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84岁肺癌晚期老人,一生积蓄不留亲人,决定:送给主治女医生

青春诗与远方 2025-01-07 16:02:33

84 岁的杨希贤老人,在生命快到尽头时,做出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

他把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送给了一位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主治医生——田玲。

他的侄子、侄媳妇这些亲人一分钱都没得到。

这并非亲情破裂,也不是见利忘义。

而是个更复杂也更引人深思的事。

三段视频,终圆心愿

2017年,躺在病床上的杨希贤老人说出了他最后的心愿。

其中一个是,回一趟九龙坡区铜罐驿的老房子。

然而此时杨希贤老人身体情况不允许他离开医院,所以医生就没同意。

为了的完成老爷爷心愿,主治医生田玲和护士长刘红丽一商量,干脆去现场拍个视频。

这样既能不打乱医院规范,又能让老人“走”回去看看。

说做就做,不久后负责拍摄的人便来到了杨希贤老人的房前。

一栋三层的老式宿舍楼,静静地矗立于铜罐驿建设村。

沿着镇政府旁的小路走上百米,右转便能看到它,门口那个红色的“拆”字刺眼得让人难以忘怀。

杨大爷的老屋在一楼第一间,门上挂着一把黄铜色大锁。

从门缝里,总能看到那二十平米出头的屋内,几十年前的电器坚守那段时光,从未挪过地方。

那天,拍摄的人录制了三段视频。

第一段从镇政府旁的小路起始,镜头缓缓移动。

穿过老街、黄葛树、小卖部,最终停于杨大爷的老房门口。

看到那熟悉的门,还有门上“好大一把锁”。

杨大爷紧盯着屏幕,猛地笑了:

“哈哈,我都不记得,门上还挂着这个。”

笑声里含着点不好意思,也透着些满足。

在第二段视频里,谭师傅站在那个褪色招牌下给他鼓励:

“你得好好养身体,照顾好自己,我们老邻居很想念你,盼着你保重,早点回来,还能跟我们一起玩。”

话一说完,杨大爷当即认出来了,笑着讲:

“谭师傅!几十年了,我跟他关系最棒,每天都得碰头。”

他瞧着视频,嘴里还喃喃重复:

“谭师傅是个好人,绝对是个好人。”

第三段视频中,是当地的工作人员刘燕,她严肃且柔声地安慰:

“杨老师,我们盼着你早点康复。你亲手交给我的委托书等资料,我都保管得好好的,会依着你的意愿去办。”

“老房子给你留着,要是拆迁,我们也会给你找住处,别担心。”

看完视频,杨大爷仿佛年轻了十岁,精神抖擞的他跟田玲约定:

“你们辛苦了,回头我一定得想办法多谢!”

而田玲也确实是杨希贤老人真心想感谢的人!

与病魔的抗争

早在2009 年,杨希贤到重庆市肿瘤医院检查。

这一查,他那关于自己命运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负责接待他的医生是田玲,一个 2003 年,才从泸州医学院毕业的小个子女医生。

她瞧着他的片子,心里反复掂量,“肺癌晚期”,几乎没法治愈。

这种判断,她见得多了。

可这么个活了一辈子的老人,该如何接受这个死讯呢?

最后她还是决定直接告诉他真相,没绕弯子:

“老爷爷,您的左肺已经完全病变,情况不乐观。但咱们能通过治疗减轻症状,延缓病程,或许还能多活些日子。”

让人意外的是,杨希贤听完像放下重担般长舒了一口气。

他微微点头,说道:

“我猜到了。”

简单的语气,杨希贤似乎早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那您自己觉得,您还有啥打算呢?”

田玲试探着问道。

他叹了口气:

“我就想多活几天,不用太久,多几天就行。”

田玲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难受,这辈子的愿望到最后,就“多几天”。

接下来的治疗不算复杂,主要是为缓解杨希贤老人的不适。

在之后的日子里,来医院复诊总是杨希贤老人一个人,

他独自挂号、缴费、排队取药,时间久了也让田玲留意到了他。

在杨希贤老人还没遇到田玲之前,没啥人真在乎他,没什么事是专门为他做的,而田玲不同。

虽然她跟其他医生一样忙得不可开交,病人一个接一个。

但她抽空总会在查房时停在杨希贤老人床边,主动跟他说话。

问问最近的情况,有没有哪里疼,顺便跟老爷爷聊聊家长里短的。

她还时常给杨爷爷翻床头柜、看看放置营养品的盒子:

“这个营养粉得吃,不吃对你不好!”

杨希贤老人接过她塞过来的小袋粉罐,硬是装作一个“听话的孩子”点头答应,心头也暖暖的。

因为,难得有人这样叮嘱他。

起初的半年,他过去从不太主动接近谁,生怕打扰别人。

可田玲的态度太让人舒心,渐渐的他开始把她当作一个“特别的亲人”,每次走出病房时都会念叨:

“谢谢你!谢谢你!”

这两个“谢谢”,不同寻常。

杨希贤身边人的冷漠、车马的喧闹,全被田玲一个个温暖!

而这种温暖,他在前妻身上也未曾感受到过。

孤独的岁月

杨希贤老人曾有过一段婚姻,他妻子比他大七八岁。

原以为年龄差不是问题,然而生活总有“细节”,最终搞得双方心力交瘁。

没来得及有子女,婚姻便走到尽头。

离婚后,前妻很快离开铜罐驿,杨希贤留了下来。

这段婚姻虽短暂,但杨希贤老人此后再没成家。

他一直没离开铜罐驿,日子过得不紧不慢,围着工作转。

在厂里,他住在单身宿舍楼。

这地方起初热闹非凡,职工好几千,还有家属、电影院、舞厅,各种活动区接连不断。

他偶尔兴致勃勃下基层,看场老电影,跳几曲舞。

可这样红火没持续多久,厂子转型、改制,工人一批批转走、辞职。

大部分人连家也搬了,整栋筒子楼最后只剩他一人住。

而他,几十年风雨不变,就守在一楼第一间宿舍。

退休后,身体好时,还能跟老街坊聊几句。

后来大家搬的搬、走的走。

他 80 几岁,家里家外竟一个“重要”亲人都没有。

两个侄子算最近血缘关系,侄子和侄媳妇偶尔来看看,可也就看看。

但是田玲的到来,给他带来了真正的关心和呵护!

真心以待,暖心接力

在医院的那些日子,田玲不只是杨希贤老人的主治医生,简直就是他的家人。

一边忙着堆积如山的手头工作,一边总能抽出时间到老人床边坐坐,拉拉手,聊聊天。

杨希贤老人住院时,因被病痛折磨得暴躁,她却总能用平缓的语气,一点点抚平他的情绪。

每当给老人讲解治疗方案或询问身体情况,她轻柔地称呼“爷爷”。

除了关注他的身体,田玲还特别在意他吃没吃东西、营养足不足。

抽屉里的营养粉一直是她紧盯的东西,时刻盯紧着,让杨希贤别忘了吃。

老人对田玲的好感愈发浓厚,有一回,他拖着不适的身体,爬上老宿舍楼后的山,摘了一束曼陀罗花给她。

田玲很惊讶,甚至怪他不该费这力气。

可老人执意坚持:

“我一个人也干不了别的,你收下,就当爷爷的一点心意。”

田玲拗不过,只能笑着接过。

随着这份感情的加深,杨希贤越来越依赖田玲,对她的感激也日益增多。

他常常看着那个掉了漆的红色眼镜盒,里面用小纸片记着一些电话和名字。

有田玲,也有侄子和一些亲戚。

可翻来覆去地看,他发现,真正能在他最艰难时刻一直出现的,唯有田玲。

有这么一个晚上,老人突然握住她的手,眼里闪着光,说道:

“你是个好人。比我亲人还好,等我走了,这点钱,还有老家的房子,我留给你。”

一时间,田玲呆住了。

明白他的意思后,她笑着摇头,半开玩笑地讲:

“爷爷,我哪能要你的钱呢,这可不行……”

老人却很较真:

“我没别人了,你对我好,这都该留给你。”

那语气,不容置疑。

田玲不想让他多思,岔开了话题。

慢慢的杨希贤老人的情况,也被其他医生关注到了。

由于病情的原因,杨希贤要经常跑医院,他贤孤独者的身份,很快给医院的其他医生得知了。

其他的医生、护士也自发参与进来。

或主动,或一个眼神间触动善意,去关怀这个孤独老人。

营养科的医生们第一波站出,见杨希贤瘦骨嶙峋、胃口不佳,便商量着定制一套营养计划。

每天一份特别搭配的营养粉,按说费用该老人自己承担。

可他们一合计,这钱我们出!

谁都没磨叽,很快落实。

紧接着,护士长刘红丽带头行动,召集起科室的护士和实习生,排了一份班表。

“每天一个人给爷爷带点家里炖的汤、粥或者啥好吃的。”

医院工作强度大,可每个人都乐呵呵应下,没人推脱逃避。

早班忙完,她们中间总会有人记得,拎着保温壶出现在杨希贤床边,一勺一勺喂,末了轻轻拍打几下他的背帮他顺气。

有一次,95 后实习小护士陈明欢,喂着一口软糯的猪蹄块。

见老人吃得小心翼翼,玩心顿起:

“爷爷,年轻时这么帅,咋就成了单身汉,没再找个奶奶耍呢?”

话音刚落,老人竟不好意思笑出声。

那嘴角上扬的弧度连病痛都挤不掉,惹得整个病房欢声一片,这画面把旁边查房的大夫都逗乐。

白天的忙碌不仅在物质补给,还有心灵陪伴。

科里的姑娘成了老人最爱的“麻烦”,剪指甲、擦身子、稍调整盖得歪斜的被子。

这些女孩,单独跟病房其他人或许话不多。

可到杨希贤老人这儿,总是叽叽喳喳,那听话温顺,分明像在自家长辈面前撒娇的小孩儿。

而刘红丽忙里偷闲还特别留意老人的沟通,发现杨希贤无论聊起谁,都爱提田玲的名字。

他还常问田玲的手机是不是一直开着。

一打听才知,田玲从不换手机号码,就怕突然接到病人电话。

像杨希贤老人这样的病人,她从未真正放心断开联系。

那些围绕杨希贤的点滴关怀,一点点堆出他坚强活下去的动力。

病房里正在上演的人性接力,暖得连旁观者都想参与。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生命的终点

田玲守在病房门口时,杨希贤正半靠在病床上,喘得厉害,那肺部被彻底压垮的感觉。

他不再强忍,呻吟多了些,可脸上仍带着老人少有的那份平静。

随着病症不断恶化,他的肺功能几乎完全丧失。

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水下挣扎般痛苦,可他从未喊过“疼”。

病房里的人来来去去,有时站在床边劝他多吃一口。

他顶多摇摇头,实在喝不下的一口粥就摆在一旁。

医护们都竭尽全力让他舒适,不管是营养师的流质餐,还是护士们一勺一勺喂的汤水,可大家也都明白杨希贤的情况。

直到生命的最后两天,他的神志开始有些迷糊,但没有惊恐,也没有抱怨。

田玲蹲在床边,替他轻轻理着被子,说:

“爷爷,一切都有人安排,您的事,我会用心办。”

也许他听清了,又或许只是那个熟悉的语调让他安心。

老人嘴巴动了几下,一个“好”字却没能真正说出来。

那是他最后的声音。

杨希贤走的时候,不吵不闹。

田玲握着他的手,合上那双似乎仍想留点眷恋的眼睛,心头的难过和解脱交织在一起,沉沉地轻声一句:

“爷爷,您放心走吧。”

就这样杨希贤老人永远的离开了田玲她们。

医患关系的启示

我们常想,医患之间就是一场交易,有病治病,付费买服务。

可换种看法,当你真心付出,对方就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回应。

老人倾其所有的遗愿,是对田玲内心温度最直接的回馈。

我们都得明白,真正的“医患关系”,最大的价值就在于这种相互看见、互相扶持。

其实,这不只是医患关系的缩影,还是人与人之间如何相处的答案。

不管是医生,还是子女,或者是邻居,都能从中获得一些关于“连接”的启发。

一个微笑、一句问候,也许就能改变他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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