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妻子是老夫少妻，我大她整整十岁。
热恋时，她最喜欢给我撒娇，一声声叫我大叔。
她说我比她大十岁，成熟稳重，正是她喜欢的安全感。
后来她却对闺蜜抱怨，说我三十五岁以后，精力耐力远不如从前，还有一股老人味。
她找了个情人，阳光的清纯男大，帅气热情。
还说她之前没有尝过弟弟滋味，尝过之后真是让人食髓知味。
我把离婚协议递过去，“老男人有自知之明，我成全你们。”
1
晚饭时，我做了妻子白雪最爱的饭菜。
她放在桌上手机响了，她快速摁熄屏幕。
“现在陌生电话，都不敢接。”还按下了静音键，把手机屏幕扣过来。
从前我们之间都是坦坦荡荡，两人手机都是对方随便看，她的这番小心翼翼，让我当时就留了个心眼。
次日她吃完早饭回屋化妆，桌上她手机又响了。
只有一串数字，没有备注。
我接起，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一个很年轻的男声说了句，“喂……”
听见这头没有反应，他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立刻挂断电话。
屏幕熄灭，我用以前妻子的手机密码解锁却打不开。
她换密码了。
我把手机放回去，妻子出来时，我故作随意说了句，“刚刚有个陌生电话打你手机，我帮你接的，估计是推销广告，没有说话。”
她愣了愣，啊了声，熟练地解锁手机。
我用余光瞥见她输入的正确密码。
深夜，我趁她睡着后，解锁她的手机。
打开微信，有一个被设置免打扰，备注为维修师傅的人，给她发的未读信息。
信息是一个视频，一个身材高大，肌肉精壮的男人在洗澡，可以清晰看见八块腹肌。
视频结尾他说了句，“姐姐，想你了怎么办？”
瞬间我大脑血气上涌。
这直白的言语，他们的关系，已经不用揣测了。
他们的其余对话都已经被删除了，只有这条未读的，我将它按成未读信息。
我翻看着他的朋友圈，看起来二十出头，笑起来清纯又阳光帅气，如山间清泉般澄明。
有张照片，他身后还有学校篮球场。
后面的朋友圈，两只相握的手，一只男人的大手，一只女人的小手。
女人手腕间的金镯子，是我送给妻子的。
2
还有一条朋友圈是微信截图，没有对方头像，只有转账信息，13140。
配文是：来自姐姐的投喂。
我转到账单页面，查看妻子的来往信息，果然是她转的。
她时不时就给小男友转账，大额的，小额的，代表恩爱缠绵数字的……
我又点开旅行APP，看到数不清的开房记录。
外卖记录，妻子多次给他点奶茶咖啡和其他外卖。
我看了看妻子熟睡的面容，心脏被堵住般，胸闷气急。
之前她多次开玩笑，说她喜欢清纯男大。
我以为她只是口头上说说，没想到她还真的找了一个。
我强迫自己冷静，用手机录屏把这些全都录下来，点开微信设置，她的账号信息都录进去。
最后发给自己，删除记录。
做完这一切，我把妻子手机放回去，却再也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傍晚，我回到家时，妻子正在练习跳舞。
她身形凹凸有致，一直保持得很好，因为跳舞，气质也很好。
周围朋友都羡慕我，娶得如此娇妻。
不仅比我小十岁，身材美貌兼得。
忽然，她手机铃声响了，她接起，“喂……怎么了？”
她转身看见我的瞬间，脸上甜甜笑容凝固。
我站在门口盯着她。
“没有装修需求，以后别给我打推销电话。”她挂断电话，“老周，回来啦，我练舞一身汗，去洗澡了。”
她拿着手机进了浴室，传来淅淅沥沥水声。
我做饭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靓丽衣裳出来。
“老周，我闺蜜们约打麻将，我跟她们吃，晚上可能会打得比较晚，你自己先睡吧。”
我扯出一丝勉强笑容，“好。”
我不禁想到，她的娱乐时间几乎都是跟闺蜜们打麻将，难道都是出去厮混了？
3
我再也没有心情做饭，简单点了外卖。
我在房中来回踱步，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变成这样？
为什么在我看来恩爱甜蜜的婚姻，变成这样？
我们没有房贷压力，没有车贷压力，双方父母都开明。
生活中我们相谈甚欢，相处融洽，连吵架都很少。
那个男人的样貌笑容，深深刻在我脑海中。
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的，清纯男大，帅气肌肉男。
我觉得胸闷，出门散步。
路过一家咖啡店时，瞥了眼玻璃窗内柜台和店员，灵光乍现。
我见过那个男的。
妻子很喜欢喝咖啡，是这家咖啡店常客。
一次，我陪她来买咖啡时，店员熟稔地说：“白女士，还是老样子吗？”
妻子笑容灿烂点点头，甚至耳朵红了红。
当时我没注意，此时想起来了，那个店员就是那个男人。
而妻子当时红了的耳朵，也不是无来由的。
我记得我们恋爱初期，妻子是韩国一个偶像的粉丝，她房间挂满了偶像海报。
那个男人，细看有几分像那个偶像。
回到家，我点开监控视频。
这是发现妻子手机秘密第二天，我悄然放在她车里的。
画面中，车停下了，她似乎在等人。
车门响了，一个男人坐进来，揽着她激烈亲吻，“宝贝，我好想你，好想你……”
接下来就是长久的亲吻画面。
妻子被吻得满脸沱红，更显娇嫩。
“乖，别闹，这是在学校门口，别被你同学看到。”
男人终于放开她，声音还意犹未尽，“去上次那家酒店，床够软。”
“讨厌，你只在意床够不够软？”
男人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还在意够不够饱，上次都没吃饱，你就跑了，今天别想跑。”
4
两人出了车，画面陷入空境。
直到凌晨一点，才再次出现妻子身影。
她似乎非常疲惫，靠在座位上，抽了支烟，才开车回家。
我也终于关闭监控视频，躺回床上睡觉。
几日后，她又称去和闺蜜打麻将。
我熟稔地打开车内监控。
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坐上副驾，递给妻子一瓶东西。
那女人我认识，是她闺蜜，潇潇。
“雪儿，这药还是少吃，我说你们就不能戴那玩意儿吗？”
妻子接过瓶子放进包里，“谢了啊，林楠不爱用，说没感觉，想跟我零距离接触。”
潇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揶揄笑说：“我看你一天天简直迷进去了，你不是说只是玩玩？你不是说当老公，还是你们家老周更好吗？”
妻子思考片刻，轻笑。
“你没尝过弟弟的滋味，尝过之后真是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老周嘛，三十五岁以后，精力耐力远不如从前，还有一股老人味。”
潇潇提醒她，“你悠着点，别玩过火了，你家老周看起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知道了。”
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幕，心底却生出冰冷寒意。
老人味。
呵……
我们平时也有夫妻生活，更多是例行公事般敷衍。
尤其是最近一年来，我工作调动，早出晚归，一颗心都扑在工作上，回家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有好几次，妻子明里暗里撩拨我，我却实在困得不行了。
后来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大，经常抱怨，摔东西，回家也越来越晚。
热恋时，我们每晚都抱着睡觉，她最喜欢蜷缩在我怀中。
如今，每晚我们都背对背，中间隔着银河般的距离。
我以为，我们只是七年之痒，老夫老妻的相处都是这样。
5
我认识白雪的那年，她只有十九岁，在一家会所当服务员。
我和朋友在那里谈合作，看见她被一个中年男人调戏。
周围人都视而不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着实不忍心。
我上前制止那个中年男人的咸猪手行为，跟他发生冲突打起来。
他们一桌好几个壮硕男人，把我打得鼻青脸肿。
我欲报警，被白雪拦下，她哭着求我别报警。
“大哥，谢谢你，报警我会失去工作的。”
保安来了，将他们赶了出去。
白雪给我擦药，感谢我帮她，自此我们渐渐相熟。
后来她又被欺负了，哭着给我打电话，我再次去帮她解围。
她是从小山村出来的，家里收入全靠她一个人。
我开车送她回家，昏黄路灯下，她忽然转身抱着我。
“周大哥，我喜欢你。”
到现在，我都还清晰记得，那时她身上的清爽香皂味。
她踮起脚尖，轻轻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