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已成追忆

畅意快乐时光 2025-01-10 10:05:16

蔚蓝的大海,湾湾的港湾 ,洁白的沙滩,低矮的茅草房,村前小学旁有一棵上了年纪的,村里人叫做“酸梅树”的树 。这些都是儿时故乡的记忆。

我是在70年代初期出生在这个小乡村,当时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因村子近海,地咸土瘦,土地不丰产,虽近海,海产丰盛,但当时不能私自捕鱼,一家人仅靠父亲微薄的工资,日子过得很清苦。父亲在外县工作,不经常在家,幸亏母亲勤俭节约,勤劳持家,家里一家老少才能打理得平平安安。

我是母亲最小的儿子,也许是这个原因能得到父亲与母亲的特别疼爱。寒冷的冬夜,晚上睡觉时,刚上床时被褥凉似铁,尤其是刚进被窝,脖子后面透风,脊背非常冷,母亲总是把我脖子后面的棉被塞紧,然后用她的脚把我的脚垫热,我总是在母亲身旁不知不觉睡熟了。

儿时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在学校旁边那棵“酸梅树”下,不时仰首眺望路口,等待着赶集归来的母亲。因为村子离镇(当时称为公社)有2里多路,每逢赶集时,家里如缺少生活必需品,母亲总会到集上去办货并顺便给我买回一块饼。我在路口焦急的张望等待,与其说是对这块饼的等待,更不如说是对还不归来的母爱的一种等待。

读小学三年级时,父亲已调回离家乡不远的一家国有企业工作,一家人也举迁到企业的宿舍居住,日子过得比以前好了许多。我初中时考上县城里的重点中学,一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家,而要放假的日子就成为母亲与我的一种等待。母亲总是在我放假之前把家里被子衣服洗好,而我总是数着离放假的时间,因为这样又可吃到母亲亲自到大海拾回的海螺炒大蒜的这道菜。这道菜只有母亲亲自炒才最好吃,应该大家都不会反对吧,天底下最好吃的菜就是母亲炒的菜。

读大学时,父亲与母亲都退休,在城里居住,这时大姐大哥们也都相继到了结婚的年龄。而这时母亲最大的等待就是儿女们都能成家立业,而她也能带孙子女外孙子女了。记得我大学毕业后,分配回老家县城工作,不到两年母亲老是催促找对象成家。当时不太把母亲话当作一回事,现在回想一下,当时母亲等待的应是儿子们早日成家立业,日子要过得比她们那一代好。

父亲已在十七年前离开我们,母亲也从最初的硬朗变得有老年痴呆直至不能再自理。在这些日子里,母亲因老年痴呆,记不清谁几时回家看望她,谁护理她。有时总会向子女或旁人说起,那个子女总不回来看她或那个子女已很久不回来看她。母亲已接近九十岁,走不了路,坐轮椅出入,已不会再说子女们不回来看她了。但从我每次归家时她的欢喜和离家时的一点无奈,可看出母亲内心的期待,是子女们常伴在身边,常回家看看。

今年母亲在历经两年病魔的折磨,走到了她人生的第九十个年头,于二O二五年一月四日夜间仙逝,从此我成了无母之人。

今天办完了母亲丧事,母亲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然我已不能再亲身感受到母爱了,母爱只能成了追忆。

记得冰心曾说过,当孩子初出生到世界上来,第一个认识的是母亲。做母亲的最爱的是她的子女,愿母亲在天国没有痛苦,母爱就像一盏明灯,永远陪伴着我,指引着我在人生道路上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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