪山飞狐》的人,自然知道胡斐的外号就是“雪山飞狐”。胡斐是“辽东大侠”胡一刀的儿子,与苗人凤有着杀父之仇。几十年前,苗人凤与胡一刀比武,惺惺相惜,意气相投,却碍于世仇,又有小人作梗,终不免拼个你死我活。胡一刀最终丧命于毒刀之下,胡夫人当场殉夫,遗下尚在襁褓之中的胡斐。若不是平阿四搭救,胡斐险些就死在了田归农手中。

百余年前,胡、苗、范、田四人本是闯王的侍卫。闯王兵败被困于九宫山,派苗、范、田三人出山求援,留胡护卫。可惜,援兵未到,敌兵已到。情势危急之时,胡侍卫以一死卒假充闯王献于清兵,将闯王安置于一隐秘庙中为僧。胡侍卫因而得清廷封官,周旋于清廷和吴三桂之间,伺机复仇。奈何,苗、范、田三人不明内情,合力将胡杀死。后从胡之子口中得知实情,羞愧自刎而死。奈他们三人死的匆忙,并未将实情告知后人,以致三人后代始终与胡家为仇。如此冤冤相报,代代不休。

胡斐是胡一刀的儿子,苗若兰是苗人凤的女儿。俩人本是仇人,却在雪峰之上一见钟情,互许终身。苗人凤以为胡斐欺侮女儿,更不知他是故人之子,又有妻子背叛自己与人私奔这一丛心结,竟是不容胡斐分辩,要与他性命相拼。若他肯听胡斐解释,也不至有悬崖上那生死一线的危机。然而,性格使然,天公弄人,能奈若何?

苗人凤不知就里,自然也不知道胡斐心里的千回百转。虽说从胡斐的刀法中他已经得知胡斐与胡一刀大有渊源,但在那危崖之上,一切都晚了。何况他心中认定胡斐侮辱了自己的爱女,又怎肯自弃呢?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自然料不到,自己若活着,不但害了故人之子,也将令爱女一生抑郁。他若不死,胡斐又怎能活着?那危石之上,只容得一人生,又哪来两全之路?

其实,这也怪不得苗人凤,冲动是每个人都会犯的毛病。遇事不冲动,那是因为事不关己。作为一个爱女如命的父亲,他眼见女儿受辱,岂肯干休呢?何况是当着那么多的人,叫他这个江湖大侠颜面何存呢?

胡斐虽有心解释,却苦于没有机会。苗若兰想说话,也没有机会。于是乎才有了这生死一线的情境。或许,上天怜悯,给苗若兰一个奇迹,让她既得爱情又得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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