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重耳没有攀登君位的野心,他只是希望过上安定舒适的生活。
然而上天不允许他做一个平凡的人,总是用大锤不断锤炼他,终于把他锤成了春秋霸主。
获得这种垂青到底是不是一种幸运,要看自己的体格耐不耐受,有几次上天下手重了点,差点把重耳锤死。
骊姬之乱的酢肉下毒事件,本来很容易破案,但是晋献公并不需要真相,所以柯南来了也没用。
逃到蒲邑的重耳心率还没有降到100以下,晋国大军便蜂拥而来,目的是要把他带回去问罪。
反抗是不可能的,一座边鄙小城怎能与国家抗衡?回去那更不可能,小妈的魅惑技能一旦释放,老爹不会给自己辩解的机会。
所以只能逃跑。尽管过程很惊险,带队的勃鞮砍掉了重耳的一只袖子,他还是翻墙摆脱了困境,留下一缕烟尘让追兵一面咳嗽一面沉思。
勃鞮拿着断袖笑了笑,幸好那时候这东西还不代表一种特殊癖好。
流落到了翟国,翟人非常友善地接待了重耳,并没有为难公子,更没有把他抓起来去邀功。
铁杆也追随过来,狐偃、赵衰、颠颉、魏犨、胥臣、介子推等人的加盟让重耳始终拥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小团队。否则他前往齐国的路上就会饿成一副骨架,或者被野兽消化为便便。
翟人俘获了两个妹子,把她们送给重耳。重耳娶了季隗的姑娘,另一个赐给了赵衰。
本以为可以在翟国平安度过并不精彩的一生,谁知道没几年老爹晋献公体力为零下线了。里克杀死了两位国君,派人过来请重耳回家。
君位对于重耳的吸引力本身并不大,而且他担心晋国失控的局面没准会吞噬自己的小命,于是拒绝了里克的邀请。
如此一来给了老三夷吾上位的机会,但是这个弟弟不懂得为君之道,一通背信弃义的操作搞得人心涣散,一些老臣想起了重耳,秦穆公痛恨晋惠公无耻耍赖,也有意扶植重耳取代夷吾。
晋惠公派勃鞮再次追杀重耳,以免被人夺权。
远在翟国的重耳很快得知消息,可见他的人气值时隔这么多年依然发挥了作用,朝中有人给通风报信。
重耳决定跑路去齐国,投奔齐桓公。他依依不舍地与季隗告别,并做出约定:“”等我二十五年,若不回来,你就改嫁。”
季隗含泪答道:“二十五年,我坟上的柏树都长大了。虽然如此,我还是会等着你的。”
季隗对于当时的人类生命长度有着理性的认知,而重耳所谓的二十五年之约,应该是不好意思将一句“不会再回来”说出口,含蓄地给出注脚。
一行人路过卫国,卫文公没有体现国君应有的基本素质,不给重耳游击队一丝好脸色。既未好好招待,也没拨点盘缠,小气吧啦的。
接下来的路途由于缺乏经费,大家陷入窘迫,重耳几乎要饿昏过去。
众人沿途乞讨,村里的农人居然非常无厘头,见死不救不给吃的就算了,还拿了一块土坷垃让重耳尝尝。
官方的说法是重耳大怒,经过赵衰的劝说冷静下来,拜谢村民后继续赶路。
但我觉得一支颇具战斗力的武装小队,在饿急眼并且受到羞辱的时候大概率也忘记了身份和礼教,采取了适当的物理输出并获取了一定给养,否则怎么能挨到齐国?
只是这种行为不方便载于史简。
宋代野史《韩诗外传》还有一种说法,介子推割下大腿肉做成羹汤给重耳充饥,救了他一命。
这……确实比较野。
首先这种方式不可能真正解决肚皮问题,重耳都没食物,其他人应该更没有,总不能连续自残,自相食耳。
其次介子推必然是大出血加感染,他还能继续跟上队伍简直是个奇迹。
管子都说了衣食足而知荣辱,衣食不足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农夫还在节骨眼上玩黑幽默,真没办法。
千辛万苦到了齐国,齐桓公厚礼招待重耳,并把同族的一个少女齐姜嫁给他,陪送二十辆驷马车。
还是齐公霸气,重耳心满意足,在齐国过上了安逸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