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年美国公开赛前夕的纽约，斯特凡诺·武科夫（Stefano Vukov）试图说服埃琳娜·莱巴金娜（Elena Rybakina）再次与他重归于好，这一过程持续了两天，充满波动。
在莱巴金娜的团队成员告知他已经被解雇且不得再打扰她之后，武科夫依然走进了她在曼哈顿酒店的大堂和走廊。他疯狂地给她手机发送短信，并打了超过100个电话——根据一些与莱巴金娜有私人和职业关系的消息来源提供的情况——他试图再次说服莱巴金娜，认为没有他，她的网球事业无法成功。
武科夫在纽约的行为促使莱巴金娜的亲密圈子几位成员向WTA巡回赛官员表示，他们担心2022年温网冠军的安全。女子网球管理机构，已经多次接到关于武科夫作为教练行为的投诉，因此启动了对他的独立调查。调查过程中，WTA暂时禁止了武科夫参与教练工作并限制其获得WTA赛事证件。与此同时，调查期间还对他和莱巴金娜实施了禁止接触的指令。
2025年1月31日，WTA首席执行官波西亚·阿彻（Portia Archer）向武科夫和莱巴金娜通报了调查结果。武科夫违反了WTA巡回赛行为准则，将被禁止执教一年，并必须参加适当的教练行为课程。
阿彻在一份三页的机密调查总结中详细列出了武科夫违反行为准则的情况：“滥用职权及对WTA球员进行虐待，包括妨碍或企图妨碍球员的心理、身体或情感健康；对球员进行身心虐待；以及为个人和/或商业利益牺牲球员最佳利益，利用与球员的关系。”
阿彻总结称，武科夫在纽约骚扰了莱巴金娜，“尽管她要求给她空间。”信中写道，武科夫在指导过程中嘲笑并侮辱里巴金娜，称她“愚蠢”“白痴”，并且“扔球并大声吼叫”，他说如果没有他，她现在还会在俄罗斯“挖土豆”。
信中指出，武科夫的“精神虐待”以及推逼莱巴金娜“达到或超越她的极限”已经表现为“身体上的疾病或其他症状”；莱巴金娜在2024年错过或因病伤退出了多项赛事。阿彻的信中还提到，莱巴金娜的母亲曾发邮件要求武科夫不要让她的女儿哭泣，结果他在一次赛事中拒绝了执教她。调查还发现，武科夫违反了WTA的禁止接触指令，阿彻在信中写道，他甚至在这封信撰写时仍“厚颜无耻地违抗”。
“我们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阿彻写道，并将武科夫的行为描述为对这一目标的“对立”。
现年37岁的武科夫否认自己有任何不当行为，并考虑提出上诉，根据阿彻的信，必须在2月21日之前提交上诉。
25岁的莱巴金娜是俄罗斯人，代表哈萨克斯坦参赛，她在2024年秋季改变了与武科夫分手的决定，并且自那时以来一直为他辩护。在WTA对武科夫进行调查期间，莱巴金娜告诉多位出席她近期赛事的消息人士，她与武科夫的关系已经变得个人化并具有浪漫色彩。
阿彻的信中也提到了他们关系的转变。信中提到，有证据表明，他们在澳大利亚公开赛期间住在同一间酒店房间，并且“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你们现在已进入了一段浪漫关系”。
“我清楚地认为你与球员建立的关系是不健康的，”阿彻写道，并补充说目击者形容武科夫和莱巴金娜的关系为“有毒的”。
武科夫没有回应关于纽约事件和WTA调查的多条留言。在一条1月发给《The Athletic》的短信中，他写道：“绝对没有虐待过任何人。”
莱巴金娜也未回应通过她的代表提出的多次评论请求。
她在上周被问及武科夫禁赛一事，那时她刚刚在2025年WTA 1000卡塔尔公开赛中战胜了Rebecca Sramkova。莱巴金娜在WTA确认武科夫仍将被停赛的声明发布后次日做出了回应。
“我对这个情况以及整个过程感到失望，”她表示。“我不会再多评论这个问题了。”
WTA巡回赛在关于调查结论的唯一公开声明中表示：“经过这一过程，停赛仍然有效。为了保护调查及其结果的保密性和完整性，WTA不会提供更多细节。我们仍致力于确保所有事项都按照WTA行为准则公正、客观地处理。”
本报道的撰写包括对多个与调查相关的人的访谈，此外还有与莱巴金娜、武科夫和被聘为武科夫替代者的教练Goran Ivanisevic有个人和职业关系的人。与本故事中的几乎所有消息源一样，这些人都要求匿名，原因包括他们没有公开发言的授权；为了保护网球圈内的关系；或者因为他们担心如果莱巴金娜知道他们与记者交谈，可能会更加孤立。两位消息源表示，莱巴金娜在过去几个月里已经变得越来越孤立。《The Athletic》还采访了此前就武科夫提出投诉的人，其中一些人表示他们担心武科夫对莱巴金娜的报复。
2020年，WTA发布了一篇关于娱乐女教练经历的专题文章，介绍了他与莱巴金娜日益发展的职业关系，这段关系始于2019年。WTA还发布了一段视频，作为武科夫个人档案的附加内容，视频是在印度维尔斯的一个教练课程中拍摄的。
在视频中，武科夫称莱巴金娜为“懒惰”，然后笑着说：“我们会把这个剪掉。”在他们进行训练时，他的态度坚持而又友好。视频中的莱巴金娜当时20岁，未发一言。在这篇专访中，武科夫描述了他如何通过激怒莱巴金娜来提升她的表现。“我认为有些按钮可以按，你必须知道何时挑衅你的球员，”他说。“我非常清楚如何让莱巴金娜生气，激起她的斗志。”
到了2025年1月，当武科夫已经被临时停赛数月时，巡回赛官员根据接受过调查简报的消息来源表示，至少在过去三年里，其他教练和球员就武科夫对莱巴金娜的行为提出了投诉。
在2022年的迈阿密公开赛上，一位来自另一位WTA球员的教练目睹了武科夫与莱巴金娜之间的激烈对峙。地点是在硬石体育场外的热身区，教练表示他看到莱巴金娜在武科夫的监督下做脚步训练。
这位教练表示，武科夫多次质疑莱巴金娜的智力，称她很愚蠢，并问她怎么会理解不了简单的指示。教练说，他不希望有人以这种方式对他说话，更不希望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因此他感到有必要提出投诉。
他说他走到比赛办公室，向一位工作人员报告了这一事件。工作人员给了他时任WTA首席执行官Steve Simon的电子邮件地址。
在2022年3月23日，教练向Simon发送了一封邮件（他已将邮件内容读给《The Athletic》），描述了Vukov愤怒地走近莱巴金娜，并指着她的脸说话。他写道，他听到武科夫说：“你不太聪明，”以及“你得做五十次才能做对。”
15分钟后，Simon回应了这封邮件，教练表示Simon称此事重要，并承诺会跟进。他随后询问教练是否希望收到事态进展的更新或保持保密。教练选择了保持保密。Simon没有回应通过WTA发言人提出的评论请求。
这位教练是许多注意到武科夫与莱巴金娜训练和比赛中强硬言辞的教练和球员之一。评论员、前大满贯女双冠军及Donna Vekic的教练Pam Shriver表示，当她公开讲述自己在1980年代受到教练Don Candy虐待的经历时，几位教练和球员开始向她透露当前巡回赛中不当行为的故事。Shriver说，武科夫这个名字经常出现。
武科夫曾在佛罗里达州德尔雷海滩的Pro-World学院工作，辅导WTA球员，包括Sachia Vickery、Renata Zarazua和Anhelina Kalinina。《The Athletic》试图联系这三位球员；来自墨西哥的世界排名第69位的Zarazua通过Zoom采访时表示，武科夫对她一直很尊重。
“有时候我觉得，当你和教练在一起时，他们几乎像是你的兄弟，你和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她说。“听到这些事情，真的很难过。”她还补充说，她们已经失去了联系。
Kalinina没有回应社交媒体上的消息；通过短信联系时，Vickery没有回应关于她与Vukov合作期间的请求。
在2023年澳大利亚公开赛上，莱巴金娜在赢得温网六个月后进入了决赛，Vukov的行为引发了公开批评，其中包括Shriver的批评。在莱巴金娜在决赛中输给Aryna Sabalenka时，Shriver在Twitter上发文：“看着莱巴金娜在努力争取她七个月内的第二个大满贯时，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位在任何时候都尊重她并以尊严对待她的教练，不接受任何低于这个标准的行为。”
在莱巴金娜与Viktoria Azarenka的前一场比赛中，Eurosport评论员Laura Robson评论了Vukov在场上的“负面”指导。某一时刻，Vukov指了指自己的头——这通常是心理力量或坚韧的象征——但并不是在莱巴金娜成功得分之后，而是在她没能保住首盘的发球局后。“我不知道她怎么忍受教练，”Robson说。
赛后，莱巴金娜为Vukov的批评辩护。她在Instagram上写道：“在一场精彩的澳网之后，我看到了一些关于我教练Stefano Vukov行为的令人不安的评论。我想澄清一些误解。”
“Stefano多年来一直相信我，在任何人之前我们一起制定了战略，帮助我取得伟大的成绩，他的方法在我取得的大满贯成功中得到了体现。”
“他是一个充满激情的教练，拥有丰富的网球知识。与那些发表这些评论的人不同，他对我作为一个人和运动员有着深刻的了解。”
“那些真正了解我的人会知道，我绝不会接受一个不尊重我并忽视我们辛勤工作的教练。我可能在场上和日常生活中都比较安静，但我的内心是一个渴望取得伟大成就的竞争型运动员，Stefano在这一点上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所以，请忽略任何相反的虚假新闻。”
在接下来的一年半里，莱巴金娜饱受伤病困扰，且因病退出了多个比赛，包括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印第安维尔斯的BNP巴黎银行公开赛、罗马的意大利公开赛和巴黎奥运会。去年五月，在法国网球公开赛上，莱巴金娜在一次简短的新闻发布会上对记者的“简单问题”不屑一顾，后来她透露自己一直在与失眠作斗争。阿切尔的信中指出，武科夫在同一年温网的一次练习中发生了“扔球和大声喊叫”的行为。
在其他赛事中，莱巴金娜表现不俗，如赢得德国斯图加特公开赛，这足以让她的排名保持在第四位。“她一直待在酒店房间里，非常孤独，”一位与莱巴金娜在她与武科夫分手时有接触的WTA高管表示，“这真的很让人难过，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8月中旬的西南公开赛上，莱巴金娜的团队成员表示，在比赛前，她一直在与失眠作斗争，几乎没人预料她会参加美国网球公开赛前的最后热身赛。然而就在比赛开始前几天，武科夫告诉团队其他成员，她将参赛。
武科夫没有出席该比赛。莱巴金娜在克罗地亚人洛夫罗·佐夫科的指导下参赛，佐夫科曾与哈萨克斯坦网球协会紧密合作，该协会自莱巴金娜18岁起就资助了她的网球发展。作为交换，莱巴金娜同意代表哈萨克斯坦出赛。她现在与武科夫都住在迪拜。
莱巴金娜在辛辛那提的失眠症状加重。据现场人士透露，在她的第二轮比赛中，对阵加拿大的莱拉·费尔南德斯，她难以跟上比赛进程，佐夫科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比分和应该发球的位置。
据悉，莱巴金娜在前往纽约参加美国网球公开赛时，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周围的人对此表示关切，称她的外貌和气色不佳。阿切尔的信中提到，莱巴金娜的母亲曾发邮件给武科夫，请求他不要再让女儿流泪。信中还指出，调查结果显示武科夫对莱巴金娜的“精神虐待”与她的身体状况有关，称这种虐待有时会表现为身体疾病。
几个月来，莱巴金娜的朋友和家人一直担心她与武科夫夫的关系。根据多位知情人士的说法，在莱巴金娜纽约酒店的讨论后，他们似乎说服了她决定与维科夫断绝教练关系。莱巴金娜通知她的代表，她准备做出改变，并要求他们采取一切必要措施让武科夫远离——取消他的酒店房间和赛事证件。
武科夫刚刚抵达纽约，他在酒店大堂徘徊，试图找机会与她交谈。莱巴金娜多次告知她的团队，维科夫不再是她的教练。之后，武科夫找到她，和她交谈并说服她重新接受他。
在纽约，莱巴金娜的团队成员努力阻止这一循环再次发生。维科夫拒绝在没有与莱巴金娜交谈的情况下离开酒店。他打了超过100次电话并发送了大量短信。据知情人士透露，最终，莱巴金娜的一位代表与维科夫对峙，告知他莱巴金娜要求他为她安排安保，把他从酒店带走，确保他远离她。武科夫随后离开。
“无论你的当前身份如何，你已经建立了一种依赖关系，让选手认为她应该按照你对待她的方式来接受对待，并且认为没有你她就无法成功，而事实上，你的成功是依赖于她的，”阿切尔总结调查的信中写道。
8月23日，美国网球公开赛开始前三天，莱巴金娜在社交媒体上宣布武科夫将不再是她的教练。“大家好，经过五年，斯特凡诺和我将不再合作，”她在Instagram Stories中写道。
“感谢他在场上所做的工作，并祝愿他未来一切顺利。感谢大家的支持。”
当时，莱巴金娜的团队中有几位成员预计她会退出比赛。然而，第二天，她表示想尝试一下练习。上场后，她感觉自己足够好，可以尝试比赛。她在首轮比赛中直落两盘击败了澳大利亚的德斯坦·艾娃。两天后，她依然困于疲劳和失眠，未能参赛第二轮对阵杰西卡·庞切特的比赛。“很遗憾，我必须因伤退出今天的比赛，”莱巴金娜通过WTA发布声明说道。
到了那时，赛事现场的官员已经得知了莱巴金娜酒店内发生的事情。莱巴金娜公开表示，她并未正式向WTA官员提出有关武科夫的投诉，但该组织收到的信息足以启动调查，并暂时暂停了维科夫的资格。
然而，几周后，武科夫和莱巴金娜再次取得了联系。
莱巴金娜与武科夫的情况正在考验WTA巡回赛的保护规则的底线，这些规则在2023年12月进行了更新，由Lindsay Brandon指导，她在2023年加入该组织，成为首位巡回赛保护主管。与其他体育和组织的保护措施不同，关于违反这些规则或组织行为守则的投诉和处罚通常是保密的，这使得运动内部和外部的人都无法知道谁曾经是投诉的对象。
目前尚不清楚网球官员是否有权在比赛场地外执行这些指令。根据武科夫在9月收到的暂时性暂停，他不应再与莱巴金娜联系，但随着调查的进行，莱巴金娜向巡回赛官员多次抱怨，他们阻止了她选择自己的教练。据与她有个人和职业关系的人透露，她曾考虑采取如抵制比赛或整个巡回赛等极端行动。
“您与莱巴金娜增加的接触显然影响了调查的独立性，您的干涉可能被视为对选手的胁迫，”阿切尔的信中写道。“毫无疑问，您对莱巴金娜对这次调查及其结果的感受产生了影响，并继续影响着她。”
据出席莱巴金娜最近比赛并了解正在进行的调查的消息人士称，尽管武科夫在其暂时停赛期间并不被允许正式指导莱巴金娜，但他们仍然会定期交流关于她比赛的情况。甚至在他被暂停期间，他们也在赛事中保持联系。
在12月，武科夫曾在阿布扎比的世界网球联赛表演赛上出现在莱巴金娜的一场比赛场边。由于这不是WTA认可的赛事，因此没有违反WTA的暂时性停赛规定。
此后，武科夫飞往墨尔本参加1月的澳大利亚网球公开赛，尽管他被禁止参加该赛事，澳大利亚网球协会也拒绝为他发放证件。据与他们两人有联系的知情人士透露，武科夫似乎住在莱巴金娜的酒店房间里。在此赛事中，莱巴金娜在第四轮输给了最终冠军麦迪逊·凯斯，比赛打满三盘。阿切尔在其调查总结中也提到，他们显然同住在一起，并违反了武科夫停赛期间的相关规定。
莱巴金娜在该赛事的正式教练是网球界的知名人物。去年11月，在她退出美国公开赛后的首个赛事——WTA巡回赛总决赛上，莱巴金娜宣布，2025赛季她的教练将是同为温网冠军的戈兰·伊万尼塞维奇。伊万尼塞维奇是巡回赛上的受欢迎人物，最近刚刚与网球历史上最成功的男球员诺瓦克·德约科维奇结束了长达五年的成功合作。此举被视为有助于莱巴金娜恢复到她赢得温网和在2023年打入澳网决赛时的水平。
然而，这段合作关系很快解体。据消息来源称，在他们共同参加的首个赛事——12月和1月在珀斯和悉尼举行的联合杯中，莱巴金娜与武科夫保持了频繁联系，伊万尼塞维奇感到自己被边缘化。
1月1日，莱巴金娜通过Instagram宣布，武科夫将重新加入她的团队，令伊万尼塞维奇措手不及。“大家好，我很高兴宣布，斯特凡诺将加入我的团队，担任2025赛季的教练。感谢大家的支持，祝大家2025年愉快！”莱巴金娜写道。
伊万尼塞维奇对此感到震惊，消息来源表示。知情人士确认，莱巴金娜在与伊万尼塞维奇合作期间，实际上一直在与维科夫保持联系，甚至在聘用过程中，伊万尼塞维奇也曾理解自己将成为唯一的教练声音。
1月2日，莱巴金娜和伊万尼塞维奇从珀斯飞往悉尼，讨论他们的合作关系，仅仅在共同执教的前三场WTA巡回赛单打比赛之后。在一次充满情感的会议中，莱巴金娜恳求伊万尼塞维奇继续留在她的团队中，对于即将开始的2025年首个大满贯赛事没有教练的可能性感到非常不安。据三名知情人士透露，莱巴金娜在会议中显得非常激动。莱巴金娜的发言人未对会议的具体内容做出评论。
尽管莱巴金娜希望保留伊万尼塞维奇的职位，她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表示对武科夫的忠诚。
1月4日，在联合杯半决赛中，莱巴金娜以7-6（5），6-4输给了世界排名第二的伊加·斯瓦泰克。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莱巴金娜说道：“我对一些评论感到不满，尤其是来自巡回赛上的一些人，包括现役教练和评论员。我认为这不公平。”这显然是在回应雪佛（Shriver）1月1日发布的一条推文，雪佛在武科夫被重新聘用后写道：“现在是我们整个运动站出来反对已知的虐待行为和对选手的教唆操控的时刻了。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局面，我为ER（莱巴金娜）祈祷。”这条推文也被莱巴金娜的对手、WTA排名较高的维基奇转发了。
据多位消息人士透露，调查已经进入尾声，WTA最终完成了报告，伊万尼塞维奇等人都在等待裁决的公布。WTA决定在澳大利亚公开赛后再通知莱巴金娜和维科夫其调查结论。
就在比赛开始前一天，莱巴金娜再次批评WTA。“我确实像之前说的那样，不同意WTA在我与斯特凡诺的关系上做的很多事情，”她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正如我之前所说的，我从未提出过任何投诉，也没有做过这些事情。我一直说他从未虐待过我。”
莱巴金娜顺利赢得了首轮比赛，以6-1, 6-1轻松击败16岁的澳大利亚选手埃默森·琼斯。赛后，莱巴金娜表示她仍然在与武科夫保持联系寻求建议，但确认他并未出现在比赛现场。
1月21日，在莱巴金娜退出赛事后的第二天，伊万尼塞维奇与她进行了会谈，告知她不愿继续担任她的教练。据《The Athletic》首次报道，伊万尼塞维奇的合同是滚动合同，而与伊万尼塞维奇有私人和职业关系的消息人士表示，在围绕武科夫和WTA调查的复杂局势下，担任莱巴金娜的教练对他来说极具挑战。
当天稍晚些时候，伊万尼塞维奇在社交媒体上确认了他们的分手，称与莱巴金娜的合作是一次“试用期”，已经结束。
随后，赛事结束五天后，WTA向武科夫发送了三页的信函，这也是外界唯一能了解完整调查内容的窗口。
根据维科夫12个月禁赛的规定，他不得注册WTA教练项目。如果他未能遵守规定，将面临“永久失去获得任何WTA赛事证件的资格”的惩罚，阿切尔的信中写道。他还被禁止在禁赛期间入住选手酒店和选手房间。
武科夫已安排达维德·桑古内蒂在禁赛期间担任莱巴金娜的临时教练，尽管他仍然在赛事之外与她保持合作。“斯特凡诺和我谈得很多，我们的思想非常契合，”桑古内蒂在2月初接受《La Gazzetta dello Sport》采访时说道。WTA的禁令不妨碍莱巴金娜继续让维科夫担任她的经纪人、经理或任何其他非正式教练角色。
WTA发言人在一份声明中告诉《The Athletic》，参与此类调查的选手可以获得关于身心健康的资源，包括识别虐待行为的迹象和症状的指南以及帮助途径，包括热线电话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