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甘岭上一句玩笑话,老军医创下亿万产业

真实战争近代史 2023-10-21 22:53:00

上甘岭战役结束后,一位老战友找到我,给我提了一个难题。

他说你是医生,你看看我的脸。

这个老战友是个战斗英雄,他被选为“最可爱的人全国巡回报告团”成员,要回国进行巡回报告。

他当时的形象确实有点“不可爱”。

长着红红的大酒渣鼻子不说,还满脸都是疙瘩,乍一看有些害怕。

倒不是以貌取人,是老战友自己觉得这样有损志愿军形象。

可我是学外科的,在战场上最擅长截肢麻醉。

看看老战友的脸,我能有什么办法。

因我们关系很好,我开玩说:“其他我做不了,把你鼻子割下来还可以。”

老战友一脸苦笑,非常诚恳要我帮他想想办法。

看着老战友如此苦恼,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去研究皮肤科了。

没想到,这一玩笑,竟改变了我的一生。

最开始,我也只能是采用书本、教科书上的一些方法来为老战友施治。

各种方法都用了,始终不见效。

他着急,我更是着急,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什么治不好?

我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因经常和老战友在一起,发现他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跟人说话的时候,总是不自然去挠挠脸。

为什么要去挠脸呢?这个动作提醒了我。

我们在上甘岭战役几乎打的都是坑道战,在那种恶劣环境中,可能会出现各种像细菌、微生物、寄生虫等。

这些都可能会造成皮肤上的各种疾病。

战友的脸上肯定有东西,不然不会痒。

但当时没办法确定,条件不允许。正好这个时候,部队调我回国学习,机会来了。

我回到军医学院后,马上给老战友打电话,叫他赶紧过来,对他的面部进行全面检查。

结果,在显微镜下,我发现他的皮肤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种虫子。

只见虫子八只爪子在爬,嘴在那里吃东西,吃皮脂,尾巴逛逛当当的,太多太多了。

这种虫子就是“人类蠕形螨”,后来被人们称作为酒渣鼻、青春痘的发病诱因的罪魁祸首。

这是我第一次发现,也是最早发现记录的。

“哎呀,找到病因了”我非常高兴地和战友说。

医学就这样,发现病因肯定是要找到方子的,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人,两代人不行就三代人……直到彻底解决为止。

怎么杀死虫子,这成了我的心病。

说起来,我还是医学世家出身。

我老家在河南省南阳市唐河县湖阳镇张家湾村,父亲是有名的中医,尤其以儿科擅长。

我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父亲给我取名中州,意为“国之中,华夏之中”,这也是我老家河南的古称。

我们家里除了父亲行医赚钱,也种着二十来亩地,条件还可以。

我小时候对学医也没什么想法,也没问过父亲,父亲也没让我学。不过每天耳濡目染,多少对中医也有一点点认知。

父母很重视教育,打小就让我们姐弟几个上了私塾,后来学校里建了洋学堂,我们几个就开始转到洋学堂里念书。

我的童年时期,正是日本人侵略中国的时候。

日本人平时不常在那里,但是每到夏收、秋收的时间,他们就会进村扫荡,来抢粮食。这时候我们就全家逃进山里躲避。

我们叫跑“老日”。

学校也经常停课,原本六年的小学,我读了八年才读完。

有一次日本人又来了,我们正往山里跑,父亲发现药箱落在家里了,折回去拿,结果就碰上了一个日本兵。

父亲同日本兵周旋着,趁其不备,把他给干掉了,等跟我们会合的时候,父亲身上都是血,把母亲吓坏了。

后来日本人连续几天对我们村子进行了搜查,好几户房子都被烧掉了。

我父亲害怕他们报复,更怕遭村里人埋怨,所以一直隐瞒着此事,没敢跟任何人讲过。

但那把日本战刀我们家一直收藏着,现在都还在,上面写着“昭和十五年佐藤小太郎”。

收藏在家里的日本刀

等我好不容易高小毕业,抗日战争也迎来了胜利,解放战争打响了。

我跟着村里人一起,给解放军送粮食、送担架什么的。

到了1948年5月,开始有大批解放军集结在南阳东部这一带,我便决定干脆去参军,成为了中原野战军一纵队2旅的一名战士。

新兵分配的时候,让每个人写一下自己的名字信息什么的,好多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部队一看我文化比较高,就说,你到卫生所去吧。

命运安排,没跟父亲学医,我还是走上了这条路。

父亲的医术有跟师父学的,也有自己专研总结出来的。我发现这个“人类蠕形螨”后,就全身心搞起这个研究。

回国学习的时间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几个月以后,还要马上重新返回朝鲜前线。

这段时间,我查阅了大量的医学资料,也拜访了很多专家教授,在军医院进行多方面的研究,反反复复地试制。

有时候几天几夜不睡觉,就是想让老战友能早日恢复光荣形象。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老战友笑呵呵地来了,说:“赵军医,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了?”

我一看,确实好了,马上对他进行重新的镜检,发现螨虫已经大大减少了,而且看他的鼻子已经不太红了,脸上的疙瘩已经没有了。

这让我非常兴奋,继续让他用药。

在我学习结束以后,返回朝鲜前线之前,老战友面部已经基本全部好了。

想到老战友容光焕发,以最可爱的人的英雄形象站在授勋台上,以及在祖国各地巡回报告的舞台上自信满满地讲演,接受阵阵掌声和鲜花时,我由衷高兴。

当时我也想不到,这个药物几十年后,竟成为了国家保密专利,享誉全球。

我从军医院返回朝鲜前线后,驻守在上甘岭后面的五圣山坡上。此时,朝鲜正处于停战状态,我系统地将整个研发过程、配方、配比及工艺整理出来。

1958年10月22日,我们作为最后一批回国的志愿军官兵,顺利回到祖国。

回国后,我面对的患者,还是最可爱的战士们,不管见到任何患者,我都要给他们进行镜检。

几十年如一日,最终发现酒渣鼻患者螨虫感染度都非常非常高。

我把配方、配比和制作工艺又多次进行调整,使其对螨虫感染的治愈率高达80%以上。

我和战友回国后的照相留念

我76年转业,到了辽宁辽阳市兵器工业部三七五厂153医院当院长,还在继续研究治这个病的药。

此时,青岛医院有一个教授,叫曲魁遵,也在研究这个病,但他的药品治疗几率在31.9%。

他听说我的药治愈率这么高,就很好奇,专门打电话、写信叫我去青岛做学术交流。

一开始曲教授是不相信我的,因为在成分上我们基本相同。

见面交流后,他提出要我们互相交换药品使用,同时试验试验。

结果经过一段试验时间,我的药品治愈率不但没降,反而提高到了93.46%。

曲教授是个非常真诚的人,看到我的药效果真的好,发自内心地高兴,跟我说,以后你这个药品可以作为全国的治疗药品,我那个可以作为预防药品。

他提醒我,叫我赶快申报专利,于是我才想到向卫生部审批。

经卫生部指定权威医院进行一期、二期、三期临床观察,总有效率达98%。

并且不含铅、苯、汞、砷、镉等重金属,不含激素,不含抗生素,对人体无任何毒副作用。

能达到如此之高的治愈率,当时医学界都震惊了,经卫生部、专利局研究决定报请国务院。

1988年12月,国家专利局受国务院委托,给我下达了《保密处理通知书》。

通知书规定,该项发明按国家保密专利处理,其配方、配比、工艺过程不予公开,被定为国家级保密专利。

专利局工作人员杨英利对我说,国家保密发明专利必须是涉及国家安全和重大经济利益的发明,要经过国务院审批后才能下发。

“赵教授,您的发明属于涉及国家重大经济利益的发明,您很了不起,太伟大了,祝贺你!”

当我激动地接过“保密处理通知书”时,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发明竟然与国家重大经济利益联系在了一起。

我郑重撕下了当天的日历:1988年12月28日。

我获得国家专利的新闻报道,让时任辽宁省省委书记的李长春同志很是振奋。

他亲笔给我批示:“尽快转化为商品,造福人类!”

第二年,我60岁,按级别应该住在干休所,颐养天年了。

然而,我决定放弃一些应有待遇,下海创业。

很多人不解,也惊叹我的决定。

我想,我参加革命的目的难道就是只图个人的安逸和享受吗?

我们的国家还并不富裕,减少政府对我的照顾,是我想尽的义务。

更何况,作为一名科技工作者,一名国家保密专利发明者,没让这科技成果造福全人类,我愧对那些受病痛困扰的患者。

可去哪里创业呢?

我十几岁参加革命离开家乡,家乡现在仍然还十分贫穷,如果我能回乡创业,带动乡邻一起致富,也算我对家乡的回报。

于是,我与老伴带着1500元钱回老家创业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创业会如此艰难,那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场。

第一站,我选择了郑州。

一个亲戚说愿意出一部分资金。我去看了,他有场地建厂,居住条件也很好,于是答应合伙。

但亲戚说,还需要我自筹一部分资金,我利用自己的技术和声望,剩下的资金很快筹集到,门诊部很快就开起来了。

郑州是一个大城市,人口很多,患者也非常多,口口相传,效益非常好。

正当我满怀希望之时,一场轰轰烈烈的反贪污、反腐败在全国开展了起来。

我才发现亲戚并非真的有资金,他是准备动用公款来跟我合伙建企业。

这样坑害国家的事情我绝不会参与,我找到亲戚说我们必须用自己的钱来建企业,违法的事我不会去干的。

亲戚很生气,让我们立马搬走。

那天,正是除夕之夜,我和老伴带着行囊和医疗检验设备,冒着寒风离开了。

我买了点饺子,坐在马路边上吃着饺子,就算是过年了。

老伴很难过,我心里也非常难受,到了半夜才找到一个旅店住了下来。

我和老伴的年轻合影

出来创业的第一战役是以失败告终。

这让我想起我参军后,参加的第一场大战。

那是1948年10月,淮海战役前夕,蒋介石决定固守徐州,他命令黄维的12兵团向河南确山、驻马店地区集中。

津浦线以西地区解放军的防御比较薄弱,如果黄维的兵团从蒙城闯入,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种严峻形势下,陈毅、邓小平命令中原野战军一纵日夜急行军,赶到蒙城板桥集、唐集地区。

我也随着所在的一纵二旅,于18日赶到了蒙城。

根据当地的水情和地形,部队决定依托涡河障碍建立防御工事,阻击敌人向北岸进攻。

当天下午黄维的12兵团便控制了涡河南岸,并在附近90余里范围内摆开阵势。

晚上,涡河阻击战正式打响。

国民党的兵力多,装备也比较好,坦克大炮都有。我们部队都是以整连、整营的速度减员。

杨勇司令员4次挥泪进行战场缩编,团凑成营,营缩成了连,连又变成了排。

面对如此大的战斗减员,我们卫生所压力很大,随时都会有伤员下来。

伤情严重的,包扎固定好后就要转移。轻一点的就地包扎、止血,然后再回部队继续战斗。

我抬着担架跟着部队冲锋,前面有战友倒下,赶紧把他抬下战场紧急救治。

流弹像爆米花一样散开,我耳边只有爆炸的轰鸣声,根本听不清战士说话。

有时候炮弹就在不远处炸开,人全身上下瞬间就浮上厚厚的一层土。

一次我正在战场上进行抢救,一颗炮弹擦着我的脑袋就飞过去,万幸我只是被余波震倒了。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感觉小腿一凉,伸手一摸才发现,原来一颗子弹穿透了我的小腿飞出去了。

紧接着就有一排子弹往我这边扫过来,指导员眼疾手快,一个翻滚把我拉近了掩体里,救了我一命。

我一看,裤腿都已经被血染红了,我简单地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继续回去战场抢救伤员。

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我们医护兵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系着一位战友的生命。

很多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

但现在创业不一样了,开始没有想好,就会有很多困难。

1991年初,在郑州管城区卫生局领导的帮助下,我的门诊合法合规又开设了起来。

这时我开始与全国各大医院开展联合门诊,效果非常显著。河南医科大学金牌教授、省人民医院皮肤科教授等各大医院知名专家也纷纷慕名而来。

我那小小的门诊已经成为了专家教授们学术交流的重要场地了。

这也引起了一些制药企业的关注。

某国营制药企业前来洽谈联合办厂事宜,经省委、省政府领导的帮助,我很快便与药厂签订了“联合办厂协议”。

我很开心,这对实现“尽快转化为商品,造福人类”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年岁也高了,就让两个孩子放弃优厚的工作,辞职下海来到了身边。

一家人配合乙方进行新药申报,车间里购买设备、系统装修、设备安装、调试等。

在新药毒理、药理实验、动物实验、皮下实验及二期临床实验等均已完成,马上进入专家评审阶段时,车间也已进入调试阶段。

恰在这个时候,乙方药厂进行了改制,原国营药厂被另一私人药企兼并,企业全部私有化。

新入主药厂的老板对“联合办厂协议”给予了否认,要求甲方必须将国家保密专利的配方、配比、制作工艺全部交给乙方。

否则,不得召开“专家评审会议”。联合办厂就此进入了停滞状态。

时任河南省省长的李长春同志,为此非常气愤,在我给省政府的信中,做了亲笔批示:“要重合同,守信用,尊重知识产权。”

李省长的批示并没有引起相关部门的重视,为此,李省长再次批示:“责成省秘书长亲自督办此事。”

在省政府秘书长的督促下,专家评审会议才得以顺利进行,下发了“豫卫药准字文号”,药厂进入了正式投产销售。

仅生产3个月,净利润达380多万,按协议甲方45%、乙方55%的利润分成。

但乙方仅仅发给我1700元的工资,理由还是要我交出保密配方。

在我严词拒绝后,对方干起了鸡鸣狗盗的下劣行为。

一日深夜,儿子赵军在市内夜校学习回到工厂,深更半夜见车间保密室的灯却亮着。

他走到车间一看,见保密室的门锁已经被撬开。

乙方老板、药厂厂长、工程师、技术员、车间主任及技术骨干等,正在保密室内分别翻阅抄录生产记录等,偷窃保密资料。

儿子还算冷静,悄悄退了出来,回到家里拿起照相机,装上胶卷,再次来到保密室。

他一脚踹开房门,迅速将其偷盗行为全部拍了下来。

乙方老板怒不可遏,指着儿子问,你要干什么?

儿子迅速来到他们面前,抢下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资料,掖进衬衣怀内,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偷保密资料吗?你们的行为,我已经拿到了证据。”

乙方老板恼羞成怒,拿起了大哥大,打给了保安室:“你们所有保安,带上警具,马上到保密室来。”

接着,指着儿子威胁道:“马上把相机和资料交出来,否则,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

儿子挣脱后,迅速来到车间大门,此时保安携带警棍、警具已经将赵军给围了起来。

之所以要来到车间大门处,是因为,原来锁门用的铁门栓也正串在大门上。

当老板下令手下“给我打,把他的东西必须给我抢回来”时,儿子顺手抽出了铁门栓,左右开弓,一群保安顿时被打得四处逃散。

儿子回到车间保密室,屋里的老板、工程师、技术员马上夺门而逃。没来得及带走的资料,全部被他装进袋子带走了。赶回家中,儿子叫醒了他的妹妹和妹夫,让他们赶紧把资料和胶卷带走。

这才再次返回到办公大楼前,此时,警笛伴着警车一辆辆开了进来。

原来,老板已经报警,说有人行凶。警察围着儿子问:“刚才是你在行凶吧?”

儿子很冷静地说:“刚才有人盗窃,被我抓住了,他们要行凶,我为了保住国家级的保密资料,是自卫,没有打伤任何一个人。”

儿子把事情的前前后后经过讲了一遍后,警察也很无奈,问今天这事你看要如何解决呢?

儿子说,此事一定要经过法律程序来解决,你们解决不了,你们撤警就行了。

儿子怕我着急当晚没告诉我,第二天我才得知情况,我去找对方理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起,他们自知理亏,开始耍起了流氓。

关闭了我家里的水、电、气,掐断了我与外界联系的电话。无奈,我只能搬出药厂,联合办厂就此夭折。

下海创业第二役,再次宣告失败。

我在战场上什么凶险都遇到过,但没想到商场中人性竟如此之险恶。

战场上身边都是过命的兄弟,人与人绝对的信任。

记得解放战争中,我们从淮河战役、渡江战役、一直打到福建,中间一天没休息过。

平均一天追击敌人100里地,怎么走下来的都不敢想。

到了福建后,天气热,蚊虫也多,北方的士兵水土不服,吃了饭就要吐。

霍乱、疟疾、痢疾等各种疾病都有,团里、营里的伤员病号,都接收到我们这里输液、打针、护理。

我们卫生处的护士算起来一共也有五六个人,但真正上手完成度比较高的、接受伤患比较快的,就我和另一个战友。

他原来还是国军的一个班长,解放过来的。他上班我就休息吃饭,我休息好了他就吃饭,一刻也不停歇。

后来,我也感染了痢疾,正好赶上部队要行军,没办法只能走一路拉一路。

走不动也不行,部队行军,总不能自己一个人掉队了,全靠战友帮忙坚持下来。

军医时候的我

记得到1949年底,我们二野奉命进军大西南剿匪,我们16军141团进驻贵州毕节。

因为整个团分散驻扎,形成了很多兵力真空地带,蒋军特匪有了非分之想,战斗也很残酷,牺牲了很多战友。

有一次,贵州省委和五兵团领导到重庆西南局参加会议,在川黔交界处受到土匪阻击。

为保护领导们,我们100多人的连队坚守阵地,等到领导同志们全部安全撤离后,我们才开始边打边撤。

结果撤到山里时,被800多土匪给包围在了大山里,打了三天三夜,弹尽粮绝,后来大部队赶到,才消灭了这股土匪。

记得部队刚刚撤到一个小山林里时,发现一个战士不见了,听一名战士讲,掉队的战士受伤后滚到了山下。

连长让我马上返回去寻找救治,连队在此休整等候。

当时,随处都有可能与土匪遭遇,我小心地穿梭于山林之间,在一个山崖边上,找到了那位掉队的战士。

他的大腿部被子弹击穿,我给他包扎后,发现很远的一个山边处,有一户农家。

确定安全后,我将他带到农民家里安置,因战场上随时会有伤员,我必须马上返回战场。

我连夜回到小山林时,发现连队已经早已离去了。

为了找到部队,只能摸索着在山林中寻找,幸遇一个猎户的小茅屋,猎户见我几天没吃东西了,便送给我一个玉米粑粑。

正要吃时,忽听山头上一阵冲锋号响,枪声大作,我赶紧顺着枪声,找到了部队。

我把这个玉米粑粑交给了连长。连长舍不得吃,全部分给了伤员。

几十年后,当年的连长已经是某坦克师师长,他带领部下来到我家看望。

家里准备了丰盛的佳肴招待老战友,师长感慨说:“现在你们这么丰盛的一桌佳肴,也赶不上当时的那一块玉米粑粑呀,当时分那块玉米粑粑时,我把手上的渣渣给舔了舔,真香。”

这就是我那些可爱、淳朴的战友们。

短短两个月贵州剿匪时间,我们就牺牲2000多战友。

想到这些恶战我都活下来了,现在遇到困难能退缩吗?

想来想去,我决定自己办厂。

我带着老伴、二儿子赵军,开始了全国各地的考察工作。

直到1994年,我决定把制药厂落地云南昆明。这是座美丽的城市,云南人的淳朴也打动了我。

落户昆明到现在一晃过去三十余年过去了,我从1500元钱开始的,到有上亿资产的正规制药企业,药品也享誉全球,出口多个国家。

期间,经历的风风雨雨,艰辛难以言表。

先进的保密生产技术,谁都想知道;经济建设中所创造的财富,谁都想占有,这是商场现实。

但无论遇到怎样的挫折,我从来没有退缩过。

我们一家五口

这几年抗美援朝很热,有年轻人问我,你们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你们工资是不是很高?

这是时代的代沟,我也愿意多出来讲讲。

那时候不要说我们没有钱,多少牺牲的战友,他们跟谁要过钱?

记得我们跨过鸭绿江时,大家嘴里唱着歌,眼睛却不断回头望向祖国。

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刚到朝鲜,没有防空洞,也没有掩体,都是要现挖的,手术室也要现搭建。

不仅医疗条件差,更重要的是药品还供应不上,我从早到晚不停抢救伤员,还是不能救下所有人。

很多战士只是因为没有进口的药,不得不无奈截肢。当时就想祖国什么时候能够强大就好了。

我在上甘岭一待就是5年,说起来连婚都是在上面结的。

那是1955年,我回家探亲,就经朋友介绍,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

她18岁,还在上学,但两家还是说定了婚事。

第二年,我给她寄去了一张军官妻子入朝证,她从老家南阳一路坐火车到上甘岭找我了。

营长知道后,提出要给我们举办婚礼。战友们一听很高兴,帮忙到朝鲜老百姓家里买了鸡啊、肉啊、糖果这些。

因为不远处就是美国的军队,大家不敢松懈,营长便只抽了一部分干部来参加婚礼,其余的人继续坚守岗位。

婚礼虽然简单,却也被传为上甘岭上的佳话。

说起来,风风雨雨几十年,妻子跟着我没少吃苦。

经历了战场、商场,我们是夫妻,是亲人,更是生死与共的战友。

今年我已经94岁,每天还是9点准时去办公室,和工人一起吃食堂。

空闲时刻,我常常想起踏上朝鲜的国土时,美国飞机在头顶低空盘旋,时而激烈扫射,时而狂轰滥炸。

沿途都是残垣断壁的房屋,大片被毁的农田,断塌的桥梁,多少朝鲜家庭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当时我们就一个心思,把强敌挡在国门外,不让祖国的百姓再受战争的屠戮,建设好新中国。

我们,做到了。

赵爷爷属于最早的那批创业者,他能到94岁高龄还在掌舵,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不管是战场还是商场,每一场“战争”都有其不足,也都有值得学习的地方。

我想,不管是战士还是创业,只有在战争中不断总结经验,才可能去应对更加残酷的“战争”。

借赵爷爷的故事,也祝愿每一个行在路上的朋友,都能——

凡心所向,素履以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编写:霞姐 佳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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