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上位的凤凰男,嫌弃我傍上富婆,我千金身份藏不住了

清九九 2024-02-21 10:35:47

父母反对我跟男友,我义无反顾与他同甘共苦。

两年后,他不想过苦日子了,傍上富婆,跟我分手。

“从前听你舍友说你家境很好,我TM守了你三年,什么鬼有钱父母都没见过!”

我没骗他,我就是千金小姐。

他知道真相后,下跪求我原谅,“都是这个女人勾引我的,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原谅我这次,我们重归于好。”

1

男友深夜才回到我们同居的狭小出租屋。

他一回来就拿着浴巾去洗澡,我眼尖地看见了他脖颈的口红印,有点红肿的唇。

他换下来的衣服,上面有不属于我的香水味。

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相知相依五年,毕业后在这蜗居的小租房内生活了三年。

日子过得清贫,但很温馨。

我生日时,他会给我买了一个小蛋糕,烛光中他泪光盈盈说:“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全世界最好的,让你住大房子,十指不沾阳春水,家里请保姆,吃喝都挑最好的,给你买最贵的车。”

我听得笑开了花,笑歪倒在他怀里,“到时候你那么有钱了,会不会就不要我了?”

他一把将我紧紧搂住,落下深长的吻。

“当然不会,你是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我可没有那么傻。”

最近,他的朋友们明里暗里给我暗示,“嫂子,许哥人长得帅,你可要看好他,不要被人勾引了去。”

“嫂子,许哥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啊?黑眼圈很深,也没看他加班啊。”

……

我刚开始没有听懂,直到撞见开头那幕,一切都豁然开朗。

许深从洗澡间出来,我瞥了他一眼,看见他后背红红的抓痕,刺地我眼睛酸涩。

我沉默地看着他,始终还是想给他一次机会,想听他解释,他是不是有迫于现实因素的压力?

只要他说,我就会帮他。

毕竟,那些炙热的誓言,言犹在耳。

他起身往卧室走去,到衣柜旁收拾东西,“我明天回老家一趟,有点事。”

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顿了顿,良久才淡淡说:“看情况吧,父母身体不好,我想多陪陪他们。”

他的言外之意,不知归期?那我呢?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呢?就这样莫名其妙结束了?

他不知道的是,我前两天才打电话给他父母关心过,老两口说最近家里一切都好,他妈妈的病也好了。

2

深夜,我们躺在出租屋内唯一的一张床上,背对背,沉默无言。

以往他会粘着我,从后面抱着我,面对面搂着我,一刻都不愿意放开。

一次一次折磨我,食髓知味,直到精疲力尽。

而现在,我们中间仿佛隔着一条银河的距离。

黑暗中,许深小声开口,“明珠,睡了吗?”

我轻声应,“还没。”

“我们共同存钱的那张银行卡,明天我取走七万,剩下八万留给你。”

这笔钱,我们从毕业后存了三年多。

原本打算用这笔钱在年底办婚礼,在老家付一套房子首付,我们也算结婚有家了。

这是我们的未来资金,我们说好都不能动的。

我鼻尖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顺着眼角留进枕头里。

我声音闷闷的,“你拿这钱,去干什么?”

虽然我知道,这是明知故问。

但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从前的深情就不在了?为什么他忽然就变成了我不认识的模样?

许深的声音听起来很真诚,“父母上了年纪,我常年不在他们身边,总觉得亏欠,回去的时候,顺便给他们一点经济保障。”

我勉强笑笑,泪水划过鼻梁坠落,“我前两天打电话给你父母,他们说家里都挺好的。”

许深从后面轻轻搂了搂我僵硬的身体。

“父母自然都会这么说的,明珠,我是不会骗你的。”

嗯,他是不会骗我,连分手都不敢正式提出的懦弱男人!

其实他从前真的很爱我。

大学时,他日日来我们宿舍楼下给我送早餐。

每天接我下课,我们并肩走在操场的晚霞里,夕阳将我们并肩的身影拉得很长,交汇在一起。

毕业时,他父母原本想让他回老家发展。

当我得知这一消息时,冒着大雪纷飞跑到他宿舍楼下。

他见我冻得通红的脸和热烫的泪珠断线珍珠般滚落,心疼地帮我擦眼泪,“怎么哭了?”

我哭个不停,他怎么擦也擦不完,最后他干脆捧起我的脸,不由分说吻下来。

“不哭,我留下来。”

那场雪,那个热烈而灼热的吻,深深刻在我的记忆中。

“困了,睡吧。”我擦了擦泪,将自己缩进被窝中。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经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身后许深起来了。

他低声说:“喂。”

黑暗中他的手机亮起,他越过我,走进卫生间接电话。

深夜安静的环境中,我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他压低的声音。

“我也很想你,只是我现在不能过去。”

“明天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乖,别闹……乖乖等我……”

“我早就厌倦她了,自从毕业后她成日摆摊,跟个黄脸婆似的,又不打扮,成日那几件衣裳。”

“明天过后,我再也不会跟她见面了,我只要你,我的心肝宝贝。”

“她能闹得起什么风浪?我骗她我回老家了,到时候最多她去老家找我,我根本不会回去,能闹出什么动静?!”

“其实我大学就暗恋你,要不是沈明珠对我穷追不舍,我早就对你表白了,我表白信都写好了,只是没有勇气给你。”

那头仿佛要求他亲亲,听见他吧唧的声音。

如同一盆冰水将我浇得彻底清醒。

我成日摆摊,不打扮,不买新衣服,都是为了省钱,让我们有个更美好的未来。

他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展开新生活了?

他就是这样玩弄我的感情?

3

我搜索着大学的记忆,终于回忆起这个女生是谁了?

许深曾经经常去舞蹈班看别人跳舞,我以为他只是和其他男生一样欣赏。

跳舞班里有一个最白皙,跳舞跳得最好的女孩子,章锦。

大学里所有男生都为她疯狂,她家境也好,是无数师兄师弟的白月光。

原来,当时许深就是去看她的。

章锦在那时根本看不上许深。

他跟我在一起之后,似乎是放下了,没想到两人一直都有联系。

听同学说,章锦后来嫁给了一个亿万富翁,富翁因一场车祸去世,现在她是死了老公的富婆。

她漂亮,身材好,保养得又好,穿衣打扮又好看的单身富婆,谁不喜欢?

许深在卫生间讲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才回到床上,轻手轻脚出来。

他刚关上卫生间门,就见到黑暗中坐在床上目露寒光的我,瞬间吓得腿一软。

“明珠,你不是睡着了吗?做噩梦了?”

对!你就是我的噩梦!

我开了灯,平静地说:“你跟你的普通朋友,这么晚还打电话?”

许深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片刻后问:“你都听见了,那我也没必要瞒你了,我不想奋斗了,我不想上班了,这样的生活太累,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光明和希望。”

“我在这巴掌大的地方蜗居三年,憋屈得活着,任谁都要看眼色,我TM实在过够这种生活了!”

他似乎压抑了很久,愤怒之情喷薄而出。

“谁不想活得好,谁不想活得有尊严,我是一个男人!我也要面子的!我不想再这么窝囊一辈子!”

他冷脸呵斥,“从前听你舍友说你家境很好,父母很有钱,我TM守了你三年,什么鬼有钱父母都没见过!你才是骗了劳资!”

说着说着,他情绪更加激愤。

我目瞪口呆看着他,这一刻,我似乎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我父母是有钱,毕业后,父母撮合我跟世家侄子相亲,我不予理会。

许深为了我留在这个城市,我自然不能辜负他。

我向父母表明我要跟他在一起,他们断然拒绝,说这个男人是凤凰男,让我死了这份心。

我不相信父母判断,他们不了解许深,我自以为我了解他。

我跟家里断了联系,一心跟他过日子,展望美好的未来。

我闭上眼,不敢相信眼前这幕,就是我一心期许的未来。

砰地一声,房门关上,许深离开了,只留下满室寂静。

这夜,我再也睡不着,眼前闪过的都是这些年我们相濡以沫的相处瞬间。

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愚蠢得可笑。

4

次日,薄薄晨雾中,我如常打开路边的小面馆营业。

我只是对着热气腾腾的面汤出神,眼前白茫茫一片,心中也是白茫茫一片。

忽然,一个年迈的身影迈着蹒跚的脚步走来,慈爱地唤了声:“明珠……”

姥姥!

我连忙放下勺子,上前扶她,“姥姥,你不是在老家吗?怎么来这里了?”

姥姥苍老的脸上老泪纵横,拉着我的说:“我早就催你爸妈将你找回来,他们抹不开心结,我就亲自来了。”

她浑浊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我,“明珠,你受苦了!以前你在家里,哪里做过这些事情哟,你那狠心的父母,你想跟谁结婚,就让你跟他结婚得了,家里也不缺这一点。”

冷口气直往我鼻腔里钻,我吸了吸鼻子,哽咽地扑在她怀里,“姥姥……”

姥姥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一如小时候。

终于我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姥姥,我知道错了。”

姥姥看见我这幅情景,大约也明白我跟所谓的情郎过得并不和谐。

她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好,好,好,人生哪有不犯错,知道错了就好,跟姥姥回去。”

我让姥姥回酒店等我的,我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我不愿意让她看见蜗居的出租屋,怕她心疼。

我望着雾气中姥姥蹒跚的脚步,泪水再也止不住,吧嗒吧嗒往下落。

家庭的温暖,让我意识到曾经自己有多么愚不可及。

朝阳破开云雾,天光大盛,我沐浴在阳光下,有了一种重生的欣喜。

幸好,我还没有跟他结婚,想到此刻又有种幸运感。

5

我回到出租屋,想找出我们共同存的银行卡,发现竟然不见了。

昨晚他还假惺惺演戏,说留给我八万,现在撕破脸,一分都不给我留了。

我倒不是差那八万,但那是我每天凌晨就起床,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我翻出手机,给许深拨过去电话,那头一直拒接。

我拨了数次后,终于接通。

那头一个娇柔声音响起:“许深在洗澡,现在接不了电话。他把你们的事情都给我说了,你不就是想要钱嘛,到中兴路天润别墅,我给你想要的。”

我顺着地址过去了,来开门的女人穿着白色真丝睡衣,将身体勾勒地凹凸有致,淡淡的妆容,全身都透着养尊处优的娇贵。

章锦比学生时代更明艳动人。

她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是厚厚的几沓人民币,一沓一万,粗略一看超过八个。

她望着我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数好了?只多不少。数好就滚吧,以后不要再纠缠许深。”

她站在楼梯上的门里,居高临下俯视我,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我抬眼看着她,平静地说:“章锦,你了解许深吗?你觉得他是真的爱你吗?还是爱你的钱?”

章锦挑挑了眉,勾了勾红唇,“他爱我还是爱我的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看看你这幅模样,年纪轻轻弄得不说像灰姑娘,简直是灰姑娘她后妈,他爱谁不言而喻啊!”

我自嘲笑笑,是啊,为了节省开支,多存点钱,我节衣缩食。

用最基础的保湿霜,穿最简单的衣服,从来不来包包,出门都是帆布包……

“希望我的今天,不是你的明天。”我由衷祝福她。

听见后面传来低低咒骂声,“贱人果然是贱人!”

砰地一声大力关上了门,也隔绝了这段五年的恋情。

6

我回到店铺,想收拾收拾退租给房东。

外面响起口哨声,“老板,来三碗面。”

我转头就看见三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壮硕男人,拖着嚣张步子走进店里。

“不好意思,今天不开张,您换别家吧。”

他们抬手就哐哐哐砸了店里碗碟,“你不是明明开着吗?怎么是不开张呢?怎么?不卖给劳资?!”

说着他们就开始打砸店内桌椅板凳,最后甚至拿着一把刀朝我走来,满脸凶狠。

“许深,认识吗?”

我眉头一皱,后退了几步,“认识,怎么了?”

“以后就不要认识了!你马上离开A市,再也不准联系他,更不要到处传谣言,清楚没有?记住没有?”

我咬紧了唇,明白过来这是许深的手笔。

他的同事朋友,我大多数都认识,他怕他出轨富婆的消息传出去,声名惧毁。

他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败露的一天呢。

我冷哼一声,“如果我说不呢?”

啪地一个热辣辣的耳光落在我脸上,瞬间浮现出几个巴掌印。

我被大力的力道拍在地上,嘴角渗出鲜血。

一地狼藉的碗碟碎片,将我双手划破。

“还说不吗?”几个壮汉居高临下,猥琐地望着我。

“再说不,我们兄弟几个可就不客气了,我们都很饿的。”说着几人还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我被扇得头晕目眩,一种无边的恐惧席卷而来。

外面有侧目向这边看热闹的,但是都匆匆走开,生怕沾惹上。

我并不想与这个高大的壮汉再纠缠,点点头,“好。”

“算你识相,兄弟们,撤!”

他们走之前,还把店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稀巴烂。

我站在一片狼藉中,泪水再也止不住往下落。

这个小店面,我苦心经营,虽然小,但也能维持生计。

就在我哭得满脸泪水时,远远有两个人朝这边走来。

他们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熟悉是因为他们是我的父母,陌生是因为长久没有见过。

自从我不顾他们反对和许深在一起后,就和他们决裂了,后来的两年里,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我爸冯弘文,国字脸,高大挺拔,休闲装,气质很好。

他叹了口气,“姥姥给我们说了你的情况,我们赶紧过来了。给你取名明珠,是因为我们把你捧在手心,你就是我们的明珠,可是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告诉爸爸,谁打你的?”

我委屈地摇摇头,“不确定。”

毕竟许深并没有亲自出面,也没有直接证据是他。

我妈全身名牌,优雅地提着一只大牌限量款包包。

她心疼地朝我走来,“明珠,你吃苦了,跟我们回去吧。”

我哽咽地说不出话,想起曾经跟他们争吵时说的重话,想起曾经我对许深的义无反顾,让我无颜见他们。

爸妈一起将我拥抱着,我呜呜哭得好像个走失的小孩。

“爸,妈,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爸驰骋商场多年,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他立刻打电话,“喂,老战友,帮我查查禹州区江边监控,看看是谁打砸面馆的?把照片发到我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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