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于网络
“我只要你。其它的,我保证纪家不会出任何事。”
偌大的客厅,许溱坐在沙发上,黑色的衬衫扣开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手腕的袖子也被折了起来,右手拿着一个玻璃杯,杯子里是纪绥之还没喝完的白开水。
他坐的很端庄,眼里似乎交杂一些情绪,白皙的皮肤,五官挺立,一双桃花眼令人看起来就会心生情意。
但是这个男人对于她而言却是个很危险的存在。
纪绥之站在他面前,淡定自若的看着他,门口站着好几十个保镖,可以说已经把纪家给围了,许溱身旁站着一个人,恭恭敬敬,毫无懈怠。
两人的衣着打扮非常相似,一暗一明,一黑一白!
给外人看来都像是一路人,或者说,一对情侣。
当然,若是其他人,别人定会以为这就是一对情侣。
可这是许溱,接触过他的人都知道他心狠手辣,铁石心肠,又怎会留一个女人在身边。
可她似乎并不害怕这个男人,更是把他刚刚所说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没有回应,只是站着。
“怎么,纪小姐是听不懂我说的话?要我再说一遍?”
许溱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许溱,纪家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没有必要把一些无关的事牵扯进来。”
她终于开口,语气可谓是泰然自若。
“你想要的是我的命,我给你很简单,但不是现在!”她又开口,后面一句话貌似有些许犹豫!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许溱反问道。
“是!”纪绥之毫不避讳的回答。
“好!不知道纪小姐拿什么当筹码?“许溱放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
一个一米九的身高站在一个一米七的身高前,她显得多么的渺小。
“我的命。”纪绥之回答。
“你怕是忘了,你欠我的就是一条命!”许溱慢慢俯身靠近,而纪绥之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沙发上。
他眯了眯眼。
原来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把他放在眼里。
而且他发现这个纪绥之貌似并不怕他,所有人都在乎自己的命,而她在乎的却不是,而是这个对她来说毫无关系的纪家。
许溱心里暗暗忖度。
“那你觉得,我能有什么筹码?”纪绥之抬眸,与他对视。
许溱沉默了一会儿,身子前倾,把她耳边的头发撩到耳后,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
语气很轻,轻到就连她自己也只听到了两个字。
人生!
他留她一命,以人生为筹码,保纪家二十条人命。
见纪绥之没有任何反应,他问道“怎么,害怕了?”
安静片刻,他又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知道纪小姐想要保住的不是自己,也不是纪家,而是楼上的一,条,命!“
'一条命'一字一顿,直接击中了她的要害!
没错,她要保的不是自己,不是纪家,只是一条人命,仅此而已。
许溱见她没有任何反应,他直起身子,语气不屑的便说道:“既然纪小姐不说话,这场游戏,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乐不乐意,我有的是时间奉陪!“
说完,抬步直径从她身边走过,刚走两步,纪绥之抬手拉住了他,“我答应你!”
纪绥之毫不犹豫的说道。
他要的不过是一场游戏,是在她的人生里,加上一场赌局,是死是活,全在他一念之间,仅仅把她当成了筹码。
“好!纪小姐,我们明天见!”说完,许溱甩开了她的手,走出大门,随之所有的保镖跟在其后,开车离开了纪家大院。
客厅里又只剩下纪绥之一人,清冷的气氛,她慢慢的走过去把茶几上那杯水拿起……
车里
许溱坐在后座,手里拿着一部平板,翻看着一些资料,那是纪绥之的个人资料。
纪绥之,女,25岁,无父无母,5岁为纪家收养,19岁时纪家二老因不明原因身亡,留下一女,名为纪嘉繁,三年前因车祸事故,成为了植物人,醒来后被诊断精神失常,患有精神分裂症。
目光由上到下,却又不由自主的再次往上看去。
许溱目不转睛的看着纪绥之的照片,这是是她18岁的样子……
照片里的纪绥之五官精致,头发披肩,眉眼之间带着犀利,眼尾上翘还带着一丝红晕,让人看了都难以忘怀,可以说是一个清秀的佳人。
“二爷,我多嘴问一句,你跟那个纪绥之是什么关系,要劳烦你亲自出马!”
坐在驾驶座上的秦时开口问道,他是许溱的秘书,跟在他身边已有五年,时间不长不短。
“她能够帮助我!”许溱答道。
“帮助你?”秦时不解的反问道:“她能帮你什么?”
有他还不够吗?还要找一个人来跟他分饭吃!他自己都不够吃。
许溱放下平板,抬眸,秦时突然在后视镜跟他对视,瞬间愣住,眼看前方。
“你什么时候跟那些记者混在一起了?”许溱问道。
“记,记者?没……没有啊,二爷为,为什么那么说?”秦时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踩中了老虎尾巴!
“一样的狗!”
那晚,纪绥之按照往常一样出去散步。
在这边人少偏僻的地方,却有着一栋别墅,是这个城市的地头蛇纪家
纪绥之住在这儿,而她却不是纪家的孩子。
路边的海,天空上看不见任何东西的黑那天晚上就连星星都躲了起来,更别说有那半边月牙。
习惯般一边走路一边看海的纪绥之完全不注意前方会有什么,毕竟这边并没有什么人,就算有,她也不会惊讶。
她也希望有,三年以来,终究还是会害怕。
快到路的尽头时,海水缓缓的声音让人心生宁静。
当纪绥之准备转身回去时,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一个人,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不让她动弹。
而纪绥之也感觉到了右边太阳穴的位置被人拿东西抵住了,掐住她脖子的手似乎戴着一样东西,是手套。
她看不见这个人,却听见他呼吸的很是急促。
就这时,前方也来了几个人。
她细数了一下,一共五个人,其中两个人都有伤,而且是枪伤。每个人穿着黑色衣服。
手里都有枪,只是……身上可疑.
“许溱、放开她,乖乖跟我们走,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以手枪射击姿势指着她,准确的说是指着她身后的人。
“别动,这枪可不长眼睛。
他说话很轻,很明显是说给她听的。
纪绥之不敢轻举妄动,这里偏僻人少,况且这个叫许漆的人还拿着枪抵着她,她不怕死,她是怕距离这里只有八百米的……那个人会受到伤害
“放了她?我又凭什么跟你们走,许溱终于开口回答,语气带着嘲讽和一些寒意,听到就让人心生恐慌。
“许溱,你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烈勇奋战,你觉得……你打的过我们吗?“
那边捂着受伤的右手于曾的人自信般开门。
“你那手是怎么断的你忘了,它不能忘吧!“
许溱说着,那人眼神飘忽,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欲言又止,目光凶狠的瞪着他。
“许溱,你最好跟我们回去,不然.....”.前面带头的人像是不顾纪绥之的安危步步逼近,而掐住她脖子的许溱却无动于衷。
“要是不想死,那就帮我。”
许溱微微低头,低声相话的在纪绥之耳边说道,语气不急不慢,根本是还不担心这几个人会怎么对他下手。
纪绥之自然是会帮他,她现在暂时还不能死。
.“难道,你们抓人不顾人质的安全直接上前的吗?”
纪绥之大声的质问前面步步逼近的人。话语刚落,那人就停住了脚步,看了看纪绥之,脸上却出现了一抹邪笑
“放心,纪小姐,你会因为协助我们抓犯人而立功的。你的家人也可能会因此而为你的牺牲感到骄傲。
这话,让纪绥之瞬间感觉到不对劲,而且那几个人还在步步逼近,不敢走太快。
她的猜想没有错,这五个人根本不是她所想之人。
就在她思绪的时候,掐着她的许溱松开了她,抵着她的那把枪指向了那个人,
嘭!嘭!嘭!连开三枪。枪枪致命。
这样标准的枪法,除了受过严谨训练的人。纪绥之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倒下的三个人,那两个就好受伤的废物,眼看着队友倒下只能无动于衷的站在那里,膛目结舌。
见到这三人倒下,那两个人才反应过来,立刻抽出一把枪对着许溱和纪绥之。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许溱立刻将纪绥之扑,还没等纪绥之反应过来,许溱已经朝他们开枪,那两个人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许溱站起身来,一边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边上膛,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奄奄息的人。
“你们杀了我的兄弟,穿着他们的衣服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居然还威胁我。你们老大应该知道我许溱,是个什么样的人,派你们过来送死,还真敢在阎罗殿面前撒尿!”
许溱现在杀红了眼,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咬牙切齿,带着怒意,恨不得现在立刻将他们挫骨扬灰。
“许溱,你……不得好死!”
躺在地上的人气弱声嘶,许溱更是怒目相视。
在他说了那一句话后,许溱手里的枪已经对准了他的脑袋。
“嘭!“
枪声一响,四周再次寂静。
纪绥之被许溱那么一扑倒,左手手臂却不小心蹭到了。
在许溱的自我规则中,凡是亲眼看到他开枪的人,从来都不会活着离开。
然而他没想到是,纪绥之却是他唯一的一个例外。
“他们的事情解决了,现在轮到你了,纪小姐。”
他喊出的的纪小姐三个字,语气缓慢,一字一顿,许捧慢慢的转过身,右手拿着枪指向她。
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纪绥之站在原地,她不敢动,因为她身后是纪家,她无处可逃,她怕他开枪,要了她的命不要紧,主要是……她所保护之人。
直到,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
纪绥之镇定自若的抬眸看着眼前拿枪抵着她的男人。
“纪小姐,刚刚还真谢谢你帮我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不过……看过我开枪的人,都要成为我枪下亡魂。”
正在快要扣动扳机的时候,纪绥之开口:“许先生,这里是纪家。你可别乱来!
听到纪家,许溱不由得笑出了声
“呵,纪家,纪家怎么了?难道我会怕一个小小的纪家?“
“你当然不怕,只是,纪家的人发现我还没回去,就会出来找我,到时候发现我死了,那就对你不利了吧。许二爷!”
听到后面许二爷三个字,许溱慢慢的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趣的问道:“纪小姐,你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吗?'
“许溱,京城许家许二爷,出了名的许二爷,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纪绥之面无表情,沉声静气的开口。
原本她是不知道的,可那几个人喊他许溱,京城中有几个叫许溱,而她知道的唯一个一个只有京城黑白两道通吃的许家二爷。
许溱冷着眼看着这个女人,她根本不怕死,倒是让他觉得甚至可以陪他好好的玩玩儿。
“你不怕死!“许溱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不是不怕,而是……“
纪绥之停顿了一下,动了动嘴唇,没有说下去,反而冷眼看着许溱。
她暗暗忖度,她怎么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许溱看着纪绥之说了一半,微微蹙眉的与她对视。
没想到,就这一动作,纪绥之抬起右手将抵着她额头的枪一把抓住,可是她的手比较小,许溱立刻反应过来,手一用力,纪绥之便抢不过来。
见状,纪绥之用力的往他手下一拍,那把枪便从他手中脱离,抛向空中。
纪绥之想趁这个机会跑开,不曾想许溱压根不在乎那把枪,反而是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肩膀。
他将她拉了过去,手臂擒住她的身子,搂住了她的肩膀,更是抵住了她的脖子,后背死死的贴住了他的胸膛。
“想跑?”
纪绥之怎么也没想到她失策了,这个男人是雇佣兵,反应过来的速度怎么可能会慢。
于是乎,纪绥之直接在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手臂上那不痛不痒的感觉,本来注意着地上的手枪的许溱,被纪绥之的动作拉了回来。
许溱立刻松开了纪绥之,反手将她转了过来,迫使她面对着他,同时搂住了她的腰。
“小嘴挺厉害,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话音刚落,纪绥之还未反应过来,许溱就低头覆上她的唇。
大概三秒钟时问,许溱只是吮了一下,离开了毫米,又狠狠的在她下嘴唇咬了一口。
吃痛的纪绥之紧皱双眉。
她居然被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咬了一口。
就这一晚,许溱和纪绥之就此改变了这一生。
用力的一咬,不给纪绥之反抗的机会,许溱直接松开了她,那支手枪被抛在纪绥之的身后,绕过她捡回手枪。而他并没有再次用枪口对着她。
纪绥之抬手使劲的抹了一下嘴唇,嘴里血腥的味道让她感到熟悉。
许溱将她的下嘴唇咬破了。
纪绥之转过身,见到许溱已经将手枪塞回腰间的枪套。
“……小嘴味道不错。”
许溱看着她,抬起右手,拇指指腹抹了一下嘴唇。
走近几步,饶有兴趣的问她:“你不怕死?”
“你不也不怕吗?”纪绥之从容自若的开口反问。
许溱冷笑了一下“呵”接着说道:“我是不怕!不过……你倒是让我另眼相看!”
“我何德何能让许二爷另眼相看。”纪绥之仍是一脸平静,不过许溱却看得出来,她在害怕,害怕他会跑上去纪家!
“刚刚为什么相信我?就不怕我把他们杀了,你就是最后一个吗?”许溱问道。
“他们不是雇佣兵,可你是,许溱,传闻中手段残忍的许二爷,果然名不虚传!杀人也要看人的心理活动,让我引开别人的注意,这也是你挟持我第一时间所想的,也是唯一的办法!”
纪绥之说着,又看了一下他受伤的地方。
是枪伤没错,不过是空包弹,开枪之人至少十米以上打中了他,不致命,但也够他受的。
“许二爷,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些人能跟着你来到这里,那么也会追到这里,我不想纪家因为你而受到牵连,请你马上离开!”
纪绥之斩钉截铁的说道。
许溱看着她那张脸,看出的是坦然自若,平静如水,语气更是听不出有一丝的客气和害怕。
“既然纪小姐那么想我离开,我当然也不会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不过……”
许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走过去俯下身在纪绥之耳边轻轻开口:“不过,纪小姐见过我开枪,你觉得会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时,纪绥之心头一惊,拧着眉看他。
他会怎么做,还是会对纪家怎么做。
许溱并没有直起身子,而是侧过头,与她四目相对。
今晚的海风异常的冷,海面更是异常的平静。
只是月亮在这时悄悄的露出一角,月光反映到海面,更是将黑夜中路灯下的他们,照上一丝亮光。
许溱的一身黑色的服装,黑色的风衣长到大腿,五官更是显露分明,而纪绥之与他对视的同时,许溱也在观察着她。
“许二爷!”
此时,从远处跑过来了几个人,全都是穿着西装的,带头那位就是急匆匆的赶过来。
见到地上的尸体和许溱身前的女人,他骤然蹙眉。
这里是纪家地盘,是纪家的人,许二爷并不认识纪家的人,这个女人……
“许二爷,你,该走了!”
纪绥之不再看他,缓缓对他开口说道。
许溱挑了一下眉,直起身子,一个眼神也不给她,走到她身旁,开口:“纪小姐,三天后,我们再见!”
说完,许溱直接掠过了纪绥之。
纪绥之仍在原地,今晚她遇到的许溱,是个可以威胁到纪家的人,她什么都做不了。
原地是个选择,而许溱是原地中的黑暗,能让纪绥之原地不动,也能让她迷失方向。
遇到许溱,对于纪绥之来说,不知道是她的黑暗,还是许溱遇见纪绥之,纪绥之或许是他的救赎?
这是他们选择之后,做出的答案,没有唯一,却又有唯一的过程。
**
直到许溱的人把那些人的尸体带走后,纪绥之才忐忑不安的回去,这段常走的路程,今晚却比平常远了许多。
纪家
大院的大门,站着两个人,见到纪绥之,自动自觉的将大门打开。
庭院内的洁净,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坦。
眼前的这栋别墅豪华而不失庄重,门口慕色的灯光显得暖意。
“纪小姐!”
纪绥之一进门,管家就过来迎接她。
纪家上上下下都对纪绥之尊重,因为在这个纪家,除了纪绥之是真心相待,也就只有逝去的纪夫纪母了。
在这个家,纪绥之是唯一能够给予这个家温暖的人,让他们作为噩梦的是纪绥之的‘姐姐’,纪嘉繁。
“李管家,姐姐她怎么样了?”
纪绥之的语气非常的柔和,让人一听就感觉她是一个温柔的女生。
“大小姐她……”
“纪绥之!”
还没等管家说完,一道喊叫声从楼梯口传来。
纪绥之和李管家同时看向楼梯口,只见纪嘉繁穿着一身连衣裙,双手插腰站在那里。
“嘉繁!”
纪绥之走过去,想要靠近她,却被她伸手推开。一个踉跄差点站不住,幸亏管家在身后扶住了她。
“我说了,你离我五米,十米远!”
纪嘉繁的语气带着愤怒,对着纪绥之都是用喊的。
“好,你别激动!你吃药了吗?”
纪家的佣人都知道纪绥之从不对她发脾气,更多是关切,可是纪嘉繁从不领她好意。
这几年来,纪绥之都在尽自己所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甚至是退出L国组织,她是核心,退出了,那个组织只剩下空壳。
为了纪嘉繁,她选择了退出,选了纪家的安宁。
京城
据说,某一年,在那一个凛冽的冬天,在白雪皑皑的大地上,一个被棉布包裹着的婴儿被人放在了福利院门口,寒风刺骨……
许家。
文雅和庄严的气质,高挑的大门和气派的客厅,从大院门口外面一眼望去尽是简洁明了。
这栋别墅一共三层,不高面积却又非常的大!
在京城,许家是商业巨鳄,在十几年前突然进入大众视野,许溱的父亲占据了京城百分之五十商业物资,自此,本以明家为首的所有商家纷纷垄断卖家市场,转身投进许家。
而明家自那时起,像是在京城销声匿迹,人间蒸发般找不着任何人的踪影。
传言。明家手里掌握了京城许家,纪家和唐家的把柄,只要找到明家人,那么这三家人便会成为笼中鸟,任人宰割!
许溱,京城犹如王一般的存在,商业巨鳄的地位无人撼动!
无论任何对他有利有害的东西,他都会将其夺过来。
要么占为己有,要么聚而歼之!
现在对他来说,纪绥之将会是对他有利也有害的存在,纪家必须与他走同一条路,坐同一艘船,只是碰巧在机缘巧合之下,让他握住了纪绥之的把柄。
**
夜晚
“小姐,你已经一天没吃饭了,要不要我给你煮一碗粥啊?”
纪家的李姨站在房门口问道。
纪绥之站在阳台,闭着眼,想着今天许溱对她说的话。
此时此刻,纪绥之恨不得当天眼不见为净。
她睁开双眼,语气中带着悔意和无奈:“不用了,李姨。”
说着,她转过身走回房间,问道:“她最近怎么样了?”
看着纪绥之那憔悴的样子,李姨摇摇头叹了叹气:“唉,还是老样子。”说着,她走过去,一脸和蔼的样子对她说:“小姐,你为了纪家够操心的了,大小姐还在病床上躺着,你要注意休息,纪家现在不能没有你啊。”
听着李姨这番话,她应道:“嗯,我知道。李阿姨,你先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李姨应了一声,便离开了房间。
房里再次只剩下她一个人,刚刚那番话她何尝不知道。
许溱许她提出的要求无非是想要拿到纪家股权,然后入股,给予许家一臂之力,从而推倒唐家,破碎明家的谣言。
现在唐家也在许家之后,无论是权或是财,都在唐家之上。
可是她现在筋疲力尽,她无法去猜测许溱的想法,她甚至怀疑她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守好纪家上下!
夜色越来越深,整栋别墅唯一亮着灯的地方也在夜色中悄然褪去……
次日
纪家大门外停了一辆黑色路虎,车里的人正是昨日到来的许溱。
这个男人目不经心的转着手中的笔,看着摆在大腿上的手提电脑,上面都是一些外文文件,他在等,等着那个他满意的答案。
终于,大概五分钟后,一个女人的身影缓缓出现,他透过车窗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色衬衫,黑色阔腿裤的女人,那个女人正是纪绥之。
见到了这个人,许溱不由得心生欢喜,那双睫毛细长,似若桃花的双眼略弯起来,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教人心荡意牵。
纪绥之还未出到大门口,许溱就把电脑合上,抬手把车门打开下车,站在车门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嘴角却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他等待着那个女人的来临。
很快,纪绥之走到他面前停下,许溱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驾驶座上的秦时看着,这就像是丈夫来接前几日生气回娘家的妻子。
纪绥之先开口说道:“我希望你能说话算话。”
说着,许溱又无声的笑了,语气带着诙谐:“我许溱一向说话算话,况且只是一个小小的纪家,只要纪小姐能够好好协助我,保住纪家不过是一朝一夕的事。”
说完,许溱侧了侧身子,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对纪绥之说道:“纪小姐,请!”
忍着不舍,纪绥之抬步上了那辆停留不久的路虎,随后许溱也上了车。那辆黑色的路虎慢慢消失在远处,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影子。
车内一度安静的只有呼吸声
纪绥之面无表情地看着车窗外远去的风景,等红绿灯的同时,纪绥之看着左边的路,很快,这个车子将会抵达许家
车子再次启动,却不是往左边的路开去,而是往右边的路驶去。纪绥之下意识的问道:“去哪儿?这不是去许家的路。
本来低着眸子看文件的许溱转过头,用很无辜的语气说道:“我没说去许家啊。”
那双明清似水的双眼看着她。
听到这句话,纪绥之愣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不去许家?你要带我去哪儿?”
看到纪绥之慌张的样子,许溱不由得笑了起来,双眼长如弯月,说道:“民政局。
纪绥之:“民政局?去那儿做什么?”
面对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许溱却很乐意的回答她:“结婚呐。
纪绥之一脸疑惑:“结婚?”
许溱又“嗯”了一声。
纪绥之本以为他说的游戏指的是在他身边工作,可他竟然说结婚!
刚想继续问他的纪绥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道:“许二爷算盘落空了,我没带户口本,去了民政局也没用。”
没想到许溱却说:“我知道。”
纪绥之蹙了蹙眉:“知道你还带我过去?“
许溱的右手靠在车门上,声音低沉的说道:“你没带户口本,又不是不可以叫人送过来。
纪绥之有点无奈,舔了舔嘴唇,平静的说道:“结婚是人生大事,许二爷难道就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的一生栽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女人手里?“
许溱:“我记得有一句话是那么说的,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
说完,纪绥之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所以?你这是在强迫我?”
许溱:“没有啊,我这是在邀请你!“
纪绥之:邀请?结婚?
大概三分钟,车子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许溱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下了车,而纪绥之仍坐在车里,秦时也随之下车,但是车里坐着个女人,他看了看那位二爷,只见许溱站在车门前看着车里的人。
秦时:女人真够麻烦的。
一会儿,一辆轿车也停在了民政局门口,下车的不是别人,而是纪家的管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穿着西装急忙跑过来。
管家:“小姐,你要东西的我给你拿来了。
管家递出去一样东西,那正是纪绥之的户口本!
三分钟前,纪绥之拒绝了许溱后,正打算等他们在民政局停车后下车走人。
可没想到安静的空气中,许溱突然说了一句:“纪家的安全,你还要吗?“
听到这句话,纪绥之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想清楚,你跟我结婚,对纪家没坏处只有益处!“许溱的嗓音低沉,没有了往前的玩世不恭,他盘算的竟是纪绥之心中最在意的,这可以使她没法拒绝甚至没法冷静思考。
被一个人抓住了弱点足以将一个人牢牢困住,纪绥之也不例外。
“确定?要是确定的话,我现在就让秦时掉头回去!”许溱再次问道。
那时候的纪绥之已经被完完全全支配住了。
秦时在外面被太阳晒了半个小时才看见纪绥之跟许溱从民政局出来。此时此刻,两个人手中都拿着一本红色的小本子。
下了楼梯,许溱趁其不备直接夺走了纪绥之手中的结婚证,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许溱说:“结婚证我先收着,我不喜欢被人威胁,更不喜欢二婚!”
纪绥之:……我喜欢丧偶!
许溱走到车门前,一把拉开车门,脸上再次呈现出玩世不恭的笑容。
许溱:“上车吧,我带你……回家!“
回家两个字语气加重,让纪绥之听着特别不舒服!
纪绥之:“不需要,既然你打这个算盘那我回纪家也是一样.…”
“可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
许溱打断了纪绥之的话,纪绥之看着那男人的面容,却又看不透他的心,很明显,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没那么简单!
纪绥之根本没机会跟他讨价还价,硬是被他带回了许家!
刚下车,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栋高大的别墅。
一旁的许溱说道:“这是都苑!走吧,客厅有一个等了你很久的人!
说完,许溱的左手手臂微微弯曲,看许了纪绥之。纪绥之也明白他的意思,他要她挽着他的手臂同他一起进去!
纪绥之犹豫了一下,便伸出手臂挽住了他的臂弯。
这一刻,两人似乎像是要跨进殿堂般不约而同的走着,就连脚步都是整齐的。
许溱:“放心,我们只是假结婚。
听到这句话,纪绥之却没有任何的情绪,而是轻声问道:“所以,你要带我去见谁?“
许溱嘴角上扬了一下,说道:“一个重要或不重要的人!”
纪绥之侧头看了他一眼,与此同时,有一个妇人和阿伯走了出来,恭敬的朝他们鞠了躬。
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上来看,纪绥之猜测,他们应该是许家的管家和佣人。
见到他们,妇人喜笑颜开,对许溱说道:“老爷子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说着,又把目光转向了纪绥之,和蔼的说:“这就是少夫人了吧!“
纪绥之没有否认,她是个识时务的人,许溱带她过来,佣人也说着这样的话,想必是带她回来……见家长!
两手空空见家长,这个男人安的什么心!
纪绥之也对她礼貌的笑了笑,一旁的阿伯对许溱说道:“你记得注意点,你迟到了老爷子心情不好!”
许溱对他笑了笑,说:“放心吧,他就算生气,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况且,这个时候,他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他又对那妇人说:“余妈,我们先进去了。
说完,许溱带着纪绥之跨进了那栋别墅的门。
刚进去,里面富丽堂皇的画面映入眼帘,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
繁复的灯饰却发出冷冽的亮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庄严的气质调高了大门的气派。
客厅中的餐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菜肴,然而上座却坐着一个老人。
许溱带着纪绥之走到餐桌前,那张餐桌大概两米长。坐在左边的男人抬眸见到了许溱,脸上立马浮现出释怀的笑容,纪绥之正在观察那个老人时,只听见许溱喊了一声:“爷爷!
纪绥之:“?!“爷爷?
那个老人听见了却没有反应,本来闭着双眼的他缓缓睁开正想要开口教训,却看许了许溱身旁站着的纪绥之。
许溱说着老人的目光,语气温柔的纪绥之说:“这是爷爷。
面对突如其来的爷爷,纪绥之木讷的对老人喊了一声:“爷爷。
听见纪绥之那么叫,老人立马应了她:“诶?”
霎时间,老人突然想起,出门之前,许溱给他打了一支预防针,说什么今天会带一个他想见的人回来。
许老爷子立马反应过来,那严肃的脸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高兴的招呼道:“别傻站着,快过来坐。”
老爷子的热心招待跟刚刚的貌似不是同一个人,纪绥之看了一眼许溱,许溱笑着对她点了下头示意她过去。
纪绥之走过去在老爷子右侧就坐。纪绥之看着面前这个面带笑容的和蔼可亲的老爷子,心里似乎有了底,他旁边摆着一根红木拐杖,满头白发看得出来年龄很大,如果跟许溱扯上关系的话,应该就是许溱的爷爷--许越军,许都集团退休的前任董事长!
在纪绥之就坐后,许溱也走许左侧就坐,就坐在纪绥之的对面。
见到纪绥之,许越军很开心,问道:“丫头叫什么名字?
纪绥之也礼貌的对他笑了一下,应道:“爷爷,我叫纪绥之。抚绥万方的绥。”
说完,许越军嘟囔着她的名字:“纪绥之,纪绥之,好名字。”
随后,他又问道:“你跟我们家许溱认识多久了?”
霎时,纪绥之顿时语塞,她没想到许溱会带她过来,更没想过今天会有人问这个。
在来的时候许溱也没告诉她是来见家长的,也跟她说自己的情况。
她看也看得出来许溱急着跟她登记结婚的原因,难道跟许越军说,她跟许溱认识没多久,闪婚的,只是为了应付他?
纪绥之抬眸看许了许溱,许溱不仅没有想要帮她,反而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见状,纪绥之觉得靠他还不如靠自己。
纪绥之:“爷爷,我跟许溱认识没多久,之前我让他瞒着您,是因为怕您担心,担心我跟他的情况,所以,今天我让许溱带我来看看您。
说完,许溱不紧不慢的跟着说道:“是啊,爷爷,您看,我没骗您吧,绥之也是那么说,不是我不给您找孙媳妇儿,而是您的孙媳妇儿而是您的孙媳妇儿要我瞒着您呢。”
话落,纪绥之看许许溱,只见许溱面带不可一世般的微笑,好像在说“编的真好。”
那双桃花眼笑起来弯如月牙,很是好看。
许越军听着两人一唱一和,连忙点头叫好,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纪丫头,看你们那么要好,我也就放心了,老头子啊相信你,只要你愿意过来见见我这个老头子,什么时候过来都没问题。”
说完,许越军就喊他们开始吃饭。
纪绥之勉为其难的扯出一个微笑。
眼神无奈的看了一眼许溱。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顿饭让纪绥之吃的就跟啃石头似的。
好不容易吃完饭,来到客厅,老头子就开始问候她的家人。
一旁的许溱就跟看不见一样,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一本全是外文的杂志。
得知纪绥之父母双亡,只剩一个姐姐时,老头子便拉过她的手轻轻的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丫头啊,你不容易。”
说着,他拉着纪绥之站起身,“跟爷爷过来。”
眼见纪绥之要跟着走,许溱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那么一眼便不再看了,又垂眸继续看书。
纪绥之只好跟着他上楼。
来到三楼,这里只有两个房门,但走廊很长很宽。
老头子打开第一个房门走了进去,纪绥之紧跟其后。
刚进门那一刻。纪绥之就被眼前房间的景象抓住了目光。
在外看整栋别墅都是富丽堂皇的景象,可这个书房却给了纪绥之一种富有书香门第的气息。
书房很大,有好几个书柜,书被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有规有矩的摆放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里没有阳台,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窗户下摆放着一套桌椅,桌上面摆着一副棋,是五子棋。
除此之外,只有一个书桌,便再也没有别的家具了。
“来,丫头,过来这里坐着。”老头子拍了拍那椅子,示意她可以坐在那儿。
纪绥之走过去坐下,老头子也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纪绥之被这一副棋子吸引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它。
老头子顺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那未下完的棋,似乎明白了什么。
“丫头,会下棋不?”老头子笑着问道。
纪绥之抬眸看着他,轻声说道:“会一点。”
“那陪老头子我下下棋,怎么样?”
纪绥之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似有似无的问道:“爷爷,这棋是你自己下的吗?”
说着,她又看向那棋盘,“为什么把路都堵住了?”
老头子笑了笑,说:“是,也不是。”
说着,他拿起面前的一个黑子斟酌,“是我的老伴儿,她给我设的棋局,到现在,我也解不开。”
说完,他又轻轻的将那枚黑子放回原处。
“丫头啊,你告诉我,你和许溱并不是相恋了才结婚,对吗?”
这话一出,纪绥之有些诧异,“爷爷……”
“你不用骗我,是真话是假话,事实就摆在这里。”老头子指了指棋盘,“就像这棋局,明明我知道这是无解的局,可我还是斟酌了那么多年,就因为我相信或许有一天我能解开。”
纪绥之笑了笑,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爷爷,许溱那么做也是为了能让您放心,我也是。”
“呵呵呵,丫头,爷爷知道你和许溱有这个孝心,可是你不喜欢我那顽劣的孙子,跟他在一起,你不会不开心吗?”
纪绥之听得出来,许越军的确看出来她并非自愿与许溱结婚,他非常认真的在问她,或许她说出真话,他有可能会替她驳回许溱的说辞,放她自由。
但她并没有那么做,“不会的,爷爷,在您眼里,许溱不仅仅是顽劣不是吗?”
说着,她看向了棋桌上摆放着的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黑白照片,是一个看着似乎上了花甲之年的女人,和她抱着的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男孩站着,笑容非常不自然,而那花甲妇人却笑得很开心。
许越军也看向了那个照片,他将它拿了起来,若有所思的说道:“是啊,那时候,我可不会说这是我那顽劣的孙子。”
说着,他笑了起来,纪绥之似乎也被他那和蔼的笑容感染,脸上也浮现了笑意。
“其实我并不喜欢下棋,但我夫人喜欢,她总是强迫我陪她下棋,久而久之,我也学会了一些皮毛。直到有一天,她给我留了这一盘棋,要我解开,可这是死局,我哪里会解,我就跑去问她,她不说,非要我自己解,最后她离开了,到现在,我依旧解不开。”
听到这番话,她看着这盘棋,拿起他面前的黑子,“爷爷,这盘棋,我相信其实你已经解开了,不是吗。”
说着,她将黑棋递给了许越军。
许越军接过,但他并没有过多的想法,而是放回了这棋子原来所在的地方。
“丫头,你心思缜密,你觉得我为什么带你上来,还要跟你说这些?”他好奇的问道。
“爷爷既然带我上来,我自然不会推脱,下棋也好聊天也罢,我也不会去猜测爷爷您的想法。”
“你这个丫头啊,能说会道,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真的愿意留在许溱身边,你若是不愿,我为你主持公道,爷爷也不想你被禁锢在这许家的大宅中。”
许越军放下那相框,神色认真的问她。
其实听到这些话,纪绥之心里闪过一丝纠结,却又转瞬即逝。
“愿意,不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爷你看到了你所希望的,许溱也做到了你想看到的,那不就好了。”
她答非所问。
许越军目光有些凝重,“你若是愿意,那便是极好的,可你若是不愿,那对于我和老太婆来说,是不公平的。”
她目光柔和,嘴角留有一丝微笑,“未来的事,我不敢笃定,但至少现在,我是愿意的。”
闻言,许越军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书桌前,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被绿色手帕包裹住的东西。
他拿着走过去,轻轻的将手帕解开,露出一个纹路清晰的木盒子。
许越军将它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银手镯,“这是我夫人留给她的孙媳妇儿的。”
说着,就要去拉起纪绥之的手。
只是还未碰到她的手,纪绥之就连忙将手从桌上放下,“爷爷,这不该给我。”
许越军拿着那银手镯,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这是我们许家最宝贵的东西,也是我给我夫人的定情信物,临终前,她跟我说,一定要把它留给她未见过的孙媳妇儿,不然,她就不来梦里找我。”
说着,他叹了一口气,“唉,你看,都十几年过去了,她都没来过我梦里,见也见不到,这不,你来了,这下,可以替她把东西交给你了。”
纪绥之依然没有把手伸过去,而是语气柔和的说道:“不是的爷爷,奶奶是希望你好好的生活,至于这镯子,您先替她好好收着,我相信它会戴在正确的人的手中。”
“你觉得,你不是正确的那个人吗?”
纪绥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相信奶奶。”
话落,许越军也没有强迫她,而是坐回椅子上,看着这手镯。
“老伴儿啊,我又见不到你喽。”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就把它递给了纪绥之,“既然你不要,那你帮我个忙,这镯子啊里面有一串外语,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你帮我这个老头子看一看,行吗?”
“好。”
她答应的没有一丝犹豫,就在碰到镯子的那一瞬间,许越军立马抓住了她的手,将镯子套了进去。
纪绥之惊讶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
“爷爷,你……”
“你看,我夫人也觉得你是她孙媳妇儿。”
纪绥之没有话反驳他,而是立马握紧镯子,想将它拿出来。
可是这个镯子套进去容易,拿出来怎么那么难。
她愣是扯了又扯,镯子依旧卡在手腕上。
“好啦好啦,扯不下来的。”许越军满脸笑容,似乎早就知道这镯子取不下来。
“爷爷,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我是认真的。”
说着,许越军拿起木盒子走到书桌前,将它放了回去。
“该说的我也说完了,老头子我呀,想要休息休息。”
——
出了书房
纪绥之无奈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
刚下到二楼,就迎面碰上了站在楼梯口的许溱。
许溱看了她一眼,目光就转向了她手腕上的镯子。
她转了转那镯子,语气冷淡的说道:“抱歉,我会取下来还给你的,但是,能不能……晚点。”
许溱抬眼看着她:“老爷子给你的,就是你的,不用还我。”
纪绥之:“可……”
许溱:“刚刚忘了告诉你,你的行李已经放好了,你自己过去整理一下吧。”
说完,他就下了楼,留纪绥之一个人站在那里。
不久之后,纪绥之才知道许越军有个别称叫老顽童,什么外语,这不过是当年他骗老夫人戴上这镯子是招式罢了,还特意将它改良,若是没有一个媒介,这镯子一旦戴上就取不下来。
纪绥之走到客厅坐着,一直在想着法子把这银镯子取下,愣是拔了十几分钟,手腕都红了,银镯子依旧是拔不下来。
她甚至叫佣人拿来了芦荟,都不成,但她依旧不死心。
就算是许溱拿着一份文件走下楼时,她也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
许溱悠哉悠哉的走过去,看着她一门心思都在拨动那个镯子,便没打算叫她。
直接将那文件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在右侧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一边喝一边看着她琢磨那镯子。
终于她停了下来,突然感觉到有人看着她。
纪绥之警惕的侧过头,只见许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目光如炬。
没了她的手遮挡,他才看清楚这个女人的手腕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
他晃了晃那玻璃杯里的茶,语气随意的问道:“就那么想把它取下来?”
“这本就不是我的,当然要取下来物归原主。”纪绥之没有看他,而是垂眸一边盯着那镯子,一边又开始拨动它。
“这可不是你想取就能取的,还是那句话,老爷子既然给了你,你就收着,对你没有坏处。”说着,他将那杯子放下,将桌上那文件挪到她眼前,“看看。”
纪绥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转移到那文件上,只见文件上有几个大字。
公司财产转移协议书。
刹那间,她的眸子骤然放大,立马拿起文件翻看。
等看到最后那面下方的签名和手指印,原本手腕上那火辣辣的感觉似乎彻底消失了。
不过,很快,她拧了拧眉,看向许溱,“你收购了纪家抵押的财产股权?”
许溱也没有否认,直接回应道:“是。”
他放下腿,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说过我保证纪家不会出任何事,所以纪家的公司财产,股权,我都帮你要了回来,但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说着,他垂眸看着纪绥之。
纪绥之也站起身看着他,一脸严肃的问道:“不知道二爷所说的亏本买卖是什么。”
“我帮你拿回了纪家的东西,虽然你人现在在我这儿,但我不敢担保你会不会拿回了东西之后就跟我玩失踪。”许溱一边说,一边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若是这公司在我名下,那我不就敢担保你不可能,也不会离开这个地方。”
纪绥之眸光一沉,平淡的开口道:“结婚证都扯了,二爷还怕我跑路不成。”说着,她轻笑一声,“就任凭你的能力,我不管跑去哪个旮旯胡同,你想找我,不也易如反掌吗?”
“是吗?”
许溱那一贯冷峻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他攸然抓起了她的左手,睨了一眼她手腕上的镯子,压低声音道:“那就给我好好戴着。”
说完,他放下她的手,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清冷的客厅再次留下她一个人。
纪绥之抬起手,目光凝重的看着那个镯子。
无论如何,羊入虎口,焉得存活,不若假死,虽也难逃一劫,但至少为其寻得一丝活路!
……
书名:
疯狂追妻,强势的他为情所困
如侵立删