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夫君的第三年,他的白月光从边关回来了,将我的生活毁的一干二净,竟还舔着脸来求我回头?

床留半边给你 2024-04-24 17:07:16

1

嫁给萧沐辰的第三年,沈如薇从边关回来了。

在他的放任下,她抢走了我的院子,虐杀了我的团子,打死了我的奶娘。

他说:“我苦心将薇儿娶回可容不得你们作践。”

我接连大病,病好后闹着与他要和离。

他却又红了眼眶恶狠狠地问我:“你明明这么爱我,怎舍得与我和离?”

他不知道,爱他的我已经被他亲手杀死。

……

沈如薇过门后,萧沐辰几乎不来我这了。

奶娘说,他们正是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等过了这股新鲜劲便好了。

我不置可否地摸着怀里的小团子,半晌,才幽幽叹了口气。

“他明明跟我阿爹承诺过,今生只娶我一人。”

“他的今生只三年这么短么?”

奶娘接过我手中的团子,转手给我递了一碗莲子羹,一边说着“小姐,世间男子皆是如此,京中还有那宠妾灭妻的呢,侯爷与他们相比已是好上许多。”

我知道奶娘为何这么说。

我虽是将门之后,但我宋家满门皆已战死沙场。

如今我身边除了她外,就只剩下一只跟了我六年的狐狸。

这还是我幼弟出征前为我寻来的,当时他一脸期待地对我说:

“阿姐,小团子可乖了,等我出征回来给它带个媳妇儿,到时生出一窝小崽子,家里就热闹多了。”

我兴致勃勃地逗弄着小狐狸,幻想着以后被一群毛茸茸围绕的场景。

却没想到我那幼弟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奶娘定是想着,现如今我就是个孤女,无仗可依,无势可借。

便是他萧沐辰负心薄义在前,我又能如何?

但我不找麻烦,麻烦却偏来找我。

一大早沈如薇便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找上了门来。

彼时我正在用早膳。

一进门,她便开始打量我,我也抬眼看向她。

皓齿明眸,眉目如画,当真一副白月光的样子。

半晌,她嫣然一笑,“阿辰说府里住的地方任我挑选,我看姐姐这就不错,院子里花草也侍弄得漂亮,姐姐今日便搬出去吧。”

我皱了皱眉,奶娘立马上前:“沈夫人,我家小姐才是侯爷的嫡妻,你就算是平妻也只占了个滕字,自古以来哪有嫡让滕的道理,你说是不是?”

“放肆!”沈如薇抬手打了奶娘一个耳光,“我跟你主人说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插嘴!”

看到奶娘被打,我将手上的碗砰地一下砸碎在她脚边,汤汁浸湿了她的裙摆,她吓得后退一步。

我立马起身上前也给了她一巴掌,厉声道:“我的奶娘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见我发了火,小团子两三下跳到沈如薇的身上,爪子在她脸上胡乱抓了几道。她被抓得惊叫连连,挥舞着双手痛呼出声:“啊!!我的脸!还不快将这畜生拿下!”

丫鬟婆子忙作一团,怕伤到沈如薇,一时不得其法。

“小团子,回来!”

我一叫唤,它立马跳回到了我的怀里。

看着沈如薇的狼狈样子,我心里的郁气稍松,“今日就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以后长长记性,莫要再犯贱到我面前。”

沈如薇如玉的脸上几道抓痕甚是明显,她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我:“敢这么对我,阿辰不会放过你们的!”

2

当晚,萧沐辰踏着浓厚的夜色来到了我的院子。

他到时,我正折了花往新瓶子里插去。

已有许久未曾见他,我心下一喜,还未开口便听他说道:“薇儿疼的睡不着觉,你还有兴致在这插花?”

我的心一冷,原来是为心上人出头来了。

“她疼干我何事?”

“你还想狡辩?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亲眼看到,是你纵容孽畜伤了她,你可想好了要怎么赔罪?”

我将手中的花往他身上一扔,愤而起身,眼眶发红。

“分明是她先挑衅与我,你怎的不让她守好本分,偏来欺负我!”

见我不肯低头,萧沐辰来了脾气,往日里看我情深的那双眼里此刻全是淡漠疏离。

他箭步上前扯住小团子的后脖颈,厉声道:“孽畜竟然也敢伤我薇儿,我折断你的腿!”

小团子被他扯得吱吱叫唤,四肢在空中乱扑腾,我心头一紧,急忙上前托住它的屁股。

“萧沐辰,你放开它!”

“它什么都不懂,你对它出气算什么本事!”

他不理我,伸手握紧团子的前肢就要往后折,随着团子一声惨叫,我立马就被吓得哭了出来。

“萧沐辰!”

“我错了,我跟她赔罪,不就是要院子吗?我让给她,你放了我的团子,你放了它!”

他手一松,团子被我捞到怀里。

我抱着它直哭,它爪子紧紧揪住我的衣裳,也是被吓到了。

这是我幼弟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萧沐辰如何不知,就是偏要用它来拿捏我。

我心里又气,又委屈,又为自己不值,又觉得自己没出息。

看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萧沐辰态度一软,想上前帮我擦拭眼泪,我偏过头去不让他碰。

他哂笑一声。

“瞧你,胆子还是这么小。”

“文茵,记住你说的话。”

“薇儿是我苦心娶回来的,哪容得下你们作践。”

“你乖乖听话,莫要再去招惹她。”

那我呢?

我也是你苦苦哀求娶回来的啊。

我守孝你便等了我三年。

你说今生只守着我一个就够了。

这些都不作数了吗?

搬到了西院后,我日日寡欢。

奶娘带着几个丫鬟在院子里侍弄着花草,还种了几棵梅树。

“且到来年春天看看,这院子的花长得比那边的还要红呢。”

奶娘哄着我,我躺在摇椅上觉得浑身都提不起劲。

我已经不想看花了,一看到就想起沈如薇那张得意洋洋地脸。

团子窝在我的怀里,秋天的风一吹,它就用尾巴裹住我的脖子。

这几日它甚是乖巧,每次去外面玩了回来嘴巴里都给我叼回个果子。

将果子放到我跟前,黑漆漆地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我,仿佛在催促我说:“吃呀,吃呀。”

我看着果子上水盈盈地还有两个牙印子,实在是下不了口。

只能一次次地辜负它的好意。

我想着,这样的日子也挺好,有奶娘,有团子。

萧沐辰算个什么东西,他的爱我不要也罢。

想开后,心情也松快了些。

但总有人不让我好过。

3

这一日我窝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晒太阳,一觉醒来太阳都快下山了。

奶娘在门口来回踱着步,一边忧心忡忡地念叨着“怎么还不回来。”

我眉眼惺忪,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没回来?”

“哎哟我的小姐诶,团子都出去一天了,按理早该回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漫不经心道:“或许在哪里玩野了吧?让丫鬟们出去找找。”

奶娘眉头紧紧蹙着,手揉着心口:“早派出去了,都没回来呢,我这心里今天总七上八下的……难受的紧……”

奶娘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知道为何突然紧张了起来。

我起身正准备带着奶娘出去找时,沈如薇带着丫鬟再次来到了我的院子里。

人还未进便听到她讨厌的声音。

“姐姐的狐狸养得果然好,做成的裘衣竟是比我从边关带回来的还要暖和。”

我猛然抬头。

她肩上落着一只完整的狐狸皮,狐脸在左,狐身从脖颈后绕过,狐尾往右肩垂下。

整张狐脸被压地平平地陷在了毛里。

平日里湿漉漉地眼睛现在看着毫无生气。

我愣住,良久才开口,声音轻飘飘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如薇笑了,笑得无比的得意张扬。

她身后的丫鬟从袋子里取出一只肉团子扔到我身前,我还没看清,奶娘便颤抖着手捂住我的眼睛。

“小姐,不要看......”

她的声音发涩,好像压抑着难言的悲痛。

我脑子嗡嗡作响,伸手慢慢将她推开,看向那被扔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团子。

这是我的团子吗?

我踉跄着上前,将它慢慢地抱起,鲜血浸湿了我的衣裳。

这是我的团子啊。

没有了头,没有了四肢,没有了尾巴,没有了毛的团子。

意识到后,我的心突然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揪着。

疼得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沈如薇却还在娇笑着:

“姐姐可知狐皮要怎么剥?”

“用铁钩子穿过它的颈后吊在树上,刀口再从后背切入,它越挣扎血便流的越快,我可不能让它死了,这狐皮啊,要活剥才会毛发柔软蓬松。”

“我便用绳子将它四肢绑住,它还想腾起身子咬我呢。”

沈如薇用帕子捂着嘴,笑得越发得意,“我拔了它的牙齿,拔了它的爪子,看它还如何伤我。”

“这狐狸被姐姐养的气性可真大,皮都剥到一半了,它还一直挣扎,哀嚎声都要把我耳朵刺破了。”

“我特地没将它嘴堵起来,便是等着姐姐来救它。”

“没想到等了许久姐姐都没来,我便带它来找你了。”

说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兴致勃勃:

“对了,姐姐不知道吧?剥完皮了后这小东西还会动呢!”

脑子的弦突然嘣的一声断掉了,滔天的恨意像是要将我淹没。

我腾地站起身来,上去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腿踢向她的膝窝压着她跪在地上。

“你要干什么?宋文茵!你是疯了不成!”

沈如薇尖叫着,我头隐隐发痛,脑子里的破坏欲达到了巅峰,只想听她叫得更大声。

我扯了扯嘴角,猛地将她的头往地上砸去。

“啊!!宋文茵疯了!!还不快将人拉开!”

丫鬟们哆嗦着向前,被奶娘拦住。

“我家小姐才是侯爷嫡妻,侯府的女主人,我看你们谁敢上来!”

我发疯似得一下一下地砸着,沈如薇求救声弱了下去,地上的血染红一片。

奶娘又急忙将我拉住。

“小姐,不值得啊,不要为她搭上自己……”

她哄着我,“小姐,我们先让小团子入土为安好不好?”

我手一松,跌坐在地。

沈如薇被丫鬟们抬了出去。

我抱着团子一身是血地走回了将军府。

怀里的团子轻的像是没有重量,平日里从未发现它瘦的如此厉害。

我在院子里挖了个坑,亲手将这小小的肉团子放入坑里。

奶娘往坑里放了几件它平日里穿的小衣裳,放了它最爱玩儿的藤编的小球,还有它脖子上挂的几枚小铃铛。

她一边放,一边哭,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清。

我将土一捧一捧地埋上。

“我早上一睁眼你就出去了,今日还没给我带果子呢。”

“我以后再也不嫌弃你了,等回去我就把那些果子给吃了。”

“团子……我答应幼弟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说要给你娶媳妇,要你生一窝小崽子……”

我捧着土,滚烫地泪水像是流不尽,再也埋不下去。

奶娘跪在我身后,将我揽到她的怀里,一下一下拍着我的背。

“小姐,还有老奴陪着你呢……”

我紧紧抱着奶娘,泣不成声。

“阿爹死了,幼弟死了,现在连团子也死了……奶娘,我怕了……”

“傻小姐,你莫怕,老奴会一直陪着你。”

是啊,奶娘说她会一直陪着我,在这个世界上至少还有她爱我。

可我没想到,萧沐辰会残忍到这个地步。

4

那日,将团子埋好后,我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萧沐辰坐在我床边。

烛光将他的脸色晕染得越发柔和。

“文茵,你终于醒了!”

他惊喜地将我扶起靠坐着。

“肚子饿不饿?这是你最爱吃的挂花糕,我特地去城西那家买的,你吃点好不好?”

我了无兴致地摇摇头。

萧沐辰哄着我:

“你病了,烧了整整三日。”

“再不吃点东西,身体都要垮了。”

“听话,想吃什么我让厨子去做。”

我突然眼泪直流,哑着声音说道:

“我要吃果子。”

“奶娘,奶娘!我要吃果子!”

我哭闹着要吃果子,萧沐辰慌了,急忙帮我擦着眼泪。

“好好好,吃果子,我们吃果子,你莫哭了,哭得我心疼。”

奶娘听到我的呼喊连忙进来给我递了个果子。

她懂我。

看着果子上的牙印子,我的眼睛又被泪糊住了。

轻咬一口,“真好吃,一点都不涩。”

跟我想的一样清甜可口。

“我们的团子真聪明啊,知道摘果子哄我开心。”

我一边吃一边笑着对奶娘说,眼泪却不住地往下淌。

奶娘用帕子抹着眼睛,萧沐辰叹了口气将我揽到他怀里。

“文茵,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他没为难多久,沈如薇差了丫鬟过来找他。

“侯爷,求求你去看一眼我们夫人吧,她这几日浑身发疼得紧,整宿都睡不着觉。”

沈如薇最近浑身疼痛夜不能寐。

府里下人们都在传她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奶娘听了后啐了一口,骂道:“指定是私下坏事做多了,都是报应!”

要是真有报应就好了,就该让那个毒妇下地狱去。

我心里默默诅咒着,目不转睛地盯着奶娘手上的针线。

她为了哄我开心,将棉花塞进了团子的皮里,正一针一线地给我缝补起来。

“夫人不好了,侯爷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来了!”

有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向我禀报,抬头看了眼奶娘又接着说:“似是冲着李嬷嬷来的……”

奶娘手上动作一停。

“冲我来的?”

话刚落,萧沐辰就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闯进了我的院子。

他的目光满是阴沉,我直觉不对,立马挡在奶娘身前。

“萧沐辰,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一个眼色,身后护卫押上来一个丫鬟。

丫鬟受了刑,十指血淋淋。

护卫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将她脸高高扬起。

我大惊“小花?”

小花是跟在奶娘身边帮我侍弄花草的丫鬟,平日里少言寡语,是个老实的丫头。

昨日还跟我请了假说她娘病重要出府看看。

怎么才出门就被抓了?

护卫跪在我身前说:“夫人,早上发现这丫鬟鬼鬼祟祟地在东院树根下不知在埋什么东西。”

“后挖出来一看,竟是个扎满针的小人。”

“小人上写着沈夫人的生辰八字。”

“这丫鬟已经招认了是受李嬷嬷指使……”

“不可能!”我打断他的话“奶娘近几日一直照看我,而且她怎会做这种事?”

萧沐辰将那小人扔在我的身前,厉声道:“人赃俱获你还不承认!”

“宋文茵,我竟不知你的人胆子大到敢用这厌胜之术!”

“难怪薇儿近期说她浑身疼痛,请了几波大夫都不知是何缘故。”

“我还当是她娇气,原是这刁奴在作怪!”

我捡起那个小人,突然恍然大悟。

“是了,这肯定是沈如薇在自导自演,原来她在这等着我。”

“萧沐辰”我抱着他的手臂恳求他“你别上她的当,她分明就是以此来污蔑我!”

“够了!”他将我用力甩开,我跌倒在地。

“将这刁奴拿下!”

有两个护卫上前将奶娘扣押,她一直叫屈着:“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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