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继父折磨长达八年,无数次差点被侮辱。我哭着求我妈救我,她却冷漠地对我说“那只是玩笑。”
我叫叶凄凄,出生单亲家庭,唯一至亲是视我为拖油瓶的妈妈。
她说我爸是短命鬼,不想负责,自己溜了号。
我那时还小,听不懂溜了号是什么意思。
外婆说,溜号就是去了很远的地方,那个地方每个人都会去,只是分先后罢了。
十岁那年,妈妈领回来一个男人,留着长发,见我第一面就抱我。
我想躲闪,妈妈却要我喊他爸爸。
他后来成了我继父。
妈妈说继父很爱她,但我觉得他似乎对我更感兴趣。
继父是画家,他爱画人物,特别是年轻女孩 。
自从我和妈妈住进他家后,他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他给我买最新款电脑,拉我坐在他身边。
他会在半夜我熟睡时,站在床头,给我拍照。
我写作业时,他会突然闯进来,强按我的头。
他还会强行拉我玩游戏,把我绑在椅子上,看着我挣扎。
我哭着求妈妈救我,她只是冷笑着说“凄凄,那是爸爸在和你开玩笑。”
可那个爱开玩笑的爸爸,会趁她外出时,对我说“凄凄,我来了。”
那时的我太小,面对这样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敢告诉老师,不敢告诉外婆,我害怕他们会和妈妈一样,说一切都只是玩笑。
我盼着长大,唯有长大,才可以离开这个让我夜夜梦魇的家。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很高兴,天真的以为终于可以离开了。
却不知,等待我的竟是一场更加可怕的噩梦。
妈妈第一次给我做生日蛋糕。
蜡烛点燃时,她说“凄凄,吃完蛋糕,你就是大人了。”
继父兴奋地捧着一条裙子,祝我生日快乐。
蛋糕没吃完,我倒在继父身边。
醒来时,我被锁在地下一层,他的画室里。
“小凄凄,醒了。”
继父的呼吸,带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身上穿着他送的那条裙子。
“爸,你靠得太近了。”
我试着往后缩,奈何手脚被捆绑着,无法逃脱。
“那这样呢?”
他笑了,整个人靠得更近。
“我的小凄凄真漂亮啊。”
他的下巴长满胡茬,刺刺痒痒的,让人难受。
我被逼到退无可退,那感觉像要溺水。
我用尽全力哭着挣扎、呼救。
门开了,妈妈走进来,冷漠地盯着我,说“老公,先出去吧,你吓到孩子了。”
继父骂骂咧咧从我身边离开。
妈妈帮我解绳子的时候,我哭得泣不成声。
我以为她是来救我的,可她却抱着我说“孩子,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报恩,怎么报,成为他的女人吗?那你呢?我们这算什么关系?”旧的眼泪未干,新的眼泪汹涌。
“凄凄,不要忘了,你现在吃的用的,都是继父提供的,你以为他供你吃喝是为什么?”
“妈,你知道的,从十岁到现在,他是怎么对我的,他这是犯罪,我可以随时报警。”
啪。
一个巴掌重重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
“如果你敢报警,如果我因为你和他离婚,看我怎么弄死你。”
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从记事起,我就不断催眠自己。
妈妈不理我,是她还没有准备好怎么爱我。
她接受不了爸爸的死,才连带着也接受不了我的存在。
从小到大,无论她怎么嫌弃我,我也没有放弃过对母爱的奢望。
现在她为了一个男人,竟可以毫不犹豫牺牲亲生女儿。
她捏着我的脸,强迫我答应“凄凄,你从小懂事,这一次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她的脸上写满对欲望的追求,却半点看不到亲情的存在。
一股恶寒从心底升起,迅速扩散至四肢。
原来恶魔不仅仅只有一个,还有他的帮凶。
我知道,想逃出魔窟,唯有靠自己。
我露出一个虚弱的表情说“妈,我想先洗个澡”。
浴室门没锁,我妈在门口对继父说“你动作轻点,她是第一次。”
门开了,继父迫不及待。
我蜷缩在浴缸里,雾气蒸腾上来,捏紧了喷头。
“小凄凄,爸爸来了”他扑上来。
我突然举起喷头,滚烫的热水喷在继父脸上,皮肤瞬间被烫得通红。
他哀嚎着躲避,一脚踩在满是沐浴液的地板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我不顾一切从浴缸里逃出,妈妈站在门口。
我说“妈妈,求你放了我。”
她面无表情拉住我,直接给了我一拳,我倒在地上。
她蹲下来,手像铁钳般,紧紧掐着我脖子。
“对不起,凄凄,我只能这么做。”
一滴泪落在地上,冰凉,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再醒来时,我被绑椅子上,困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动弹不得。
一盏老式吊灯,无力地散发着微弱的光。
房间角落里,散落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工具。
这里不像是画室,更像是刑房。
恐惧、饥饿加上身体疼痛,让我的情绪衰弱到即将奔溃。
感知不到时间流逝,连血液的流速也在减缓。
想要呼救,发不出声音。
长时间缺水,嗓子像被细小的针刺破,四处漏风。
胃里翻江倒海的痛。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死去的外婆,她说“凄凄你不能死,你才十八岁。”
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门开了。
继父走进来。
他手里端着一杯果汁,在我面前得意地笑。
“想喝吗?”
我本能地点头。
他说“求我”
“求你”
“怎么求?”
“任何事,都可以”。
妈妈进来了,她和继父一起解开绑在我身上的绳子。
小口小口喂我果汁。
我不再挣扎,像个死人一样,任他们摆布。
妈妈用冷水冲洗我身体上的污垢,从头至尾不曾看我一眼。
在她眼里,我和垃圾无异。
继父出去,又进来,拖着一个充气床垫,扔在我面前,他对我吼“滚上去。”
门关上,我麻木地躺在充气床垫上。
他灭了灯。
几分钟后,继父开始抽搐。
黑暗中,我看见他双眼泛白,四肢蜷缩,像只垂死的螳螂,在生命边缘挣扎。
我起来开灯。
灯亮了,他开始口吐白沫,无声翻着白眼,几分钟后,他彻底没了动静。
我扯着沙哑的嗓门喊“救命啊”
妈妈听见呼救声赶来时,继父呼吸已经微不可闻。
她疯狂地拍打着继父,又命令我打120急救电话。
医生来得很快,可惜赶不上继父死亡的速度。
最后死亡诊断结果是过度兴奋,导致心脏猝死。
继父死得突然,没有留下任何遗嘱,我妈成了遗产唯一继承人。
半年后,妈妈溺亡在异国他乡。
继父庞大的遗产转入我名下。
这笔遗产我几乎全部用来作了慈善,帮助一些像我一样遭受过侵犯的弱势群体。
“这就是全部,路警官。”
周三下午的咖啡吧里,客人寥寥无几。
路童坐在我对面,黑咖啡也无法掩饰他眼里的疲惫。
他曾经负责妈妈的溺亡案,也是唯一一个不认同我妈自然死亡的警察。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这个问题,早在第一次继父实施犯罪时,我就想过要报警,我妈警告我,不会有人相信。”
我盯着他看,丝毫不在意对方态度,毕竟事情过去了很久,毕竟我是受害者。
“为什么不在你继父去世时报警,非要等到我们怀疑你,才来给他们泼脏水。”
“因为我妈求过我,让我吞了这杯脏水,如果不是路警官今天找过来,估计这件事会一直烂在我肚子里,毕竟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他摇了摇头,说“叶凄凄,你的故事很精彩,但这并不能干预我的判断。”
“余斌死了,我们在他的日常工作记录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给我一张照片,是一页病例处方。
“他虽然曾经是我的心理医生,但我们已经好几年不联系了”我将照片退回去“他的死和我有什么相关?”
“他的死和你不相干,但是这张处方是他给你妈妈开的,开药时间,正好与你妈妈在国外溺亡时间相吻合。”
我叹了口气“所以,你怀疑,我利用余斌杀了我妈?”
“不,是你杀了继父和你妈妈。”
“凭什么?难道就凭我妈和我同一个心理医生?余医生给病人开什么药,难道是我能左右的吗?”
“路警官,如果警方需要继父和妈妈的死亡证明,我可以提供,请不要毫无证据诽谤我。”
“叶凄凄,你妈妈和继父死亡,最大的受益人是谁?”
“遗产最后都留给了谁?”
路童似乎并不打算听我解释。
“路警官,如果你断案的证据要靠推测,我无话可说,确实最后的受益人是我。”
我不置可否,遗产我确实是拿了,不管它作何用途。
“叶凄凄,你以为把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就可以瞒天过海?就可以让我产生愧疚,从而打消对你的怀疑?”
路童的话,像利刃深深刺进我内心。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侮辱、囚禁,一切都是你贪财起杀心,你才是整件案子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