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为了照顾车祸擦伤的前女友,竟将流产大出血的我,扔给了他的双胞胎弟弟。
事后,面对我的质问,他却只是冷冷一句,
“我和我弟长得一模一样,换谁照顾你,不都一样?”
那一刻,我对他彻底失望,但也萌生新的兴趣——
后来,当我和他弟弟亲吻在一起时,渣男彻底傻眼了......
1
看着面前男人那张和段誉几乎无差的脸,
怒火中烧。
我不顾身体,
猛的下病床抢过手机,生气的质问那头的人:
“段誉你什么意思,我流产你叫别人来照顾我?”
“你是我老公,你在干什么?”
那边默了一瞬,却传来柔弱的女声:“阿誉,怎么了吗?”
我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段誉,她是谁?何思薇吗?”
“我小产你都不在我身边,就是为了陪她?”
何思薇是段誉的前女友,
因为家庭不匹配,被逼着和段誉分了手。
我知道从那之后她便出国了。
——什么时候,居然回国了?
本来这4年和段誉的感情让我觉得,我对这位前女友,丝毫不介意。
可现如今,我的心头像悬着把闸刀。
只怕那边传来一句“对”——便重重对我落下判决。
段誉向来清冷自持,
而下一秒,是出乎我意料的猛烈的怒气:
“是薇薇又怎么了?许念你又想吃什么飞醋?”
“段衡和我长得一样,他照顾你也是一样的!”
“你能不能别来添乱?”
“你知不知道薇薇刚刚为了救人发生了车祸,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但薇薇失去的可是一条腿啊!”
我愣怔的接收这一字一句,
只觉的心头有把刀在狠狠的绞,
段誉生气的骂完后,“啪”的挂掉了电话。
我心口堵的发慌,
术后下身的垂坠感扯的我生疼,冷汗直冒。
我捂着下腹,疼的脑袋发晕,身旁的男人走近紧张的将我扶到病床上躺着:“别动!知不知道你又流血了。”
然后利落的按了铃,给我掖好被子。
我瞥见自己的下身,血渗出布料,确实有些吓人。
医生来帮我检查处理完后,
嘱咐段衡:“别让你老婆乱动了知不知道,本来小产后身子就弱。”
“你好好照顾下,还有关注下病人的情绪。”
段衡点点头,望了我一眼。
进行了清宫手术后,
下体空落落的,就连刚刚猛烈的情绪,也好像跟着停滞了。
我扭头看向窗外,
秋风起,黄叶随着缓慢凋零,带起一片萧瑟。
房内只剩段衡给我削苹果皮的“嚓嚓”声。
我没望他,语气带着自嘲:
“刚刚我的样子是不是很难看?”
“你也知道对吧,段誉去找何思薇。”
“就我一个人像傻子一样,以为你是段誉。”
刀接触果肉的声音顿住,段衡的语气莫名带着一丝安抚。
“对不起啊,衣服是段誉给我的,说怕你认出然后情绪激动。”
“毕竟这么严重的事,怎么也得先处理了,怕你追问耽误了。”
“我不知道的。”
“段誉只是说有很急的事。”
“人命关天,我便赶过来了。”
人命关天,
对啊,就连和我几乎没见过面的段衡都知道人命关天。
何况我肚子里还是他段誉的孩子,
他都可以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
想好如何应付我。
真是为了他的何思薇,缜密的心思都用在我身上了。
我捏紧了拳头,
居然自虐的升起那么一丝念头。
——庆幸我和他段誉的孩子没了。
2
VIP病房有大屏电视。
段衡怕我无聊,便开了新闻给我看。
随后便走了出去买饭。
【今日下午2点,河东路口发生车祸,一女子为救冲出马路的小孩,自己被卷进车底,伤势严重,已被送往就医。】
【据了解,受伤女子是著名芭蕾舞者何思薇。】
我点开手机,
也全是这个报道。
视频里,何思薇被送上救护车,段誉则一脸着急的也上了车。
原来那个时候,段誉已经和何思薇在一起了。
我是1点多给他到电话说流产的,
这说明,
何思薇还没出车祸时,
他就已经决定把我丢给段誉照顾了。
真可笑,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
可他居然在我恐惧的看着身下血越流越多的时候,
陪着另一个女人?
我机械般的刷着评论,
一开始网友还在感慨何思薇的“人美心善”。
后面评论逐渐奇怪起来:
【隔壁那个男人好帅,一脸紧张,肯定很爱思薇姐吧。】
【希望何思薇没事,这么善良又漂亮的小姐姐。祈祷。】
【两个人真般配!】
般配……吗?
我和段誉刚结婚时,旁人也是这样说的。
京市两大家族的联姻,金童玉女,好不登对。
其实我知道,段誉有个被家里人硬生生拆散的女友,
就是何思薇。
但我那时因为段誉曾救下过我,所以心存感激,便渐渐的对段誉,生起了好感。
我自信的认为,多年的陪伴,
能覆盖段誉心里对何思薇的感情。
而事实,一开始也确实朝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
“没有人的心是石头做的”,
在我24岁生日那天,我主动亲上段誉,他没有推开我时,
我便更为坚信这个观点。
我以为,那一刻,我是真的走进了段誉的心里。
毕竟,当时的黏腻拥吻、红着眼叫我名字时的滚烫爱意,都不似作作假。
可现如今,段誉的做法又将我推回那个问题前面。
——段誉,真的有爱过我吗?
我像怨妇一样死死盯着电视机里的新闻。
段衡进来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我听见一声叹息:“别看了,来,吃饭吧。”
见我愣神的望向他。
他“啪”的一下打开外卖盖子,帮我放在病床桌子上。
语气温柔:“吃吧,菜干烧骨粥。”
“这家店我从小吃到大,很好吃的。”
段衡眉梢柔和,眼里有些无奈。
我心中泛起一丝惊异,自童年起,菜干烧骨粥便是我舌尖上的至爱。
那味道,是我在外婆家的温馨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抹香气。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舀上一口。
嘴里有些囫囵:“这也是段誉告诉你的吗?”
段衡也给自己打开一碗菜干烧骨粥。
闻言有些莫名的抬起头:“什么?”
我被烫了一下,语速有点快的回他:“菜干烧骨粥啊!不是段誉告诉你我爱吃吗?”
段衡神色有些不忍,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联系过我,只是我也爱吃菜干烧骨粥。就买了。”
我愣住了,勺子里的粥“滴答滴答”的溢回到碗里。
我还以为是……段誉来讨好我的行为呢?
居然是段衡也喜欢吃吗?
我沉默了。
我犹记得,年少时的段誉也很喜欢,
救我之前,我和他有过一段短暂的相处时光,那时我们二人经常约着去校外那家粥铺吃菜干烧骨粥。
老板是广东人,味道很地道。
但结婚后,段誉却从未吃过。
我问过,他说:“长大了,口味变了。”
我便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内心深处留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那个曾经与我共度无数傍晚,一起品尝烧骨粥的少年,如今已不再是当初的模样。
段衡敛下眼睑,温和的语气带着一丝克制和小心翼翼:
“其实,以你许家大小姐的身份,离了婚,也没什么损失的。”
言下之意——劝我离开段誉。
见我不言语,他抬起眼,目光变得有些锐利:“据我所知,何思薇是去年圣诞节在国外结婚的,但现在只过了一年就回国了,还和段誉关系这么紧密,很难说,这一年里他们有没有背着你保持联系。”
……圣诞节?
等等!
我抓住他的袖子追问:“你说何思薇是去年圣诞节结婚的?12月25日?”
段衡不理解我突如其来的激动,只点了点头说:“是”。
可12月25日,是我的生日啊!
去年的12月25日,在岁末的寒风中,段誉点着烟花接受了我的吻。
那一刻,我以为我终于走进了他紧闭的心门,触摸到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然而现在看来。
一切不过是虚幻的泡沫。
通通都是假的!
我掐紧拳头,指甲狠狠陷入肉里,但痛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原来段誉的目光透过我,看的是另一个身影——另一个和他人步入婚礼殿堂的身影。
而我的吻、我的情,不过是他用来麻痹心中痛楚的工具。
终究只是我许念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暖粥下肚,可心却怎么也捂不热。
悲从中来。
眼泪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滴到粥里。
我掩饰般的埋头苦吃,只觉得咸香的粥水越吃越苦涩。
段衡静静坐在一旁,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把纸巾放在我手边。
随后,他拿着粥转身离开了病房。
留下空间给我独自释放。
我紧抱着膝盖,终于无法抑制地痛哭出声,泪水浸湿了床单,留下一片片深色的水痕。
3
我出院了,回到了我和段誉的那个家。
段衡也跟着住进来了,
说是段誉叫他继续照顾我。
其实我看出段衡并非多听段誉这个所谓“哥哥”的话。
否则也不会当面劝我这个“嫂子”和他哥离婚。
怕不是对我有着几分同情或怜惜,
才答应罢了。
我没反对,毕竟,总归比对着空荡冷清的家要好。
接下来的2个月,段誉并未回家几次。
少数的几次,也只是来拿衣物和被褥。
回来看到我和段衡在吃饭,也只是轻瞥一眼,便离开。
他反倒像是客人,
仿佛我和段衡才是家里的主人。
我知道,他是在医院陪何思薇。
我没有说什么,甚至会特意避开他。
思绪很乱,我还没想好如何面对段誉,3年的婚姻感情,我做不到说放就放。
只能自我麻痹般,疯了似的一头扎进工作里。
而段誉,即使打了照面,也并未朝我开口解释。
只有一次,他一身萧索的回到家,看到我被雨淋了一身。
他脸色居然有一丝不忍,温声软语的对我说:“念念,我不在家,要照顾好你自己。”
“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还能再要一个孩子。”
语气是少有的柔情,
但我却几乎恶心的要吐。
他段誉是怎么还有脸说出这话的?
我寒着脸,没有回话。
原来这种口是心非、朝秦暮楚的关心,是这般的惹人生厌。
三个月转眼就过了。
那日我开门回到家,段衡还未回来,我却听到书房有小声的交谈。
我走近,书房开了一条缝,段誉和坐着轮椅的何思薇面对面。
心脏漏了一拍。
娇软的女声传来:“阿誉,许念会不会和你闹脾气离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