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富二代家的男保姆。
十岁时就跟在少爷后面。
青梅竹马不合适,但的确是一起长大。
漂亮小孩成为矜贵的总裁。
可惜少爷最近摔坏脑子,失忆了。
不巧的是家里来了个真少爷。
我讨好真少爷,假少爷一味地作。
后来假少爷恢复记忆。
掐着我的腰,双眼猩红,声音嘶哑:
“不是那么会卖乖?给我在床上卖一个?”
1
“少爷你乖好不好?我还要给新少爷倒茶。”
我涨红着脸,手里捏着皮带,掌肉泛红。
身下的少爷不依不挠。
嘴里叼着根鞭子,呜呜直叫。
我不动,他就吐掉嘴里的鞭子。
“哥哥为什么不鞭打我?”
我被直白的话惊得一颤,吓得直磕巴。
“不、不敢。”
“为什么?”
“怕您恢复记忆后,抽回来。”
陆斯年信誓旦旦。
“我绝不会抽回来!”
语气笃定又带着一丝委屈:
“哥哥打我,我是不会抽回来的……”
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更何况还是失忆的少爷。
我咬着牙,捡起了地上的鞭子。
视线落在少爷身上,偷摸着咽了口口水。
少爷的身材是真的很好。
宽肩窄腰的倒三角身材,即使跪在地上,也极具压迫感。
“少爷,先说好,您好了后可不能抽我。”
“不会的哥哥。”
少爷答应得那样快。
鞭梢堪堪落在挺翘的臀峰,发出沉闷的“啪”一声。
陆斯年吃痛地嘶了一声,又立刻兴奋地挺腰往前爬。
“再用力一点!”
唉。
少爷果然是傻了。
好可怜。
我骑在少爷身上,抓紧着皮带,生怕被抖下去。
爬到门口时,少爷停下了。
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四目相对下,门口逆光的身影倚着门框吹了声口哨。
“哇哦——漂亮。”
肆意又张扬。
我抹了把汗水。
有些心虚。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陆家的真少爷,陆言琮。
2
新少爷以一种近乎欣赏的眼光,打量着我和少爷。
点点头,由衷叹道:
“原以为你只是长得漂亮,没想到驾驭之术也这么好。
“连陆斯年这只全A市公认的疯狗,你都能骑上。”
我没来得及反驳他“少爷不是狗”。
就见他皱着眉,严肃地说:“但是你不该骑在他身上。”
“?”
我眨巴下眼睛,表示没听懂。
陆言琮弹了下我的额头。
“没事,你的智商听不懂也正常。”
“……”
他是少爷他是少爷。
好保姆第一准则,不能跟主人顶嘴。
陆斯年朝他呲牙,要把人赶走。
我以为陆言琮会离开,再把门带上。
谁知道他转了个身进屋,一脸兴奋地蹲下。
“手感怎么样?我也试试?”
看着变态的真少爷,和胯下跪着的假少爷,我突然觉得全世界都好像有病似的。
“……”
我听话地把鞭子递给了真少爷。
倒不怕他打。
因为我肯,少爷也不会肯的。
果然,陆言琮刚扬起鞭子,少爷就坐直身子迎上去。
我被掀到床底,直挺挺地趴着。
有时候真的挺想辞职的。
真的。
不等回过神,头顶传来陆言琮的闷哼,混着陆斯年急促的喘息,一声声钻到耳朵里。
我躁红了脸,想往床底深处爬,脚踝却被人突然拽住。
“要去哪儿?”
我回头,一张脸赫然贴在地板上,眼眸弯弯,唇角勾起。
3
“少爷……”
话落,整个人被拖出阴影。
拖到亮堂堂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我闭着眼,浑身都在抖。
陆斯年压住我发抖的小腿。
“睁眼。”
我摇头。
我才二十二岁,不要长针眼。
“睁、眼。”
陆斯年重复了一遍,语气更沉。
见我不肯,他伸手,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强迫我与他对视。
我被迫抬眼,视线却死死盯着地面。
“林小满,你果然还是更喜欢他是吗?”
少爷幽幽问。
这是什么话!
猛地抬眸,对上少爷放大的脸。
那双总氤氲着冷雾的眸中盛满了泪水,连上挑的眼尾都泛着薄红。
我看得呆住。
木愣愣地反驳:
“没有的事,少爷。”
“有!不然你为什么不肯正眼看我!
“分明就是不情不愿!”
“……”
我发誓,我要找管家涨工资。
“我说,你们两个幼不幼稚?”
陆言琮扶着墙根站起来,拇指蹭掉嘴角血渍。
“鞭子还没抽完呢,怎么就开始演起琼瑶剧了?”
捡起地上的鞭子,缠在腕间,挑衅似的瞥向陆斯年。
“挺凶啊疯狗,汪汪。”
陆斯年不爽了,一把扼住陆言琮的脖颈,将他狠狠抵在墙上。
“刚刚我就该掐死你。”
“咳……咳咳……”
陆言琮被掐得脸色涨红,笑得却更加肆无忌惮。
“脾气这么爆,小满跟着你,还不得天天受苦挨打?”
顿了顿,他突然看向我这边,眨了下右眼。
“宝贝儿,要不要考虑换个雇主?”
不知道哪个字刺激到了陆斯年。
箍住脖子的手越收越紧,手背因过分用力而爆出青筋。
“少爷!”
失忆的少爷,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
还会杀人了!
我几乎是本能地喊出声。
好保姆准则第二条,保护主人身心健康。
至少不能让他进去吃牢饭!
陆言琮被压制得双脚离地,甚至开始翻白眼,可他嘴巴还能动弹。
“就你这种连身份都是偷的野种,有什么资格喜欢小满?他迟早会离开你的!”
陆斯年扯他嘴巴。
“闭嘴!”
眼瞧着人快不行了,我心一横,从身后紧抱住陆斯年。
“少爷,别这样,我害怕。”
“小满……?”
陆斯年低头,看到自己胸膛上,嫩白修长的手指。
嘴角开始不可抑制地上扬。
后背经历剧烈的起伏后,扼住陆言琮的手终于松开。
我听见重物落地的闷响,但此刻所有注意力都被掌下滚烫的体温攫住。
好烫,少爷的胸肌怎么会这么烫?
“小满在发抖?”
陆斯年转身抓住我往回缩的手,死死按住。
他兴奋得可怕。
“明明自己怕得要死,还要来管我?你是喜欢我?”
“没有的少爷……”
我试图抽手,却被攥得更紧,拇指无意识蹭到他饱满胸肌的边缘。
弹弹的,触感惊人。
好物。
陆斯年倒抽口气,喉结滚动着压过来。
“你还是这么会选地方……”
“咳咳咳!”
陆言琮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我,然后扯开了衣扣。
“我也要,小满。”
对,这世界就是有病。
不然为什么两个少爷对着我一起露胸肌?
两人不爽地对视上,眼看又要互掐。
我连忙扯住陆斯年的裤腰带。
“少爷,别打了,事情闹大了,不好。”
我本来想说,少爷别作了,指不定哪天就被人套上麻袋扔贫民窟去了。
可少爷爱面子,就像他不在人前喊我哥一样。
我要真这么说了,哪天他恢复记忆后,不肯还我充公的钱怎么办。
“小满,你又偏心他……”
又是这句话。
少爷每次说完,我就要像狗一样,去讨好我那新主人,求着他别跟少爷一般见识。
可这次我还没来得及讨好,老爷子找上门来了。
4
六十岁的老爷子,体力惊人,抡着拐杖就往少爷身上打。
嘴里骂着恶毒的话,下手又重又狠,几乎去了少爷半条命。
等我扶着少爷滚出门时,人不仅腿断了一只,后脑勺还被烟灰缸砸得满头是血。
我心疼坏了。
“林小满!”
陆言琮站在大门口,双眼通红。
“你宁愿跟着他吃苦受罪,也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吗!?”
“言琮少爷,”
我扶着少爷,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数着呼吸让自己声音别抖。
“少爷他只有我了。”
“可我也只有你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明明是他陆斯年霸占了我二十六年的人生!凭什么还要抢走你!”
我背过身子,垂下眼睫。
“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少爷靠在我肩膀上,一直看着我。
我偏头看他,认真道:
“少爷,我们走吧。”
这是十二年来,我第一次离开陆家。
我迟早会离开的,带着少爷一起离开,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身后传来陆言琮绝望的哭喊,一声声撕扯着我的神经。
他好像在拼命说着什么。
可我不能回头。
好保姆守则第三条,忠诚。
无论是对陆斯年,还是对这份工作,我都必须忠诚。
更何况……
我侧头看向身边的陆斯年。
他正低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
即使狼狈至此,依旧保持着某种矜贵。
只有我知道,他的手在抖。
我圈住他的手指,轻轻握了握。
“少爷,别怕,小满会一直在。”
这是我的承诺。
十二年前的承诺。
5
我是个怪物。
一个身体有缺陷,不男不女的怪物。
妈妈说我是灾星,是畸形,是她这辈子洗不清的耻辱。
所以她把我关在猪圈里,和那些哼哼唧唧的畜生养在一起,吃它们剩下的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