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被人下毒,世上只有千里之外神医谷的老谷主能救。
夫君能日行千里。
可我没有让婢女去找他,直接驾车去了千里之外的神医谷。
上辈子,我下跪相逼请了夫君回来,他带着儿子去了神医谷。
这时宫里传来消息,冷宫走水,青梅被火活活烧死。
夫君离家出走半年,回来后一切如初。
可就在皇兄诞辰那天,他带领着人屠了整个皇宫。
他将我全身皮都扒了下来放在火上烤。
“如果不是你逼我回家救那个贱种,我就能留在宫里,柔儿就不会被火烧死,你们都是杀她的凶手,我要让整个皇族陪葬!”
再睁眼,我回到儿子毒发这天。
夫君如愿留在了青梅身边。
可是后来,他却哭着要我原谅。
......
1
“安宁公主,老谷主正在闭关,请您回去吧。”
我刚到神医谷,就被陈魏拦下。
陈魏是夫君陈砚的胞弟,也是神医谷的少谷主。
我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儿子快马加鞭来神医谷来找老谷主 。
可陈魏却不曾看婢女怀里的儿子一眼,就下了逐客令。
听到这话,我贴身婢女阿兰急了,“怎么可能?老谷主只在夏天闭关,再过两日就是冬至,是大夫人的寿辰,老谷主每年都要亲手给大夫人做长寿面,不可能现在闭关!”
阿兰曾陪我在神医谷住过三年,一眼就看破陈魏的谎言。
陈魏皱眉,“老谷主什么时候闭关轮得到你做主吗。”
面对陈魏的压力,阿兰没有丝毫畏惧,在一旁据理力争,“就算是闭关了,也可以把老谷主请出来啊,老谷主心怀天下,又是如此疼爱小主子,如果他知道小主子中毒这么严重,一定会出来的。”
陈魏呵斥道:“放肆!你一个贱婢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阿兰不卑不亢,“陈魏,你见死不救,算什么济世神医!”
陈魏面不改色,“什么见死不救,我看你家小主子根本就不像是中毒的样子,神医谷有神医谷的规矩,不可能来个人就救。”
说完,陈魏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安宁公主,念你兄长的面子上我给你几分面子,你知道的,神医谷不受朝廷束约,如果你继续在这里无理取闹下去,我就要派人亲自送你下山了。”
陈魏一声令下,数十名刀客从神医谷门后跑出来。
我身边的几个侍卫见状也拔出了刀。
一时间,刀光剑影。
刀客中有几个熟人,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安宁公主,老谷主救过你的性命,可你却要扰他清修,你心也太坏了。”
“神医谷可不是你们朝廷耍威风的地方!”
驱逐声越来越大。
这时躺在奶娘怀里的儿子睁开眼,他嘴唇发白,一头冷汗,弱弱喊了我一声,“娘亲,我好难受,救救我......”
这一声声像是锤在我身上。
我咬了咬唇,放低姿态对陈魏开口:“陈魏,稷儿不是中了普通的毒,他中得是万毒之王金蚕蛊毒,这种毒你应该听说过,世上只有老谷主能救他,求你帮帮忙,通告老谷主一声。”
也许是我姿态过于卑微,陈魏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大笑一声,“演得真好,安宁公主,不过你在古书中看到这种毒的时候,没看看书名吗,金蚕蛊毒是戏本里的东西,生活中根本不存在,就算是存在,也是在西南,这种蛊毒活不过三日,西南到京都,最快的马也要三个月。”
陈魏眼底的寒意逐渐加重,“本来我哥飞鸽传书来的时候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真得为了争风吃醋编造这种谎言,把自己亲生骨肉搞成这样,你难道就一点都不亏心吗?”
这句话宛如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没想到,重活一次,我没有去找陈砚,他却依旧能阻拦我进神医谷。
他竟是如此绝情,用飞鸽传书通知了神医谷的众人。
儿子的闷哼声将我思绪拉回。
我明白陈魏是少谷主,没有他的命令我不可能进入神医谷。
想到这里,我走到他面前,直接跪了下来。
2
中了金蚕蛊毒,五日不治必定身亡。
而神医谷老谷主是唯一能解这种毒的人。
都城距离神医谷千里,神医谷又位居深山。
就算是最快的马车赶过来,也需六日。
上一世,儿子中毒第一天我就去求了在宫里当值的陈砚。
他的轻功天下第一,能日行千里。
在我磕头下跪之后,他终于答应带着儿子来神医谷解毒。
可就在他去神医谷的路上,冷宫走水,姜柔没有被救出来,活活被火烧死。
陈砚将儿子给了陈魏后,就收到了飞鸽传书。
他快马加鞭赶回皇宫。
将姜柔的尸体带走之后就不见了。
直到半年后儿子痊愈回了都城他才现身。
重新出现的陈砚跟以往没有半分不同,他依旧每日去宫里当值。
回来后教儿子习武。
只不过再也没提过姜柔的名字。
我以为姜柔的死就这样过去了,陈砚终于信守承诺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就在皇兄诞辰那天,陈砚在宴会酒中下毒,带人造了反。
我记得那日皇宫尸体堆积成山,遍地都是河。
陈砚给了所有人一个痛快,唯独让我保持清醒。
他生生剥下我的皮,将尚存理智的我在火上烤。
他面色凶狠,将姜柔的死都算在我头上,“安宁,你千不该万不该害死柔儿,也不应该耍那种手段让我离开都城,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死的。”
“安宁,我已经告诫过你很多次了,我和柔儿除了兄妹情再无其它,她已经因为你被打入冷宫再也不能生育,成了一个废人,你为什么非要置她死地才开心,你以为手握皇权就能随便杀人了,我今日就要柔儿受过的痛千百倍的还在你身上。”
被火炙烤在身上的感觉很难受。
我毫无尊严地像牲口一样被架在一根棍子上,被人来回转着烤。
想到这里,那股疼痛感仿佛还停留在我身上,一直蔓延到我大脑里生生炸开。
这一世,就算我快马加鞭,也用了五日才到神医谷。
如果今晚老谷主不出现,儿子就会暴毙身亡。
想到深爱的儿子,此时我再也顾不上任何尊严和礼仪。
“陈魏,陈神医,求你救救稷儿,他是真的中了金蚕蛊毒,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他喊你一声叔父的份上,就让老谷主看一眼吧。”
我重重磕头。
旁边的阿兰急疯了,“公主,您这种身份怎么能随便跪人。”
她哭着跟我一起下跪,“陈神医,求你救救我们小主人。”
身后的侍卫们也惊了,跟着跪了一地。
旁边有跟我相熟之人看了,动了恻隐之心,“少谷主,安宁公主人品我们都知道,应该不是你说得这种人,不如先让她进门吧。”
“够了!”旁人相劝,反而激起陈魏更大的怒意,他冷着一张脸,“你们懂什么,这个女人最会演戏,也最会用王权压人,如果当初不是她那个皇帝哥哥逼我大哥的心上人入宫,她逼我大哥娶她,我大哥早就和他心上人双宿双飞了。”
陈魏一脸厌恶,“这女人可是皇宫出来的,手段了得,说什么孩子被歹人下毒,十有八九是她自己给孩子喂得。”
一时间,没有人敢继续劝。
我听了这话,凉意从头顶蔓延到脚底。
我怎么也想不到,直到今天,陈魏还以为是我利用皇权逼迫陈砚成得亲。
怪不得我们成亲那天,陈家人一个都没来。
顾不得我深思,旁边的阿兰惊呼一声。
“公主,小主子他,他没气了!”
3
我一跃而起。
儿子躺在阿兰怀里,手垂到地上,不管怎么呼唤都没任何反应。
我伸手去摸他的脉象,微弱得几乎不存在。
我心一沉,让阿兰把儿子放在地上,吩咐人取来箱子。
取出几根针封住儿子的穴位。
阿兰扭头又去跪旁边的人,“各位神医,我知道你们都是心善之人,神医谷不出坏人,你们都是天大的好人,就算他是皇族,可他也是一条人命啊,你们连阿猫阿狗都会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们小主人去死吗?”
这些人都住在神医谷,或多或少懂一些医术,他们也看出我儿子脸色的异常。
有人于心不忍,想要回去找老谷主。
却被陈魏拦下,“没有我的命令,我看你们谁敢去打扰老谷主。”
那人瞬间变得迟疑。
没有人敢反抗陈魏的命令。
在我给儿子放血之后,他慢慢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却是,“娘亲,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心痛极了,将他紧紧抱住,“不会的,稷儿,有娘在,你不会死得,娘一定会救活你的。”
儿子点头,求救一样地看向陈魏,“叔父,是不是稷儿哪里做得不好,惹您不高兴了,您不要生气,等我好了,便跟您道歉,不过您救救我吧,我不想死。”
儿子的求生欲让所有人都噤声。
旁边有人冒死直谏,“少谷主,您这么做的确不妥,就算是要拒诊,也应该问诊之后在下定论。”
“对啊,少谷主,你看那孩子派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一看就是中了毒。”
很多人都被儿子打动,纷纷求情。
可陈魏仍然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安宁,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在神医谷这么多年,用点无足轻重的毒让陈稷血液变色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场戏你演得很好,怪不得我大哥能被你骗得团团转。”
我怒上心头,忍无可忍,“陈魏,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我忍了,可你怎么连孩子的话都不信,没有证据就下定论,你们陈家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一旁的人也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少谷主,你何必以最恶毒的话伤一个母亲的心,什么事都讲证据,就算你觉得她们是骗人,也应该看看脉象吧。”
“安宁可是公主,皇家脸面是最大的,她连皇家脸面都不要了,我相信她的话!”
“我也信!”
这些人心底的良知彻底被唤醒,一个个站到陈魏的对立面。
陈魏收起脸上的笑,眉头紧锁。
就在他迟疑着想要给我怀里的孩子把脉之时,一个信鸽飞了过来。
陈魏看到信鸽带来的内容后,再一次冷了脸,“安宁,当时大哥信里写了两件事,一件是你会带着孩子来这里装病闹事,另外一件就是皇宫会失火,如今另一件事已经应验,那你也一定是假的,你快走吧,别在这里闹了,如果神医谷和朝廷的人起了冲突,你会是千古罪人。”
他的话让我彻底感到绝望。
不知所措之时,我看到门后缓缓走出一道白色身影。
我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冲过去,再次跪下来,“老谷主,您可算现身了,稷儿被人下了毒,只有您能解,求您救救他!”
老谷主听了这话,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他伸手给我儿子把脉。
陈魏也走了过来,“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出来了,我这就把人赶走,不能扰了您的清修。”
说着他抓住我的手,想要把我带走。
可还未动一步。
老谷主一脚踢在他身上,“孽徒,这孩子身上是金蚕蛊毒,你没诊出来吗?”
是不是有一篇,女主父亲病重送医院路上塞车了,男主的交警朋友不愿意开道,也说果然男主说过你就会使这种手段博同情?感觉情节都一样,只是换了古代背景和职业,台词和故事情节都一样,就是换了个套子[捂脸哭]吧哈哈哈,我的会员费好浪费啊
剥皮后烤全羊,现在的作者越来越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