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世纪初,铁木真统一蒙古各部,建立蒙古政权。这位伟大的领袖凭借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军事智慧,将原本分散的蒙古部落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蒙古铁骑自此踏上了东征西讨的征程。
先后击败西夏、金国等,势力范围不断扩大。在与西夏和金国的战争中,蒙古铁骑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意志。他们灵活运用战术,充分发挥骑兵的优势,在战场上势如破竹。
(二)西征之路成吉思汗策划第一次西征,直接灭了花剌子模(国土面积高达400多万平方公里),一直打到伏尔加河流域。蒙古帝国到底有多可怕?从蒙古第一次西征就能看出他有多强,而此次战争的起因纯属花剌子模这个国家自己作死。公元1218年,成吉思汗派出450人组成的大商队载满了名贵货物前往花剌子模通商,却被污蔑成奸细,财物全被侵吞,商队全员更是惨遭屠戮。成吉思汗闻讯非常震怒,但他还是想要和平解决,便派使臣前往花剌子模都城要求国王摩诃莫交出罪魁祸首,赔偿蒙古人的损失,没想到对方不仅不理睬,还伤害了使臣巴合剌,并将两位副使剃光胡子赶了回来。正所谓士可忍孰不可忍,成吉思汗立马倾全国之力召集15万大军,对外号称60万,开启了蒙古有史以来第一次大规模西征。
蒙古大军从克鲁伦河畔出发,越过阿尔泰山、天山山脉后进入花剌子模,稍作休整后,立马兵分四路:第一路军直取中亚重镇,讹答剌,强攻六个月消灭守军三万人,整座城池被屠杀得一干二净。第二路军沿锡尔河向西又征服了毡的、养吉干诸城。第三路军沿锡尔河东南攻占忽毡等城。第四路由成吉思汗亲自指挥,穿过600公里的沙漠,直取不花剌,消灭了守军三万人,随后攻打花剌子模都城,撒麻耳干。得知国王早已提前逃离,三天后11万守军直接投降,部分守军得到善待,仍有20万人被屠杀。随后第一、第二路军汇合一起进攻玉龙杰赤,第二年攻克,灭掉守军10万,并将城中120万平民全部屠杀。然而被屠最惨的城池还是要数你沙不儿(现伊朗东北部),由于蒙古驸马在此战死,成吉思汗女儿为了报仇,将城中174.7 万居民屠杀殆尽,只留4000工匠充军。在扫荡完花剌子模后,蒙古大军继续向西扫荡完东欧,结束第一次西征。窝阔台即位后,再次下令西征,拔都统帅大军取得阶段性胜利。1235年,窝阔台大汗在蒙古汗国首都和林召集诸王,决定派遣大军第二次远征欧洲,以实现成吉思汗征服欧洲的遗志。成吉思汗之孙拔都担任西征统帅,窝阔台汗长子贵由、拖雷长子蒙哥等随同出征。蒙古西征军是由四系诸王的长子带领的,故这次西征又被称为 “长子西征”。
西征大军于1236年秋,灭不里阿耳;1237年春,灭钦察;1237 年秋,进兵斡罗思,攻取也烈赞(梁赞)城;1238年,分兵四出,连破莫斯科、罗斯托夫等十余城,合兵围攻弗拉基米尔大公国首府并攻陷。1240年,拔都亲统大军围困乞瓦,最终攻陷该城。1241年春,蒙古军在西里西亚击溃孛烈儿(波兰)、捏迷思(日耳曼)联军,使欧洲诸国感受到蒙古入侵的严重威胁。蒙古大军继续西进,攻占伽里赤(加利奇公国),并分兵两路分别攻入孛烈儿(波兰)和马札儿(匈牙利)。随后拔都军在撒岳河(当即《元史》所载漷宁河)畔击溃马札儿军,进拔佩斯城,并分兵四出抄掠,其中一支进至维也纳附近的诺依施达。1242 年初,窝阔台死讯传来,拔都率军东还。淳祐三年(1243 年)初,到达伏尔加河下游的营地,并在此建立钦察汗国,以萨莱城(今阿斯特拉罕附近)为国都。
二、扩张停止的原因分析(一)内部权力争斗窝阔台去世后,蒙古内部为争夺大汗之位陷入混乱。拔都因血统问题未能继承汗位,贵由与拔都不合,导致内部矛盾加剧。蒙古帝国在成吉思汗去世后,权力更迭频繁,内部的争斗不断稀释了蒙古人的侵略基因。窝阔台去世前虽指定了继承人,但在实际的权力交接过程中依然充满了波折。贵由与拔都之间的矛盾使得蒙古帝国的统一指挥受到严重影响,扩张行动也被迫放缓。
(二)地理气候因素东欧的气候与蒙古相似,适合骑兵作战。但再向西,温带海洋性气候使得环境湿润,山地河流众多,不利于骑兵发挥优势。蒙古铁骑之所以在东欧能够取得阶段性胜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当地的气候与蒙古相似,适合骑兵作战。然而,随着继续向西推进,气候和地理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温带海洋性气候带来的湿润环境以及众多的山地和河流,让蒙古铁骑的机动性受到极大限制。骑兵在这样的环境下难以发挥其优势,战术优势逐渐丧失。
(三)战术优势丧失蒙古人在前两次西征时整合了东亚最先进的资源,但西方很快学习和了解了轻骑兵战术,蒙古人的战术优势不复存在。蒙古骑兵在初期的西征中,凭借着轻装机动的弓骑兵和装备较好的重装骑兵的有效配合,以及出色的战略战术,在欧亚大陆上屡战屡胜。然而,随着战争的进行,西方各国逐渐学习和了解了蒙古人的轻骑兵战术,开始采取相应的对策。蒙古人的战术优势不再明显,战斗力也受到了影响。
(四)补给困难钦察草原作为补给基地,进攻东欧尚可,但进攻西欧面临补给难度加大的问题,且草原上时常发生反抗蒙古统治的事件。钦察草原在蒙古人进攻东欧时起到了重要的补给作用。但当蒙古铁骑试图进攻西欧时,补给难度大大增加。一方面,距离更远,运输成本和风险都大幅提高;另一方面,钦察草原上时常发生反抗蒙古统治的事件,使得补给基地不稳定。这一系列问题导致蒙古铁骑在进攻西欧时面临巨大的困难,不得不停止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