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西安,一个闷热的夏天,枪声响得比天还要亮。
传来消息,说是张灵甫干的,他那个心眼儿不大、疑神疑鬼的脑袋终于炸了。怎么个炸法?妻子吴海兰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引来了张灵甫的“美妙情感表达”——一枪射向了她的胸膛。
这事儿传得快,也没人敢插嘴。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01先说一下吴海兰那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
家里可是有点儿背景的——父亲吴学炳,四川广元城南的铜匠,手艺高得不行,铜锁铜锣做得就像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周围的人一提起他,都得点头称赞:“哎,吴师傅的活儿啊,那才叫一个精致,没得说。”
吴学炳家里有俩儿子,刚好是个“学文的”和“学鸦片的”组合,倒也挺有意思。大儿子吴正有,书读得蛮好,一手好字,但第二个儿子吴正全嘛,整天瞪着眼睛玩鸦片,混吃等死的典型。倒是吴海兰,真没让人失望,不仅能写会画,长得也是一副如花似玉,俨然就是那时的“校花”担当。
想当年,吴海兰是全村的焦点,走哪儿都能听到“哎,那是吴家大小姐”的赞叹声。吴学炳看着女儿每天笑靥如花,也觉得这小姑娘能嫁个好人家才对。可问题来了,提亲的人多了,吴学炳全都看不上。你说,他家里也不是缺那几两黄金,手艺活儿赚钱得多,挑个婆家得多留个心眼儿——挑个媳妇得慎重。
有一天,张灵甫出现了。你说,这种男人怎么能让吴学炳看上呢?
问题就出在,张灵甫那家伙太会做生意了。
02张灵甫这个人,虽然看着跟块铁疙瘩似的,硬生生的,可要说他结婚这事儿,真的是豪气冲天。想当年,他已经是团长,日子过得如火如荼,前途也是一片光明。所以,当他去追吴海兰的时候,那可真是“无敌了”,一点都不觉得结婚是件小事,反正肯定是要弄得隆重一些。
吴学炳这老父亲倒是得意得很,觉得女儿找了个“有前途的男人”,有钱有势,将来绝对不会受苦。于是,他也没含糊,赶紧在自己家里捣鼓了套“铜器套装”做陪嫁,想着这既能显示家底,又能让张灵甫见识见识他这手艺——啥?你们这大户人家的礼品还得用得起铜器,不是吧,这不是做给人家看的嘛。
婚礼办得那叫一个隆重,夫妻俩骑着枣红大马回门的时候,整个街道都被那阵风吹得有点儿“神气活现”。
不过,谁能想到,婚后不到一年,吴海兰就命丧于丈夫之手。
故事一下从浪漫变成了悲剧,一枪打破了她的一生,也打破了整个吴家人的天。
你看,整个西安的妇女都坐不住了,要求南京政府“正义审判”张灵甫。而那个张灵甫一看,没料到自己居然惹上这么大麻烦,开始左躲右藏,开始跟自己身边的“高人”们说:“这事儿,不能这样闹啊,搞不好,连胡宗南都能得罪!”
结果,吴学炳一听到消息,差点没直接摔倒在地——那老头儿的反应就像是被雷劈了一下,“哎呀,儿子死了怎么办?媳妇死了也怎么办?”。他那一哭,简直能让整个四川的山川都哭出来,连老妈都气得昏了过去。吴海兰的哥哥吴正有也是火冒三丈,哪能忍得住,立马屁颠屁颠地替妹妹出口气。
结果军界和地方法院简直就像听到一阵风声,什么都不当回事。
你要说胡宗南可不好惹,张灵甫可算得上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没谁敢随便捅这个马蜂窝,最后只能拖拖拖。一直拖到蒋介石听到风声,才开始给胡宗南施压,终于搞得张灵甫在监狱里呆了几天。
03说到张灵甫的故事,大家可能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枪响之后”的悲剧,但实际上,真正能把这事儿弄得复杂的,是张灵甫和吴海兰的女儿——张芳云。你说她无辜吗?那是绝对无辜,毕竟她还在襁褓中,压根就没机会参与那场“家庭风波”。
可问题是,这么一场悲剧下来,没等张芳云大喊一声“爸爸,妈妈,救我”,她就成了无数人心头的伤。
这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生来就是个“家庭负担”,就像别人家孩子出生时抱着玩具,而她出生时抱的是一堆家族的“心愿”和“遗憾”。吴学炳和妻子心里没日没夜的想着她,一想到自己唯一的外孙女在哪里,想得都快瘦成两只麻杆。
问题是,自从这两家断绝了来往,张芳云的下落根本没影儿。
接着,吴学炳和老婆也相继老去,死了,留给了大儿子吴正有一个“悬案”,并在临终前掐着他的手,拼命叮嘱:“你一定要找到芳云,务必找到!她是咱家的血脉!”吴正有那时候都快被吓死了,心里琢磨着:“找啥找?能找到什么?不过,这事儿也得接着找,不能让祖宗丢了面子。”
大家也知道,吴正有的日子过得就像倒霉的“铜匠”,连口饭都吃得相当艰难。
直到1969年,吴正有死了,临死前,那任务又落在了他的女儿吴玉清身上。这一接手,吴玉清心里就知道——这可不是个小任务。她从小听着大人们提起那场“悲剧”,吴玉清那时心里琢磨:“芳云啊芳云,你在哪儿?我知道你大概有点命运坎坷,小时候没机会被宠过,但你能不能来见一见我,至少让我们知道你在哪儿,别让我们全家这么一辈子都活在这无解的谜团里。”
不过,那时候社会风气紧,吴玉清敢说个半句,也得小心翼翼,生怕“被审查”。直到90年代,时代稍微宽松了些,吴玉清这才敢撸起袖子,去找姑姑。
041993年,吴玉清的运气终于好了一点,她的大女儿在地摊上翻杂志,偶然看到了一篇名为《张灵甫杀妻案》的文章。
更劲爆的是,那个死去的吴海兰的女儿——芳芳——居然在陕西某县的人民医院工作。
吴玉清一看这篇文章,心里乐开了花。她在那一瞬间,差点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彩票,那个瞬间,那个呼吸,差点以为自己成了人生赢家。没有别的了,立马开始动手:给西安市政协发去了消息。
但是你说这事儿有多难?西安市政协的同志一看,脑袋都懵了。
吴玉清心情立马就跌到了谷底。这时候,厂工会委员会副主任石素英那位头脑灵活的女士,她就像一台发动机一样,拍拍吴玉清肩膀,说:“别丧气,咱们直接上西安,你有信心我有气力,咱们就走!反正我还没见过寻人能这么难的。”吴玉清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太感谢你了,素英姐。”于是,两人一行人,就开始了西安寻亲的大冒险。
经过长时间的劳累跋涉,吴玉清终于感受到了西安的风土人情——不只是风土,还有各种“找人”困难。
接下来,吴玉清终于和一位叫刘主席的工会负责人见了面,刘主席是一位典型的热心肠,直接带着她们开始打电话。“我认识一个人,他认识一个人,联系十个单位,难道不能找到芳芳吗?”刘主席不太讲究效率,倒是相当执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当天晚上,刘主席终于敲定了个消息,说西安市民革那边有点儿希望。于是,吴玉清和石素英两人一头扎进了民革,结果下午张居礼就看见了吴玉清,两人一见面,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是海兰的亲人?那简直是冤屈,得好好聊聊!”两家人坐下来谈起了当年的事,吴玉清也忍不住心里一阵酸楚:“张灵甫到底怎么了?我姑姑这么好,怎么会有这种事儿?”
张居礼那时候只好叹口气:“那可是个乱世,大家的命运都不像现在这么简单。很多事情,一提到就心痛。”
不过,最终,两家人在那晚的见面中,也终于放下了多年的积压,虽然遗憾与痛苦依旧缠绕,但总算得以释怀。吴玉清一边擦眼泪,一边笑着说:“老天爷真是给了我一个机会,总算找到了。芳芳,她在哪里我总算知道了。”
张居礼笑了笑:“那就好,至少我们都能面对过去,面对现在。毕竟命运有时候是给了我们几分笑脸,几分阴霾。”
05午饭过后,让吴玉清没想到的是,张芳云竟然突然出现在了张居礼家门口。
吴玉清满脸泪水,“真的是你?”她简直快要从眼泪池里淹死了。
张芳云一愣,脸上的表情看上去不像个失散多年的亲人,更像是刚从市场买了菜回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黄瓜,“你是谁?这么激动?我是‘芳云’啊。”
吴玉清立马扑到她怀里,“我找你找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就差没把自己交给张芳云怀里,差点抱住她没撒手。张芳云一看,愣了半天才慢慢明白。
“别哭了,我看你眼睛都红了,都快成‘小苹果’了。”张芳云拍了拍吴玉清的肩膀,表示安慰。“你看看,我现在大了,结了婚,不用这么激动嘛。”
吴玉清听到这话,立马心疼了:“你这么多年没看到妈妈和爸爸,怎么活得这么好?”
张芳云深吸了口气,开口了:“从小没见过母亲,父亲也不常来。你知道的,我一直在奶妈家长大,天天就是吃饭、睡觉、只不过小时候体弱多病,差点没命,好在邢琼英阿姨一直照顾我。她比我亲妈还亲,帮我度过了最难的时候。”
吴玉清听完了,心里五味杂陈,真是说不出话来。张芳云接着说:“每年清明节,邢阿姨都会带我和弟弟去我妈的墓前烧纸,说给我听我妈的一些事。那时候我才知道,我妈就是那个死得很冤的吴海兰。”
“邢阿姨真好啊!”吴玉清一边感叹,一边再也忍不住,眼泪一颗颗滑了下来。
这时候张居礼插话了:“对对对,邢阿姨真的是好人,没她当年就没你们这次的团圆了。”他拍拍肚子,轻松地打圆场,“不过,咱们都是老一辈了,这事也不必再回忆了。先喝点茶,聊点别的,免得大家再提起那些伤心事。”
吴玉清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笑了:“张芳云,看看你,真是出乎意料,居然能活得这么好,这么有成就。”
张芳云笑了笑:“大家能团聚就好,谁还在乎这么多。”然后,她拿出一张旧照片,说:“这是我妈的遗像,给你们看看。这张照片,我一直放在床头。”
看到照片上的吴海兰,吴玉清突然有点说不出话来。那一瞬间,过去的悲伤、无奈和遗憾都仿佛穿越了时空,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张芳云握住吴玉清的手:“我知道,你心里可能觉得遗憾,甚至想问我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大家都活得很好,过得也好,重要的是现在。”
吴玉清默默地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过去就过去了,活得好就好。”
这不,就这样,她们两家人坐在一起,擦干眼泪,开始聊起了生活,虽然难免不时会有几声呜咽,但眼前的这个家庭团聚,总算给了她们一种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