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父兄卖了我去舔贵妃母女,害我惨死。
重生后我戳破贵妃母女的伪善面具,揪出庶兄舅家买官卖官,上报诛他九族。
他逼我替嫁,我火烧祠堂毁他容貌,也毁了他想入族谱的梦。
他恨毒了我,和爹一起买通马匪围追堵截,险些害我重伤。
我佯装妥协替嫁,在半路绑了哥哥做替身和亲蒙古,受马匪鞭挞折磨,被可汗凌虐玩弄。
我收集证据,一举捅破爹爹和贵妃奸情,他为保贵妃自宫。
临死前我告知他哥哥被我送去蒙古卖沟子的消息,他伤口崩裂气绝身亡。
我爹是贵妃的舔狗。
我哥是公主的舔狗。
上一世他俩为博红颜一笑,逼我替公主远嫁和亲。
谁知我在和亲路上遇到马匪,被虐的浑身是伤。
好不容易逃出,哥哥却满脸厌恶。
「天生下贱,为了不和亲什么招都使得出来。」
「要死就死在蛮人帐里,别回来耽误我迎娶公主。」
我被再次被送往和亲,我被蛮人可汗百般玩弄,凌虐致死。
再睁眼,回到公主献艺被可汗求娶那天。
别惹我,这次我是疯狗。
1
睁眼时,贵妃正美人垂泪。
她嗓音轻柔,不断诉说着她可怜的乐柔公主有多惨,被可汗盯上,不日就要嫁往苦寒之地,有生之年都难以踏入故土。
她正哭着,乐柔风风火火跑进来,一双杏眼显然是哭肿又冰敷过。
见我在,她犹昂着头。
「母妃何苦同她低三下四的,让她替嫁是她爹她哥上赶着提出来的,她还敢拒绝?」
贵妃叹了口气,眼神满含歉意。
乐柔看不惯贵妃低三下四,脖子一梗,对我颐指气使。
「别在这里装模作样好像委屈了你似的,要不是替嫁,你这辈子都享受不了公主的待遇。」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滚回去准备!」
我瞥了她一眼,十六岁的年纪,一身珠翠环佩叮当,富贵至极。
手头一杯雪顶飞翠,便是千金难求的珍品。
一个娘家无势,空有宠爱的贵妃,居然能将公主供养成这样吗?
这贵妃宫里每年不知得花去我家多少银子。
好好好!
我说我娘留下的财产怎么越来越少,我经营的庄子铺子也总有变动。
供养贵妃的,供养公主的,都她妈是从我口袋里掏的钱呐!
2
我抬手就将茶盏摔在乐柔脚下:「吵死了!」
「我听说蛮人荤素不忌,付闻柳这么愿意替嫁就让他去嫁啊。」
「他不是喜欢你吗?连沟子都不愿意为你卖?」
乐柔惊怒着后退一步:「你可是他亲妹妹,怎么忍心看他失去爱人孤苦一生?」
我怜悯地看着她:「卖个沟子就能救一生挚爱,这都不愿意,你确定他能为你守身如玉?」
我痛心疾首:「别傻了!我哥真的爱你吗?如果不是为了他,你怎么会在宴会上献舞?」
「你献舞是为了给他个理由向皇上求娶,是不是?」
乐柔呆滞点头:「是啊。」
「如果不献舞,你会被可汗看上吗?」
乐柔一惊:「不会。」
我叹息着摸摸她的头:「所以你现在的处境是谁造成的?」
乐柔脸上浮现出错愕:「你哥。」
我点头:「所以啊,他犯了错,他去嫁可汗,不是很公平吗?」
「放肆!」
我爹大步走进,气的指着我的手指都在颤抖。
「有你这么对你哥的吗?他是你亲哥!你到底有没有心?」
啧。
这皇宫是筛子做的吗?
我能进就算了,怎么我爹一个外男还能大摇大摆进贵妃宫里啊!!!
皇帝老儿这是皇上坐久了看自己帽子不顺眼,生怕变不成绿的吗?
3
见我爹来了,刚刚还满脸哀怨的贵妃顿时掉起了小珍珠。
「阿笙,你发发善心救救乐柔好不好,本宫就乐柔这一个女儿,实在不忍心她去送死啊!」
「本宫实在没办法了,只要你肯救乐柔,本宫什么都愿意做。」
说着,她身子一软,贴着我爹就要跪。
我爹一把将人扶住,看姿势几乎半个身子都揽进了怀里。
我好奇发问:「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
贵妃狂喜:「愿意的,本宫做什么都愿意!」
我爹眉头一拧,望着我的眼神竟带了杀意。
我撇撇嘴,理都没理他,从袖子里掏掏掏,掏出一本春宫图扔到他们脚下。
「贵妃娘娘,我这人没见识,如果要替嫁恐怕服侍不好可汗。」
「您有经验,您给我示范示范,这个姿势怎么做来着?」
「诶爹您也别闲着,这图上俩人呢,你和贵妃去床上呀!」
「脱衣服,脱衣服才能看清楚不是?」
我爹脸色铁青,揽着贵妃的手都顿了顿,「你怎敢如此冒犯贵妃娘娘!」
我正在贵妃榻上嗑瓜子,闻言歪了歪头:「你都上手了还装呢?」
「啧,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老登!」
4
我实在不明白上一世我为什么会同意去和亲。
因为这事儿从始至终皇帝也没点过头。
都是我爹和我哥一厢情愿的忙活。
到最后我死外边了,我哥才想起给公主送回皇宫恢复封号。
皇帝不认呐!还发了好大一通火。
由此可见,舔狗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帝。
我从贵妃宫里出来就搬着小板凳坐在养心殿门口。
大臣来来往往,我晒着太阳嗑瓜子。
不出一炷香功夫,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梅公公就一脸无奈出来。
「您从哪来的小板凳?」
我给他递了把瓜子:「御膳房偷瓜子的时候顺手拿的,等会儿你遣人送回去。」
梅公公磕着瓜子点点头:「得。」
当皇帝苦啊!
一下午我爹调戏他小老婆他在讨论政务。
闺女看书赏花游湖他在讨论政务。
等到天都黑了,他!居!然!还!在!批!奏!章!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一累我就想哭,抬头一看月亮,和我被折磨死的那天晚上一样圆!
心里的委屈怨恨不甘一股脑迸发出来,齐齐堵在心口。
嚎啕大哭间,我听到一个无奈的声音。
「朕处理一会儿公务,就听你嗑瓜子吃糕点听小太监讲评书,还当你吃好了,怎么反倒哭了?」
我看着他那张威严的面孔,恍如隔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扑进他怀里。
「舅舅!」
5
「总之就是我爹和我哥为了你小老婆和闺女要送我去替嫁。」
我窝在榻上泪眼朦胧,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总结。
「付唯他找死?!」
皇帝脸色阴沉:「你也是,你娘就你一个女儿,那外室生的算哪门子哥哥?」
说完看我兴致缺缺,叹了口气:「得了别装了,到底想干嘛?」
我讨好的笑笑:「您下个旨,不然我不安心。」
皇帝认命的站起身指挥梅公公拿来纸笔。
我在旁边指挥:「就写,男儿何不卖吾沟,收取蛮人五十州。天生我沟必有用,不用我沟还复来!」
皇帝咧了咧嘴角:「阿笙你冷静一点,圣旨是要被史官记录在案的。」
我平静地瞥了一眼旁边正准备动笔的史官:「哦,那就把他一起送去卖沟子吧。」
6
回到家,付闻柳果然和付唯一起坐于高堂之上,等着批判我。
付唯喝着茶,连抬眼看我都懒得,语气嘲讽:「你还知道回来?」
付闻柳厌恶道:「我知道你嫉妒乐柔,觉得她样样比你强,但我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居然想在婚事上毁掉她!」
「我告诉你,和亲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付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白养的!」
我笑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自信啊?
一个住着我舅舅赐的府邸,欺上瞒下豢养外室,软饭硬吃。
一个上不得族谱的庶出外室子,设计陷害谋夺我家业。
是不是不发疯真当我傻子啊!
「付闻柳你是瞎了还是傻了,是我逼乐柔当众献舞的吗?」
「她是公主还是舞姬?求个婚都要她开头,你算什么男人?」
「蒙古十八部求娶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赐婚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乐柔去找舅舅求情的时候你人在哪呢?」
「还付家养我?分明是我娘养着你和付唯!若非我娘是长公主,你能和公主青梅竹马?」
「乞丐垃圾桶里翻一翻还知道照个镜子呢,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喷完付闻柳,心中那口郁气突然就散了。
回头再看,上一世兢兢业业经营家业管理内宅,将父亲哥哥的话奉若圣旨的自己就像个失了智的傀儡。
我的一生,似乎都只为了让付闻柳和乐柔爱情圆满。
这个念头出现的一瞬间,冥冥之中限制我的线断了。
我能感觉到,从此之后,我的人生自由了。
付唯却觉得我挑战了他父亲的权威,勃然大怒。
「谁允许你这么和你哥哥说话?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他一巴掌甩来,却被我轻巧躲开。
我冷冷看着他:「首先,我娘只有我一个孩子,其次,你确定要议论当朝长公主的不是吗?」
付唯噎了下,付闻柳立马凑上去。
「爹,她这般忤逆不孝,看来是铁了心要和您作对。」
是又如何?这偏心眼的爹我早不想要了!
付唯气的发狂,命人将我压进祠堂,什么时候同意去和亲,什么时候才给饭吃。
说是祠堂,实则除了我娘的排位外没一个我在乎的。
把我关进祠堂不是把老鼠关进米缸了吗?
付唯这么大方,我可就要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